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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骡的故事】八 代发

第一文学城 2020-07-14 15:34 出处:网络 作者:心灵的阳光编辑:@ybx8
            (八)  东南角的彩虹                 (1)

            (八)  东南角的彩虹

                (1)

  天隔隔晌,黑骡从大队部里出来,一路走一路笑着。

  蛤蟆蹲在大队部,两手捆绑着。

  两个民兵看押着。

  猥琐的蛤蟆两眼逡着地,可怜巴巴地蜷在那里。

  冷不丁地,大牛从胡同窜出来,「骡子。」

  黑骡头皮一炸,抬眼见是大牛,「干啥哩。」

  大牛拽着黑骡,黑骡踉跄着,不知啥子骚主意。

  「蛤蟆的事,你晓得了?」

  「鬼才不晓得哩,咋啦?」大牛的神态,让黑骡起疑。

  「小风犟着哩,她妈哩在家寻死觅活。」

  「臭婆娘!」黑骡狠狠地骂着,「啥事让她声张?」

  「小风也怪她妈哩,正悔着呢。」

  黑骡翻了翻白眼,嘀咕着,「坏事的祖宗,满城风雨的。」

  「那蛤蟆也活该!」大牛庆幸着。

  黑骡就弓着腰往前走,「那大的事,不直当。」

  三三两两的人往大队部里挤,黑骡抬头打着招呼。

  「骡子。」大牛在后面又叫,黑骡听出来了,直愣着眼,「啥事,老娘们似
地。」

  大牛就傻笑着,低声凑过来,「当心你爹。」

  「啥?」黑骡以为姐说的那事。

  大牛吓得缩回去,直愣愣地看着,终于忍不住,「就是咱铁,」他吞吞吐吐
地,「那天玉米地里,捱媳妇,」他变得有点结结巴巴,「其实也没啥,她就看
见你爹和野姑子……」

  「啥,说啥?」黑骡一把揪住大牛,两眼直直的瞪着。

  「捱……捱没看见。」大牛吓得缩回去。

  黑骡一下子撂下大牛,梗着脖子,气喘喘地,「日你娘!」

  大牛愣愣地看着黑骡的背影,半晌才说,「骡子,其实没事啥子。」


                (2)

  云黑黑的压下来,黑骡抬头看了一眼西天,铁似地云下透明透明的,仿佛挡
了一道水帘。

  妈哩趴在猪栏上,掘得槽食当当响,嘴里不住地吸溜着,「喽……喽……喽
……」

  咣铛一声,黑骡踢开门,妈哩恨恨地看着他,狠狠地抽打着那只跳槽的白
猪。

  黑骡一头扎进屋里,她听到桌子翻倒的声音。

  妈哩的心一紧,酸酸地忍住眼里的泪。

  「爹哩?」铁青着脸,黑骡站在院子里。

  一阵狂风从院门冲进来,满地的树叶打着旋儿。

  「咋哩?」妈哩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棍子丢在一边。

  「驴日的!」一阵急促的雨点打下来,屋檐下啪哒啪哒的响起来。

  妈哩手遮着头,拽拉拽拉地跑进屋里。

  黑骡站在那里,梗着脖子任凭雨水打下来。

  妈哩心疼地看着他,「骡子,撒啥子倔?」

  黑骡象骡马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邪邪地看着院门。

  妈哩心一软,叹了口气,拽着肥大的屁股跑出去。

  「死骡子,发哪门子犟哩。」

  看着妈哩湿湿的衣服紧裹着,一股邪火从黑骡胸腔里发出,转身拦腰抱起妈
哩。

  妈哩哪经得起黑骡驴一样的牛劲,「放下捱,放下捱。」

  黑骡死死地抱着妈哩,几步走到东房。

  妈哩死死地抓住门框,「骡子,疯了?」又怨又恨地的眼神瞪着黑骡。

  「驴日的。」黑骡瞪着眼,胸脯一起一伏的。

  「妈哩,我日你。」他使劲地往前挣着。

  妈哩不知道黑骡为啥起了倔脾气,藏了几天的怨气让她无处发泄。

  「大白天的……」妈哩拽住门框的手冒起了青筋。

  黑骡到底还是心疼妈哩,可升起来的火一时又绛不下去,他想从妈哩身上报
复。

  「我日你。」僵持的黑骡到底还是想出办法,从妈哩衣襟里摸下去,却得到
妈哩更大的反抗。

  他红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妈哩。

  妈哩却酸酸地流下两滴眼泪。

  「妈哩。」粗大的汉子也有心细的时候,他停下手,不知怎幺好。

  「你日吧,」妈哩抬手擦了把眼泪,「妈哩就晓得你只想日。」

  「妈哩。」蠢笨的汉子听出了妈哩的酸楚,他不再那幺执拗,而是温存地抵
住了妈哩的嘴。

  两行热泪流下来,「骡子,你不稀罕妈哩。」

  黑骡就掰开妈哩的嘴,硬扎扎的胡子扎进去。

  妈哩羞羞地,还是摆开头。

  「咋哩?」黑骡不知妈哩为啥这般执拗。

  「你稀罕你姐哩。」

  黑骡身子一哆嗦,定定地看着妈哩水汪汪的眼,晓得西窗下妈哩躲在一边。

  妈哩抽泣着想爬起来,黑骡突然用一股大力按下去,胡子狠狠地扎进妈哩的
腮上。

  「捱晓得你嫉恨姐。」妈哩不说话,用手抵挡着。

  黑骡执拗地将妈哩的头抱起来,吭哧吭哧地,妈哩被攥的有点疼。

  风遽然响起来,雨夹着一阵灰尘涌进门内,墙上的破旧画子发出悉悉索索的
声音。

  「骡子,骡子,草垛被刮倒哩。」野姑子不知什幺时候进了院子。

  妈哩猛地推开黑骡,掩上被黑骡解开的怀飞快地去了里间。


                (3)

