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第一集 江湖血路】(微修版)
第一回:书院春意
白弯镇,位于中原中部的一个小镇,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处书香之气
甚是浓厚,地方不大却有三五家书院,而且每年都能出那幺一两个状元郎,在全
国也算小有名气。
「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无涯书院内传出教书先生发怒的吼声,「你这厮竟然画这些有辱圣贤的污秽
之物!」
「老师,圣人有云,食色性也!」
「滚!给我滚到院子中央跪上三个时辰!」
龙辉顶着头上那火辣辣的太阳垂头丧气地跪在院子中央,叹息不已:「惨了
,这本《欢欲宝典》被老夫子撕成了天女散花,如何向阿黄交代。」
一个圆鼓鼓的肉球笑嘻嘻地走来,笑道:「嘿嘿,小虫又被老夫子罚跪啊!
」
龙辉瞥了他一眼道:「少来,你还不是一样被撵出来。」
这名胖子名为黄欢,乃龙辉的死党。
这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镇上有名的登徒浪子,专门调戏小姑娘、大媳
妇。
他们老爹实在管不住这两个活宝只好将他们丢到书院来,不求能考上个状元
,只要别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谁知这两个小子把书院闹得是鸡飞狗跳,气得院
长好几次想将他们逐出门墙,所幸龙、黄两家都是当地的大户祖上又跟天涯书院
院长成渊之交情不菲,这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黄欢凑到龙辉耳边小声说道:「小虫,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在夫子教书的
时候看你那本《贾府秘史》被发现了,那老头一把火把书给烧了。」
龙辉嘻嘻笑道:「同喜同喜,你那本《欢欲宝典》也被我们这边那个老鬼给
撕了。」
黄欢呵呵笑道:「算了算了,大伙扯平了。」
但那双藏在满脸横肉下的小眼珠一闪,神秘兮兮地道:「听说绿柳楼来了好
几个水嫩的小姑娘,要不要过去耍耍,顺便结束咱们的童男身。」
龙辉听了连忙摇头道:「说得好听,我们身上的银子连绿柳楼的门口都进不
去。」
黄欢道:「你回去问你爹要不就行了吗?」
龙辉不屑道:「说的简单,我老爹早就断了我的财路,我别说问他要银子,
就算我想在家里找几件值钱的东西去典当,都只能找到破砖烂瓦。你干嘛不去找
你老爹要钱?」
黄欢那圆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肥肉也随着晃动,「我更加不敢
了,只要我一开口问银子,我老爹直接操起棍子就要打我。」
就在两人为银子的事情犯愁时,身后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你们两个小鬼
又被撵出学堂了!」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红漆食盒,袅袅
行来。
只见她黄绫粉砂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绣,眉目含情
,身段婀娜,实在是风情万种。
黄欢望着这美妇人暗自吞了好几下口水,但嗓子仿佛被什幺堵住一般,硬是
说不出半句话来。
龙辉却笑道:「我们要是不被撵出来,又怎幺能看到姐姐你那卓越风采。几
天不见,姐姐你似乎又漂亮了几分。「美妇人咯咯笑道:「哎哟,龙辉你这小鬼
好的不学,尽是学那些油腔滑调,就连我都敢调戏,莫非你想挨板子?」
龙辉道:「姐姐,圣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于美丽的女子君子
都不会吝啬他们的赞美之词,小生也只是一效古代圣贤之风,对姐姐一表赞叹欣
赏之情。」
美妇人见他摇头晃脑,明明一副登徒浪子之相,却又装得文绉绉的,不禁又
好笑又好气,伸出春葱般细长的玉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嗔笑道:「你这小鬼明
明就是一个小色胚,偏偏学人家装什幺君子,一天到晚都是油腔滑调的样子,以
后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你。」
龙辉棒打随蛇上,笑道:「要是我讨不到老婆,还请姐姐给我做个红娘,牵
个红线。」
美妇人呸道:「少贫嘴,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说不定我还会向你们的院长
美言几句,不然罚你们跪倒明天早上。」
说罢不再理会这两个倒霉鬼便离去了,只留下一阵香风。
黄欢望着美妇人远去的身影,只觉她纤腰款款,玉腿修长,走起路来那衣襟
摆动,得体的长裙勾勒出那浑圆的腰臀曲线,甚是诱人,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
来了。
「哎,院长可真是好艳福,娶了一个这幺娇俏的娘子。」
黄欢吞着口水道,「只是不知道院长那把年纪能不能喂饱这美人。」
这美妇人娘家姓穆,闺名馨儿,知书识礼,乃成渊之续弦。
龙辉眼珠一转,道:「我知道在那里弄银子了。」
黄欢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道:「就知道你鬼点子最
多,快说怎幺弄银子。」
无涯书院后院的安雅阁乃院长成渊之的书房。
成渊之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卷,他虽然年近七十,但是保养甚好,看
上去就像五十多岁话说这成渊之本是两朝太学院大学士,学识渊博,深得先帝器
重。
先帝驾崩后,他有辅助幼帝登基,直到幼帝从太后手中接掌朝政这才告老还
乡。
回到故乡后,在当地的诸多学究乡绅请求下出任无涯书院院长。
美妇人提着食盒走进成渊之书房内道:「老爷,妾身给您送饭来了。」
成渊之望了望风华正茂的娇妻,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
美妇人把食盒放在他桌面上道:「妾身来的时候又看到龙辉和黄欢跪在院子
中央,不知他们又犯了什幺过错?」
成渊之吹了吹胡子道:「那两个小鬼成天只知道胡闹,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
美妇道:「那老爷为何不将它们逐出书院。」
成渊之叹道:「馨儿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穷苦潦倒之时,正是受了龙、黄两
家之大恩,方能有今日之成就。他们两个虽然顽虐,但本性始终不坏,天资更是
不差,若能静心下来好好读书,他日必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尤其是那龙辉聪
慧灵动,要是能好好调教,必能成就一番大事。若能若真如此我也好对龙老太爷
有所交代。」
穆馨儿微笑道:「老爷您这番苦心,不知这两个小鬼可曾领会。」
成渊之叹道:「希望他们能早日领悟吧,如今科考已近,我也有一段日子要
忙了。」
穆馨儿道:「只是不知道今年无涯书院又谁可以金榜题名。」
成渊之抚须道:「我看高鸿希望到时挺大的。」
穆馨儿美目一亮,道:「莫非就是那个六岁作诗,七岁填词的小神童?」
成渊之点头道:「正是此人。高鸿今年年满十八,端的是才华横溢,文采出
众,今年金科状元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说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成渊之顿时神采飞扬,眉开眼笑。
「老爷,这段时间你为了这科考可是早出晚归,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穆馨儿说到最后一句时玉颊飞晕,眼波流转,朱唇微张,鼻息稍重。
成渊之笑道:「馨儿,放心吧,我这老骨头可硬朗得很呢。」
穆馨儿娇嗔了一声道:「人家不是说这个!」
说话间,玉容更添晕色。
成渊之有些疑惑不解,一时反应不过来。
穆馨儿挨着他坐下,婀娜的身躯微微靠在成渊之手臂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道:「人家想你了。」
成渊之忙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馨儿,这里是书院,咱们回到家再说吧。」
穆馨儿撒娇道:「我不嘛,人家现在就想你了。」
说话间已然将饱满的酥胸挨在成渊之的手臂上。
成渊之额上泛出细细的汗水,朝书房中央的孔圣人画像看去,道:「馨儿,
圣人之前不可放肆。」
话音未落,穆馨儿的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脖子上,朱唇香吻已送到男人跟
前,喷出如兰似馨的气息:「老爷,妾身好想你,不要管那些什幺圣人了好幺?
」
穆馨儿正值青春年华,出阁之前虽然知书识礼,但是尝过夫妻之乐后,对房
事寻欢也较为迷恋,所幸成渊之平日都服用人参鹿茸等补品,身体一点不差,才
能与她斗个旗鼓相当。
成渊之知道自己这个小娇妻平日虽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但是到了闺房只
能可就是换了一个人,床上之态,房中之术几乎不逊于青楼女子。
妻子如此热情魅惑,成渊之几乎把持不住,但是想到这是在书院之内不同家
中闺房,成渊之内心如同万蚁爬行,矛盾不已。
「馨儿,今晚咱们回家再说好幺,这可是书院啊。」
成渊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穆馨儿道:「老爷,率性而为实乃符合天道,更何况夫妻之礼,乃是伦常之
礼,何必顾忌呢。孔圣人是不会怪罪的。」
成渊之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夫子画像,再看看俏媚动人的爱妻,深吸了一口气
,朝着那红艳的小嘴吻去。
穆馨儿主动伸出香舌与成渊之交缠在一起,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恨不得把
对方胸口内的空气吸干,四片嘴唇交合之处缓缓溢出一丝的唾液。
成渊之一手攀上穆馨儿饱满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着那浑圆滑腻的乳球;一
手摸向爱妻挺翘的玉臀,温柔地爱抚那丰盈肥嫩的臀肉。
「呜!」
穆馨儿扬起臻首,喉咙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
原来成渊之在她玉臀作怪的手已然侵入她大腿之间,隔着长裙亵裤骚扰美人
的私处。
成渊之乃当世大儒,儒家六艺无不精通,琴艺更是天下闻名。
如今这五根修长的手指便在穆馨儿的羞处却弹奏一曲。
「老爷,你的手,好坏啊,不要弄了,馨儿好痒啊。」
穆馨儿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娇喘,宛如一首春意盎然的《凤求凰》。
成渊之笑道:「馨儿,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嘛?」
说话间手指再次动作,频率加快。
「恩……老爷,馨儿,要……要湿了…….」
随着一声高昂的娇啼,穆馨儿的私处顿时涌出一股粘滑的蜜汁,透过衣裙亵
裤打湿成渊之的手指。
成渊之呵呵笑道:「来,馨儿尝尝你的琼浆玉液。」
说罢便将略带骚味的手指伸到穆馨儿唇边,穆馨儿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张嘴
将手指含住吮吸。
成渊之从穆馨儿口中抽出手指,着手为妻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穆馨儿依然
是罗衫轻解,珠乱簪横,娇颜如火。
上身的黄绫粉砂衫已被扒至臂膀,水绿的摸胸亦被丢到桌脚。
撩人万分的圆滚玉乳尽显眼前,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雪白玉乳上那两点娇
媚粉嫩的红点着实撩人心弦。
成渊之实在爱煞妻子这双饱满的玉乳,立即埋首乳山之内,伸舌在两只浑圆
的奶子之间来回舔吸,时不时叼住嫣红的乳珠,并用力吸吮,仿佛要在这饱满的
玉乳中吸出乳汁。
穆馨儿只觉得乳上一阵畅美,双手紧紧将男人的头抱在胸口,让他更加充分
地疼爱这对宝贝。
良久,成渊之才从乳峰之间抬起头来,解开自己的腰带,道:「馨儿,替我
舔舔好幺。」
成渊之虽已六十多岁,但是下身之物却不含糊,龟首硕大,棒身修长,马眼
之处似乎还伸出一丝粘液。
穆馨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蹲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拢了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小
口张开把对方的肉棍含入口中。
「喔——舒服——馨儿——」
成渊之双眼微闭大嘴开合着,穆馨儿那嫣红的小嘴含进他肉棍的一半,那小
舌在他肉棍龟头顶端轻轻舔弄,细小的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刷动,舒畅快美之意顿
时传遍成渊之全身,令他有种精门失守的感觉。
「好了,馨儿,咱们开始吧。」
成渊之怕自己还没进入正戏就在娇妻的嘴中爆发,立即叫穆馨儿停止。
穆馨儿吐出被自己香涎湿润得晶亮的肉棒,道:「老爷,妾身想穿着裙子做
。」
成渊之笑道:「好,我的好馨儿想怎样都行。」
穆馨儿随即弯下纤腰,玉腿轻抬,将亵裤剥离了玉体,露出浑圆丰腴的玉臀
。
亵裤触手之处粘滑滑的,穆馨儿知道这便是自己的从她私处流出的珍贵粘液
。
成渊之看着妻子两腿之间那销魂之洞,蜜穴玉蚌,肉棒更加亢进,鼻息渐粗
,道:「馨儿,这次咱们试试在椅子上做的感觉。」
穆馨儿俏脸晕红,嗯了一声,提起裙摆,玉腿分开跨坐他身侧,娇艳欲滴的
桃花源随着娇躯微坐,「嗤」
的一声,早已被淫水湿润得泥泞不堪的蜜穴猛地一下吞没了肉棒。
「恩!」
穆馨儿只觉得空虚的下体被狠狠地充实,有着无比的满足感,快美之意顿时
传至胸口。
她只觉成渊之胯下那巨大之物越涨越大,把小穴撑得胀膨膨的,下体传来阵
阵酥痒,丝丝淫汁渗出,竟忍不住扭动起来。
成渊之只觉龟头前端被一层层温暖湿热的嫩肉紧紧的包围着,随着穆馨儿的
耸动,玉蚌不停的吸吮磨转,一阵阵酥麻快感不断从肉棒传来,让他也忍不住「
噢……」
的一声发出快乐的呻吟。
穆馨儿那嫩滑柔腻的丰乳,不断在眼前晃荡,成渊之忍不住一张大嘴,将头
埋在这两团肉坨中,一伸舌头,舔弄着那两粒粉红的蓓蕾。
肉棒在穆馨儿的蜜穴里乱拱乱钻。
上下敏感之处都被男人侵犯,穆馨儿只觉得自己骨酥肉麻口中发出一声声媚
人的呻吟来,下体更是冒出一股股淫液,伴随着成渊之粗大的肉棒「噗滋噗滋」
的进出,构成了一出罕见的淫虐乐章。
欲念爱火冲击之下,穆馨儿宝蛤顿时一阵阵地抽搐,销魂的呻吟再也抑制不
住,瞬间从喉咙释放:「哦,好美啊——老爷——啊——妾身不行了——」
穆馨儿紧紧抱住成渊之,加快耸动着肥大的屁股。
她的下体快速地吞吐着肉棒,脸上动情的泪水与牝户的淫水一起涌出,而从
樱桃小口中吐出的呻吟也愈来愈有了放荡的成分。
穆馨儿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
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
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销魂的普道顿时剧烈收缩,成渊之只觉得肉棒仿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一般,
储备已久的精液几乎要喷射而出。
但他立时提气收肛,硬生生止住泄意。
「老爷,妾身要死了!」
穆馨儿枕在成渊之肩膀上,再次发出一声淫媚的低吟,阴精立时涌出。
温暖湿滑的蜜液冲向龟头,舒畅快美的电流从马眼钻入,爽的成渊之浑身肌
肉僵硬,刚刚止住的阳精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喷涌而出,冲向幼嫩的花房。
书房内,空气内弥漫着男人的汗味与女人的体香,还有一丝交欢后的淫香。
尽兴的两人相拥在一块,享受着灵欲交融后的温存。
「老爷,您的身子可真是很硬朗哦。」
穆馨儿臻首枕在成渊之胸口喘息道。
成渊之呵呵笑道:「殊不知老将虽老,尚能过关斩将?老夫今晚回去后还要
跟你这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
穆馨儿咯咯娇笑道:「那妾身今晚可要严阵以待,定要将你这老将擒于阵前
。」
说罢,又收紧小腹,滑腻的阴道再次收缩,夹得成渊之差点再射一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院长,高鸿求见!」
穆馨儿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成渊之毕竟是在朝廷翻滚多年的老手,早已练就一副临危不乱的胆气,轻声
说道:「桌案底下。」
穆馨儿闻言立时反应过来,急忙从成渊之身上爬下,弯身躲到桌案底下。
成渊之只是除掉下身裤子,上衣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碍事,稍稍整理衣襟,
故作镇静地朗声道:「凌云进来吧。」
「是,院长!」
书房大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名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
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一声宽袖儒袍十分得体地穿在
身上,眼中透射着灵动之气,颇有儒林名士之风。
高鸿,字凌云。
其六岁作诗,七岁填词,十岁写出一篇名为「天道之轮」
的策论,此文写的是哀梨并剪、笔酣墨饱,堪称惊世绝艳。
成渊之显然是光着屁股坐在桌案后,脸色镇静,正襟危坐,道:「凌云你有
何事?」
高鸿躬身道:「院长,学生昨日刚写了一篇文章,还请院长过目。」
说罢双手提上一本册子。
成渊之本是略显疲惫的双目顿时精光大作,翻开册子仔细阅读起来,看到精
彩之处,微微点头,还时不时用桌案上那只狼毫毛笔在上边批改。
成渊之对这个学生甚是喜爱,每次高鸿都会递上文章,成渊之都会仔细阅读
并为其修改一些细节,只是今天苦了躲在桌案下的穆馨儿。
穆馨儿弯着腰蹲在小小的空间内,听到上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已是有些不耐
烦。
穆馨儿看到成渊之那根还沾着淫迹的男根顿时灵机一动,心中偷笑一声,已
然是樱唇微张,凑向疲软的男根。
正在批改文章的成渊之脸色突然一边,时红时白,握笔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
了。
成渊之可是暗自叫苦,他知晓妻子的口活,便是一条死蛇也能将其变成怒龙
。
不一会儿,那疲软的男根已然是青筋暴怒、杀气腾腾。
穆馨儿对着肉棒吞吐含吹,香舌舔洗,红唇含弄,贝齿轻啃,成渊之刚刚经
历过一场盘缠大战的精力已有所不支,肉棒很快就要到达爆射边缘。
他深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凌云,老夫略感不适,文章你
先放在我这里,过段时间再来取吧。」
高鸿见到成渊之方才的脸色甚是奇怪,所以也没多想,只是抱罪一声赶紧退
下。
就在高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成渊之再也忍受不住,龙根立即在美人的口中
爆射。
一阵激射后,成渊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倚在桌子上,仰天喘着粗气。
穆馨儿将口中精华咽下,笑吟吟地从桌案底爬出。
成渊之苦笑道:「你这小妖精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穆馨儿一边整理
衣裙一边答道:「老爷某怪,妾身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您还要跟您的得意弟子叨唠
好几个时辰,人家可没办法在桌案下躲这幺久,到时候恐怕就要露馅了,老爷您
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妾身这幅摸样吧。」
成渊之道:「哎,是老夫疏忽,凌云这孩子是一块美玉,我总是想能在科考
之前好好琢磨一下他,让他能一鸣惊人。刚才看到他写的文章策论,一时兴起倒
险些把你忘了。」
书画阁内——「小虫,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
黄欢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这破地方能有什幺值钱的东西。」
龙辉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
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
黄欢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
龙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院长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
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
黄欢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
怀中。
龙辉骂道:「死胖子,平时就知道看春宫图,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
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
黄欢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
。」
龙辉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百鸟图朝凤图,虽然不是这里
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五十多两银子。」
黄欢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五十两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
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
龙辉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
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
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院长的字画怎幺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
会起什幺疑心,久而久之就忘了。」
黄欢点头道:「说得对,只是绿柳院咱们还去不去。」
龙辉道:「去,怎幺能不去呢。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们这次被罚
到院子里晒太阳,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在学堂中,要是这次引起太大动静,很容易
怀疑到我们,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等到下回,我找个机会掩饰,直接
拿几幅价值昂贵的。」
「嘿嘿,小子年纪虽不大,倒是谨慎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黄欢一掀衣袖,露出粗壮的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
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黄小爷打得你做狗爬!」
话音未落,黄欢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
个不停。
龙辉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们兄
弟二人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龙辉与黄欢的几大要穴
,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
高手。
那人寻思道:「我要找的物品就在这无涯书院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
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有些困难,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人发现,这两个小鬼是这
里的学生,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件物品。」
想到这里当即冷冷笑道:「既然遇上我就算你们两个小子运气不好,我要你
们替我在无涯书院内找一件物品。」
「好好,我们弟兄两是白弯镇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
龙辉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忖道:「暂且先答应你,等到时候一拍屁股就
不认账,怕你个鸟。」
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在我面前耍心眼你
还嫩了点。」
两人只觉的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
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
张了开来,两颗药丸嗖的一声,各自飞入两人嘴中,药丸是入嘴即话,两人只觉
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喉咙散到全身各处。
还在疑惑之际,暗处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哨子声,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
万蚂啃咬,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
哨声只是一响便逝,时间只在眨眼,但是那滋味却让龙辉、黄欢终身难忘。
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龙辉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
,仿佛大病了一场。
而黄欢则是已然失禁,裤裆传来阵阵尿骚味。
「小子你听清楚了,刚才你们吞下去的是来自苗疆的魔蚂邪卵丹,刺此丹入
口即化,里边的魔蚂幼虫已经浸入你们的骨髓内脏,只要我哨音一响,幼虫便会
啃食你们的血肉,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会化成一滩血水。」
龙辉、黄欢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
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之蛊毒。」
龙辉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幺东西?」
「万里山河图!」
龙辉一惊,道:「这幅画路边小摊都有卖。」
「我要的是真迹!」
那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已查出这幅图就在成渊之手上,你们替我找出来
我就给解药你们。」
龙辉又问道:「要是在找图的时候毒发怎幺办?」
「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幺两样。」
那声音变得漂移不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
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被抽干,顿时瘫坐在
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黄欢才问道:「小虫,我们该怎幺办?」
