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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A60)

第一文学城 2020-06-06 09:57 出处:网络 作者:杨驿行编辑:@ybx8
                   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 作者:杨驿行
     


             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



作者:杨驿行
2012/12/08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8107



                A60

  前半个晚上吮吸死人的生殖器,后半个晚上被不停地电击……直到五分钟前
才有人把她解开,往她的脸上浇了两桶水。虹的视线现在完全是模模糊糊的。女
人坐在地下,凝视着自己无力地向前伸展开的腿和脚,从脚趾延伸到脚背上的一
小条肌肉一直在那里一跳一跳地抽搐,可是她却奇怪地完全感觉不到它。刚才,
从发电用的电话机里引出来的黄铜线就一直捆在那个地方,她的一对大脚趾头上,
而现在她只是觉得全身麻木酸痛,还有一阵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呕吐物不仅残
留在她的嘴里,鼻子里,甚至不知道怎么的灌进了她的耳朵。

  心象是悬在半空中一样,放不到实在的地方。她用一只手捂住胸口,过一会
又加上另外一只。

  " ……苏……苏中尉……" 她开始说话,告诉他他的胸脯和肚子看上去是个
什么样子,她又对他做了些什么:" ……轻微封闭气胸……清创,胸壁上有两块
不大的弹片……闭式引流……按照血压,心音,出血的体征,判断胸腔里没有器
官受损,没有立刻做胸腔探查……继续观察……" 听上去象是一本战伤教科书里
的教案。

  " 你救了我的命?"

  " 还有……胖子……大哥……死了。"

  大出血……猜测股动脉……她又说。

  胖子应该是被手榴弹的弹片打进了屁股,虽然那里没有特别重要的器官,可
是被切断了动脉。也许当时就给他包扎止血还能救得了他,可是虹哪里能管到那
么多呢。

  他听了一会。" 好了。" 他厌烦地挥了下手," 去吧,该干什么,就去干点
什么吧。"

  那么……现在是早晨,现在该干的就是查房。虹站不起来。腿脚被电流折磨
了半个晚上,第二天总是走不了路的。她翻身伏到地板上,咬住嘴唇,爬。一直
爬下楼梯,爬到了二楼走廊才看到病房里没剩下几个人了。万中尉也不在,他带
着更多的兄弟们和芒市的驻军一起,出发到城边找朗族难民去了。有仇必报,这
是北部生存的重要游戏规则。

  实际上,近一段时间战事已经趋向平静,并没有多少新送进来的伤员,虹想
了一想,其实也没剩下几个床位还有吃药打针的安排了。她想,也许自己该回到
楼下去,告诉兵们把她捆回到树桩子上,继续挨电打被火烫吧。

  当然了,这只是个跟自己过不去的别扭劲,他们现在还顾不上她,她得乘这
个机会歇一歇。女人半躺半靠在过道的墙边上,眼神茫然地等待。他们在需要她
的时候总会来找到她,而且踢她。很长的时间,她听到外边很远的地方有些零星
的枪声。后来她听到楼下有人回来了。

  有人专门上楼来找孟虹,找到了就踢她:" 起来!万中尉说了,叫带你们两
个过去!"

  虹试了几次要站起来,爬起一半又软回地下去。以后她就一直是爬的,她把
自己的身体,还有锁链,拖过了走廊又跌跌撞撞的,稀里哗啦的拖下了楼梯。她
看到一直扔在院子里的那个朗族女人,她也是依旧赤条条的,全身上下到处黑一
块红一块,血迹斑斑,整张脸已经肿得不象人的样子,像个母猪头了。

  男人们把她拖起来搁到虹的背上:" 爬吧,爬着去!"