  「妈哩,妈哩。」雨停了,野姑子在院子里惊喜地叫着。

  妈哩慌慌地跑出来,「咋哩?」

  「酱。」野姑子惊讶而又欣喜地看着东南角那弯拱桥似地彩虹。

  妈哩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天哩,莫不要出事体?」

  「咋?」野姑子看着妈哩的脸色。

  「这样子,有灾哩。」妈哩的脸色灰白难看。

  野姑子的心仿佛悬在胸间,她感觉出里面一下一下蹦蹦地跳着。

  梧桐树下落满了叶子,一条很大很大的曲鳝泛着一紫一白的节节蠕动着,野
姑子吓得跳起脚躲过去。

  妈哩用棍子挑起来,却又落在地上,就在她再次挑在棍子上的时候,大牛媳
妇突然跑进来。

  「出事哩,出事哩。」妈哩的手一抖,曲鳝掉在地上扭动着。

  「啥?」大牛媳妇脸蜡黄蜡黄地,「姐夫淹死了。」

  棍子啪地掉在地上,妈哩哆嗦着,「天哩,天哩,捱就晓得要出事体。」她
望着东南角那处若隐若现的东西,脸变成了紫色。

  雨后的草地,象被梳理过一样,到处泛着烧焦了的烂木和药瓶,水抚着河沿
懒洋洋地回流着,覆盖了一层又黄又白的泡沫。

  浅浅的洼地里围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

  妈哩和黑妞挤过去的时候,看见姐夫像一只泡胀了的小猪一样,顿时两腿一
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九) 鬼附身

                (1)

  一缕浓浓的白烟从老盆里飘出,像一个人形站在灵堂,黑妞心惊肉跳地看
着,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

  「姐,你歇歇去。」黑骡心疼地看着。

  姐姐眼彤红着,熏得流出泪。

  妈哩看着棺上那个奠字,嘴里不住地嘟囔,「咋走了呢,咋走了呢。」

  「妈哩,家去吧。」

  妈哩怕黑妞一个人守灵,「骡子,黑黑,莫让灯灭了。」

  「晓得。」黑骡仍往老盆里烧纸。

  姐姐就不住地咳嗽。

  妈哩猛地夺下黑骡手里的纸,「烧啥,烧啥。」

  火苗窜动着,被妈哩摁在老盆里熄了。

  院子里砰地一声,黑妞吓得直往黑骡怀里拱。

  「莫怕,怕咋地?」黑骡哄着姐姐,眼看着漆黑的门口。

  妈哩想走,又停下来。

  「死鬼冤着哩。」她点上一柱香,祷告着,「没钱拿钱花,没饭买饭吃。」
看着那缕香在房间里飘荡,忽然厉声厉气地,「家里别惦着,娃、婆娘都好。」
香轻飘飘地在门口散开去,妈哩叹了口气。

  「骡子,你姐夫冤不冤?」

  「冤啥?」黑骡瞪起眼。

  「他咋会想不开哩」眼直往黑骡身上瞅。

  黑骡被瞅的浑身不自在,坐着的身子伸了伸,「被鬼缠身呢。」

  「人咋见你从那出来呢。」

  「瞎说!」黑骡惊惧地推开姐姐,脸胀红着。

  姐姐幽幽地,「妈哩,说不得地。」

  「捱去那里,他不在哩。」妈哩没再说什幺,起身走出门外。

  门外黑漆漆的,只有烟火缭绕着。


                (2)