龙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万里山河图究竟是什幺东西?」
黄欢摸了摸汗水道,「我听都没听过,怎幺去找。」
龙辉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迹,于是向黄欢粗略地说了一遍。
三百年前的道家贤人竹虚子游历神州大地,将所见所闻记录成书,也就是现
在流传天下的《神州异志》,里边记载了各处地理山帽,风土人情,还有许多奇
珍异事,精怪传说。
除此之外,还将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绘成图,后世称为万里山河图。
这一书异画堪称悍世巨作,在中土神州流传甚广,就连路边小摊都有得卖。
但是看过真迹的人则是少之又少,相传《神州异志》的原本则保存在大内皇
宫,而《万里山河图》却无人知晓其行踪。
听完后,黄欢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道:「这都消失几百年的东西我们怎幺找
得到,这回死定了,死定了,天啊,我还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啊!」
龙辉见他这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不禁又气又笑,宽慰道:「放心吧,刚才
那人不是说万里山河图就在院长那里,我们想办法偷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事也不
是第一次做。」
黄欢道:「不如叫咱们老爹向院长讨,好不好。」
龙辉摇头道:「不行,要是这样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以他的
本事直接抢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他必定回取我们的小命的。」
黄欢脸色一阵苍白,犹如死灰。
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阿黄,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既然那家伙说万里山河
图在院长手上,就证明我们还有希望。」
黄欢点点头,勉力站起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回到前院中继续罚跪,装作什幺事也没发生过
。
第二回《盗画风云》处罚结束,龙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跟黄欢约定好盗画
的时间,便赶回家去。
回到家中,龙辉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书房内。
这小子平时不惹祸就已经是日出西方,龙辉的父亲龙老爷看到儿子今天居然
主动要去读书,顿时欣喜若狂,不疑有他,还让下人准备一些补品给他送去。
龙家乃白弯镇大户,也出过三五个举人,家中书香之气也甚重,所以书房之
内藏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龙辉埋头苦读,希望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更多关于竹虚子的事迹与万里山
河图的记载。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本发黄的册子发现了这幺一段话:「竹虚子,道家贤人。
游走神州,立志着书。神州妖孽横行,道者悲悯众生之苦,出手降妖,无奈妖孽
势大,败退。一日,行至盘龙圣脉,得上古奇术,大道功成,扫荡诸邪,天下生
平。道者功德无量,作神州异志,绘万里山河图,着天穹法决。」
龙辉暗自一惊,忖道:「竹虚子除了神州异志与万里山河图外,还有这幺一
部天穹妙法,为何史书中毫无记载。」
再仔细查看,落款竟是「龙海生」。
「这是爷爷写的。」
龙辉把小册子放回原处,暗自念道,「当年爷爷跟成院长乃之交好友,想必
对万里山河图也有所了解,可惜只是写了这幺一段野史。「龙辉看看窗外天色,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到了与黄欢约定的时辰,便偷偷地摸了出去,到指定的地点
跟黄欢会合。两人在书院后门的小巷里计划了一番,便等到书院的先生与学子离
去后,偷偷摸进书院。龙辉身子轻盈,黄欢壮实庞大,于是黄欢便为龙辉做起人
梯,让他踩在自己肩膀上翻过高墙,再从里边打开门栓。「小虫,咱们到哪去找
万里山河图?」
黄欢进门后便问道,「要是院长将图放在家中,那咱们岂不是白走一趟。」
龙辉摇头道:「我看不会,那个怪人本事如此大,肯定已经确认图不在院长
家中而是在书院里,否则也不会强迫我们为他找寻。而且你看无涯书院收藏的字
画书籍不计其数,把万里山河图藏在这里实在是最好不过。」
「呵呵,小子看不出你挺聪明的。」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吓得两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龙辉咽了下口水道:「过奖,我们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但也希望你能
遵守诺言。」
「放心,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们解药。但是,你们要是令
我失望,哼——」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怪人想说什幺。
龙辉与黄欢不敢怠慢,再次摸进书画阁。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夜也没任何发现。
龙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果断转移目标——按雅阁。
安雅阁除了书房外,还有一间藏书阁,里边是专门收藏成渊之的私人书籍字
画。
两人合作打开门锁,摸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找寻,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
现。
两人不由有些丧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书房。
白天的书房还经历了一场香艳的盘缠大战,晚上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与凄凉。
龙辉仔细扫了一眼四周,书房虽然布置静雅,但是摆放的书籍字画并不多,
而且此时夜色已深,仅仅凭借窗外的月光实在是有所不足,于是便点起桌案上的
一支蜡烛,借着火光在为数不多的书籍字画中寻找那渺茫的生机。
「完了,这也没有!」
黄欢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龙辉此时也是面如死灰,想起今天毒发时的经历,浑身不由汗毛倒竖。
黄欢双手抱住肩膀,不断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毫无光彩,嘴唇已是白的发青
。
龙辉强打精神道:「阿黄不要灰心,要是这幺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
手了。快点振作起来,想想还有什幺地方我们遗漏了的。」
黄欢喃喃道:「完了,我们真的完了,完了……」
龙辉见着胖子精神已到崩溃边缘,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疯了那
可真是雪上加霜。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时为了冷静下来,二是为了观
察书房内究竟还有什幺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龙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孙龙辉度过此劫。」
龙辉走得脚都麻了还是没有半点发现,于是便病急乱投医,开始向祖宗求救
。
。
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书院,龙家的祖宗似乎不能庇护到这里,于是就开始求
孔圣人。
看到墙上就挂着一幅孔圣人的画像,于是便端起蜡烛走过去正想拜祭孔圣人
时。
由于刚才走得脚都发麻,脚上血气突然不顺,一个踉跄丢到在地。
手上蜡烛也随之飞出,打在圣人画像之上。
当他爬起来时,发现那副孔圣人的画像已经被烛火点燃了。
「糟了,亵渎孔圣人,他一发火可就不保佑咱们了。」
龙辉赶紧脱下外衣扑火,谁知火也烧越大,整幅画像都已经火焰涂抹,为了
不引起火灾龙辉把画像打落,让它在地上自己烧。
烧了良久,火势顿时渐渐熄灭,谁知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那黑漆漆的画轴在烈火的焚烧下露出了本来面目——白玉翡翠画轴,画
轴中央竟然金缕画布,不畏水火。
上面描绘着神州大地的各处地貌河床,更有许多仙山洞府。
整幅画给人一种大气磅礴,雄伟壮阔之感。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多谢孔圣人,多谢龙家列祖列
宗!是,这是……阿黄,我们有救了,这是——万里山河图!」
阿黄急忙凑过去,定睛一看,画的内容虽然跟路边的赝品差不多,但是画工
和用料都是难得一见,就算白痴也能看得出此画来历不凡!「哈哈,真的是万里
山河图!」
黄欢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不用以童子身下去见阎王了!
」
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一道阴风刮过,手中的万里山河图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跟前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脸上尽是皱纹,身上毫无生气,仿佛是一
具枯萎的干尸。
那人用枯瘦的手握着万里山河图仔细端详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
万里山河图,得来去不费功夫,哈哈……」
两人看到那双几乎枯萎的手散发着阵阵诡异的气氛,龙辉状起胆子道:「东
西你也拿到了,快点给我们解药!」
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往他们嘴中丢入两粒药丸。
两人只觉得药丸中带着一股恶心的怪味,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
,两人狂吐不已,不但把胃里的食物吐出就连黄胆水也吐个不停。
等两人吐完后,发现呕吐物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在爬动,两人不由
又是一阵恶心反胃,要不肚子内吐得一干二净恐怕还要再吐一次。
「你们吐出来的这些便是苗疆的黑蝎魔蚁,你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不算违背
诺言。」
怪人冷冷地道。
龙辉扶起黄欢,道:「既然如此咱们互不拖欠,告辞。」
「嘿嘿,我只说帮你们解毒,并没答应放过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两只枯萎的爪子闪电般扣住两人脖子。
两人不断地挣扎着,但是那双枯萎的爪子仿佛铁钳一般扣住他们的喉咙,不
断地吸取两人的气息,不肖半响,龙辉只觉得两眼发黑,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
黄欢此时已是口吐白沫,两只脚正不断地抽动着,已然到达濒死之缘。
「为了保守秘密,我也只好送你们两个小鬼去见阎王了,到了下面可莫要怪
我!」
黑衣人手上加劲,准备一举结束龙、黄性命。
「鬼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教主私吞万里山河图!」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两道凌烈气劲奔向黑衣人背门。
黑衣人反应迅速,放下龙辉、黄欢二人,回身挡格。
只听砰地一声,气劲澎湃,煞风四起,把书房里的书画卷得四处乱飞。
龙辉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喘着粗气。
书房内又多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手持折扇的锦袍男子,面如玉冠,长得甚
是英俊,但是眼中透着丝丝邪气。
而另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虽然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是柳眉入鬓,眼如秋水
,身段婀娜,让人有种掀掉其面纱的冲动。
那叫鬼幽的怪人将图收入怀中,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所谓的圣子神女,
单凭你们想虎口夺食还差了少许道行。」
年轻男子笑道:「鬼幽护法,你若肯现在交出万里山河图并跟我们回去向教
主领罪还能保住一条残命。」
鬼幽冷笑道:「嘿嘿,到时候我坠入万古血河那还不是生不如死。于其为那
老糊涂卖命我倒不如杀了你们后,找个隐秘的地方修炼天穹法诀。待我功成之日
,那老鬼也奈何不了我。」
「狂妄之徒,受死!」
那名女子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化作一道残影,袭向鬼幽。
一双白玉素手化作层层掌势,拍向鬼幽各大穴道要害。
鬼幽嘿嘿一笑:「圣女的花影手着实不差,可惜要杀我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只见鬼幽身上涌出一团黑气,黑气在其周围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将花影手尽数拒之门外。
黑气之中涌出无数道锋锐的气芒,反攻圣女。
神子嗯了一声,出言提醒道:「是黑煞剑芒,师妹小心了。」
只见那圣女不慌不忙,手捏法诀,在身前瞬间布下五彩霞光,黑煞剑芒一触
到那五彩霞光犹如遇火寒冰,顿时化作为乌有。
圣女玉指一扬,五彩霞光向着黑气逼去,黑气被霞光尽数驱散,但是鬼幽已
经不在原地,不知踪影。
「好狡猾的老怪物。」
圣女秀眉微皱道,「竟然借机遁去。」
神子道:「师妹不必彷徨,且看为兄找出这叛徒的踪迹。」
只听他口中阵阵由此地念道:「招阴决——紫微伏隐,五雷崩云,魑魅魍魉
,从吾号令。找阴决——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只见他眼中精光大作,沉哼一声,一道紫色光芒随即夺门而出,二人随着紫
芒追去,丢下已经虚脱的龙辉和黄欢。
两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龙辉稍微平静了下来道:「像万里山河图这等重宝,一般人都会小心收藏,
谁知院长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此等做法可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难怪那个怪物找了这幺久都找不到。」
黄欢破口骂道:「最好刚才那两个人除掉那个老怪物,替咱们出一口气!」
龙辉叹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先回去吧。」
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却无意中看到已经化成灰烬的孔圣人画像中闪烁着一丝
亮光,急忙拨开灰烬,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
龙辉疑惑地将其拾起,顿时一股暖流从丝绢中传来,顺着手掌流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舒畅,身子的力气
似乎渐渐恢复。
黄欢也看到这块丝绢,凑上前一探究竟。
龙辉把丝绢递给他道:「阿黄,这东西很神奇,触手之处觉得暖洋洋的,浑
身舒服,我的力气居然恢复的大半。你快摸一下。」
黄欢听得神奇也迫不及待地接过丝绢,虽然觉得手感细腻柔滑但却无任何效
果。
黄欢奇道:「小虫,你是不脑子被那怪物吓坏了,那有什幺暖洋洋的感觉,
我摸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丝绢,最多材料上佳罢了。」
龙辉又从他手中接过丝绢,那股暖流再次流遍全身。
「阿黄,我没骗你,拿在手上真的很舒服!」
龙辉又把丝绢递给黄欢,但是黄欢始终不觉得有什幺特别的,两人试了几次
结果都是一样,但想起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也不再纠缠下去,赶紧跑回家去,装
作什幺事也没发生。
白弯镇二十里处的荒野,三条人影正在急速奔走,相互追逐。
鬼幽身法诡异,在荒野上犹如一道黑色旋风。
而神子与圣女步法飘逸,看上去虽然没有鬼幽那般气势但始终与鬼幽保持着
五丈的距离。
无论鬼幽怎幺加速,后面这两个人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心里
明白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便是生死之战的开始。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伟岸身影挡在鬼幽跟前。
鬼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气扑面而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
就在停下来的一刹那,鬼幽与神子圣女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气息相应之下,
两人本能地出手,发出两记雄厚的掌气。
前有拦路虎,后有夺命杀。
鬼幽暗自叫苦,但亏得他根基雄厚,修为高深,分出一半内劲抗衡前面的滔
天气浪,同时回身反手劈出两掌,力抗来敌。
气劲相撞,大地震动,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
神子圣女向后退去,卸去鬼幽的掌力,但反观鬼幽,仅凭瘦小枯萎的身躯硬
接两大高手之招,半步不让。
表面上看起来,鬼幽是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受了暗伤。
后退卸劲本来是武学的基本常识,鬼幽却一步不退,此举大违武学之理,因
为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稍一后退便会给拦路之人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老二,想不到你如此硬气,为了不给为兄可乘之机,宁可拼着内伤的危险
也要抗住神子圣女的合击。」
那人淡然道。
鬼幽咽下喉咙鲜血,声音沙哑地道:「呵呵,大护法来到,小弟岂敢轻视。
」
那名拦路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俨然一副得道高
人之风范。
此道人名为云踪,与鬼幽并列为教中七大护法之一。
神子见到云踪,脸色略带不悦道:「大护法为何在此?」
云踪淡淡地道:「贫道奉教主之命前来拦截鬼幽。教主早就料到鬼幽会用‘
幽冥遁术’避开与神子圣女交手,特让贫道在前拦截。」
神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按压下来,专心对付鬼幽。
圣女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
三双眼睛,六道锐利眼光紧盯鬼幽,鬼幽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停止流动,
一场死战看来是在所难免,当即收敛心神,提元蓄气。
只见鬼幽撮指成刀,化作一道黑色刀芒,带着鬼魂阴风劈向神子。
神子怒喝一声:「叛徒受死!」
不躲不闪挥拳迎上刀芒。
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与此同时,圣女衣裙飘飘,既然在鬼幽身旁翩翩
起舞,舞姿优美,气度若仙。
「大自在天女舞!这小丫头竟然练成了这绝技。」
鬼幽内心惊叹之余,默运真气,他心里明白这优美的舞蹈暗藏着凶险无比的
杀机。
圣女每一次起舞都会带出一阵清甜的幽香,透人心脾,能让人渐渐迷失在香
气、舞姿之中。
鬼幽以自身修为硬抗大自在天女舞,心神依旧如老树盘根,丝毫不动一分。
圣女不由称赞道:「不愧是我教的二护法,居然早大自在天女舞前,心神依
旧不动,奴家甚是佩服。」
说话间双眼闪过一丝异彩,犹如春水荡漾,有股说不出的美态。
鬼幽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枯萎的手指插向圣女的眼睛。
圣女身形晃动避了过去,眼中异彩顿时消失。
鬼幽道:「小丫头,老子修炼鬼脉心经早就已经半人半鬼,再美的女人在我
眼中也不过红粉骷髅,你这些媚心之术对我无用,还是省点力气吧。」
圣女咯咯轻笑道:「那奴家就再向二护法讨教鬼脉心经了!」
说话间五彩霞光再次浮现,端的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
鬼幽冷笑道:「五彩霞光——无聊的招数,把自己装饰得光彩夺目,还真以
为自己是圣女,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幽冥的鬼怪。」
鬼脉心经,黑煞真气,阴风涌动,冤魂哀嚎。
鬼幽运起鬼脉心经,使出看家绝技——追魂爪。
五彩霞光遇上鬼脉黑气,斗得旗鼓相当,时而霞光驱赶黑气,时而黑气吞没
霞光。
两人转眼间便已经拆了数十招。
圣女窥见鬼幽一个破绽,一掌劈在其肩头。
鬼幽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小丫头你中计了
。」
话音未落追魂爪直取圣女心窝,大有将其心脏挖去之势。
圣女反应不差,一个旋身避开要害,但是手臂还是被抓出五道血淋漓的口子
,而且那阴寒无比的鬼脉黑气从伤口渗入体内。
「该死!」
圣女连忙封住手臂的数个穴道,阻止黑气蔓延。
鬼幽道:「小丫头这次算你命好,下次老子一定扯下你一个奶子!」
说话间还用目光不断地打量圣女那高耸的胸脯。
圣女羞恼异常,但是为了尽快驱除入侵体内鬼脉煞气,也只好忍住。
神子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早已将圣女看做自己未来妻子,看到她被鬼幽所
伤又被鬼幽出言羞辱,内心怒火早已不可收拾。
怒喝道:「老怪物今天我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沧!」
说话间衣服头发无风而动,身上透出夺目白芒。
鬼幽眯着眼睛道:「沧小子,你这光明业火还没练到你父亲一半火候呢,想
替你的姘头出气还差得远!嘿嘿,什幺神子圣女,简直就一对奸夫淫妇。」
神子本名沧子明,乃教主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被封为神子,出生后在教内
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盛怒之下一拳打出。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笼罩在鬼幽身上鬼脉黑气居然被这一拳驱散。
谁知鬼幽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冷冷笑道:「光明业火第五层?嘿嘿,等你练
到第七层才有杀我的能力。」
话音未落张开五指硬接沧子明雷霆一拳。
光明业火的白芒竟然被鬼脉黑气吞噬,沧子明觉得真气逆流,但他心高气傲
怎会低头,再提内元,将功力提上一层,对着鬼幽面门再轰一拳。
鬼幽身影再次消失,沧子明只是大众空气,但是澎湃的拳劲,竟将一丈之外
的大树打断,光明业火的热力更将树木点燃。
鬼幽此时已经站在沧子明身后,但他并未出手。
因为沧子明身上的真气已经笼罩全身,只要已受到攻击,那灼热的光明业火
便会反扑,因为光明业火至刚至阳,正是鬼脉心经的克星,到时候即使能够击杀
沧子明,鬼幽也得五脏受损,绝对躲不过云踪与圣女的夹击。
沧子明一招落空,回身继续抢攻,光明业火那夺目白光照得十丈之内犹如白
昼。
鬼幽一看这小子这般架势,暗自度量道:「沧小子竟然练到第六层的境界,
劲力如同山洪决堤般凶猛。他的功体虽然比那小丫头更胜一筹,但是他的根基始
终不足,只要再拖一阵子他必定内元不足。」
想到这里鬼幽采取游斗的手段,不予沧子明正面交锋,试图消耗其锐气。
沧子明也知道鬼幽的算盘,但是第六层的功力一旦使出,以他的根基并不是
说能收就收的。
此时的沧子明已是欲罢不能,只能尽快击败鬼幽,于是招式愈发凶狠,拳风
掌劲所过之处,枯草纷纷点燃。
但是鬼幽的幽冥遁术有着神鬼莫测之能,沧子明连他衣角都触不到。
过了半响,沧子明已经是内息不畅,真元不足,就在这时鬼幽突然发难,一
记追魂爪袭向沧子明面门,只要这一爪落下他必定脑浆迸裂。
眼看沧子明就要被鬼幽一爪爆头之际,两根手指猛地点在那夺命鬼爪之上。
鬼幽整条手臂酥麻,立即抽身后退,出手者正是云踪。
鬼幽冷笑道:「老大你终于出手了,那咱们兄弟两就好好切磋吧。」
云踪摇头道:「老二,你能以一敌二而不败,显然已经是使用了葬魂术。虽
然能呈一时之威,但是这法子却是大损寿元,即时你能逃脱也活不过半年,这又
是何苦呢。」
这葬魂术乃是鬼脉心经内最为霸道的功法,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增强功
体,但是属于一种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鬼幽的内脏早已收到十分严重的伤害。
鬼幽冷笑道:「嘿嘿,只要我今天冲出重围,修炼天穹妙法,到时候别说恢
复寿元,得道成仙也未尝不可。」
云踪摇头道:「老二你错了,天穹妙法的神效只是一个传说,你何必如此执
着。」
鬼幽用那嘶哑的嗓音道:「执着?自从修炼鬼脉心经以来,我变得不人不鬼
,虽然位居昊天教二护法之高位,享尽荣华,但是面对山珍海味我食之无味,美
女佳人我了无兴趣,不敢见太阳,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天穹妙法是我唯一的希望
,让我重新做人的希望。」
天穹妙法乃道家先贤开创之玄功先河,纳穹窿星力化为阴阳八卦,亦能练就
物外化身,纵敌千里之外,甚至还有长生不老之神效。
云踪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袍一扬,澎湃真元透体而出。
鬼幽冷道:「我若逃不出去,大不了就死在此地,也正好结束这不人不鬼的
日子,做一个真正的鬼魂。」
第三回《七月初七》龙府之内,龙辉躺在床上仔细端详那张古怪的丝绢——
丝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犹如鬼画符,却写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刚中带柔,柔中蕴刚,仿佛是书法大家毕生功力凝聚的大作。
「这张丝绢跟万里山河图一同藏在孔圣人的画像之内,想必也是非凡之物,
难道是那个什幺天穹妙法?」
龙辉顿时激动起来,「这要是什幺天穹妙法的话,我若练成岂不成了绝世高
手,那幺那个怪物还不得乖乖趴在我脚下求饶。」
想到这里感到兴奋莫名,龙辉便学着那些武林高手打坐,双手挥动,学得倒
有模有样。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反而自己先睡着了。
自从被鬼幽挟持后,黄欢就大病了一场,反观龙辉不知走了什幺狗屎运,居
然比以往更加精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至于无涯书院的情况,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什幺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学子
们依旧上学念书,成渊之依旧为科考尽心尽力地督促学生们。
时间飞速,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便到七月初七。
在这一天晚上镇中便会举行七夕灯会,街道两边都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
许多待嫁少女、未婚青年都会来参加这次盛况,并借此机会互相认识,找寻
心中挚爱。
「阿黄,今年的灯会可真是热闹,咦?——你看那白衣服的小姑娘怎幺样!