  " 胖子,还有胖子……"

  大家是要出发去埋胖子,再等下去他就要变臭了。有人已经把桑米找了来,
有棺材吗?没有,一时到哪找去?算了算了,拖张床下来,桑米,你再去叫个谁
来,抬着床过去吧。

  可是为什么要她背着这个半死的女人一起去呢?虹当然不问,护士中士还把
他们的红十字药箱提出来了,又给虹挂到她的脖子上。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虹光是低下头去配合他。她也不问要去哪个方向。四脚着地的爬出院子,爬上了
外边的大路,后边该怎么做,兵们会用皮带或者皮鞋告诉她。半死的朗族女人横
搭在她身上像个死面口袋,不像口袋的地方,是她有时候还能发出一两声含混的
呻吟。她身上的血流下来,流在她的身上,粘滑地凝聚在两具赤裸裸的身体中间。
虹的身体底下是牵着她脖子的小皮箱子,磕磕碰碰的沿着地面蜿蜒向前。

  这两个女人后边跟着桑米,桑米叫来了他隔壁的邻居,两人抬着一张行军床,
床上躺着死了的胖子。再后边是万和彬,还有更多的兵们。

  这个奇怪的队伍在看得见芒河的地方转向地势略高的山坡,从朗族难民们的
棚屋区边经过。现在那里边已经滚滚地升起烟和火了。留守芒市的驻军从早上起
封锁了棚户区外空旷的河滩,不准人进出。他们要朗族人把扔炸弹的人交出来,
或者是他们自己去把他找出来。现在武装的军人进入朗人的临时居住地,用枪口
和刺刀把所有人赶出房子,强迫他们跟在为胖子送葬的队伍后边。大家最终在一
个生长着稀疏树木的小丘陵上停了下来。万中尉从朗族难民中挑选出几个男人。

  " 挖个坑。" 万对他们说," 大一点的,要埋得进一个胖子。"

  然后他转向虹他们两个。" 弄几根木头来,削尖点。把那个女人钉到地上。
" 他对他自己的兵们说。

  把木头桩子打进地里钉了两个点,把女人的两条腿拉开,一根木头捆好了一
只脚。让她坐起来,上半个身体正好靠在后边的马尾松树上,背过手臂,也捆上
了。

  " 好,让她坐着好,这样她能看见自己的肚子是怎么被剖成两半的。"

  女人现在有点清醒了,她的一只眼睛青紫肿涨,只剩了一条细缝。阿彬把刺
刀伸到她另一只眼睛前边:" 我们要用这东西把你的心肝掏出来,把你的下水送
给胖子。"

  " 就是不知道胖子喜欢不喜欢……"

  " 加上屄他就喜欢了。" 有人笑。

  " 那就……再割下你的屄。也用这个。"

  女人好的一只眼睛盯着刀锋,含混地说了些什么。刺刀往前捅了进去,插进
了女人的脸颊里边,男人握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向一侧,而刀刃的方向相反,
有一点点金属摩擦着牙齿的声音,一阵挣扎和痉挛之后,血和刀尖出现在了女人
因为疼痛而大张开的口腔里——他把她从脸到嘴划通了一道大裂口。

  鲜血淋漓,从脖子到胸口都是。弄得她的两只乳房表面打滑,不过大家还是
握紧了她们,从上缘开始,往下连割带锯地弄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她们因为自
身的重量,朝地面转过九十度翻倒下去,牵连着一些拉扯断裂的血管、筋腱和乳
腺,挂到了女人的肚子两边。白晃晃的断面倾斜着朝上,刺着人的眼睛。

  " 她一疼就闭上眼睛不看了,得让她看。看她自己是怎么被活割成一块一块
的。"

  刺刀顺手切着女人的肋骨边划下去:" 睁眼!"

  她声音颤抖地叫,甩头,眼睛闭得更紧了。

  " 不行,这样不成。"

  " 眼皮,割掉她的上眼皮。记得我们在朗人那边是怎么干的?干他们土司那
个漂亮的印度小老婆的时候……割掉了他的眼皮,让他干瞪着眼睛看到死……"

  " ……哼哼,现在看到了吧?看到你自己的大奶子没?说一说,奶子象个什
么了?"

  " 变两个烂木瓜啦,哈哈哈。"

  她的满是血和泪的脸被按低到自己破碎的胸脯上边,没有了眼睑遮掩的两只
眼睛裸露暴突,比人原先以为的更大,更不真实,就象是嵌在一个虚假面具上的
两个红色的玻璃珠。

  " 肚子,该肚子了,开她的膛……哎,对了,医生,婊子医生呢?"