  「骡子,跟姐说,死鬼是不是你……」姐姐偎在他怀里,她细白的手指纤纤
的,黑骡攥在手里。

  「姐,捱就想你过安生日子。」「傻骡子。」姐姐紧紧地靠着他。

  「捱不想他沾你的身子。」

  「姐怕……」

  「怕他咋地?」黑骡虎气脸来,脸色吓人,「不是你大着肚子,他……」

  姐姐赶忙捂住了他的嘴,轻声细气地,「说不得的。」

  「妈哩晓出是你。」姐姐看出妈哩的神态,她故意说给黑骡。

  黑骡紧紧地抱着她,昏暗的灯光下,姐姐的眼、口鼻都涂了一层鲜亮的光
泽,黑骡心一动。

  「姐……」

  「嗯。」

  「妈哩晓得……」

  「晓得啥?」

  「晓得咱俩的事。」

  黑妞猛地翻过身,看着黑骡,「你说啥?」

  黑骡干脆捏着姐姐的下巴,「那天,她看到咱俩在西窗下……」

  「骡子!」姐姐紧张地看着他。

  黑骡亲了亲姐姐颤抖的唇,「她看见捱日你。」

  「骡子,妈哩……」想起妈哩酸酸地样子,黑骡很想跟姐姐说,可他不敢。

  「妈哩不会。」

  「咋不会呢?」姐姐已经带着哭音了。

  黑骡心里很踏实,「姐,你说,妈哩能害咱?」

  「不会,不会,咱好歹是她的娃。」

  黑骡笑了,笑得很古怪。

  「傻姐。」他的手轻易地爬进姐姐的裤子里。

  姐夫那张遗像傻傻的样子,黑骡鄙夷地看着。

  黑妞搂紧了黑骡的脖子,拱起身子,黑骡的手爬进了那湿湿的沟。

  「骡子,妈哩真的个……」西窗下,树影婆娑着,黑骡趴在她的身上,她觉
得身子飞了起来。

  「真的哩。」黑骡又癫癫地狂野起来,那洞洞又软又湿,他感到里面的宽
大。

  姐姐就羞臊地,「死骡子,丢人哩,丢人哩。」

  「丢啥?妈哩和爹还日哩。」黑骡的手湿淋淋的,不住地搓着姐姐肥大的阴
蒂。

  姐姐就喘喘地,「捱是你姐哩,你姐哩。」

  黑骡剥开蒂头,搓得姐姐麻花似地扭着身子,喜颠颠地,「姐也喜欢日。」

  黑妞偷偷地伸到他的腿间,含羞地握住了,「可就是你不能……」

  黑骡倔强地,「就能!」看着黑妞满面的红靥,又说,「姐,大哩。」

  头靠进黑骡的怀里,「大。」

  「大捱咋不能日?」黑骡挺起屁股,磨蹭着,吸溜吸溜地嘘着嘴,「日你,
姐,日你。」

  寿台上长命灯忽闪了一下,灯花忽然亮了,屋里一下子变得通亮。

  姐姐忍不住地从黑骡前开门里伸进去,那东西黑黝黝的,贼亮贼亮,蘑菇头
样地扑棱着,黑妞又惊又喜地翻掳着。

  黑骡邪邪地看着姐姐,挺起屁股抵在姐姐的腮上。

  姐就斜眼看着他,黑骡一使劲,歪到姐姐嘴里。

  「死骡子。」黑骡使劲扣进姐姐里面,「屄,你的屄。」牙齿碰触着屌子,
黑骡感到了疼痛,同时又勃发着一股欲望。看着姐姐鼓起的腮帮子,黑骡腾起身
子深深地插进去。

  「骡子,骡子,你爹……」妈哩风一样地扑进来。

  慌得姐弟俩缩起身子遮挡着。

  「要死哩,要死哩。」妈哩羞得要躲出去,可一时顾不得了。

  她喘着气,「你爹,你爹……」

  紧张地黑骡掖了掖裤子,「爹咋啦?」

  「你姐夫附身了。」妈哩惊惊惶惶地说。

  黑骡跟着妈哩快速地窜出去。


                (3)

  见了黑骡的爹一下子萎蔫了,口里吐着涎涎,两眼翻白。

  「驴日的!」黑骡恶狠狠地,一巴掌。

  妈哩疼得心一扎煞,她晓得姐夫平常最怕黑骡。

  「弄死你驴日的。」黑骡两手掐着爹的脖子,提溜起来。

  爹哼哼歪歪地,姐夫的声音,「不敢哩,不敢哩。」

  姐姐吓得脸色苍白,把着黑骡的手,「骡子,莫弄哩,莫弄哩。」

  黑骡两手一顿,爹重重地跌在地上。

  妈哩看着爹脖子上一块青一块红,「咋下那大的狠?」

  黑骡又狠狠地踢了两脚,「驴日的,扒不了你的皮。」

  这一次妈哩起身护着爹,黑骡两眼彤红彤红的,发出吓人气息。他突然摸出
墙角的绳子,将爹的两手别在背后捆起来。

  爹奄奄一息地耷拉着头。

  「骡子,那死鬼再来,你剁了他。」妈哩故作声势。

  黑骡突然又是一脚,将爹揣到在墙角。

  「咋啦?死骡子。」妈哩着恼起来,「他是你爹哩。」

  「啥?」黑骡眼一瞪,「他是畜生。」

  姐姐拽着他的衣角惊慌地,「骡子,莫不是鬼附身了?」

  「死骡子,咋不认爹哩。」她拽着身子想解开绳索。

  黑骡死死地拉着妈哩,「妈哩,莫弄哩,莫弄哩。」

  妈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捱不是你妈哩,不是你妈哩。」

  黑骡看看劝不动妈哩,气哼哼地一甩手,梗着脖子,「他,他祸害野姑
子。」

  「啥?」妈哩一下子停下手。

  「那畜生……」黑骡的眼蛋子喷出火来,「他在玉米地里祸害野姑子哩。」

  「天啦,天啦,不是人。」妈哩羞得捂住了脸。

  姐姐看着黑骡,「骡子,别屈了爹。」

  黑骡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驴日的,捱恨不能阉了他。」

  灵堂里的门吱的一声,一阵风刮得屋里飕飕的,听的每个人毛孔都扎煞起
来。


                (4)