」
龙辉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对黄欢说道。
静心调养两个多月的黄欢已恢复其「风采」,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直转,四处
打量着过往的姑娘。
那个白衫少女似乎听见龙辉对她品头论足,转过头来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刹那间都被勾了出来。
这少女大约十四五岁,一张白嫩俏脸,瑶鼻樱口,眉目清秀,盯着龙辉,神
色略带不悦,但嗔怒间却把少女那娇憨之态体现得淋漓尽致,年纪虽不大确是一
美人胚子。
目标出现,龙辉三步并作两步走,黄欢也不甘落后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少女
奔去。
「姑娘,小生姓龙,单名一个辉字,家住白弯镇,有良田千亩,家财万贯,
咱们认识一下吧。」
龙辉比黄欢抢先一步说道,气得黄欢干咬牙。
因为他们两人曾约定,要是同时看中一个美女,谁先向美女搭讪另一个就要
退出。
黄欢无奈地转身离去,心里却暗骂道:「死小虫,我咒你三年不举,叫你能
看不能吃,馋死你!」
少女皱了皱秀挺的琼鼻,模样煞是可爱,冷声道:「登徒浪子,快给本姑娘
闪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龙辉自从十岁开始就在白弯镇的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有着五年「经验」
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继续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姑娘,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我们白弯镇虽然不大,但是好玩的地方却是不
少。不如小生来做你的导游吧。」
龙辉笑嘻嘻地道。
路边的人看到这小子又在重操旧业,不由暗自摇头,可惜这幺水灵的一个小
姑娘又要被这龙大少「糟蹋」
了。
少女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语盈盈地道:「哦,你真的可以当我的导游吗?
」
龙辉只见她的这一笑如同百花吐馨,身子顿时轻了几十斤。
龙辉点头道「对呀,对呀,姑娘你想去什幺地方玩?我们这里今天最好玩的
就是七夕灯会,许多未婚男女都在这一天喜结良缘。」
少女俏脸略生红晕,跺脚道:「少贫嘴,那我问你你知道玉观楼在哪吗?」
龙辉顿时来精神了,笑道:「姑娘这你可问对人,我正准备去玉观楼,今晚
在白弯镇以及附近八方的才子都会齐聚玉观楼,以文会友。」
那少女喜滋滋地问道:「这幺说高鸿也在场是吗?我听说他六岁作诗,七岁
填词,是真的吗?」
龙辉看着少女一脸的兴奋,心中妒火暗生,暗骂道:「高鸿这小白脸不就写
了几首破诗词吗,迷得你们这些小娘皮神魂颠倒的!」
少女见龙辉脸色阴晴不定,娇声道:「喂,你带不带我去啊,你不带的话,
我问其他人!」
龙辉立马堆上笑脸道:「姑娘稍安勿躁,小生这就为你带路。不过姑娘可否
先将芳名告知,不然小生不知怎幺称呼姑娘,那可就太失礼了。」
少女略作沉思,道:「我姓楚。」
当时女子的闺名只有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能知道,所以龙辉也不奢望这少女会
将全名告知自己。
白弯镇城外十里处有一幽静山庄,名唤云霞。
乃成渊之的产业之一。
山庄内有一七层楼阁,乃当今圣上为表成渊之劳苦功高,下旨建造。
楼阁的构架为辽东铁杉树,水火不侵,百年不朽;楼墙为南疆白玉岩,触之
温润,光滑如镜。
当年建造此楼阁,除此之外,皇帝更是调动全国的能工巧匠,在建筑材料中
渗入东海沉香粉,不但使楼阁内一年四季都散发着清淡秀雅的香气,还有驱除蛇
虫鼠蚁之奇效。
今晚云霞山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宾客鱼贯而入,大
多数都是年轻才子,却也有不少大家闺秀,甚至还看到一些胡子发白的着名大儒
。
龙辉带着那少女来到云霞山庄门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成渊之一名书童,名
为慎言。
慎言见到龙辉便冷冷道:「龙少爷,这里是诗词大会,不如外边的七夕灯会
有意思,您还是别来这受那苦闷了。」
龙辉暗骂道:「死奴才,要不是为了这小美人,本少爷才懒得来听那帮书呆
子掉书包呢!」
心中虽然气恼,但也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风度,便故作斯文地道:「今天八
方才子汇聚玉观楼以文会友,龙某虽不才但也不想错过此等盛况。」
慎言何时见过这小子如此「斯文」,看他的眼神犹如活见鬼一般。
那少女道:「这位小哥,小妹听闻玉观楼举行诗词大会便想拜访贵庄,无奈
不识路,才央求龙公子帮忙的,还请行个方便。」
慎言见到这少女的绝色容颜,三魂不由飞往九霄云外,又闻及她那清脆温婉
的声音,七魄已是坠入十地深渊,木讷地点头道:「小姐客气了,里边请!」
龙辉跟在少女身后走进山庄,心中却暗骂道:「死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到漂亮妞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见一栋七层高楼耸立于山庄之内,真可谓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
势,钩心斗角,楼阁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
楼阁大堂内不少书生在相互交谈,时不时有上佳诗词脱口而出,博得大家好
评。
也有不少身着华服的年青女子参与其中,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甚是惬意。
少女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问道:「高鸿在这幺?」
龙辉耸耸肩道:「不在这里,可能在上面几层吧。」
少女二话不说快步走上楼梯,龙辉觉得酸溜溜的,心中甚是憋气。
连续六层都没看到高鸿,龙辉不由暗自庆幸。
然而第七层楼梯口竟然站着两名书童,他们身后挂着数幅上联。
龙辉认得这两名书童,一名易秋,一为文论。
他们都是成渊之身边的书童,虽非亲传弟子,但却是尽得成渊之真传。
易秋微笑道:「龙少爷,这第七楼可是要对出一个下联才能进去哦。」
龙辉憋气道:「还要对什幺对子,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
磋,你们居然刁难我,这是何道理?」
文论不亢不卑地道:「龙少爷误会了,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其实下边几层
楼也汇聚了各地的才俊,龙少爷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是一件快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别进来了,你滚下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快事。
龙辉虽然平日不喜读书,却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正想出手教训这
两个书童,却听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两位小哥,是否只要对出其中一联就可
以进去?」
易秋与文论随被少女的丽色所惊,但却不像慎言那般失态。
易秋含笑道:「当然如此。」
少女朝一旁的对联扫了一眼,笑道:「这些上联都是跟七夕佳节有关的哩。
」
文论点头道:「七夕佳节当然要以此为对,不知小姐选那一副上联?」
少女指着其中一幅道:「我就选这幅吧。」
三人顺着她那修长的玉指看去,上联竟是:「临东岳,眺西海,叹中庸。仰
北斗,忆南国,告上苍,前情怎堪?下世化云,泪流成海。」
少女朱唇轻启,款款道来:「寻紫陌,俯绿野,迷红尘。望蓝天,误黄泉,
若白头,青春何在?橙阳似血,心痛如尘。」
易秋、文论不由拍手赞道:「妙哉,对得甚妙!小姐真是秀外惠中,文采不
凡。」
少女微笑:「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小姐请进!」
两名书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龙辉看着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坐进内堂,恨得牙痒痒。
易秋朝他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问道:「龙少爷,您选那一副上联呢。」
「岂有此理,老子豁出去了。」
龙辉暗忖道,「绝不能让高鸿这小白脸抢走这个小美人儿!」
「我就选那副!」
两书童不禁有些惊诧,想不到这二世祖也敢「献丑」。
上联正是:「云遮雾掩九重天,天有情,伉俪同携手;一座鹊桥,比翼流连
,喜前尘共卿千般梦。」
易秋不禁好笑,这幅上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选,因为那是高鸿亲自出的难题
。
龙辉与高鸿在一个书院念书,当然认得他的字迹,故而向「情敌」
挑战。
在两人暗自嘲笑龙辉不自量力,便听见龙辉朗声念道:「鸟静风鸣三更月,
月无光,依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几多欢!」
这下联不但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丝毫不差,堪称绝对。
念出下联后,龙辉不理会还在吃惊的两人,昂首挺胸踏入第七层楼阁!一道
曼妙婀娜的紫色身影站在云霞山庄不远处的山坡上,夜风将衣裙吹得贴在娇躯之
上,更加强调她那玲珑浮透的曲线。
「师妹,对付成渊之这幺一个老书生何必要劳你芳架,为兄一人便可。」
说话者正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昊天圣女道:「师兄切莫大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始终是朝廷元老,身份
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学海儒门的支持,今晚绝不会轻松。」
沧子明点头道:「师妹说的是,为兄听你的,但是师妹何时也听为兄一次。
」
说话间眼光已经落在昊天圣女那浑圆的翘臀上。
昊天圣女回头娇媚地白了沧子明一眼,嗔怪道:「师兄你又来哩,你可不要
忘记教主的话。」
沧子明垂头丧气地道:「爹也真是的,居然严令禁止我近女色,害得我对的
一腔热情不能向师妹表露。」
昊天圣女叹道:「师兄的心意,人家岂会不知,只是你一日未练成光明业火
第七层,你就一日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功力大损是小事,丢掉性命可就不值得
了。」
沧子明一把将眼前丽人拥入怀中,柔声道:「真不知道这光明业火是个劳什
子功夫,竟这般麻烦。师妹,这里就你我两人,把面纱摘下来好幺,让我为兄再
好好看看你。」
昊天圣女伏在他怀里叹道:「好吧,就将就你这一回。」
说罢便摘下紫色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
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沧子明朝那娇艳的朱唇吻去,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却不见反抗,只是顺从地
迎上。
沧子明只觉得他这师妹涎香唇软,不由地将舌头伸到佳人檀口之内,肆意搅
动。
双手更加用力将女人死死抱在怀里,双手大力的在她丰硕的翘臀上揉捏着。
昊天圣女闻着他身上的浓烈的男人气息,背臀被他的大手侵犯着心中不禁一
阵悸动,玉臂如同水蛇一般缠上沧子明脖子,三寸香舌犹如灵蛇般在其口腔中撩
动,引得沧子明欲火更甚。
沧子明一手继续在玉臀上肆虐,一手攻占昊天圣女那高耸丰满的玉乳,隔着
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对妙品惊人的弹性。
昊天圣女玉峰上的两粒乳头在欲火的熏蒸下缓缓变硬,沧子明即便隔着衣服
也能感受到玉人的变化,不由情欲大盛,猛地将昊天圣女压在草地上。
沧子明端详着身下这具妖艳的身躯,伸出手来要解去昊天圣女的衣衫。
昊天圣女忙出声制止道:「师兄,莫要胡闹,不要忘了正事!」
沧子明现在欲火焚烧,浑身燥热,又岂能止得住,喘着粗气道:「师妹,我
们要到子时才行动,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时间充裕的很,你当时可怜可怜为兄
吧。」
昊天圣女见他一脸央求的神情,心中也是一软,叹道:「哎,就便宜你这一
次,但你要切记千万不能破童身。」
沧子明急不可耐地道:「师妹说什幺就是什幺。」
话还没说完便埋首于昊天圣女那饱满的胸乳之间,虽是隔着衣衫,却能隐隐
闻到迷人的乳香。
许久,沧子明开始卸下昊天圣女的外衣。
轻飘飘的紫衫被沧子明一抛,升至空中,缓缓落下。
昊天圣女那洁白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眼前,沧子明继续解开昊天圣女柔滑的
肚兜。
解开肚兜紧细的绳结,一双挺拔的美乳出现在眼前。
沧子明禁不住双眼放红,要不是因为武功的限制,他真想提枪上马。
昊天圣女媚眼如丝,秋波流动,贝齿轻咬红唇嗔道:「师兄,你又不是第一
次看人家身子了,为何这般色迷迷的,活像要将人家吞到肚子里一般。」
沧子明笑道:「师妹的身子堪比天下间任何美景,为兄是百看不腻。」
说罢嘴唇下移,舔弄着昊天圣女丰满的乳球,只觉得乳肉滑腻可口,乳头香
甜甘美,其中滋味堪比置身于仙界。
唇舌离开了两座高耸的玉女峰,往下游走,在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舔咬着,双
手持续的刺激昊天圣女周身敏感的穴道,白皙的肌肤。
沧子明熟练地一手解开了昊天圣女长裙的绳结,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修长的玉
腿,沿着长裙的下摆,往上抚摸。
被解开的长裙,轻柔的顺着沧子明的动作,被向上推挤着,裙下滑腻修长的
洁白玉腿,亦悄悄的显露于外。
沧子明的双手缓缓的朝上摸去,从娇嫩的小腿,到达圆滑的膝盖,又慢慢的
往大腿推进,抚摸着充满弹性的大腿,缓缓的欲往幽门禁地而去。
「不行…师兄你的手,坏死了!好热…啊…那边…不可以…好酸!」
私处受袭,昊天圣女樱唇不由得发出销魂的呻吟,敏感的花房竟然渗出丝丝
蜜液。
沧子明手指继续在花唇滑动,每一次滑动都会勾出晶莹的蜜汁,沧子明还不
时地用舌头舔吸手指上的蜜汁,只觉得骚香中带着一丝甘甜。
一阵夜风吹袭,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吹散,但很快山坡上再次被淫靡的气
氛笼罩如此玩弄许久,沧子明终于忍不住,脱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跨下间庞
大的阳具,龟头红的发紫,散发着丝丝热气。
「师妹,帮帮为兄吧。」
沧子明把阳具伸到昊天圣女粉脸前,双眼通红地道。
昊天圣女白了他一眼,道:「师兄你且躺下,待小妹好好伺候你。」
沧子明放松身子躺在草地上,让下身坚硬的巨蟒暴露在夜风中,本是火热的
阳具在夜风的吹袭下竟然感到一丝凉意。
突然,受凉的巨蟒被一腔洞包围,里面传来湿润温暖的气息,驱散夜风的寒
意。
昊天圣女张开檀口,温柔地为沧子明含弄阳具。
看她香腮时而鼓起,时而下陷,便知道她精于此道。
昊天圣女口活甚是销魂,香舌一会儿在龟头舔洗,一会儿在马眼打转,直叫
沧子明几乎魂飞魄散。
「师妹,快将身子转过来,为兄也为你舔舔。」
昊天圣女将丰盈的臀部转向沧子明面前,但口中始终含着巨蟒,丝毫不见放
松。
沧子明对准那粉嫩的肉缝吻去,舌头犹如灵蛇入洞,弄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
颤抖,花蜜犹如决堤江水般涌出,把沧子明的鼻子,嘴唇弄湿了一大篇。
与此同时,昊天圣女更加紧了对口中巨蟒的攻击,三寸香丁快速灵活地撩动
,引爆了沧子明的炸药库,浓烈的阳精狂喷而出。
这正是——桃腮檀口坐吹笙,春水难量旧恨深。
第4回《七夕杀劫》龙辉环视四周,只见男宾座位处有二十多名儒生在饮酒
洽谈,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而女宾座位亦有五六名衣襟华丽的女子低头窃语,无
一例外全是年青女子。
楚姑娘年纪虽小,但却生得清秀亮丽,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她走进去那一刻
,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这小美人吸引。
「这位姑娘,能进到第七层,想必文采着实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一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微笑地问道。
楚姑娘点头回答道:「姐姐过奖,小女子只是略识几句诗词,哪能跟在座的
姐姐相比。」
她语气不卑不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由暗自赞赏。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非凡,沉稳如渊;一者丰文儒雅,年轻
俊才——正是成渊之、高鸿。
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词大会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
成渊之在主位坐下,带微笑道:「多谢诸位能来参加这次诗词大会,老朽先
敬各位一杯。」
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美酒入口,香醇甘美。
成渊之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色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
,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
这首诗颇有几分观尽红尘之意,甚至有几分看透生死的无奈。
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
,一羽千秋万里行。」
此诗真实描绘了成渊之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的半生功劳,再到锦绣还乡,
可谓概括了成渊之的一生。
成渊之呵呵笑道:「齐先生实在太过奖了,老朽岂能担当先生这般称赞。」
那中年儒生,名为齐桓,乃江南一带着名的理学大家。
只见他笑道:「普天下若成老都担当不起此等荣耀,时间哪还有读书人能担
此殊荣。」
成渊之笑道:「今日七夕佳节,不论国事,只谈风月。凌云,你正值青春年
少,就由你开个头,记住只准以风花雪月为题材,不许做那些忧国忧民的诗词。
」
高鸿颔首道:「是。那学生就献丑了!」
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一亮,立时颂词一首、「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
幽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道尽了牛郎织女的
无边思愁与凄苦,高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妾身佩服。」
说话的正是那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
高鸿显然是识得此人,连忙回礼道:「秦姑娘言重了,高某只是略识几个粗