  虹一直以为只要跪着,陪着,等他们弄完就算完了,难得能有一回,今天游
戏的主角不是她。对于虹,随便怎么杀人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只是保持着
自己好好地跪着的样子,思绪有点开始恍惚了,好象是,有个小虫钻在了自己的
脚趾头缝里,她正在想着它会是个什么。一声叫唤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 ……是,在,婊子医生,女犯人,在……"

  " 你来。你把她的肚子剖开,把里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弄出来……你可是专
干这一行的……"

  " 对啊对啊!你不是没事就活割咱们的肚子玩的嘛……把她也活着剖开,掏
成一个空壳子了,还没断气……靠,想想就……多好玩啊……"

  " 过来,过来!"

  首先的本能是服从,虹应了" 是" ,挪动着腿弯膝行过去,和那两只赤露着
瞪视着天空的大眼睛面对着面。

  " 听着,你把她的肚子割开,可是不准把她给弄死,是不是不要弄破血管什
么的?先切不会立刻送人命的玩意……什么东西割下来了人不会立马过去啊?"

  " 直肠……肚、肚肠吧。"

  " 好,那就把她的肠子先拽出来。然后呢?"

  然后?大概没了,人的器官都有充足的供血……

  那就用个什么办法,止住她的血……止血……钳……?随便什么吧,反正你
总该有办法的,你不是学这行的嘛。现在,婊子医生,仔细听好了!把这个烂女
人剖开了以后,从她的肚子里头取出十样东西来,心,肝,肺,还有什么?大、
大肠?反正随便你割什么,就是,整十样就行。"

  " 一样一样在胖子坟前边摆整齐……要是到那时候她还没断气,哥哥们赏你
……给你吃饱一顿红烧肉……想想吧,你倒是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在这里提到肉可真是有黑色幽默感。这里到处都是血,还有肉,裸露的肉。

  " 可要是差了一样,割到第九件她就先死了,那回去以后老子们把你栓在门
外边电上整整一天……听懂了?!" 他手里那把滴着血的刺刀尖尖顶着虹的奶头
轻轻地划着圆圈:" 差两样死,电你两天,差三样……三……懂了?"

  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反正她生活的主要部分就是挨揍,让人想出所有花
样来,变着各种法子的,揍。不管她被命令去做的是什么,不管她是服从还是抗
拒,也不管最后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反正结局总是一个。不管是什么样的苦,
什么样的疼,虹肯定是都尝遍了,如果他们喜欢用电,那就用电好了,连到自己
的脚趾头上——要不就是插进屄里,然后整个小肚子就象是被人拽着往外拉出去
一样的痛……虹几乎要露出苦笑来,她都想不出自己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没有挨
过电击的新鲜地方。

  不过……连着三天,一直不停的,不停的通电,还是会很难过。当然,他们
肯定不是要真的片刻不停,那样她很快就死了。他们会电上一阵,停一下,再电
一阵。到最后人会完全失去理智和思想,就是随着电流,呕吐,抽搐,哭,喊,
象一台电动玩具一样。我过去肯定是被人这样做过的……不过那是哪一次呢?还
有,到最后到底被连着电了多少天?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要是我拿这刀用点力气,直接往前捅,干脆利索地扎穿她心室的话,她全身
的血大概会在十秒钟内流干净了吧。然后呢?我就欠了那个死胖子十件内脏,十
件就是十天,我就会被万中尉他们用电刑折磨上整整十天,那样的话……人大概
是撑不住的,即使不死肯定也会精神失常了。

  刺刀已经扔在她们两个的中间,虹低头跪在那个朗族女人的身前,她在胡思
乱想,一时没去拣那把刀,她也没动,也没说话。

  " 快,快!" 先是踢她的屁股,后来用枪托砸她的背脊,一下,两下,虹趴
到了地下,脸朝下,扒着地,不挣扎,也不出声喊叫。这时候他们才想到,这个
女医生,女犯人,婊子,有点像是在抗命不遵的样子。

  虹被人拽着头发提了起来:" 你是有点想找别扭了?"

  挥起手来左着右着扇她的耳光:" 说话!说话!"

  停一停再问:" 做不做?"