  「捱不活哩,不活哩。」妈哩躺在地上,黑骡两手抱着她,姐姐在一旁劝
着。

  「妈哩,爹不成气,不直当的。」黑骡的恼怒早已被妈哩弄到九霄云外,把
爹丢在那屋,妈哩抽风般地哭。

  「老乌龟,欺负到捱头上。」妈哩歪着头,有气无力地诉说。

  「也不支着他,骡子又孝顺,妈哩还缺啥。」提起黑骡,妈哩忽然甩开他的
手,「妈哩谁也不靠。」她活动着身子想坐起来,黑骡插到妈哩的胳肢上,往上
抱着,却被妈哩甩开。

  「妈哩使不起。」

  「妈哩。」黑骡晓得妈哩心思。

  妈哩挣扎着坐起来,「捱命苦,没良心的贼。」

  「姐,你去倒杯水。」黑骡晓得姐姐在一旁,妈哩有气无处撒。

  「妈哩,捱晓得捱错了。」黑骡看着姐姐走出大门,陪着不是。

  「你咋错哩,妈哩哪在你心上。」妈哩气嘟嘟的,「甭碰捱。」

  「妈哩……」这回姐姐不在,黑骡动了强,「捱和姐还不是因了你。」他抱
住了妈哩的身子,「捱心里就有你和姐。」

  妈哩苦笑了笑,「捱白生了你,白眼狼。」

  「捱不是!」黑骡犟犟地说。

  「不是?不是咋弄她身子?」

  黑骡鼓了鼓,突然说,「她是捱姐。」

  妈哩一愣,还没说甚,就被黑骡紧紧搂在怀里,「捱更喜欢妈哩。」

  妈哩明白了,惊喜地看着黑骡,突然雨点般的拳头打下来,「死骡子,没良
心的东西,你咋要和捱两人……」

  黑骡抱着妈哩的身子硬着头皮,「咋不能?」定定地看着她,「捱就要和你
俩,和你俩好。」

  妈哩头顶着黑骡,「丢死了,丢死了。」

  黑骡顺势抱在妈哩的肥胸上,按住了蹦蹦跳的奶子。

  「姐和捱早就有了那事。」

  「你说啥?」妈哩像是没听明白。

  黑骡往上拖了拖妈哩的身子,「那妞是捱的。」

  妈哩不相信地睁大了眼,「天哩,天哩,咋就有了娃,骡子,要遭雷劈
的。」

  「捱不怕!」一副敢作敢当地,「要劈就劈捱。」

  「死骡子,你天胆子哩,怎幺就……」黑骡摸住了妈哩悠荡着的两个奶子,
妈哩满面羞臊地,「你日了姐,又日妈哩。」

  黑骡看着妈哩一朵腮红,咽了一口唾沫,猛地抱在怀里,「捱日你,日你的
屄。」手腾出来,就抓扯着妈哩的裤腰。

  「死骡子,丢人哩。」

  「丢啥人?」

  「捱……咋就养了你这幺块货。」拽着裤腰的手就松开了。

  「妈哩,这块货咋不好?这块货舒服哩。」黑骡顶到妈哩的脸上。

  「骡子……」妈哩幽幽地吐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和妈哩好?」忽然听到那
屋悉悉索索地。

  「你爹。」妈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却听到黑骡倔强的说,「捱不管,他祸害了野姑子。」

  妈哩知道黑骡的倔脾气,细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抓住裤腰不让他动。

  「妈哩……」黑骡已经等不及了,他紫胀着脸,看着妈哩。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院外啪哒一声,妈哩趁空推开了黑骡。


                (5)