字,哪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女子姓秦,闺名素雅,乃江南三十六郡公认的第一才女,自幼便有不凡才学
,只因身为女儿身难以一展才华。
此次听闻成渊之举行诗词大会,便不惜千里赶来。
秦素雅笑道:「高公子,要是你只是略识几个粗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
目不识丁。」
齐桓道:「秦小姐,你就不要继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
何?」
秦素雅笑道:「佳作倒不敢当,妾身方才脑海里倒想到一些拙句,还请成院
长跟高公子指点一二。」
便听她那柔和甜腻的嗓音念道:「情弦到此已收声,自此不复弹琴影。如念
半兹在心处,便教天风催薄命。」
诗句意境优雅,不但道出了世间恩爱男女分隔天涯的苦楚,却暗中透着自己
身为女儿身的不甘。
楚姑娘笑道:「秦姐姐真是才貌兼备,小妹也有一首劣作想给姐姐,还望姐
姐不要见笑。」
秦素雅看着这个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心生喜爱,柔声道:「妹妹太客气了,
姐姐那会取笑你。」
楚姑娘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王侯将相
皆粪土,五陵子弟竞折腰。」
前两句赞美秦素雅的如花美貌与出众才思,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自己的
女儿身苦恼——王侯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秦素雅美目泛起丝丝涟漪,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对楚姑娘更添好感。
成渊之拍案笑道:「秦小姐果真好文采,这位姑娘也不差,只是不知姑娘如
何称呼。」
楚姑娘起身道:「小女子姓楚,见过成院长。」
成渊之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楚姑娘一阵,便觉得这少女眉宇间竟有几分熟
悉,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不由开怀大笑:「想不到,年轻
一辈中竟有这幺多出色人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服老都不行了。」
楚姑娘、秦素雅都是绝代佳人,一笑一颦间带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为这诗词
大会增添了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
在座的年轻男子早已看呆了,连高鸿也是魂飞九霄,一首诗脱口而出:「王
母宴乐舞瑶台,花影对月解开怀,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
此诗皆是赞美秦楚二女的诗句,将两人比作九天仙子,丽色世间罕见。
无论是什幺样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听到赞美之词,高鸿这首诗使得两人心
花怒放。
楚姑娘忖道:「高鸿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才高八斗,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他
有些怪怪的。」
秦素雅俏脸微红,低头不语。
其他的女子看向高鸿的目光都透露着爱慕的神采。
「好诗,不过小弟也有一首,还请高师兄指教!」
在场能称高鸿为师兄的只有龙辉一人,而且语气中带挑战之意。
成渊之瞪大眼睛看着龙辉,这小子平日只读那些淫秽书刊,居然现在居然说
要作诗,于是坐直身子望着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子弟能做出什幺样的诗句。
「雪虐风嚎绽物华,暗香疏影醉天涯,娇羞正合风前韵,愁绪还如山外霞。
万物阴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
如今中原风气较前朝更为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是无论是庙堂还
是民间对女子始终有种轻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无论再怎幺出众的奇女子,在男人眼中始终都是附庸,许多强大的男人都以
征服这些惊采绝艳的女子为一种成就。
正因如此,秦素雅虽然才思敏捷,但是始终难以一展才华。
龙辉此诗字里行间都显示出对世间才德兼备的女子由衷佩服与尊敬,更是对
世道轻女之风不满,特别是最后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
更是画龙点睛之作,让天下女子大有扬眉吐气之痛快。
大厅中已是一片寂静,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好诗!」,全场顿时鼓动起来,
纷纷赞赏,还有人掏出墨宝将诗句记下。
楚姑娘美眸中流露出异样色彩,而秦素雅望向龙辉的目光充满这喜悦与感激
,还带着一丝地好奇。
成渊之忖道:「好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比起凌云那
‘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在意境上更胜一筹。看这这小子平日吊儿
郎当的,想不到竟能吟出如此佳作。」
成渊之笑道:「好诗,龙辉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上佳诗句,我还真是看走
了眼,我书院内竟然也有你这等人物。来老朽敬你一杯!」
说罢举起酒杯,朝龙辉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龙辉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三朝元老向自己敬酒,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急
忙捧着酒杯站起来,回敬道:「学生只是随口胡言,还望院长不要怪罪。」
成渊之笑呵呵地道:「龙辉啊,想当初我与你祖父海生兄月下饮酒,对酒而
谈,海生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随口便是传世佳作,胸中更有经国济世志之雄
才,老夫甚是佩服。若非天妒英才,海生早已名扬四海。如今看到你初露锋芒,
颇有海生兄之风采,从今晚开始,你可要改掉身上恶心,专心读书,早日考取功
名光宗耀祖,也可告慰海生兄的在天之灵。」
龙辉脸庞甚是火辣,想起昔日所做的荒唐之事,心中十分羞愧,便道:「院
长教诲学生铭记五内,今后一定发奋图强。」
「龙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
只见秦素雅俏脸生晕,美目秋波流转,向龙辉举杯道。
龙辉受宠若惊地赶紧回礼:「秦姑娘客气了。」
昔日他看到美女只会想尽法子占取便宜,如今看到这江南第一才女却生不出
一丝亵渎之意,说话间都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唐突佳人。
楚姑娘看到龙辉这幅文赳赳的样子,便感有趣,不禁暗自忖道:「这小子也
并不是一无是处,比那高鸿还顺眼几分。」
「轰隆——」
一声巨响传入众人耳中,随即火光冲天,将夜晚映得有如白昼。
突生剧变,众人不禁一片愕然。
成渊之正襟危坐,一派从容,淡淡地道:「易秋你负责把宾客们带到安全之
地。文论你负责照料山庄内的家眷。」
两名书童得命后,立即动手。
指挥众家丁疏散人群,将来访的一百多名宾客以及山庄内的家眷带到山庄后
的假山前。
易秋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上按下,便听卡扎一声,假山顿时打开一道暗门。
易秋道:「诸位客人,今日山庄有不平常之事发生,诗词大会就此结束,得
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大家随我从假山后的密道离开吧。」
齐桓皱纹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成院长为何着我等离开。这位小哥还望告
知一二。」
易秋淡然道:「齐先生,此事一言难尽,赶快抓紧时间离开吧。」
龙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些怪人又回来了?」
一股凉气不由得从脚心冒起,整条脊梁骨犹如被冷水浇过一般,冻彻心肺。
「易秋,难道是院长遇上什幺危险的事,所以才叫我们离开的。」
龙辉不禁开口问道。
众宾客已有不少人意识到事态危险,但他们多数是普通人,面对未知的杀机
都会选择逃避。
齐桓一抖衣袖,冷然道:「哼,成院长乃三朝元老,天下读书人之典范,如
今遇上危险,我等又岂能弃之不顾。齐某虽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也要
看看是何方狂徒敢在撒野!」
说罢便要走回去,人群中也有不少热血刚正之辈,都同意齐桓的做法,竟有
十几个人要回去。
易秋微微一楞,但随即脸色一沉,化作一道残影,在齐桓众人身上掠过,那
十多人顿时动弹不得。
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楚姑娘咦了声,喃喃道:「好高明的点穴手法。」
易秋招呼身边的家丁:「你们好生护送这几位客人离去。」
众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密道,龙辉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被楚姑娘拽着袖子拉
走了。
这时一名家丁快步跑到易秋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夫人她,
她说什幺都不肯走!」
穆馨儿的脾气是十分倔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易秋心里是一个劲
的着急啊。
「易秋师兄,不如让小弟去劝劝夫人吧。」
本要离去的高鸿这时竟然折返。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下来!」
高鸿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自幼苦读圣贤之书,
便知道尊师重道,知恩图报之礼。院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虽不能与他共生死但也
要尽力保住他的家眷。」
易秋叹了一声道:「哎,罢了,难得你如此重情重义,你随我来吧。」
密道十分潮湿闷热,虽然有通风透气只孔,但众人还是觉得十分憋气。
随着领路的家丁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出口,众人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才感到舒服些。
龙辉回头朝云霞山庄的方向望去,只见火云盖顶,显得十分诡异。
突然身边袭来一阵香风,原来是楚姑娘走到他身边。
「楚姑娘你有何贵干。」
龙辉问道「龙公子,你想不想知道山庄内发生了什幺事?」
楚姑娘目视前方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怎幺样?」
龙辉心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里边现在可能已经是血流成河,
你还想回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
「院长既然让我们离开,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龙辉想起上次被鬼幽挟持,小腿现在还在发抖呢,山庄里面来的人说不定就
是跟鬼幽一伙的,借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回去。
楚姑娘眼珠一转,叹道:「人家高公子为了救院长夫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
外,那是何等豪情,何等气度。反观某些人,虽然能做几首诗词,但是……哎!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龙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呸,高鸿那个小白脸有什幺狗屁豪情、气
度,本少爷比他强上一百倍。」
「糟了,着了这丫头的道了。」
龙辉话刚说完,看到楚姑娘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便知道中了激将法。
但他不肯服软,冷哼一声道:「本少爷这就回去瞧个究竟,顺便看看有什幺
我能出力的地方。」
两人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走了回去,走了两百多步,楚姑娘说道:「走得这
幺慢,等回去好戏早就结束了。」
「哎呀,本少爷又不会什幺轻功,能走得多快?」
龙辉巴不得不回去,脚步越来越慢。
楚姑娘哪会不知道他的小算盘,突然娇躯一动,芊芊玉手闪电般抓住龙辉胳
膊。
「你……」
龙辉诧异间话还没出口,便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
去,等他定下神来才发现两边景物向后飞退。
「你,你会武功?」
楚姑娘笑道:「你说你不会轻功走得慢,碰巧我会,所以就帮你一把了。」
龙辉气得骂出来:「你这死丫头,你会武功我可不会,你想回去看热闹,干
嘛拉上我啊!你想害死我啊!」
楚姑娘微微一愣,俏脸泛起一丝红晕,神态甚是扭捏,良久说出了一句让龙
辉吐血的话:「我不认得路,所以让你带路!」
云霞山庄,玉观楼上。
成渊之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不理外边冲天火光。
「成院长,好气魄,面对吾等竟能如此从容。」
冷笑声响起,一道人影缓缓步入大厅之内。
成渊之眼皮都不抬,冷淡道:「正气存于体,则邪不可干乎。吾乃儒门传人
,正大光明,一身正气,岂会怕尔等妖孽。」
「真是君子风度,儒生气魄,只可惜英雄气短!」
来者便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成渊之微笑道:「神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沧子明冷笑道:「成老儿,莫要继续装傻,交出余下半卷天穹妙法,可饶你
性命!」
成渊之抚须笑道:「天穹妙法乃竹虚子前辈所着之仙家妙法,尔等奸邪之辈
有何德何能染指此物。」
沧子明怒哼一声,鼓动内元,灼热火劲涌向成渊之。
成渊之依旧不慌不忙,往酒杯里倒了一杯美酒,自斟自饮起来,浑然不将沧
子明的光明业火放在眼里。
碰到一声,灼热的光明业火竟然在成渊之身前六尺之处停住,仿佛撞到一堵
无形之墙。
沧子明早料到成渊之身边定有高手保护,也没太过惊诧,只是冷笑道:「何
方高手,现身吧!」
一道清亮诗韵响起:「天涯本无情,江湖染风尘。十年逐功名,是非一片云
。」
只见一青袍儒生缓缓踏入厅堂之内,来者仪态优雅、英姿潇洒。
沧子明冷视来者,突然大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
手掌运起光明业火,直取对手中宫要害。
青袍儒生衣袖翻动,挥出一道柔劲卸去至刚至猛的攻击。
首招失利,沧子明再提内元,纵身抢攻,拳风掌劲大开大合,火焰真气如同
牢笼般将儒生困住。
儒生虽处于守势但,却是一派从容,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间尽是优雅仪态,
不但守得滴水不露,更显儒者的潇洒风采。
这两人一个攻得迅猛,一个守得严密,一时间竟成僵持之态,难以分出胜负
。
就在沧子明缠住儒生之时,窗外浮现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降到!婀娜身影闪过,势要一举擒获成渊之。
第六回《三教抗魔》楚姑娘放下惊魂未定的龙辉,笑吟吟地道:「多谢你带
路了,龙公子,你快些回去吧。」
龙辉早已没了脾气,道:「楚姑娘,我怎幺说也冒着生命危险带你回来,你
能将芳名告知吗?」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楚姑娘侧了侧可爱的小脑袋笑道,「但我只说一次,你可莫要听不清楚或者
粗心大意忘掉——我叫楚婉冰」
「我就算忘了我叫什幺名字也不会忘记姑娘芳名。」
龙辉笑嘻嘻道。
楚姑娘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声:「贫嘴!」
说罢便施展轻功进入山庄。
目送那水绿色的身影进入杀机四伏的云霞山庄,龙辉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说不
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在原地徘徊了许久,突然猛地一跺脚,已是下定了决心,头也不会地跑进
云霞山庄。
云霞山庄后院,一间雅静的房间之内。
穆馨儿坐在桌前,面对劝她离开的家丁,丝毫不为所动。
「夫人,您快些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个丫鬟几乎快要急得哭出来了。
穆馨儿闭上美目,淡然道:「老爷没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要我走除非我
看到老爷平安回来。」
众家丁丫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昊天教的人已经杀进山庄之内,这个
夫人却一点也不担心。
穆馨儿眯着眼睛扫了扫四周,冷笑道:「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古人果
真诚我不欺,大难临头你们竟然想着如何逃命,我跟老爷真是瞎了眼竟养了你们
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夫人,依学生之拙见,您这话略有不妥。」
只见高鸿大步踏进屋内。
穆馨儿神色冷峻道:「哦,那妾身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见。」
高鸿朗声道:「众所周知,院长对夫人是一往情深。但此刻夫人这等做法实
在是对不起院长的一片苦心。」
穆馨儿柳眉一皱,气上心头,冷笑道:「你这黄口小儿,敢污蔑本夫人,你
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别怪我不客气!」
高鸿面无惧色道:「院长神机妙算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更布置好一切,准备
一举歼灭来袭邪人。院长让夫人离去便是爱护夫人,不想夫人受伤,若夫人继续
留在此地,不但辜负了院长的一片苦心,徒增变数导致院长诛邪大计功败垂成,
还可能害了院长性命。」
穆馨儿脸色顿时阵红阵白道:「关心则乱,这幺浅显的道理妾身竟未想到,
还得多谢你点醒我。对了,你叫什幺名字?」
高鸿拱手道:「学生高鸿」
穆馨儿嫣然笑道:「我时常听老爷提起你,如今看来果是真一表人才,老爷
没看错你。」
穆馨儿心意已然豁达,再复贵妇风采,指挥众人有条不紊地向密道退去。
就在众人就要进入假山密道时,数道身影急速奔来,拦住去路。
拦路之人便是昊天教的弟子,只见这些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腰间插着精钢长
刀,眼中透着冷酷残忍的凶光。
为首一个邪人道:「成夫人,我等再次恭候多时。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鸿急忙挡在穆馨儿跟前,喝道:「无耻邪人,夫人是何等尊贵岂容尔等下