  女人还像是真的被打醒了的样子。她舔了舔嘴角的血:" 做……我做。"

  " 嗯,这还差不多,像条狗的样子……咱们养着你的,叫你咬人你不动换,
你也不想想,你当一条狗那么多年了,还能有节操吗?"

  把女人往地下一搡:" 去,捡刀子去!"

  " 哎……等等。让我想想,我怎么觉得对这个女人也得想个法子收拾一下才
对吧。她不是昨天也在那地方的嘛,她怎么没把苏医生给挡住呢?要不她也该挡
上胖子……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呢?说不定……她跟她们就是一伙的。"

  嗯,我也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一直挺听话的,操起来也爽,
可是我看着她心里就有点犯嘀咕,有点发毛那种样子……要不……咱们砍她个手
指头玩玩?

  好,砍就砍,说干就干。虹只是一时恍惚,再回过神来自己就又成了主角。
现在一堆男人们都围着她,按着她,虹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的右手腕被两只男人粗
壮的大手按在一块高出地面的山石上。上边被拉出来了一支中指,另外四个指头
蜷缩在底下,挤压着岩石尖利的棱角,不好挣扎,一挣就疼,男人们的力气也很
大。虹盯着架在她中指根上的刀刃,没有挣扎。

  刀刃横着移动了起来,虹看着从金属下面翻卷起来一条肉皮。甚至,虹都没
有感觉到手有多痛,但是她感觉到心底里在发冷。她在哆嗦。

  " 哦……唉……" 她低低地说。

  等,等……停下。有人说。让我想想。

  要是真把她的手指头全砍完了,她不就没法再活割咱们了嘛。苏中尉肯定会
生气的……

  就是就是……那她连擦地板都干不成了,还有洗衣服……得我们自己洗了。

  我最讨厌洗衣服了。

  这样吧。弄她的脚,砍她的脚趾头好了。一个一个的割下去。割一个看一看,
看她是怎么吱哇乱叫,怎么哭着求我们饶了她的。

  说不定还尿一地。靠,想想很爽啊,我最喜欢糟蹋女人的脚丫子了。

  嗯,用铲子用铲子,刺刀用不上劲。对,就那个,那个,给胖子挖坑用的。
好了。先来哪一个趾头?

  男人们反拧起女人的手臂,她坐在地下,两条光腿往前边伸开,脚脖子也被
兵们按住了。再把她的脚往回推,脚掌着地。

  " 她这边已经没了一个了……换那一只脚,最小的那个吧,靠在外边的,好
弄。"

  她那个那么小,这个铁家伙那么大,怎么弄啊?

  先上去,压住她趾头根子……会一起切下两个来的……斜点,斜一点……好
了。你把脚踩上锹肩,用劲一跺就好,跟铲土似的。

  好吧,那我来,用劲!

  小骨头断开的声音很轻,咯的一下。铲子的刃紧贴着虹的右脚外侧切进了下
边的土。刃的这一边,一,二,三,四,只剩着四个脚趾头了。另外那一边的地
下,就是一块小小的血肉。

  虹不轻也不太重的哎呀了一声。她全身打了个寒噤,出了一身子的汗,脸也
白了。可是倒也没有怎么的吱哇乱叫。

  还干吗?

  好像不是很爽的样子,她也没哭啊?再来一个?

  算了算了,咱们今天是来埋胖子的,干正事吧。

  嗯,给她个教训,让她别犯糊涂就好。疼一疼,人的脑子就好使了。对不对
啊女人?起来吧起来吧,把刀子捡起来。

  那是一支斯登冲锋枪的匕首型枪刺,有尖有刃,只是尖已经有些迟钝,刃也
并不是那么锋利,上边沾染着朗族女人和虹自己的血。

  " 把这东西塞屄里边去……听好了,塞你自己的屄!"