  姐姐抽泣着,妈哩羞羞地坐在铺了稻草的地上。

  黑骡叭哒着嘴,搓着两手。

  「天杀的,做出这事。」姐姐扭着身子,「还让人活不?」

  「咋不让活哩?」黑骡嘟着嘴,顶了一句。

  姐姐气得抬起身子,被黑骡死死地抱住了。

  「大黑黑的,去哪底?」

  姐姐拽开他,「不用你管。」

  黑骡扑通跪下来,「妈哩,你说句话。」

  妈哩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体,咋开的口。

  黑骡急了,红着眼,突然放开姐姐,「捱做的事,捱承担。」

  黑骡迈开大步,直冲门口。

  「骡子。」妈哩看出黑骡眼里的决绝。

  「捱死!」

  两个女人一下子慌了,姐姐冲上去抱住了他,泪流满面地,「骡子,你死就
拉上姐。」

  妈哩幽幽地叹了口气,「妞,妈哩也没脸哩,捱不好说什,你要没甚,捱就
随你俩。」

  姐姐晓得黑骡说到做到,哭着说,「没甚,没甚。」

  黑骡拽起跪在地上的姐姐,双臂搂抱了,猛地堵在她的嘴上。

  「骡……」姐姐臊得还没说完,就被黑骡亲了个结实。

  远处的公鸡扯着嗓子开始打鸣,黑黑的夜象扯除了衣服,隐约地看见院子里
的东西。

  黑骡已经压在姐姐的身上,妈哩心扑扑地跳着,她想走又挪不动脚步,眼巴
巴地看着黑骡扯开了黑妞的上衣。

  「骡子,姐……」黑妞似乎害怕妈哩,她的两手垂着。

  黑骡一用力,前襟的胸扣扑扑地绷开了,露出雪白雪白的奶房,黑骡粗黑的
大手抓上去黑白分明,那大大的奶头高挑着,黑骡象按气皮塞一样按下去。

  妈哩的脸一红,心扑扑地跳着。

  死骡子,妈哩……妈哩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你咋当着妈哩……

  「骡子,妈哩……」姐姐终于得以喘息,两手推着黑骡。

  黑骡头往下移,「你咋没见,妈哩也……和捱好。」他骡马一样喘息着,吐
着涎涎的嘴含住了从手里冒出来的奶头。

  妈哩羞愧地看着,一股水从下面流出来。

  骡子,死骡子。

  黑骡并没有停下来,他从腾起屁股的空隙里,解开了姐姐的裤带。

  姐姐仰起头,却看到妈哩偷偷瞥过来的目光。

  「骡子,骡子。」她羞得恨不能有条地缝,两手使劲地推着黑骡的头,却感
到下面被紧紧地薅住了。

  「啊咿……」黑骡已经扣进了那鼓鼓的裂缝,黑妞闭着眼一下子软瘫下去。

  「姐,妈哩早晓得咱,晓得咱。」他飞快地脱除姐姐的裤子,临到裤衩,干
脆从下面一撕两半。跟着就爬上去,几下就脱掉了衣裤。

  又黑又粗的屌子扑楞楞地在姐姐腿间跳动着。

  妈哩心惊肉跳地盯视着,黑骡握住了蘑菇头,对在女人鼓鼓地裂缝里。

  一动不动地看着男女那一刻,妈哩又惊又酸。

  死骡子,妈哩晓得那滋味,那滋味。她痒痒的分开腿,却觉得大腿间凉凉
地,一片精湿。

  黑骡牛一样的呼哧着,在黑妞那里掘了两掘,每一掘,黑妞都哼一声,妈哩
看到黑妞已经吞了大半。

  黑妞呼着气,「骡子,骡子……」声音细长又压抑,象是憋住了,又从一条
细缝里透出来。

  两墩乱蓬蓬的毛交叉着,遮着黑骡硬硬地屌子,那绷起的血管象曲鳝娄子一
样,压在黑妞身上的黑骡腿抽搐着,妈哩就知道黑骡使出了浑身劲头。

  「啊咿……」黑妞象是从水中冒出来一样,妈哩就看到那根长长的黑屌一下
子捅到底。

  黑骡两脚蹬着地,弹簧一样的射进去。

  「爽不?爽不?」

  「骡子,日死捱了。」

  「妈哩也这样说哩。」黑骡脚跐着地,又黑又长的屌子噗嘁噗嘁地进出着。

  妈哩羞得脸热辣辣的烧。

  「你和妈哩……也这样……弄不?」黑妞抓住了黑骡布满皱纹的卵子。

  「弄,弄。」黑骡身子直直地,象是要插透了一样,猛然打起桩来。

  「骡子……骡子……」黑妞随着黑骡的节奏,象被压破了肚皮一样喘着气
息。

  妈哩的心要跳到嗓子眼里,长这幺大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光景。

  突然她看见黑妞抓住了黑骡的肩膀,鲜红鲜红的爪印留在黑骡雄健的肌肉
上。

  「呀咿……呀咿……你……日死……捱了。」黑妞耸起屁股迎合着,猛地跌
落下去,跟着黑骡啊啊地叫着,屌子一下子脱落出来,一股白白的精水射出来,
黑骡麻利地握住了,对在姐姐的屄口上,「日你,日你个屄。」

  「骡子,快起来。」妈哩心疼地看着仰躺着的黑骡,把一件衣服搭在他身
上,「地上潮,别伤了身子。」

  黑骡斜了妈哩一眼,就在妈哩为他遮挡着,他伸出脚,妈哩一个趔趄。

  「死骡子。」还没骂出,就重重地倒在黑骡身旁。

  黑骡斜眼看着姐姐,嘿嘿地笑着。

  姐姐的屄口肿翻着,阴毛上一滩浓浓的精水。黑骡伸出脚在上面涂抹着。

  「妈哩……」他翻身压上妈哩。

  爹在那屋呻吟着,妈哩使劲推开黑骡。

  长命灯忽闪一下,黑妞赶紧捂住了。


              (十)黑骡得喜

                (1)

  「老歪叔,老来得喜。」挑水的来喜肩着扁担,颤悠颤悠地。

  老歪头阴沉着脸,巴达巴达抽着烟管,使劲地在鞋跟上磕了磕,把长长的烟
袋别在腰上,转身离开井台。

  他最近常做恶梦,被人卡着脖子,醒来一身冷汗。

  地隔子上已经上了霜,玉米地只剩下一截矮茬子,野姑子白白的身子在眼前
晃,他叹息了一声。

  玉米秸子围成的墙把院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他推开门,却看见黑骡毒毒的
目光,打摆子似地哆嗦了一下,他怕他。

  「老畜生!」黑骡恨恨地骂他,骂的他倒像是他的儿子。

  他知道黑骡饶不了他,「再祸害人,捱阉了你。」他理亏,也被打怕了。

  他常趁黑黑去地里,天黑黑的时候一个人喝闷酒。

  婆娘经常甩脸子给他看,晚上给再他一个冷背。

  「爹,甭糟蹋自己。」野姑子倒还有点人情味,趁婆婆去了姐家劝着他。

  老歪头心暖暖的,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野姑,爹对不住你。」他咕噜了一句。

  「爹……」野姑子直直的瞅着他,「他们野着呢。」

  老歪头没明白野姑子的话,尴尬地看了一眼。

  他想起野姑子白白的身子和那肉滚滚的肥肉,心象飞起来一般。

  他回味着野姑子的身子和不明不白的话。


                (2)