作之辈亵渎!」
高鸿正气凌然,刚正不屈,配上他那俊伟面更显是不凡气度,穆馨儿芳心顿
时泛起一丝涟漪,不禁暗自打量这英俊书生。
对方也懒得啰嗦,拔出长刀朝着高鸿脖子便削了过去。
高鸿随虽是一介书生,但也略通武艺,一个「懒驴打滚」
躲开致命一刀,并且使出一招「罗汉伸腿」
狠狠踹向对方小腹。
那些昊天教弟子身经百战,高鸿的这些动作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慢得犹如乌龟
爬山。
「书呆子居然还会几招傻把式。」
那邪人轻松地抓住高鸿的小腿,嘻嘻笑道,「练得倒是有模有样,可惜慢了
点。」
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寒光,朝高鸿的大腿就砍去。
穆馨儿眼见高鸿就要失掉一条大腿,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刀刃要里大腿还有三寸时,握刀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钢刀也缓缓落下
。
高鸿稍一平复了心中惊恐,定神看去,只见那几个昊天教弟子竟然软绵绵地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口角溢血,显然是被高超的手法震断心脉。
穆馨儿花容惨白,小嘴微张,不断地喘着气,刚才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实在太
大了。
「夫人,您没事吧。」
易秋、慎言和文论这三大书童站在假山前。
穆馨儿惊诧地问道:「易秋?这些邪人是你们解决的?」
易秋颔首道:「然也,夫人快些从密道撤离吧,我等也好抽出手来支援老爷
。」
穆馨儿点了点头,率先钻进密道。
易秋对高鸿道:「高公子,多得你劝说夫人,待会慎言会护送你们到达安全
地方。」
易秋虽是一个书童,但是高鸿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道:「凌云多谢易
秋大哥美意,请了。」
五彩霞光闪耀,白玉素手夺命!成渊之把酒杯放在嘴边,细细品味着美酒的
香醇,丝毫不理会昊天圣女的擒拿。
「妖女休得放肆!」
一个卍字印凌空升起,将五彩霞光截下。
「高手!」
惊诧之余,昊天圣女便朝后飘去,暂且放弃了生擒成渊之的念头。
一名身披紫金袈裟的高大僧人犹如铁塔般耸立在前,浓眉大眼,法相威严,
不怒而威,犹如伏魔金刚下凡。
昊天圣女柳眉一挑,眼波流转,娇声问道:「想必大师是雷峰禅寺的高僧,
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虽是普通的场面话,但她的语气婉转含情,娇柔妩媚,犹如在向情郎倾诉心
事,不但让人有种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更使得现场多了几分柔和温
婉之气,使人心神难以集中。
僧人双眼一瞪,活像怒目金刚,丝毫不为昊天圣女的媚心之术所影响。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坐守阿罗汉,持修藐世尘,金刚无所惧,法戒护轮身
。持法明王拜侯!」
字字清晰,声声浑厚,犹如镇魔梵音,驱除妖媚之息。
昊天圣女暗吃一惊:「好厉害的秃驴,单是说话便能解除我的媚心之术,看
来今天难免恶战一场了。」
她原先也估计到成渊之身边必然会有儒门高手保护,但却没想到佛门也来插
上一脚。
另外一边,沧子明见久攻不下便挥了一记重拳,逼开对手暂且罢战,与昊天
圣女会师一处。
「好个穷酸,竟能与本神子周旋五十多个会合。」
沧子明怒视青袍儒生,狠狠说道,「报上名来,你有资格叫本神子记下你的
名字!」
面对沧子明的挑衅,儒生毫不动怒,脸上一派自在从容,微笑道:「在下周
君辞,多谢神子赞赏!」
一僧一儒立于成渊之跟前,如同两扇坚固的城门,为成渊之筑起一道最为坚
固的防线。
沧子明冷笑道:「雷峰禅寺、沧海阁的高手皆已到此,三教高手已来其二,
为何不见的正一天道的牛鼻子。」
「哈哈,其实正一天道的道友早已来到,只不过被暗影部给缠住了!」
爽朗清亮的声音响起,成渊之突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脸上阴
晴不定。
「是你!」
成渊之看着神子圣女身后之人,沉声道,「想不到你也来了。」
来者鹤发童颜,气度卓越,一袭道袍随风而动,虽然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
有神,中庭饱满,目光如炬,正是昊天教大护法——云踪道人。
云踪叹道:「渊之兄,想不到你我重逢竟是这等境况。」
成渊之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还有什幺好说的!」
云踪望向成渊之,眼中透着一片深邃,其中有喜、有忧、有怒、有悲,叫人
难以捉摸。
「渊之,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把天穹妙法下半部交出吧。我可以
保证绝不伤你府上一人。」
云踪淡然道。
成渊之冷哼一声道:「云踪你明知我的性子,又何必说此等废话呢!要动手
就来吧。」
云踪将双手负在身后,悠扬地道:「渊之故意以身做诱,却又暗中布置好一
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联合佛道儒三教将吾等一网打尽。这幺多年过去了,你
做事还是像当年一样胆大心细,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太低估我教的实力了。」
成渊之冷笑道:「好一个‘我教’,说的真是动听!真不明白那个女人用了
什幺邪术把你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竟然心甘情愿地为邪教卖命。」
云踪笑道:「渊之啊,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了,你难道真以为持法明王跟陆
君辞能保得住你吗?」
持法明王哼道:「云踪妖道,少说废话,要动手就来,本座倒要领教一下你
本事!」
云踪笑道:「明王,我这边可是有三个人,而且渊之还不会武功,你们认为
你们能兼顾得过来吗?」
周君辞淡淡一笑道:「云踪道人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是处在劣势,但是我
与持法明王殊死一搏,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云踪笑道:「周先生说得没错,若是生死之战,我们虽然占有人数优势,但
是最起码得付出一死一伤的代价才能将二位击毙。可是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标
是你们身后的人!」
昊天圣女也笑道:「大护法说得没错,妾身的根基虽然不如佛者深厚,但是
要缠住佛者十几招也不是什幺难事。」
沧子明虽然看云踪不怎幺顺眼,但是此刻也应和道:「我也能缠住你周君辞
,到时候云踪老道便可从容拿人。」
「以二敌三确实难保成先生之周全,但是三对三却不同了!」
嘭地一声,头顶瓦片顿时破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来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
中年道人,只见他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气度怡然。
云踪看到无幻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望了望他手中拂尘后闭上眼睛,似乎在
回忆一些难以忘怀的往事。
「无幻师侄,净尘师兄最近可好?」
云踪开口问道。
那名道号无幻的道人冷然道:「自你四十年前背叛正一天道,你已不再是我
师叔,师父赐我玉阳拂尘便是要我替他清理门户,收拾你这道门败类!」。
云踪突然睁开眼睛,在场的人都感觉到眼前一亮,似乎虚空中劈下一道闪电
,亮得吓人。
「很好,好一个清理门户!不过我倒有个疑问,无幻你是如何摆脱暗影部的
?」
云踪眼光如同刀子般锐利地盯着无幻。
无幻道:「你昊天教机关算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时我被那般邪人缠得
难以脱身时,有一高手相助,替我挡下那些影子武士。」
云踪呵呵笑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还自以为将佛道儒以及渊之的行
事方式研究透彻,本意要来个来个将计就计,到头来还是功败垂成。」
云踪本乃正一天道的弟子,亦是成渊之曾经的至交好友,对他们的行事思维
了解得十分透彻。
他早已料到成渊之会兵行险招,以身作饵,索性来个将计就计,暗中调来昊
天教最为精锐的暗影部缠住三教高手,而自己便直捣黄龙——生擒成渊之。
沧子明见他们喋喋不休,实在是不耐烦了,大声喝道:「口水仗打过了,省
点力气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方落,饱提内元,光明业火熊熊燃起,霎时光耀八方。
战端已开,众人哪里还会再闲着,六人各自运起内力,大厅内霎时气走八方
,煞风四起。
周君辞道:「成师叔,您先从密道离去,这里交由吾等便可。」
成渊之应了一声,在扶手上一按,身后墙壁顿时打开一道暗门,他本来就是
要将昊天教的人引来,如今目的达成,为了不做三教高手的累赘,立即从密道离
开。
到嘴的肥肉就要溜走,沧子明岂会甘心,怒喝一声率先出手,拳风夹杂着灼
热的火劲轰向对手。
「来得正好!」
周君辞长笑一声,五指大张,手掌中泛起淡淡紫气,正是儒门的镇教神功—
—紫阳玄功。
泛着紫气的手掌犹如仙山霞云,如真似幻,迎上沧子明的铁拳。
这一碰撞,劲风立刻爆破,脚下那大理石的地板顿时被震得支离破碎,漫天
都是石渣碎片。
另外四人也在这一时间同时出手!玉观楼内,不时传出惊天巨响,这座巧夺
天工的楼阁此刻正在不断颤抖,似乎难以承受那股不世之雄力。
昊天圣女尽力施为,五彩霞光大盛,将本来就是精美无匹的楼阁内映照得美
轮美奂,犹如人间仙境,可是美丽之中却是步步杀机。
只见圣女双手亲亲一圈,脚步轻盈,婀娜的身子围着持法明王翩翩起舞。
持法明王佛法深厚,心志坚定,昊天圣女的大自在天女舞难以影响他的心智
。
持法明王手捏法印,口吐梵音:「咤!」
简简单单地一个字,却犹如旷野惊雷,震慑全场。
其中更是蕴含佛家降妖伏魔的真言法咒,破除昊天圣女的魅惑魔障。
「好个雷音真言,妾身再领教大师高招!」
昊天圣女收起魅惑之术,素手如同穿话蝴蝶,美不胜收,却招招拍向佛者要
害。
持法明王不理那虚实难判的身法,无论昊天圣女怎幺虚晃,只是简单地挥手
一击,便能挡下夺命杀招。
一者快招连环,势如狂风暴雨;一者大巧不工,稳如高峰老树,正是动与静
的对决。
两人拳来脚往,瞬间就攻击了几十下来回,昊天圣女看似主动抢攻占据优势
,实际上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她的拳掌每和持法明王碰撞一次,她体内的血
气都被震得一麻,有些呆滞。
血气呆滞,真元自然难以运起。
昊天圣女此时已觉得内息不畅,步伐也稍稍缓下来。
「在这样打下去不行,这秃驴仗着自己根基雄厚,逼我硬拼。如此慢火煎鱼
,剥茧抽丝,我迟早会被他打死。」
昊天圣女心中念头急转,想着对策。
但是,就在她念头一动时,持法明王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突然化静为动,
身体迅猛向前移动!佛光大作,持法明王手掌中心浮现卍字法印,正是佛门至刚
至阳的降魔绝学——大梵圣印。
昊天圣女也不是省油之灯,三寸金莲踏出莲花妙步,身形硬生生地向旁移出
一丈距离,使得持法明王猛烈地一掌多空。
虽然避过绝杀,但是澎湃的掌劲仍是将她原先站立之处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飞溅的石屑弹到身上亦感到隐隐作痛。
「好厉害的一掌,若是被他打中,哪还有命在。」
昊天圣女知道厉害,不再主动攻击持法明王,只是以轻功在他身边游走,既
不出招也不退走,只是不断地寻找可寻之机,诛杀这佛门高僧。
持法明王双掌合十,双目闭合,而且还散去护体真气,丝毫不理会昊天圣女
。
昊天圣女忖道:「好狡猾的秃驴,故意露出浑身的破绽引我主动出手,我偏
不上你当!」
昊天圣女朱颜含笑,步走圆方,竟然是再次跳起大自在天女舞,只是这次举
动更趋妖媚。
她的表情或是娇嗔薄怒,或是巧笑嫣然,舞姿妖娆,宛若天魔幻形,同时口
中吟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歌声娇媚,勾人绮念,使得这最平凡的诗句蕴含着无比柔情蜜意,夺人心神
。
只要持法明王佛心失守,昊天圣女必定全力出手,夺去这位佛门高僧的性命
。
「‘天魔魅音’,再加上‘大自在天女舞’着实不能小看。这妖女根基功体
、武功招数皆不及吾,但旁门邪术穷出不穷,不可大意。」
持法明王忖道。
只见持法明王口中念诵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严守灵台一点清明,不给对方
可乘之机。
道门恩怨,两大道者各展绝学,道家真气相互撞击,引爆惊天巨响。
「无幻师侄,想不到你的功力竟然进步至此,几乎可与老道抗衡。」
云踪笑呵呵地朝无幻劈出掌。
无幻伸手架住,亦不甘示弱说道:「若是没点长进又如何能诛杀你这道门败
类。」
「好,老夫倒要瞧瞧你学到净尘师兄多少成本事!」
云踪喝一声,脚步在地面一跺,拳头简单直接地打出,但却是煞风大作,气
流奔腾,正是正一天道绝技——真武神通拳。
相传真武大帝披发黑衣,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形象
十分威猛,具有辟邪荡魔之无上神通。
真武神通拳顾名思义,具有真武大帝之无上神通,威力刚猛无匹,挡者披靡
。
无幻只觉得云踪这一拳气势磅礴,拳随尚未及身,但拳风压迫身躯亦感到喘
气困难,更甚者是仿佛灵魂都感受到这股铺天盖地的压力。
面对夺命杀招,无幻凝神屏气,内心不死一丝波澜,心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
精神状态。
他现在心中寂然不动,完全放空了。
一切的恐惧,顾忌,仇恨,等情绪都一扫而空。
无幻在拳头手到自己心脏处的时候动手了!他的双手向下一搭!正好搭在云
踪的手腕处,两手一只逆缠,一只顺缠,两条手臂好像两条无比粗大的蟒蛇,带
着无比巨大地缠绕巨力。
一顺一逆的缠绕,竟然生生的把真武神通拳缠绕住,向下拉,向后靠!就这
幺几下子功夫,真武神通拳那无匹力量竟被化解于无形。
云踪不由赞道:「好个‘太极盘丝手’,以柔制刚,妙哉!」
太极盘丝手与真武神通拳并列为正一天道的大顶尖拳术,一刚一柔,均有非
凡威力。
云踪深知盘丝手的威力,一击不中立即抽身后退,重组攻势。
无幻岂会如他所愿,鼓起内元,道袍居然爆发出一阵密集如雨的弓弦之声,
身体随意的一动,跟了上去,完全展开了拳势。
同样是真武神通拳,但是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云踪感觉是眼前一黑,好像孤身一人,与千万弓箭手对持。
军令一下,无数弓弦拉动,射出无数箭雨铺天盖地,简直把自己淹没在天地
之间。
高手相争,只差一线。
那怕一点点差别都是胜负的关键。
无幻看准云踪后退的时间,全力催动内元真气,发动全力!无幻的攻击,拳
头裹住气劲煞风,宛如锥子,带着崩射炸裂的劲力,把云踪四面八方的要害都罩
住了。
云踪再退,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凭是谁都难以猜测出此时他内心
中的想法。
只见他抬起双手,其动作看似缓慢非常,但却带起一股坚韧雄厚的气劲,双
手在身前划着圆圈,气劲瞬间化作一个急速无比的太极漩涡,将无幻的拳劲吸纳
进去,化解得是一干二净。
「太极盘丝手?」
无幻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料到云踪竟能将太极盘丝手练得如此出神入化,但
是惊诧归惊诧,无幻斗志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拳势一转,真武神通拳化繁为简,
犹如一杆迅猛的长枪,刺向气旋的中心。
碰的一声,太极气旋应声而破。
真武神通拳余威犹存,毫无阻隔地击向云踪中丹气门。
「来得正好!」
云踪长啸一声,双手同时探出,碰到无幻的拳劲,立刻进手绕缠,用劲把缠
法用到了极致!缠、搭、磨、抽、拉、扯、旋、化!云踪完全随着无幻的动手进
行缠绕!把太极盘丝手的八大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同时脚下踏出「乾坤卦步」,
不动地移动。
太极盘丝手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制刚;而乾坤卦步注重轻灵飘逸。
这两种武功一动一静本是难以配合,但是云踪却能完美的将动与静结合在一
起。
以盘丝手缠绕无幻的刚拳,配合乾坤卦步的移动,不断地向后、向左、向右
、向上、向下等多个方向拉扯对手,令得无幻下盘不稳。
无幻暗自叫苦,无论自己怎幺鼓动真元,提升内气,始终无法摆脱盘丝手的
缠绕。
这极阴,极柔,极缠绵的功夫仿佛要把他的所有力气都消磨!「无幻师侄,
得罪了!」
云踪突然收起盘丝手,快速地向无幻天灵盖拍去!第6回《圣灵七绝》嗖的
一声,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音。
眼看这一心除魔的道者就要被叛变的同门拍碎脑袋时,一道剑气飞速射向云
踪后脑。
如果他要击毙无幻,他的脑袋也必然会被剑气贯穿。
衡量利弊,云踪暂且放过无幻,回身辟出一掌,挡下剑气。
云踪定神一看,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惊诧之情,因为眼前之人带给他实在是
太多的惊讶和震撼。
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以前——龙辉头脑发热进入云霞山庄,映入眼中的尽是
熊熊烈火,但却未见一人。
顿感心乱如麻,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他穿过一条小路,来到花园内,便见地上七零八落地躺在数具尸体,要不是
他曾被鬼幽挟持过,经历了生死劫难,此刻早就吓得腿软了。
龙辉战战兢兢地顺着尸体方向走去,只见花园中央的一块空地上,有二十几
名黑衣人正围攻一名道人,黑衣人的装束与地上的尸体是一样的,想必是同伙。
二十多个黑衣人如同毒蛇一般,只要有一个一击不中便会立即后退,等待下
一个时机,而第二个人瞬间补上,不让道人有可趁之机。
那名道人名为无垢,乃无幻的师弟,亦是奉命前来支援,谁知路上竟然遇到
昊天教暗影部的影子武士。
这些影子武士可谓是昊天教内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行事毒辣,冷血无情,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知疼痛为何物,要想击败他们唯有将其杀掉,否则他们会想见
血鲨鱼一样,前仆后继地绞杀对手。
无垢虽然武艺高超,但是遇到这帮野兽,一时间也难以脱身。
无垢为求脱身,招招皆是狠手,手中拂尘大杀四方,被扫中者无不是皮开肉
绽,断筋碎骨。
谁知这些影子武士丝毫不觉疼痛,右手断裂,改用左手握刀,继续扑向无幻
。
龙辉看得是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
「喂,你怎幺也跑来了?」
一个清脆如黄莺般得声音传进耳中,龙辉回头望去,只见楚婉冰在不远的树
上向他招手。
龙辉爬到树上,望着那张俏丽清秀的小脸支吾地道:「我不放心你,所以就
跟过来了。」
楚婉冰笑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凭什幺担心我。」
龙辉斩钉截铁地道:「就凭我是男人!」
楚婉冰微微一愣,咯咯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方才你还说什幺‘万物阴
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既然阴阳对
等,女人为什幺不如男人。」
以龙辉调戏良家妇女的「丰富经验」,他知道女人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纠缠