  嘿嘿嘿嘿。男人们又笑,没想到吧?你要用刀子割人,你自己也得尝尝刀子
的味道。屄里边插着把刀子,人肯定精神,一点也不敢乱来了。

  虹转向那个朗族女人,她用一条腿蹲,另一条腿跪,她把自己控制得既稳定
又灵活。而她的屄里插着刺刀,那东西坚硬冰凉地捅在身体里边,它的尖和刃不
怀好意地在她稚嫩的肉膜上顶顶撞撞,割来划去的。虹并不怕死,可是哪个女人
被塞进那么一条金属的物件,都会是本能地提心吊胆。虹提着心气,她现在确实
精神多了。她看看一边放着的,开了盖的小皮箱子,里边有手术刀,有剪子,有
手术用线,纱布,甚至还有……止血钳。原来他们让她把这带来是有理由的。

  那就是手术刀吧。这大半年下来她已经玩得很熟练了。人肚子里边的下水,
她也收拾过十好几副。她不是很怕。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就不用再去多想。虹伸
出另一只手去摸那个女人的肚子,上边带着血带着泥土,吊着两挂碎肉口袋一样
的乳房。虹赤着手拨了拨她们,把她们分开,看清楚她要用刀子切开的地方。

  上边有人一直抓紧了朗族女人的头发,把她的脸往下按。她的眼睛也没法合
拢。也许细薄的手术刀插进胸骨剑突下边去的时候,她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的疼,
但是那肯定很可怕。在你知道今天一定会死,而且在死之前要被活着割上整整一
个下午,亲眼看到自己肚子里的内脏被一件一件地拖出来的时候,谁都会害怕的。

  这个朗族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尖利的刀刃划开自己肚子上的皮肉,它们带着新
鲜的血珠翻卷起来。切口本来应该让过肚脐的,可是虹直接划了下去,一直割到
耻骨的边上才放下刀。腾出两只手来,把女人的腹肌和筋膜向两边拉到更大。

  腹腔里有些血,有些粘液,并不是太多。与一般想象的不太一样,仅仅是剖
开人的肚子并不会有很大量的出血,重点是要避开那些主要的动脉和静脉。而在
弄断它们之前先用止血钳夹住,再扎紧就可以。

  一堆人好奇地围着看。" 真他妈的,看着我恶心。" 虽然这些兵们是整天见
死人的,可是正正规规地观察一个女人剖开的肚子真还是第一次。那个圆鼓鼓的
是什么?

  " 胃……" 虹说。

  肝呢?肝很大的一块,都能猜得出来。心呢心呢,狼心狗肺呢?

  心肺在人的胸腔里,上面呢。打开胸腔要锯肋骨的,没带锯子。虹一丝不苟
地回答。

  下边的肚肠没了腹壁的收容,往下淌了出来,它们波浪滚滚地翻过那个女人
身子底下阴户的门槛,流着血和粘液,像个活的动物似得,爬下了她两腿之间的
泥土地。

  虹本来想的先是胃。虹把牵连着她的胃部的韧带用剪刀剪开。虹回忆了一下,
找到胃网膜的右动脉和右静脉,把它们接扎起来,剪断。虹的被电流打击了半个
晚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但是她不用做得很认真,她反正是要死的,不会
有预后好和不好的问题。她只要做到她现在死不了就可以。

  现在开始疼了。在虹安静地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那个朗族女人都很疼。她疼
得抽缩成了一团,还有一阵一阵的冷汗。在她腹腔中的筋和肉被分断的时候她惨
痛地嚎叫,抽动自己的手臂和腿脚。接下去是干呕。而虹只是在她挣扎最激烈的
时候闭了闭眼睛。在她出声喊叫的时候,粘附在女人腹腔内壁的网膜都在同步振
动,虹的手正按在那上面,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用剪刀剪开了她。

  女人的叫声很快就变成了沉闷的喘息和呜咽。她好像是攒不起来足够的空气,
肚子破了,她挣扎着呼吸的时候,鲜红色的横隔膜从伤口里膨胀出来。她的脸扭
曲得像一个长坏了的苦瓜,这个时候她肯定很疼。

  虹的注意力一直是在女人的肚子里,直到她的脚尖觉得发粘打滑为止。那个
女人的肚肠爬过泥土和草,围上了虹的光脚趾头。她真的像是一条盲目的爬虫,
不管不顾地沿着地面,摸索着,拱着。虹哆嗦了一下,她踢了那东西一脚。