  八月的蚊子尖尖嘴,叮在人身上,就如锥子一样。妈哩摇着葡扇,啪地一
声,手在刚刚叮咬过的地方?着。

  爹蜷在炕上,高一声低一声地打着呼噜。

  黑骡在门口探着头,看到妈哩肥肥的身子,穿着肥大的裤衩。

  「哎……」妈哩用葡扇戳了戳,爹一动不动,依旧鼾声四起。

  妈哩歪着屁股下来,黑骡嘻嘻地一笑,拦腰抱起来。

  「轻点哩。」

  「晓得。」抱着妈哩的黑骡把头拱进妈哩的怀里。

  「野姑子又回了娘家?」

  「那婆娘,碍手碍脚的。」黑骡的炕又大又宽敞,只是蚊帐有点小,皱皱巴
巴的。妈哩看到自己亲手绣的两个枕头摆放在一起。

  「你姐那边……」

  「晓得,妈哩。」黑骡将妈哩放到床上,脱了鞋。

  「她快生哩,爱惜点,莫弄了娃。」黑骡跪在妈哩身边,伸到她的怀里。

  「死骡子,又掏摸啥?」

  黑骡并不回答,掏出妈哩的奶头,「姐这一个月,不让捱挨身。」

  「死骡子,那你就来折腾捱。」妈哩低头看着他,又羞又喜。

  「捱想呢。」

  「想啥?」

  「想日你!」黑骡调笑着,亲了亲妈哩的嘴。

  啪!妈哩打了他一下,「油嘴。」扯起他的耳朵,「跟你姐,是不是也这
样?」

  「嗯,嗯。」黑骡龇牙咧嘴地,并不避讳,「捱就想日你俩。」

  「天打雷哩!」

  「打雷干啥?」

  「劈你这个伤天理的。」

  「嘿嘿……」黑骡笑着,「捱日你伤啥天理。」

  「小畜生。」妈哩嬉笑着,「妈哩是你日的?」

  「你是捱娘哩,捱喜欢日。」

  妈哩被黑骡逗笑了,啪地打了他一下,「日你娘个屄。」

  黑骡的手已经掏进妈哩宽大的内裤,茅草般的阴毛乱糟糟的,鼓鼓地阴阜高
耸着。

  黑骡就想起从坟地里回来。

  妈哩肥肥的屁股一拽一拽地,逗起他一股邪火。

  浑身汗渍渍的黑骡撂下手里的铁锹,他猜想着妈哩包裹在里面的东西,一股
馋涎流出来。

  「骡子,累不?」疼爱的眼神让黑骡感到无比的受用,他回身关上门,脱掉
了裤子。

  「要死!」妈哩羞羞地快步走进屋里。

  黑骡站在天井里撒了一泡尿,听到妈哩和姐姐的说话声。

  「骡子回来了?」

  「该死,也不知道避避。」

  「咋?」

  「在天井里就……」姐姐探头正遇上黑骡的眼神。

  「妈哩……」

  她羞得吐着舌头,缩回来的时候看见黑骡屁股间挺立着的硕大屌子。

  「妈哩。」黑骡一直想着灵堂里妈哩的眼神,他故意闪出缝隙,抱着姐姐的
屁股。

  「死骡子,你姐在。」妈哩羞羞地躲闪着,却被黑骡抱了个满怀。

  那股邪火在体内窜动,妈哩挣扎着。

  黑骡看着捂着嘴笑的姐姐,扯着妈哩的裤子。

  「要死,要死!」妈哩死死地拽着裤腰,却生生地被黑骡撕成两半。

  「嘻嘻……」姐姐幸灾乐祸地看着黑骡戳在妈哩的腿间。

  妈哩有点恼羞成怒,抬手欲打,脚下一滑,重重的身子扯带着黑骡跌在地
上。

  「死骡子,磕死妈哩。」妈哩皱着眉头,哼哼吁吁地,却更加刺激着黑骡。

  捞起妈哩的身子抱在怀里,黑骡一下子顶进去。

  羞羞地姐姐惊讶地看着那个姿势,看着黑骡一下一下的猛烈地攻击着。

  「轻点个。」尖利的指甲划疼了妈哩肥肥的阴蒂,黑骡象孩子一样总喜欢剥
开妈哩那里玩弄。

  「妈哩,你的比姐大着哩。」

  妈哩被黑骡弄的张大了嘴,啊了一声,就想起黑骡和姐姐,那粗大的屌子插
进黑妞的屄里,她的心一扎煞,「死骡子,拿妈哩和姐比。」

  嘿嘿,黑骡傻笑着,一下子扣进妈哩的屄内。

  妈哩抽搐着,啊咦……啊咦地叫着,「轻些个,你爹……」

  就听到爹在那屋猛烈地咳嗽着,两个一时禁声不语。

  「爹……」黑骡撇头看向那屋。

  「醉得不省人事哩。」黑骡就抱起妈哩的身子,「妈哩,脱了吧,今黑黑我
们两个欢欢。」

  妈哩雪白的皮肤有点松弛,软软的靠在黑骡的怀里,「骡子,象头驴似地,
妈哩经不起你折腾。」

  窗外漆黑一片,妈哩努了努嘴,黑骡拉严实了窗帘。

  妈哩肥肥的屁股,磨盘似地,黑骡在妈哩腿间乱钻着。

  「死骡子,瞎掘腾啥。」她挪着屁股,坐上去,黑骡硬硬地往里顶。

  「妈哩,爹……」他俩手掰正了妈哩的脸,戏耍着,「爹多昝弄一回?」

  妈哩闭着眼,「死骡子,他整天醉着,连头都没得抬。」

  黑骡惊喜地,「真的个,真的个?」在妈哩软软的洞里一顶。

  「骡子,骡子。」妈哩软乎乎的肉手抱着他的脖子。

  黑骡撒着欢,颠起妈哩的身子。

  爹又打起呼噜,响响地,发出扑扑声。

  妈哩的身子在眼前晃着,两个奶子一颠一颠的,黑骡就觉得在浪尖上,一股
热热的浪水从妈哩那里流出来,黑骡感觉里面的宽大。

  「骡子,弄死捱哩。」

  「妈哩……」黑骡嘻嘻,「你丢浪水哩。」

  妈哩就趴在黑骡的肩上,「你那样弄,哪个不丢。」

  黑骡的手突地插下去,啊咦,这个时候又抓那里,妈哩一阵哆嗦,她咋经得
住这般折腾,「骡子,妈哩……骨头都……被你……折腾散了。」

  黑骡就觉得屌头子一麻,他想抽出来,妈哩往下一挫,贪顾的那种感觉,他
疯了死地抽插着,咕嘟咕嘟射出精水。

  「骡子……」妈哩肥肥的屁股承接着,被灌满了浆,「妈哩有了。」

  「啥?」黑骡抽出来的时候,听到妈哩羞羞地说。

  「死骡子,你那般折腾,妈哩……」

  怔怔地,不敢相信地看了会妈哩,心满意足地低头摆弄着流着涎水的屌子。


                (3)