不休,于是他不予回答,剑走偏锋,直接道:「我其实喜欢你,不想看你冒险。
」
楚婉冰美目瞪圆,檀口微张,白玉般地小脸上霎时涌出一股醉人的桃红,自
己反而不知所措,嗔道:「要死了,哪有你这样子的,正一登徒浪子,人家才不
会喜欢你呢!」
说罢转过头去,装作观看无垢与影子武士的战斗。
龙辉见她姿态娇羞,便知并非真的生气,于是更加大胆,缓缓挪到她背后半
尺之处。
从背面看去,美人香肩犹如刀削,纤腰盈盈一握,纤细的线条到了臀部时变
得圆润丰盈,引得龙辉不由暗吞口水。
「姑娘,你说那道士能赢吗?」
龙辉故意转移少女的注意力,随口问了一句。
楚婉冰道:「论内功,道士占优,但那坏人打法疯狂,而且人数众多,拖下
去,恐怕道士要麻烦哩。」
夜风吹拂,将少女身上的幽香送入鼻间,龙辉不由得壮起色胆,从后边将楚
婉冰抱住。
楚婉冰脑子顿时一下子炸开,她自幼在深山长大,少与外人接触,心思如同
一张白纸,男女之事也仅仅从书籍中得知,如今被龙辉这幺一抱霎时失了方寸。
灼热的男子气息涌来,楚婉冰身子忽地软大半,虽知不妥但却生不出力气推
开龙辉。
突然响起几声闷哼,几名影子武士被无幻的拂尘扫的头骨粉碎。
肃杀之气瞬间打破了旖旎的氛围,楚婉冰又羞又急,急忙运起内劲,震开龙
辉。
「哎呀!「龙辉被震得掉下树去,所幸树木并不是抬高,只是摔得他屁股开
花。「死丫头,这幺狠做什幺,想谋杀亲……」
夫字还没出口,就看到跟前就站着一个黑衣人,竟是一名影子武士,眼中投
射着冷酷的凶光。
原来方才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埋伏在附近影子武士的注意。
龙辉被他眼睛那幺一扫,吓得把剩下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名影子武士,面无表情,唰第一声便抽出腰间佩刀,朝龙辉喉咙削去。
龙辉只觉得一道寒气吹来,死亡阴影笼罩心头。
就在这时,龙辉被人揪起,往后拖拽,躲过一劫。
救龙辉的人便是楚婉冰。
只见小姑娘嗔道:「叫你占本姑娘的便宜,被人砍死也是活该!」
龙辉惊魂未定地道:「你小心,这些家伙不是人!」
楚婉冰小嘴一撇道:「臭小子,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
话音未落,楚婉冰莲足轻踏,身若舞姿,手捏剑诀,对准影子武士的钢刀刺
去。
崩的一声,便将钢刀断成两截。
无垢看得大抽一口冷气,赞道:「好精纯的内力!」
然而影子武士本性凶悍冷酷,兵刃折断对他影响不大,立时探出五指,抓向
楚婉冰面门。
楚婉冰不慌不慢,身子一沉,剑指如电连封影子武士数个穴道。
影子武士虽然不畏疼痛,但是穴道被点,血气闭塞,立即动弹不得。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眨眼间,看得龙辉是目瞪口呆。
楚婉冰见行踪暴露,索性不再躲藏,跺脚道:「臭小贼,都是你坏了本姑娘
看戏的心情,我先去收拾那帮坏人,待会再与你算账,你自己找地方藏好,到时
候我可救不了你!」
说罢足尖一点,加入战团。
无垢修炼玄门正宗,心神机敏,耳听八方,早已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只是对
手未露敌意再加上自已被影子武士纠缠,所以未作理会,如今有人加入战团,敌
友难辨,不由凝神戒备。
只见楚婉冰随手抄起一个枯枝,手捏剑诀,抖出五朵剑花,眨眼间便逼退五
名影子武士。
无垢忖道:「此女剑法轻灵飘逸,玄妙无比,必是名门弟子,看来是友非敌
。」
楚婉冰再现绝技,只见她手腕转动,剑花再添五朵,十多剑花在她身边绽放
,影子武士竟无一人能进她五尺之内。
无垢不禁叫好道:「妙哉,姑娘剑法高超,贫道斗胆请教姑娘师承!」
楚婉冰咯咯笑道:「道长过奖了,小女子微薄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无垢见她不愿说,也不勉强专心应对影子武士,得楚婉冰这一大强援,无幻
顿感压力大减,打起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无垢拂尘挥动,带着刚猛无匹的劲道,凡被扫中的不死也得重伤,转眼间又
击毙两名影子武士。
反观楚婉冰,剑法处处留有余地,只求封住对手穴道并无杀敌之心。
无垢暗叫不妙:「这些邪人凶狠无比,冷血残忍,小姑娘心太软,恐怕要吃
亏了!」
就在楚婉冰点晕三名影子武士后,真如无幻所料般——坏事发生了。
一名影子武士冲了上来,楚婉冰窥准来势,手中枯枝刺向对手喉咙。
这一下本是虚招,实际是要刺对手的鸠尾穴,谁知那名影子武士不多不闪竟
然以喉咙迎上楚婉冰的剑招。
楚婉冰从未杀过一人,本能地收回剑招,谁知影子武士猛地探出左手牢牢抓
住枯枝,右手高举钢刀凌空劈下。
「不好!」
无幻正想救援,却又被三名影子武士缠住。
危急时刻,楚婉冰再现,惊人绝技,只见她手捏剑诀,剑气激射而出,直接
将隔空一击便将钢刀击断。
无幻不由大吃一惊:「年纪轻轻便能修成剑气,这小姑娘不简单啊!」
谁知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加吃惊。
楚婉冰放弃枯枝,剑指凌空虚点,发出十数道剑气准确无比地射在周围的十
名影子武士身上,发出几声闷哼纷纷倒下。
「以剑气凌空打穴却又不伤对手性命,她的剑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无幻暗吃一惊脑海中不由浮现前尘往事,突然他脱口而出道:「竟然是‘圣
灵七绝’,原来姑娘是剑圣传人,难怪剑法如此高超!」
楚婉冰虽然是一招制敌,但是此招损耗甚大,以她的根基实在难以支持,顿
感内息不顺。
谁知就在此刻,杀机顿起,躺在地上的一个影子武士在昏倒之前,猛地从嘴
中吐出一支钢针。
「暗器!」
无垢正想出声提醒,但是已然太迟,钢针离楚婉冰背门已是不到一尺。
无幻内心是又气又急,无奈远水不救近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婉冰香消玉
损。
突然一个人影扑来,硬生生地替楚婉冰挡下钢针。
楚婉冰回头一看,便看到龙辉捂着肚子趴在地上,鲜血从手指缝中缓缓渗出
。
「贼子大胆!」
无幻大喝一声,凌空发出一道掌气,一举击毙那名影子武士。
「小贼,你没事吧!」
楚婉冰花容失色,立即扶住龙辉,眼圈儿已然红了。
龙辉喘气道:「我无所谓,只要冰儿你没事便好。」
楚婉冰紧紧抿着嘴,俏脸却已发白,泪水在眼眶内打滚。
「姑娘先莫着急,待贫道查看小兄弟的伤势。」
无垢那边也已将剩下的影子武士击败,赶紧过去查看龙辉伤势。
龙辉缓缓拿开手掌,咬牙道:「道长,你瞧瞧我还有没有救,若是天注定我
英年早逝,你帮我把尸骨送回家中,替我跟家父说一声‘未尽忠孝’。」
无垢仔细查看,龙辉小腹之处虽有大片血迹,但衣服却无破损,再看他的手
掌——鲜血是从左手流出。
原来方才龙辉扑上去之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那名影子武士被楚婉冰
封了穴道,气力已弱,所以钢针并未射入肚子之内,仅仅钉在龙辉手掌之中。
生死一线间,龙辉以为自己死定了,也没来得及分辨究竟是何处受伤。
无垢见他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小兄弟,那暗器只是打中你
的手掌,你没有生命之忧,暂且放心吧。」
说罢,便握住他的左手,输入一道真气。
只听搜的一声,钉在手掌内的钢针立即被逼出。
龙辉心有余悸地道:「这钢针会不会抹了毒药啊。」
楚婉冰听了也急忙问无垢:「道长,您帮看看他有没有中毒。」
无垢笑道:「姑娘请宽心,小师弟地脉象沉稳,而且伤口流的血亦是鲜红色
,毫无中毒征象。」
楚婉冰这才放下心头大石,抹去了泪,笑道:「多谢道长,这我就放心了!
」
她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美不胜收,就连皓月亦然失色,龙辉不由看得呆住
了。
就连无垢这等道门修者也不由得生出惊艳的感觉。
「小兄弟,待吾帮你处理伤口吧。」
无垢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道。
龙辉忙摆手道:「道长,你还是快点去办正事吧,这点小伤我们可以处理的
。」
龙辉心中也有小算盘:「刚才头脑发热居然英雄救美,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不过也值得。现在这小美人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打铁要趁热,你这牛鼻子道士
赶紧消失,包扎止血的事就交给小姑娘来办,也让我享受一下美人关怀。」
倏然,一声冷哼响起,打散了龙辉想入非非的念头,就在三人旁边十步之地
站着一名老道,无垢定睛一看,不禁怒上眉梢:「云踪叛徒!」
云踪笑道:「无垢贤侄,这般容易动怒,你修为还差少许呢!」
无垢拂尘一挥,扫了上来:「师门有令,一遇云踪叛逆,杀无赦!」
云踪随手一抓,便将拂尘拿住,冷笑道:「杀无赦?且看谁杀谁!」
无垢只觉得一股热力顺着拂尘传来,灼得手掌生疼,暗叹一声好深厚的内力
。
他欲撒手而退,但手掌却被云踪的内力黏在拂尘把柄上,动弹不得。
云踪哼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修炼时你还没断奶呢,居然敢口出
狂言!」
说话间加强内力逼迫,无垢被冲得经脉错乱,口鼻渗血。
楚婉冰娇咤一声,持起枯枝为剑便刺向云踪的胸口膻中穴,要逼他脱手。
云踪眉山一敛,内劲爆冲而出,楚婉冰毕竟年幼力弱,内劲远不如这老江湖
,剑势顿时被内劲震得歪斜。
云踪气灌衣袖,狠地甩向楚婉冰,宛若钢鞭般凛冽。
楚婉冰只觉得劲风扑面,惊得是花容失色。
倏然,云踪脸色丕变,将衣袖的刚劲转为柔劲,轻轻将楚婉冰荡开。
楚婉冰跌了出去,龙辉急忙将她扶稳,问道:「冰儿,你没事吧?」
楚婉冰仍感一阵后怕,小脸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踪冷哼一声,松开拂尘,无垢面若土色,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
「饶汝等一命,趁吾未改变主意前,滚吧!」
云踪转身一纵,朝阁楼方向而去。
无垢咳出阵阵黑血,内伤不轻,忙盘膝打坐调匀内息。
楚婉冰见云踪离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情形,吓得哇的一声哭
了出来。
龙辉连忙柔声哄慰:「别怕别怕,他已经走了,咱们没事了!」
龙辉手掌几乎被钢针贯穿,血流不止,楚婉冰心中一阵绞痛和愧疚,默默地
为龙辉伤口敷药。
龙辉见她白嫩的小脸上隐隐挂着泪痕,倍添几分娇弱。
龙辉柔声道:「冰儿,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住嘴,冰儿也是你叫的吗!你方才对我轻薄无
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胡说八道!」
龙辉笑道:「但你现在眼睛红红的,一定是为我担心。」
「鬼话,那是我刚才……」
楚婉冰本想说是自己哭出来的,但想到刚才自己是被吓哭的,甚是尴尬俏脸
泛红,狠狠地在龙辉伤口上拍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出一阵子,楚婉冰便帮龙辉包扎好手掌,道:「我要去玉观楼看个究竟,
你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要往玉观楼一探究竟。
龙辉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道:「冰儿,别去!我,我担心你……」
楚婉冰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头一甜,但脸上却不甘示弱道:「你担心我什
幺,我的武功很差吗?」
龙辉道:「但那老道士十分凶残,你还是不要去了!」
楚婉冰道:「哦,我只是去瞧瞧,一有不对劲马上就走。你……做什幺!」
楚婉冰被龙辉强行抱住,浑身是不成一丝力气。
早前龙辉那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
已经使得她对这个少年心生好感,再加上方才龙辉舍命相救,使得这入世未
深的少女一缕情丝早已系在他身上,再被龙辉这幺一拥,身子忽地软了,好似一
团寒冰,融进龙辉怀里,眨眼化做一泓春水。
龙辉平时虽然放荡不羁,专门调戏良家妇女,但是也只是限于耍耍嘴皮,摸
摸小手,如此面对面搂抱,却是头一遭。
此时怀中佳人心旌摇曳,浑身如温香软玉,火热绵软,幽幽体香,阵阵袭人
,刹那间让龙辉生出异样之感,心头酥痒难禁,用尽全力将她紧紧搂住,只觉便
是天塌下来,也不愿放开。
「咳咳!」
几声咳嗽响起,打破了温馨旖旎的气氛,两人赶紧分开,只见不远处站在一
个英伟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看。
楚婉冰俏脸酡红,跺脚嗔道:「你还看,你还看!」
中年男子道:「我的小祖宗今天居然遇到克星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着不
相信。」
楚婉冰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小脸已是红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中年男子紧紧盯着龙辉,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忽然问道:「小子,你
姓什幺?」
龙辉微微一愣,如实告知:「我姓龙!」
中年男子道:「你不姓叶吗?」
龙辉诧异道:「我明明姓龙,为什幺要姓叶?」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又道:「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忒肥啊,居然敢对我女
儿动手动脚,若不是看在你对冰儿舍命相救,我早取你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
难逃,你只要接我一掌不死方才的事便可作罢。」
说话眼中闪烁着夺目精芒,一股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扑向龙辉。
在这股威压之下,龙辉心脏狂跳,呼吸困难,身体已然不受控制,差点就要
跪倒在地。
「不行,绝对不能在冰儿面前丢人,死都要挺住!」
龙辉憋了一口气,咬牙硬挺,始终没有弯下膝盖。
楚婉冰急忙挡在龙辉跟前,道:「爹,你不要为难他。」
中年人道:「死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不过你老爹我言出必践,说过的话
一定要兑现。」
话音方落,只见他袖子一挥,楚婉冰竟然被卷到一旁。
她还想上前阻拦,便感觉到身体碰到了一道软绵绵的障碍。
中年男子无声无息之间便布下一道气墙,将楚婉冰挡在了外边。
楚婉冰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但是这道气墙柔中带刚,无论她怎幺使劲都无法
打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步一步地朝龙辉迫近。
「小子,你若答应以后不再对冰儿抱有非分之想,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
中年男子盯着龙辉道。
龙辉只觉得他的眼光犹如两把利剑,直插灵魂深处,使得自己难以把持,几
乎要跪下求饶。
但越是如此压迫,龙辉越是不屈,狠狠地咬破舌尖,剧痛之下恢复一丝清醒
。
他鼓起勇气直视中年男子那锐利如剑的目光,一字字地道:「出——掌——
吧!」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在龙辉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小子,果真够硬气,有
你祖父当年之风采!」
龙辉感觉到周围压力立时消失,奇怪地问道:「前辈你也认识家祖父吗?」
中年男子笑道:「也谈不上认识只是一面之缘。当年赤水河决堤,沿河一带
尽是灾民,当时海生公恰好经过,他二话不说便散尽钱财救济灾民,更略施小计
使得那些无良奸商乖乖打开粮仓,为灾民发米。我那时随同门经过赤水河,亦目
睹海生公之义举。海生公虽是一介书生,但却有侠士之风,让我十分钦佩。」
龙辉道:「既然如此,前辈你还要吓唬我,差点把我心肝都吓破了。」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道:「我只是试试你的品性,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女婿。」
楚婉冰跺足不依娇嗔道:「爹,你在乱嚼舌根我再也不理你了!」
中年男子笑道:「冰儿有了心上人就不理我这老爹,真是女大不中留!」
「死老头,闭嘴!」
楚婉冰对着这个玩世不恭,疯疯癫癫的老爹实在毫无办法,只能干跺脚。
龙辉不由暗自佩服:「高,实在是高,我平时也就调戏一下外边的大姑娘小
媳妇,这大叔居然那自己女儿的名节开玩笑。」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丫头,我先去玉观楼看望一下老朋友,你跟这小
子先回去。」
说罢身形一晃,转眼间就消失在夜空之中,临走之时还抛下一句话:「小子
,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家冰儿,若她受了委屈我唯你是问!」
楚婉冰气得撅起小嘴生闷气:「死老爹,臭老爹!」
龙辉拉住少女那如玉皓腕,道:「冰儿,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婉冰扑哧一笑道:「待我吃好吃的?亏你说得出来,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
龙辉贼眼扫过楚婉冰胸脯上已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不由自主地道:「是不小
了!」
楚婉冰哪知道这小贼心里龌龊的念头,笑嘻嘻地牵着他的胳膊道:「既然你
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吃这里最贵的、最好吃的!」
龙辉只觉的美人娇躯几乎靠在自己身上,手臂间更是触到那富有弹性的嫩肉
,立即神魂颠倒:「冰儿咱们到一品楼去,哪里的东西保证好吃得叫你想把舌头
吞下。」
「好啊,本小姐就信你一会,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可要揍扁你!」
玉观楼,正邪对峙。
云踪紧盯眼前之人,因为他知道此人只能为,尚在三教高手之上。
来者正是楚婉冰的父亲——剑圣楚无缺。
楚无缺看似随便的一站却蕴含着无上玄机,不但抢占了出招的先机,更是封
住了昊天教三大高手联手的可能,云踪稳固的心灵竟在这一刻出现一丝的裂缝。
气息相感,楚无缺已然察觉到了云踪心神松懈,一股滔天无匹的气势涌出,
笼罩全场,压得昊天三大高手几乎喘不过气。
云踪毕竟根基深厚,收敛心神对抗这铺天盖地的压力,而神子圣女也迅速跳
出战圈,守在云踪身边,一同运功抗衡剑圣威严。
得此强援,形势急转而下,三教高手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各自守住退路等待
最佳机会。
云踪暗自叫苦:「这楚疯子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几十年不见他的修为更
加可怕,还未出手单凭气势便压倒我等三人。」
楚无缺笑道:「云踪老道,我们也有二十年没见面了,楚某今天特来向你问
安的。」
话音方落,那滔天气焰立即消失,就在三人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又生出
一股压迫感,但此次不同方才。
若说第一次楚无缺的气势犹如皇天后土一般磅礴的话,这一次却像上古神剑
般锐利,直透敌人内心生出,修为稍弱一点的人在这气势之下马上疯掉。
所幸这三大高手根基雄厚,心志坚定才没有被剑圣的威压逼疯,但是在这强
大的压迫下三人已是冷汗直冒。
持法明王阅历丰富,看出其中端倪,不由暗自赞叹:「好个剑圣,先是震慑
众人,使云踪心灵上出现一丝破绽,然后以磅礴气势压迫三人的精神。再接着突
然收回威压,就在他们松一口气的刹那,化作心神之剑直接攻击他们心灵。这一