  肠切除手术。分离肠系膜,在预订切线的无血管区用止血钳分离系膜,分束
钳夹,切断肠系膜及血管,血管近断端用丝线结扎。

  肠系膜分离结扎后,用肠钳在远近端的保留肠管上各上一把肠钳,在肠钳与
止血钳之间沿直止血钳下切断肠管。

  虹现在没有肠钳,她用线把肠管系住了,只是为了等一会里边的东西别跑出
来。反正……她不用考虑将来的预后。把系膜上的那些血管全都封闭上就可以。
再以后是吻合的章节,这些虹也不用去管,反正永远也没有吻合了。

  她把两个切口之间的肠段拖出来扔到一边。她听到身前那个女人嗓子里作呕
的声音。后边的男人们也有些骚动,既有她的那些伤兵们,还有更远的朗族乡民。

  不过还是有人足够勇敢地命令说:" 厄……给胖子,扔到胖子那边去。"

  赤身的女人提着这些打这弯绕着圆圈的,散发着腥臭的杂碎站起来,慢慢走
到边上的红土堆跟前去。也许是腿脚的肌肉得到了恢复,也许是被活割女人刺激
了精神,虹发现自己能站得起来走路了。虽然脚踝和膝盖都还在打颤,被切掉了
小脚趾头的右脚一挨地面,就像钢针扎着一样,她走得踉跄摇晃,脚下在流血,
手里的东西,一路上也在流着粘液和血。

  枪刺在虹的阴户里滑动,她腾出一只手到自己的胯下握住它。在女人弯腰的
时候,刺刀的手柄在她的屁股底下倾斜着抬高,从女人两腿之间突出出来,指向
后方人群,在这个血腥而沉默的场景中形成一个奇怪的标志。虹弯腰把肚肠轻轻
地摆放在胖子上边。

  下一回是那个女人的胃。在切出女人子宫的时候引起了更多的兴趣。" 靠,
那么小的一个,就能把老子装在里边呢……"

  " 蠢货,她是你妈啊?"

  " 老妈……老妈怎么了,还不是一个样……"

  虹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正在变冷。她已经没有眼睑可以闭合,所以不容易被
人察觉,至少,虹希望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她触摸着她腹腔中的动脉,觉得她还
维持着心跳。虹再看她的阴户,那上面被烙伤的暗红色创面已经变得干燥暗淡,
她流失的体液太多了。虹直截了当地捏紧刀口的下缘,把女人的整个阴户往上提。
如果她还有残留的感觉的话,她会觉得很疼,可是虹不知道她的大小唇面还会不
会有使人动情的触摸感了。虹一时几乎想轻轻地摸摸她。刀子沿着阴唇的外缘割
开一个完整的圆弧形切口,阴道的内端在被切掉子宫的时候就已经分断了的,虹
把整个器官像一个塞子一样从女人的腔体里拔了出来。这团东西提起在手里层层
叠叠,有些黏连的筋络和血管,有些黑色的毛发,真的像是一只从硬壳里撕裂了
出来的软体动物。

  两个乳房算成两件事也许多少有些作弊,而且她们已经被士兵们割下一半,
只是靠一点肌肉和表皮牵连着,用手术刀再划两下就解决了问题。但是虹每一次
摇晃着站起身体,带着分离下的女人器官和她自己的锁链,沉重地走向墓地的仪
式感震慑了观众,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血迹从树下捆绑着的女人大腿中间,斑
驳地延伸到埋葬着胖子的土堆前边,慢慢的变成了一条蜿蜒的小路。一堆更宽泛,
更饱满些的是连接着直肠的大肠,还有一堆是小肠,女人的肾脏和胰腺、卵巢包
裹在脂肪和网膜里,看上去粘稠软滑,轮廓模糊。肝脏的含血量更多,一直在淋
漓地流淌着浅红色的汁水。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再一个苍白的乳房。朗族女人的
肤色偏深,但是她的胸脯离开了身体以后却变得灰白。她们被朝天摆放整齐,只
有竖立的奶头发紫,发黑,像是一对瞪大着的,始终闭不上的眼睛。

  " 现在," 阿彬端起冲锋枪指向人群:" 谁扔的炸弹,给我站出来。找不到
他,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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