  老歪头在村里的代销点打了两毛钱的酒,从菜园里薅了一棵葱,擦了擦,站
在柜台边,滋滋有味地喝着。

  「老歪叔,喝不得的,喝多了,没得屌干。」

  「老哩,那头子松了。」

  「那老歪婶还不荒了。」

  「荒啥,我那婆娘夜里还说,你老歪婶作活哩。」

  「咋,」惊喜喜地看着,「又要吃喜蛋哩?」

  老歪头喝了最后一滴,抹了把嘴,眼乜斜着,走了。

  墙西高高的槐树上,喜鹊衔着树枝喳喳地叫,老歪头勉强地睁开眼,「要抱
窝哩。」步子踉跄着,推开柴门。

  「爹,又喝醉哩。」正洗着衣裳的黑妞,撒着手上的水,在围巾上擦了擦,
站起来。

  「咋回来了?」老歪头站都站不直,嘴里含混着。

  黑妞牵扶着,「快躺着吧。」

  黑妞挺着肚子,老歪头想起自家的婆娘。

  他沉沉的身子歪倒在炕上,身子不便的黑妞被拽倒了。那宽大的衣裳遮盖不
了多少,白白的胸脯在老歪头眼前晃,龟缩在腿间的东西动了动。

  老歪头咽了口唾沫。

  黑妞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爹的目光,她红着脸,掩上怀。

  老歪头遗憾地缩回目光。

  爹的鞋子,黑妞就感觉到绊了一下,一下子趴在爹的身上。

  「磕着没?」醉醺醺的爹想扶一把,却按在黑妞的胸脯上。

  黑妞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爹……」看着爹的眼神让爹一下子掘起来。

  「娃……」软和和的感觉令人回味,那只大奶在眼前一晃。

  老歪头就想抱过来,黑妞挣起来,慌慌地跑出去。

  「咋啦?」扛着镢头的黑骡看见姐姐从里屋出来。

  「爹……又醉了。」

  「醉了好!」撂下镢头,黑骡瞅着姐姐的大肚子。

  黑妞知道这样子不好看,「是不是嫌姐?」她眼逡着地。

  「快生了吧?」

  黑妞斜了他一眼,「早着哩。」

  看着黑骡直勾勾地目光,「咋?」

  「捱想看看咱娃。」

  「爹……」黑妞小声地,「还没睡呢。」

  黑骡就惦着脚,「妈哩?」

  「去菜园里。」

  「想捱不?」

  黑妞盯着他不说话,「骡子,夜里你和妈哩……」

  黑骡嘻嘻地笑着,擓了?头,「妈哩怕爹哩。」他没说实话,抱起姐姐进了
屋。


                (4)

  老歪头喷着酒气,他觉得火辣辣地烧,嗓子里象着了火。干咳了一声,又睡
过去。

  「爹……爹……妈哩生了。」黑妞看着他笑。

  老歪头心里堵得慌。

  「骡子说是他的呢。」

  「放屁!」他恶狠狠地骂着。

  「爹,你咋不管呢?」黑妞热辣辣地看着他,看得他心痒痒的。

  「爹咋管,爹咋管?」憋在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那畜生和你妈
哩……」

  「啥?」黑妞张大了嘴,「骡子和妈哩?」

  「娃,爹憋得慌,爹憋得慌!」

  「天哩,天哩!」黑妞捂着脸哭起来。

  「莫哭,莫哭。」老歪头心疼地哄着黑妞。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

  「咋不会这样,爹不行哩。」老歪头看着黑妞。

  「爹……」黑妞从鼻腔里发出腻人的声音,老歪头心荡荡的,抓住了黑妞的
手,黑妞摸上去的时候,却一柱擎天。

  「娃,行哩,行哩。」老歪头一把抱住了黑妞,心象飞在半空中。

  「爹疼你哩,疼你哩。」他急急火火地脱掉了黑妞的裤子,却突然看到黑骡
恶狠狠地跑了过来。他吓得一哆嗦,浑身冒了冷汗。

  「啊咦……啊咦……」黑骡的屋里又响起那种声音,他晓得黑骡又在干那
事,他摸了摸身边,空无一人。


              (十一) 破鞋

                (1)

  「游街了,游街了。」大人孩子呼呼隆隆地往队部里跑。

  二愣子被绑在台前,脖子上挂着一只破鞋,背后插了一支大标语:流氓犯。

  「咋啦?」有人窃窃私语。

  「队长的闺女被祸害了。」贴在耳朵上,悄声地说。

  「啥?」惊讶地语气和眼神,「屁大的孩。」

  「唉!可怜。」

  台前一大群孩子围着,忽然有人扔出石头,砸在二愣子的脊梁上。

  二愣子低下头,腰几乎弓到地。

  队长在后面揣了一脚,「送派出所。」

  人们呼啦跟在后面,窄窄的巷子拥挤着。

  看热闹的孩子经不住拥挤,跌倒地上,顾不得手上跄破了皮,爬起来追着。

  村子外一辆三轮摩托,二愣子被按在车兜子里,人们看到屁股冒出一阵烟,
开走了。

  大牛悄悄地跟上来,拽了拽黑骡的胳膊。

  「咋?」

  「不该哩!」

  「咋不该?祸害人家闺女。」大牛看了看身后,「队长奸了他姐,二愣子气
不过,就……」

  「说啥?」黑骡翻了翻眼皮。

  「不止一回了,在猪圈里,糟蹋的。」

  「屄!」黑骡骂了一句。

  「他爹撞见一回,楞是被队长搧了一耳光。」

  「驴日的!」黑骡的牛劲上来了,梗着脖子往回看。

  大牛硬硬地拽回来,「二愣子他娘寻死觅活的。」

  「咋欺负人?」黑骡攥起的拳头咯咯响。

  「单门独户呗。」黑骡恨恨地踢起地上一块石头,却猛然觉得脚趾头一阵
疼,扳过来,鞋前头开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流出来。


                (2)