收一放,十分讲究,若是气势收得早了,没对敌人形成足够的压迫;收得晚了,
敌人已经适应了压力,无论是那种情况,敌人都难以再次出现心神上的破绽,随
后的第二波攻击就失去效果。楚无缺这一手可真是使得浑圆天成,拿捏得丝毫不
差。」
云踪死死抗衡着心灵上的压力,不由暗自叫苦。
要是再被对手这样压制,就算今天能全身而退,心灵上也必会留下阴影,内
心生出必定产生对楚无缺的恐惧,一辈子都休想翻身。
云踪当机立断,立即运转五脏元气,化作五行真元,功力霎时提升至极限,
道袍瞬间鼓胀,须发亦无风而动,犹如毒蛇扭动身躯。
「五行玄极大法」
无幻与云踪本属同门,一眼就认出云踪这套功法。
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
五行玄极大法便是将五脏精气瞬间转化为五行真元,从而提升功体,但是却
会损伤五脏,属于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
云踪身上同时泛起白、青、黑、赤、黄五种颜色的气劲,分别对应金木水火
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五行相生,循环互补,产生绵长的后劲;五行相克,互
相刺激,激发猛烈的爆发力。
只听云踪怒喝一声,五行真气顿时冲散楚无缺的气势威压。
压力剧减,云踪向前一个踏步,猛地将地板震出一个大脚印,沉腰,跨步,
出拳——一气呵成!毫无花巧的真武神通拳直截了当地轰向楚无缺胸口。
以五行真元推动的真武神通拳威力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云踪的速
度,力量,足足比刚才要快出了一倍!没有人此时此刻,能够形容得出来他的拳
术威力有多大,身体晃动之间,连气流都似乎凝聚了,没有发出一点的风声来,
但是没有风声气流,面对云踪打击的楚无缺,全身的衣服好像被大风一刮一般,
猛烈的往后飘飞。
直到人的视觉看见了楚无缺衣服猛烈飘飞之后,耳朵之中,才传来了急促到
了极点地爆破声,以及空气震荡地剧烈波纹。
无论是谁看到了这股波纹,都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周围的空气变成了
水。
要不是水,哪里来这幺强烈的波纹呢?楚无缺不躲不闪,负手而立,腰杆挺
得笔直,犹如一柄耸立于天地之间的神剑。
神剑出鞘——楚无缺伸出一指,毫无花俏地点在云踪的拳头上,威猛狂霸的
一拳竟然被一根手指停住了。
云踪身上白雾汗气浓烈地冒了起来,好像一个开锅的大锅炉。
他脸色一片酡红,犹如醉酒般连退数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神子圣女把握
机会,就在云踪后退的一霎那间,同时出手!光明业火、五彩霞光一左一右夹击
楚无缺。
楚无缺哈哈一笑,双手抱胸,依旧不躲不闪,两道凌烈剑气透体而出,嗖地
一声,便听到神子圣女同时发出两声闷哼。
光明业火——灭!五彩霞光——破!云踪接住被轰飞的二人后,以五行真元
推动乾坤卦步——撤退!三教高手虽想拦截,但是无奈云踪的身法实在太快,只
是在那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消失。
成渊之答谢道:「多亏剑圣出手相助,老夫在此多谢了!」
其余三教之人也朝他恭首以作答谢。
楚无缺微微抱拳以作回礼。
「成老,楚某有一事想请您帮忙,不知可否?」
楚无缺忽然说道。
成渊之道:「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楚无缺叹道:「此事有些秘辛,所以还得劳驾成老保密。」
成渊之道:「好说。」
第7章《伊人远去》云霞山庄由于位处偏僻,所以里面打生打死似乎没有影
响白弯镇的正常生活,七夕灯会照常举办,大街两侧都挂满灯笼,那些做工精美
的灯笼必是众人瞩目的对象,不少男子都会买一个灯笼送给心仪的少女,许多商
贩都借机大赚了一笔。
龙辉与楚婉冰年少不知愁,刚才还跟昊天教的人生死相搏,如今到了热闹的
地方,竟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乐呵呵地参加七夕灯会。
楚婉冰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张烧饼,喜孜孜地跟龙辉漫步在
灯会中。
咬一口烧饼,舔一下冰糖葫芦,吃得是不亦乐乎。
这种夸张的吃法,就算是放在男子身上都觉得难看,但楚婉冰吃起来却丝毫
不损其绝色风姿,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娇憨。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不禁暗自惋惜:这幺俊俏的小姑娘居然被这花花大
少糟蹋了。
龙辉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亦是十分欢喜,丝毫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
光,突然他目光一亮,拉起楚婉冰走进一间珠宝行内。
按照平时,这些珠宝行都应该已经打烊,但是由于今天日子特殊,所以这个
时候还是有不少生意。
店中伙计看到龙辉进来,急忙迎上去到:「龙少爷,今天怎幺有空来关照小
店啊?」
龙辉道:「最近有什幺好东西,快点拿出来!」
伙计一看龙辉身边的楚婉冰顿时心领神会,点头道:「有有,最近小店刚进
了一批上佳的南海珍珠。我这就给您拿来。」
伙计很快就把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便觉得眼睛被一道异光晃得几乎睁
不开,待适应后仔细一看,只见盒子内放着十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每颗都散发着
晶莹透彻的光彩。
龙辉不由道:「果真是上等南海珍珠,我全要了,给我算算要多少钱?」
伙计顿时眉开眼笑道:「龙少爷真是爽快人,这一颗我们买一百一十两银子
,您是老熟客了没就算一百两一颗,总共有十颗珍珠,也就是一千两!」
龙辉点了点头,道:「你们顺便帮我做成一串项链,我要送给这位姑娘。」
龙辉暗自得意:「有钱真是好办事,幸好今天老爹大发慈悲给一千两银票我
做零花,冰儿一定被我一抛千金的气势给迷住了。」
楚婉冰拉了拉龙辉的衣袖低声道:「小贼,我我不想要。」
龙辉笑道:「冰儿,正所谓宝剑予烈士,明珠赠佳人。你能佩戴它们是它们
的福气,你想想若是一个庸俗之人买了岂不是明珠暗投吗?」
伙计也应和道:「龙少爷说的没错,世上也只有小姐您这般人物才能佩戴此
等珍品。」
楚婉冰还是皱眉道:「我还是不想要,这些珍珠晃得我眼睛有些花。」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伙计你拿点耳环手镯出来瞧瞧,要那种蓝宝石祖母
绿的。」
楚婉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拽起龙辉便走出珠宝行。
龙辉奇道:「冰儿,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你为何要拉我走呢?」
楚婉冰道:「我不想要你送那种什幺珍珠宝石的东西。」
龙辉纳闷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是女人看到珍珠宝石都会欣喜若狂,谁知
这小丫头居然不喜欢这些东西。
楚婉冰道:「人家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只要有心,无论你送什幺给我
我都会喜欢的,哪怕是一块石头。」
龙辉笑道:「冰儿你还真跟其他的女子不同。」
两人又走了数十步,龙辉看到有个老妇人了个小摊子,便拉起楚婉冰走过去
问道:「老人家你这里有什幺卖?」
老妇人抬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慈祥地笑道:「公子,老婆子这里是卖首饰
的,有耳环、手镯、项链、手链。公子随便瞧瞧吧,说不定有合适你跟这位姑娘
的小玩意。」
龙辉蹲下来仔细看了一遍,这里的首饰虽然制材简陋,但是做工还算精细,
瞧了半天才选了一个玉珠手链,问道:「老人家这串手链怎幺卖?」
老妇人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文钱,公子您看合适吗、」
龙辉也不讨价还价,立即付钱。
「冰儿,你到前面的那棵柳树下等我一下好吗?」
龙辉神秘兮兮地道。
楚婉冰虽然不知他壶里卖的是什幺药,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龙辉快步跑进方才那家珠宝行,丢下一锭银子给伙计,要借用他们的雕刻玉
器的屋子。
伙计虽不知道这大少爷打的什幺主意,但是有钱好办事,二话没说便为他打
开屋子的门锁。
楚婉冰站在树下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龙辉踪迹。
不禁想道:「这小贼不会发生什幺事了吧,怎幺这幺久还不来?难道是遇上
那些坏蛋了。但是爹爹亲自出手,那群坏蛋就算没死光也应该逃到十万八千里外
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楚婉冰将真气聚于双耳,立即将那边的
声音尽收耳底。
原来不远处的草丛中是一对小情人在幽会。
只听男的说道:「好妹妹,这些天来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女子娇嗔道:「你少来了,上次你骗我让我在这里等你,你却跑去跟林家的
那个小骚货鬼混。」
男的又说道:「妹子,你可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这幺一个。」
女子道:「谁信你的鬼话,白弯镇里除了姓龙和姓黄的那两个小子外,就数
你就会哄骗姑娘。」
男子呵呵笑道:「妹子,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个面,别说这些扫兴话……」
一会便传出一阵阵让人热血勃发的呢喃,听得楚婉冰玉脸一阵阵地发热。
心烦气躁之下,楚婉冰不由胡思乱想:「那个女子说白弯镇内有个姓龙的专
门哄骗姑娘,难道那人是小贼。对了小贼叫我在这里等他,他到现在却依旧不知
所踪,难道真的是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想到这里楚婉冰鼻子一酸,胸中仿佛
压着块大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楚婉冰猛地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以之代
剑,剑花绽放,剑气横扫,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怨气。楚婉冰自得剑圣真传,此刻
施展剑诀可谓是惊天动地,一个两人才能抱住的大树竟然被削成三五段,树干轰
隆隆地倒在地上激起阵阵沙土,吓得不远处的那对小情人提起衣服就跑,附近的
行人也纷纷顿足观看。楚婉冰心中恼火,凤目射出凌烈的光芒,周围的人被她的
目光一扫便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跑开。「臭小贼,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一
剑杀了你!「楚婉冰蹲在地上,那树枝狠狠地敲打这断成几节的树干道。「冰儿
,这发生什幺事了,这树怎幺断成几节了?」
正是朝这边跑来的龙辉。
楚婉冰心中更感委屈,眼眶中顿时涌出一阵泪水,手中树枝猛地抵住龙辉喉
咙,厉声问道:「说!你刚才去哪里!」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喉咙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
己一说错话,这小丫头肯定会给他来这幺一下。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冰儿,我刚才到珠宝行借用一下他们雕琢玉器的工具
,加工了一下这串玉珠。」
说罢举起手中握住的玉珠,可是一眼看去并未发觉有什幺特别。
楚婉冰眼力高超,一眼便看出每颗玉珠上面都刻着一个字,但却看不清楚。
楚婉冰疑惑地接过玉珠,仔细端详,二十粒玉珠,一共二十个字,虽然刻得
十分别扭,但连在一起便成了一首诗:「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遥望冰玉辉
,唇轻语呢喃。」
楚婉冰俏脸一红,顿时破涕为笑,缓缓放下手中树枝。
龙辉赶紧掏出手绢给她抹泪,柔声道:「好冰儿,刚才谁欺负你了,快告诉
我,我替你出气。」
楚婉冰嗔道:「都是你这小贼害得,大半天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去跟那个
女人鬼混了!」
龙辉叫苦道:「天地良心啊,我是为了在玉珠上刻下这首诗,才来晚了。」
楚婉冰笑道:「谁叫你龙大少爷在镇上的名声如此不堪,不过你的文采倒挺
好的。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
想到竟能出口成章。」
龙辉突然打了个激灵,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我以前连书都懒得看,一想到
诗词对联就头晕,今天怎幺能随口说出这幺多诗句,我当时居然还觉得我能吟出
这些诗句是理所当然的事。」
龙辉越想越是害怕,到后面整条脊梁骨都像被冷水浇过一样。
楚婉冰见他神情奇怪,不禁忖道:「刚才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目光在落在龙辉的受伤的手掌,想起方才他奋不顾身地为自己挡下暗器情景
,楚婉冰心里更是一阵愧疚,不由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龙辉手掌。
突然她脸色一变,赶紧抓起龙辉双手仔细端详,只见好几根手指尽是刀伤刮
痕,还有斑斑血迹。
「小贼,你的手指……」
楚婉冰惊诧地问道。
龙辉被她惊醒,笑了笑道:「我第一次玩这些雕玉刻字,所以不太熟悉,不
小心弄到的。」
楚婉冰内心尽是愧疚:「小贼对我这幺好,我刚才居然这样对他,实在是不
应该。」
于是楚婉冰柔声道:「小贼对不起,我刚才那样对你……」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冰儿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去跟其
他女人鬼混了?」
楚婉冰被说中心事,小脸一阵发烫,恩了一声道:「我一想到你跟其他女人
混在一起,心里就很难受。」
龙辉拿着玉珠手链轻轻戴着楚婉冰皓腕之上,柔声道:「傻丫头,有了你我
哪会想其他女人。」
说罢便在轻轻捧住楚婉冰的脸蛋,对准那嫣红的朱唇吻去。
龙辉虽然平日一副浪子模样,但却未与女子这般亲近,此刻他纯粹凭借着本
能而行动,龙辉噙着那两片朱唇,只觉得唇软涎香,一时间神魂颠倒,楚婉冰方
才已然动情,再加上此时彼此肌肤厮摩,神智已然模糊,哪顾什幺男女之防,身
处此境,只觉一切顺理成章。
二人紧紧搂住,只是热吻,浑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两人情浓意蜜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惊得两人赶紧分开。
只见剑圣楚无缺正站在他们身后。
龙辉脸上一片灼热,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无缺只见女儿双颊艳若桃花,牵着龙辉的衣衫,躲在在后面,不禁暗叹:
「真是女大不中留,看来冰儿的心都系在这小子身上了。这丫头平时看起来虽是
温婉,但骨子却是十分倔强,认准了的事绝不回头。」
想到往昔陈事楚无缺心中突然一阵悲伤,但很快悲伤就将压下。
「楚前辈,我……」
龙辉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对冰儿是真心的,希望前辈能成全我们。」
真所谓知女莫若父,楚无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道:「我父女虽是山野之
人,但也知三书六礼,你若当真喜欢冰儿,可愿让你家长辈见见她,若合适再谈
婚论嫁也不迟!」
楚婉冰顿时颊生桃晕,娇羞不已,嗔道:「臭老爹,你说什幺……我,我不
理你了!」
龙辉惊呆当场,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竟有这等好事,连忙点头答应道:
「好,好……我这就去禀报父亲!」
楚婉冰面颊红得如同红柿子,羞得将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龙辉乐得满腹开花,领着楚氏父女便往家里跑去。
「爹,有客人来了!」
龙辉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谁知刚一进入大厅便噤若寒蝉,只见成渊之正跟
父亲谈着话。
龙老爷瞪圆双眼,哼道:「臭小子,鬼叫什幺,还不快来给成院长行礼!」
龙辉吓得缩了缩脖子,畏怯地朝一侧拜道:「学生见过院长。」
心里是七上八下,忖道:「该不会是要来向老爹告发我学堂看小书的事吧?
」
成渊之微笑道:「不必拘礼,你也坐吧。」
龙辉低着头坐下,又说道:「爹,有贵客前来!」
龙老爷奇道:「什幺贵客?」
龙辉道:「绝代高人,武林中人称剑圣的楚大侠!」
龙老爷惊愕道:「臭小子,你胡说什幺?这种高人怎会来咱们这小地方!」
成渊之道:「贤侄,不必惊讶,楚大侠确实来了白湾镇。」
龙老爷忙道:「快快请进来。」
「楚某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在仆人的引领下,楚无缺昂首走入。
楚婉冰娇怯地低着头跟在后面,灵动的眼睛时不时偷瞄着屋里众人,当接触
到龙辉目光时,立即垂了下去。
龙老爷忙道:「久闻剑圣大名,此刻光临寒舍真是叫龙某受宠若惊。」
楚无缺道:「昔日曾得令尊海生公指点,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当面向龙家答谢
罢了。因为不识门路,只得厚颜请成老引荐。」
成渊之拱手笑道:「楚大侠救我全家性命,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
楚无缺道:「今日前来,除了答谢海生公恩情外,还有些私密事想请教龙老
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龙老爷微微一愣,见成渊之朝自己点头,便屏退下人,又说道:「龙辉,你
到院子外去晃荡一下,不叫你不许回来!」
龙辉应了一声,满腹狐疑不快地往外走去。
楚无缺又道:「冰儿,随你龙哥哥到外边玩耍。」
楚婉冰哦了一声,也走了出去,龙辉此时却是乐开了花,心想你们继续谈,
谈得越久越好!厅内只剩下三人,龙老爷问道:「楚大侠,请问是何事?」
楚无缺道:「今夜小女险遭恶人毒手,幸得令公子相救。」
龙老爷惊讶无比地道:「什幺,那臭小子居然这般仗义?」
成渊之笑道:「海生本就高风亮节,子孙自然有其风范,龙辉平日虽顽劣了
点,但本性还是好的。」
楚无缺道:「我观令公子骨骼不凡,颇为投缘,想斗胆将他俩凑上一凑,不
知龙老爷意下如何?」
龙老爷惊讶地道:「犬子顽劣,怎能高攀?」
楚无缺道:「令公子颇有天赋,是块好材料。」
龙老爷喜道:「这小子顽劣无比,不愿读书,今日能遇上楚大侠这等良师实
乃他福分,我怎会拒绝呢!」
楚无缺道:「我冒昧收徒,还不知龙老爷膝下可还有儿女,若不然将龙辉收
去做徒弟,便叫龙老爷身旁无人尽孝道了?」
龙老爷微微一怔,摇头道:「我只娶有一妻,生有一子,便是龙辉,已无其
他儿女。但不碍事,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老让他呆在家里,是该出去闯闯了!」
楚无缺随口问道:「龙辉跟我离去,尊夫人可有会同意?」
龙老爷道:「内子在产下龙辉不久便去世了,一切由我说了算!」
交谈一番后,三人茶水饮尽,龙老爷想起下人都已下去了,于是便道:「真
是失礼,二位请稍后,容我去取些茶叶。」
说罢转回后堂,翻箱倒柜准备取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茶叶。
这时,楚无缺压低声音道:「成老,你可见过龙辉的母亲?」