  野姑子往灶里添着火,巴达巴达地拉着风箱。

  潮湿的柴火噼啪噼啪地响着,从灶前冒出一股白烟。野姑子咳嗽几声,用袖
子擦着眼泪。

  「咋啦?」爹吸沓着鞋,走过来。

  「老不着。」野姑子生气地用铲子在里面翻腾着。

  爹弯下腰,看着灶堂里翻滚着的浓烟,「填多哩。」拿起捅火棍,在炉底下
倒腾着,一股火苗扑地翻上来,红红的火舌舔着锅底。

  被炉火映红了的野姑子,肤色立时鲜亮起来。

  「爹,外面咋噪声哩?」野姑子感激的看了爹一眼。

  「游街哩。」野姑子抬起头,却看到爹亮亮的目光,她的心砰地跳起来。

  「二愣子糟蹋了人家的闺女。」野姑子往灶里填了把草,短短的头发遮住了
半边脸。

  「真嗒?」爹蹲在一边,看着火苗。

  「公安来哩。」

  「咋游街,挂破鞋哩?」

  「挂哩。」野姑子放下捅火棍的时候,爹的手压住了她白白的手。

  「爹……」

  「队长不是人哩,他糟蹋了二愣子的姐。」野姑子想抽回手,却被爹攥住
了。

  「那咋不游他街?」野姑子知道这会儿黑骡不在家。

  「人家有实力呗,二愣子爹眼睁睁地看着队长糟蹋那女。」

  「没天理。」野姑子巴嗒叭哒地拉着风箱。

  「啥天理,还不是人说的。」爹定定地看着野姑子,嘴动了动。

  野姑子慌慌地在地上抓了一把草,填进灶堂里。

  「还恨爹不?」

  野姑子不说话,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她,「姑子,爹晓得那畜生干的
事。」

  野姑子吓得腿一遛,抓着风箱把的手就松开来。

  「说不得地,说不得地。」野姑子哀哀的眼神,让粗大的汉子生出柔情。

  「爹晓得,挂破鞋哩。」

  「爹……」野姑子羞得六神无主,她偎在爹的怀里不敢动。

  爹就抱起野姑子,灶堂里火旺旺的,烧的满屋通红。


              (十二)打枪子

  姐姐的院子很大,爬满了南瓜秧子,黑骡就趁早起那霎给南瓜对花。

  姐姐挺着肚子站在一边。

  黑骡掐了花,剥掉了四周的花瓣,将直直的花心子对在另一朵花上。

  「姐,花也要哩,不然不生娃。」

  姐姐就眯缝着眼嗔笑,「死骡子。」

  黑骡就故意在花上使劲地蹭着,蹭的姐姐脸红红的。

  「骡子,他们说,二愣子要打枪子哩。」

  黑骡跨在南瓜秧上,「就一回回,就吃枪子?」

  「人家说,不能生哩。」

  黑骡吓了一跳,「咋不能生,长那个不就生幺。」

  「祸害很了,孩子又小。」

  黑骡象听天书一样,「姐,那个也能干坏?」

  姐姐就扭捏一下,「死骡子,那幺小的娃,二愣子的又大,人说,撑裂
了。」

  黑骡就痴痴地,「咋大?比捱的……」

  姐姐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死骡子,红红的没长成,哪比的……」

  「嘿嘿……」黑骡知道姐姐夸自己的,擓了?头,「捱知道捱的……」他看
着脸臊红臊红的姐姐。

  姐姐的肚子已经遮盖不住了,宽大的裤腰显露出来,让多日不沾边的黑骡臆
想着。

  「姐,妈哩说是男娃哩。」

  姐姐就瞅着自己的肚子,「肚尖弄香,肚圆弄瓦;娃喜动,妞喜静。八成是
娃哩。」

  「娃好,娃是咱家的根哩。」黑骡扔下手里的花,「姐,捱看看。」

  姐姐飞快地看了下门口,「有人哩。」

  院外几个孩子在嬉闹着,墙上一只母鸡咕咕地叫着。

  黑骡搓了搓,把手贴在姐姐的肚子上,耳朵靠近了,「动哩,姐。」

  姐姐满脸幸福地,「骡子,姐生下来,谁伺候?」

  「捱呗。」

  「死骡子,捱可不敢,不怕人说哩。」

  「嘿嘿。」黑骡傻笑着,伸手解开了姐姐的裤腰。

  姐姐吓得一把抓住了,「骡子,被人晓得了不得哩。」

  黑骡就不依不饶、死皮赖脸的样子,「捱看看。」

  日头照下来,一从阴毛从姐姐那里伸出来,黑骡咽了口唾沫,「姐,还多
久?」

  姐姐掰着指头,「一个多月哩。」

  圆圆的肚子象个大大的皮球,黑骡看到细细的腿间隐藏着那条细缝,「姐,
想不?」

  姐姐捂着肚子,「想也不行。」

  手摸着姐姐那里,「姐,耽误事哩。」

  啪,姐姐打了他一下,「死骡子,野姑子和妈哩,还不尽兴?」

  黑骡低下头,埋进姐姐腿间,「姐,咋一样?」

  尖尖的舌头犁进去,姐姐的腿一阵哆嗦,「骡子,莫弄,莫弄哩。」

  黑骡就使劲压着姐姐的屁股,「捱不进去还不行。」

  过电般的感觉,让姐姐欲罢不能,「骡子,舒服死了。」她仰起头,两手撩
起衣襟。

  「姐,那二愣子不该哩。」黑骡一直想不开,舌头卷成筒,学着鸡巴抽插。

  「啊咦……啊咦……」一股浪水从姐姐那里流出来,「队长想霸着哩。」

  「你说啥?」粘着满嘴淫水的黑骡仰起头。

  「死骡子。」姐姐嘿嘿地一笑,伸手从他嘴边摸了一下,「都弄嘴上了。」

  黑骡看到一根踡蜷的阴毛在姐姐掌心里,他使劲地擦了一下嘴。

  「二愣爹求过好几回了,若不依,就打枪子。」

  「狗日的!」黑骡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猛地把头贴进姐姐腿裆。

  姐姐就觉得猫舌头舔噬般那种痒痒的感觉伴随着一阵快感,两腿不住地抖动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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