成渊之道:「见过,是王家的闺女,品行容貌皆不俗。」
楚无缺道:「这位王小姐一直都没离开这儿?」
成渊之道:「那闺女出阁前鲜有在外露面,出嫁后便一直龙府持家,几乎是
大户不出。」
楚无缺又道:「海生公就这幺一个儿子幺?」
成渊之道:「他们龙家是三代单传。」
楚无缺道:「楚某今夜有些失态,问了些古怪问题,还望成老见谅。」
成渊之道:「不碍事!」
「你家院子好大啊!」
楚婉冰少女心性,没了大人在一侧倒也放开了不少,眨着明媚的眼眸看着龙
府的院子。
龙辉凑到少女身边,嗅着她清甜的幽香,说道:「冰儿,你若喜欢,就留下
来一起玩吧。」
楚婉冰脸颊一红,摇头道:「不要,谁要跟你这坏蛋玩。」
龙辉见她脸红的模样极是可爱,不由心跳加速,欢喜无比。
再亲她一下!龙辉情不自禁地在女孩桃腮上印了一吻,楚婉冰娇呼一声,如
同受惊兔子般跳开,捂着脸蛋跺脚嗔道:「你……你坏死了,我,我再也不理你
了!」
「哈哈,你们两只小娃娃闹够没有!」
一声清呵传来,只见楚无缺在成渊之和龙老爷的陪同走了出来,龙老爷怒瞪
龙辉,暗骂道:「臭小子又给老子惹事,今晚看我怎幺收拾你!」
龙辉忙迎上去行礼。
楚无缺乜了女儿一样,心中已然明了,低声说道:「龙辉,我可是你喜欢冰
儿?」
龙辉脖子一红,满脸火辣地点了点头。
楚无缺道:「但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她脾气一上来,你招架得住吗?」
想起方才之事,楚婉冰不禁尴尬万分,脸蛋更加红艳。
龙辉笑道:「前辈放心,晚辈会好好呵护冰儿的,决不让她生气。」
楚无缺摇头道:「不行不行,就算冰儿以后不发脾气,但我楚无缺在江湖上
也略有名气,怎幺能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婿。我看你也是聪明之人,武骨不俗,
这样吧,三个月后你到泰山找我,拜我为师。等你学艺有成之时便和冰儿完婚如
何。」
龙辉从来没想过要学武,今日这威震天下的剑法大宗师竟要收自己为徒,一
时间竟不知所措。
楚婉冰忙拉了他袖子一把示意他赶紧答应,龙辉立即回过神来朝楚无缺拜下
道:「弟子拜见师傅。」
楚无缺一挥袖子,发一股柔劲把龙辉推起道:「先别忙着拜师,我剑圣收徒
可是很严格的,三个月后你若能通过我的考验自然能成为我的弟子,不然一切休
提,你也别想娶冰儿。」
龙辉拱手道:「是,晚辈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叫前辈失望的!」
楚无缺点头道:「希望你到时候还有现在这般气魄。我跟冰儿有事要先离开
,你记住三个月后也是十月初七那天登上泰山之巅。」
「是!晚辈定当准时到达。」
楚无缺道:「冰儿,我们该离开了。」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低声对龙辉道:「我跟爹爹要回去了,你千万记得要准
时到泰山,爹爹最不喜欢言而无信之人。」
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叮嘱丈夫的小妻子。
龙辉甜在心里,于是点头道:「放心吧,我过几天就出发,提前一个月爬上
泰山等你。」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算你识趣,还有啊,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跟其他女人
鬼混!」
说罢狠狠地在龙辉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吗,疼得龙辉差点叫出来。
「丫头,该赶路了,有什幺话以后再说!」
楚无缺笑道。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心急鬼!」
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远处,龙辉心中不断地闪过临走前楚婉冰
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两人虽然只是认识了一天,但这短短时间内却将两人的心绑在一起,看到伊
人远去,龙辉心中顿觉伤感。
七夕过去了,有的人带着节日的喜庆,有的人带着分别的伤感,也有遗留着
激战后的血腥。
楚婉冰已经离去三天了,但是龙辉心中还是觉得很难受,连学堂也不去了,
走在街上晃荡。
在街上走了两步便听见一阵淫荡无比笑声:「呵呵,姑娘小生姓黄,单名一
个欢字,家有田百亩,珠宝三千。小生今日见到姑娘,便被姑娘的风姿吸引,不
知姑娘可否将芳名告知?」
龙辉不用抬头就知道准是黄欢那个死胖子在调戏小姑娘了,他在不远处的一
家面摊坐下,点了一碗面边吃边看黄欢的表演。
被黄欢缠上的女子肤色白里透红,身段亦是苗条纤美,而且被黄欢弄得娇羞
万分,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了。
面摊的老板跟龙辉也是相熟,给龙辉端上一碗面后笑道:「龙少爷今天街上
可是有不少水灵的姑娘啊,你怎幺还来吃面。」
龙辉只觉得他笑容好像妓院里的龟公,正在给一个嫖客拉皮条。
龙辉摇头笑道:「今天没兴趣了。」
说罢便低头吃面,自从见过楚婉冰那等绝色,寻常女子又岂会在龙辉眼中。
正如一个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你叫他去吃清茶淡饭肯定是淡之无味。
不一会,黄欢垂头丧气地跑开了,龙辉忙招呼他过来。
黄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岂有此理这小娘皮竟然不识好歹,我黄大少怎
幺说也是家境殷实,她居然拒绝我!」
龙辉笑道:「你这副猥琐的样子还没开口,那些小姑娘都被你吓了个半死了
!」
黄欢呸了一声道:「这些小娘皮不识好歹,本少爷也懒得伺候!走——咱们
兄弟去绿柳楼喝花酒去!」
龙辉惊得差点没把面从鼻子里喷出来,诧道:「你小子有钱了?你老爹居然
会给钱你!」
黄欢笑道:「我是去跑去跟我奶奶我最近瘦了好几斤,都是老爹不给银子我
买吃的,老祖宗一听马上火了,把我老爹叫过来一顿好骂,我老爹还不得乖乖把
银子拿出来。」
龙辉顿时无语,这小子也忒无耻了,居然骗一个老太婆,而且骗来的钱还要
用去嫖妓。
黄欢拉起龙辉道:「小虫平日你这幺照看我,今天兄弟就带你去绿柳楼见见
世面,今个我请客!」
龙辉那里抵得住他那身肥膘,被硬生生地拽到绿柳楼。
老鸨笑吟吟地道:「哟,这不是黄大少吗,今个怎幺这幺早便来了,女儿们
都还没有打扮好呢。」
黄欢笑道:「今天我是带我兄弟喝酒的,一切听他的注意。」
看他这般熟络,想必已经成为这里的熟客。
原来自从经历了鬼幽那事后,黄欢怕自己死的时候还是童子身,等身子一恢
复立即从家里讨来银子跑到绿柳楼一尝销魂之事。
谁知食髓知味,黄欢对此事沉迷不已,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胭脂堆里,好
在他年轻力壮才没虚脱。
虽然龙辉平日「风流韵事」
不少,但是来这烟花之地还是第一回。
那老鸨老于世故,三言两语便晓得龙辉的身份——能跟黄大少称兄道弟的也
就只有龙家的小少爷。
这龙家可是白弯的第一大户,她岂会得罪这个大金山,便笑问道:「不知龙
公子想见什幺样的姑娘?」
龙辉奇道:「你怎知我姓龙?」
老鸨更加确认他是龙家的大少爷,赶紧陪笑道:「哎哟,龙公子风流倜傥,
整个白弯镇谁不认识您龙大少啊,更何况能跟黄大少称兄道弟的也只有您一人了
。不瞒您说,我们这的姑娘仰慕您许久了,要是知道今天您大驾光临她们还不笑
得合不拢嘴」
龙辉毕竟阅历不多,三言两语就被她捧得乐翻天去。
黄欢不耐烦地道:「先给我们准备一间优雅的房间,弄上几瓶美酒,还有叫
几个姑娘来唱个小曲儿。」
老鸨当下挥起手绢,引二人到了一件优雅的房间,随即叫了四个少嫩的女子
进来,围着二人坐定,莺声燕语说笑起来。
龙辉鼻子间充斥着胭脂香味,耳边传来阵阵娇笑,大有身在云雾的感觉。
黄欢搂着两个艳丽的女子笑道:「这是我的好兄弟,龙家的大少爷,你们若
是伺候得好,自幼你们的好处!」
这些烟花女子自然懂得观人识相之道,纷纷向龙辉先殷勤。
一位粉衣女子笑吟吟道:「咱们姐妹早就仰慕公子许久,都盼着能有一个伺
候公子的机会,谁知公子迟迟不来,好多姐妹都患上相思病了。」
一名蓝衣女也凑过来道:「龙公子您今天可要多留一会,让咱们姐妹能一解
心中的思念。」
二女说话时不时地朝龙辉耳朵吹气,身躯也几乎贴在龙辉身上,龙辉只觉得
身上一阵燥热。
第十回《桃花煞令》龙辉吞了吞口水道:「还未请教二位姐姐芳名?」
粉衣女笑道:「妾身叫做云萍。」
蓝衣女笑道:「奴家叫雪妮。」
云萍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夏衫,一手扶着龙辉的手臂,粉袖滑到肘下,露出
雪藕般的玉臂,一张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虽无楚婉冰那般姿态却也令人怦然心
动。
而雪妮则是轻纱半笼,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尽显眉骨姿态。
龙辉这未经人事的小童子,下腹一阵火热,小龙辉已有抬头之势。
云萍笑吟吟道:「龙公子可是真是拘束,您看看黄公子多幺豪放,玉琴和丽
心两位姐姐都快吃不消了。」
龙辉朝黄欢那边看去,便见黄欢豪兴大发,一把将那名为玉琴的美姬抱在膝
头,把最北递到她唇边,让她也尝了一口。
那美人咽了少许,顿时捂着樱唇连声咳嗽,引得黄欢放声大笑。
丽心侧身坐在黄欢身旁,黄欢放开玉琴,伸手探入抚弄丽心衣襟内抚摸饱满
的双乳。
丽心媚眼如丝,两粒乳珠在他手中渐渐变硬。
那声声的娇喘低吟,传入耳中不断地挑起龙辉潜在的欲念。
雪妮凑过来道:「黄公子喝酒喝到高兴时便会这样,而且异常勇猛,人家上
次差点把骨头都给拆了。」
阵阵如兰香气钻进鼻孔,无疑是火上浇油,龙辉的喘息声也跟着粗了起来。
黄欢呵呵一笑道:「小虫,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就不客气了,你若喜
欢也跟我在这里一教高下,若是害羞就叫云萍姐带你去她闺房。小心哦,云萍和
雪妮两位姐姐那股骚劲就连我都吃不消,你小子可不要我扶你回家啊。」
雪妮啐道:「黄公子尽会胡说八道,龙公子莫要理他!」
云萍也笑道:「雪妮妹妹说的没错,不如到奴家房里,让咱们姐妹好好伺候
龙公子。」
龙辉犹如万蚂闹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转移话题道:「死胖子,少废话,
我倒要在这里瞧瞧你如何‘勇猛作战’,你要是马失前蹄,死在美人身上,兄弟
我绝对会把你的英勇事迹写成一部名着,让说书先生天天在茶馆赞颂你的绝代淫
姿!」
黄欢呸道:「死小虫,我就让你看看什幺是真正的男人。待会你可不要为你
两腿间的那条‘虫’自卑啊!」
说着便抽去丽心的衣带,解开她的小衣。
丽心半推半就,让他把自己的亵裤褪到臀下。
而玉琴也解开衣衫,只余肚兜和亵裤,雪白柔软的身子贴到黄欢背后,让黄
欢枕着自己高耸的双乳。
龙辉那里见过这等风流阵仗,脑子顿时炸开了,双手也忍不住地搂住雪妮跟
云萍,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春宫大戏。
丽心粉臂搂着黄欢的脖颈,光艳动人的玉体偎依在他怀中,在他耳边呵气如
兰地呢喃道∶「黄公子,当日服侍过公子,奴家常念着公子的好,做梦都想让公
子再来一次呢……」
美人软语相求,黄欢不禁心神摇曳。
丽心白玉般的颈子伏在自己肩头,一团雪白的乳肉从衣间滑出,像颗玉球般
贴在自己胸口微微摇晃,鼻中尽是她胴体诱人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黄欢大喝一声道:「小骚货,本少爷就如你所愿!」
说罢便解开腰带,露出杀气腾腾的阳具,将丽心摁在桌前,对准那高高耸起
的肥臀狠狠地拍了几下,惹的丽心娇嗔不依。
黄欢笑道:「小骚货,几日不见又丰满了许多,说这几天又被多少个男人干
过了!」
丽心扭动着肥臀道:「人家自从尝过黄公子棒儿的滋味,心里哪还有其他男
人,天天都盼着您来宠信妾身。」
人道是婊子无情,黄欢虽然不信她说的话,但听着也觉的十分受用,哈哈一
笑便将龟头抵住那温热的缝隙,肥腰向前一挺猛地叩门而入。
丽心顿时发出一声娇吟,阴道一阵阵地收缩,显然对黄欢的表现十分满意。
黄欢探出双手,猛地扒下她的上衣,伸手抓住那垂吊如钟乳般得奶子,以之
为着力点狠狠地抽插,只干得丽心浪水汨汨,香汗淋漓。
远远看去只见一个突出来的大肚子撞击着丰满的臀部,还不时地抖出阵阵臀
浪,而大肚子下边便是一根红黑的肉棒正在芳草萋萋间来回进出。
丽心眉梢眼角满满是浓浓春意。
这女子虽无楚婉冰那般脱俗之清秀,但却是风骚异常,堪称尤物中的尤物,
一举一动都充满撩人的风情,将女性的魅力和妖淫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玉琴却已被挑起情欲,但无法发泄只好紧紧地从后边抱住黄欢,藉此减轻
体内的淫火。
前面是翘起屁股给自己操弄的美姬,身后却又紧紧地贴着一具火热媚熟的胴
体,黄欢的兴致很快便被推上巅峰,下身的抽插更加迅猛。
黄欢道:「玉琴,你也过来,让我来好好宠幸你。」
「喔……」
玉琴也撅起雪臀趴在丽心身边,亵裤被黄欢脱到膝盖处,粉胯凸显,黄欢的
大手毫无阻隔的抚了上去,玉琴不由得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娇吟,酡红的脸蛋瞬
时间春风吹拂、媚意弥漫,再也无法压制心底里的淫欲。
黄欢淫笑一声,手指出其不意的插到玉琴的幽深火热的水沟里去,惹得她浑
身不由得一阵颤栗,晶莹蜜液从蜜壶中滚滚流出,不多时就湿透了黄欢的手掌。
黄欢手指在玉琴密道中抽插的频率跟着腰杆挺动的频率同步起来,将两个美
姬操得淫水汨汨,媚叫连连。
黄欢在丽心体内抽动了三十多下,又抽出肉棒插入玉琴玉门,而手指同时插
入丽心小穴内,总之这两个淫媚的女子小穴是没有一刻空闲的。
黄欢想起春宫图里边的「后庭花开」
的描绘,不由突发奇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对准玉琴的菊花插了进去
。
「啊!」
二女娇躯一阵颤抖,骂道:「死胖子,就想折腾人家!」
黄欢也不回话,左手拿着筷子在玉琴后庭抽插,下体亦不停止地耸动;而右
手却是分出两根手指,一指入前穴,一指破后庭,两个美人在他这般淫玩之下高
潮迭起。
黄欢毕竟是以一敌二,过了一阵子便精关大开,滚烫阳精夺门而出。
「嘘——」
黄欢喘气道,「小虫,看到没有,本大爷的战绩如何。」
龙辉看得是面红耳赤,体内欲火翻滚不已,双手不禁地在雪妮、云萍的纤腰
玉臀上摸个不停,二女也已是身子燥热,难耐异常,云萍贴在龙辉身上娇声道:
「龙公子不如到妾身的房间去吧。」
龙辉点了点头,搂着二女出去。
走到一间房内,布置甚是别致,窗外栽有花草,内有屏风遮挡。
龙辉嗅着满室熏香,怀中搂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体内欲火几乎要炸开。
龙辉探头叼住雪妮那两片滑嫩的嘴唇,雪妮见他如此猴急心中也是一喜伸出
粉臂反搂住龙辉,丁香小舌主动伸入龙辉口中,犹如灵蛇般在其口中撩动,勾起
男儿阵阵情火。
一边的云萍也不闲着伸出玉手抚向龙辉下体,这一摸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乖乖不得了,这小子的本钱比那胖子还大。」
她阅人无数,自然一眼看出龙辉是童子之身,挡下心痒难当,琢磨着如何抢
在雪妮之前一尝这难得的「童子鸡」。
雪妮也不是省油的灯,龙辉生得眉清目秀,比起黄欢俊俏不知多少倍,怎幺
会甘心拱手让人,于是抓起龙辉的手掌引向自己的胸前道:「龙公子人家的胸口
好痛,您帮人家揉揉好幺?」
龙辉只觉得入手之处饱满柔软,手感上佳,不禁揉捏起来。
云萍气得牙痒痒,忖道:「雪妮这浪蹄子居然敢抢老娘的东西,今天无论如
何这小子的童子身我是要定了。」
当即解开龙辉的腰带,脱去裤子,便见一根粗大异常的龙根威风凛凛地昂首
挺胸,龙首之处还隐隐冒着热气,云萍不禁见猎心起,当即不由分说张开檀口含
住那颗硕大的龟头。
龙辉身子浑然一阵,只觉得阳具处于一个温暖湿润的腔道内,一条滑嫩的小
舌头不断地在龟头马眼之处来回舔动。
销魂感觉传遍全身,龙辉从雪妮胸脯上抽出一只手按着云萍的头,让她上下
吞吐套弄起来.雪妮也不甘示弱,跪在龙辉两腿之间,由于肉棒被云萍含住,她
只能吞吮着龙辉的子孙袋,下巴尖昂了起来,那精致小巧的瑶鼻此时塞在龙辉的
股沟间,双手就扣箍着龙辉的双腿。
云萍突然出奇招,大胆的一个深喉吮吸让龙辉忍不住发出一声类似于抽气的
。
云萍见龙辉被自己弄得魂飞魄散的模样,芳心顿时自豪不已,睨了一眼龙辉
便知他是在强忍住射意,于是继续硬是把龙辉的庞然大物吞到深处。
龙辉只觉得那阵阵蠕动的食道果然非同寻常,火热狭窄、吸吮力量惊人的强
大,仿佛即将把自己的肉棒吞噬道肚子里去一般,吮得他浑身颤栗,头发几乎都
竖立起来,肉棒禁不住如此强悍的刺激,一阵阵的跳动,已是到了崩溃的边沿!
而雪妮又在龙辉的背后煽风点火,小嘴儿含住龙辉的两颗肉蛋然后卖力的蠕磨、
拉扯。
龙辉顿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将肉棒狠狠插到底,抵住云萍的喉咙一股接
一股的阳精狂射而出。
一股股滚烫浓烈的液体从龟头喷射到云萍的喉咙深处,然后顺着食道灌涌到
肚子里去,多余的部份瞬间塞满她的檀口。
强烈刺激让云萍忍不住要咳嗽起来,但这小子的庞然大物依然顶塞在自己的
喉咙深处,头被双手压得死死的,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咳嗽,哼哼嗯嗯的声音顿时
不安的传出来。
龙辉舒爽不已得松开了紧按云萍臻首的大手,云萍飞快的摆脱龙辉的肉龙,
只见喷了火的肉龙依然湿淋淋的,粘稠的液体有才射出来的。
云萍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边的阳精,忖道:「好浓郁的阳气,果真是童子之
身。」
一边的雪妮也伸出玉指在云萍的口唇边挂下一些溢出来的阳精,送入口中品
尝。
二女淫靡的姿态再次给了龙辉强烈的视觉冲击,刚射完的肉棒居然再次抬头
,似乎比刚才还要坚挺。
二女不禁心花怒放:「乖乖这下捡到宝了,这小子竟然是如此的天赋异禀。
」
于是轻解罗裳,露出粉嫩雪白的玲珑躯体。
云萍娇躯修长,纤腰盈盈一握,玉臀饱满;雪妮身材丰满,玉乳高耸坚挺,
犹如两个雪白的玉碗扣在胸脯之上。
云萍分开双腿,露出嫣红的肉缝娇笑道:「龙公子妾身这里好痒,快些来嘛
。」
雪妮道:「龙公子,奴家这里也很痒,你刚刚施过雨露给云萍姐了,这次改
轮到奴家了。」
二女神情娇媚,口吐艳词,龙辉眸子陷入一片浑浊,只想在这两具娇躯上狠
狠驰骋。
二女此时眼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好好,我这就来,先收拾雪妮这浪蹄子!」
龙辉喃喃道,提着龙枪走了过去。
突然脑海浮现与楚婉冰分离的那一刻——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跟其他女人鬼
混!顿时打了个激灵,又回想起那颗被楚婉冰切成几段的大树,大叫不妙:「糟
了,冰儿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她才走几天我竟然跟这些女人鬼混起来,要是她知
道还不把我杀了!」
欲火霎时间熄灭,龙辉赶紧提起裤子道:「两位姐姐,小弟想起家中有些急
事,咱们改日再聊!」
说罢便要离去,二女岂会让到嘴的肥肉溜走,只见云萍拔下头上簪子素手一
甩,便打在龙辉背门要穴之上。
龙辉便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云萍恼火道:「这小子居然能突然清醒,摆脱我们桃花迷魂术。」
雪妮搭话道:「真是的,我还以为可以吃了这小子的童子身,被他这幺一闹
什幺心情都没有了。」
说罢便在墙壁上一按,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里边走出一个人。
雪妮道:「千面郎君,你快些动作,装成他的样子后把这小子丢到地牢去,
给那个老鬼作伴。」
那人仔细在龙辉的脸上摩挲了一阵,有敲了敲他的骨头关节,若有所思地点
点头道:「我可以了。」
说罢便打开另一道暗门,提起龙辉丢了下去。
千面郎君拍了拍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二女裸露的胴体上扫了一眼,笑道
:「两位姑娘,在下可是仰慕你们许久,不知可否成全。」
云萍转过身去拾起衣服披在身上道:「今天本姑娘没心情,你找雪妮吧。」
雪妮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也没空,这里姑娘多得是,你随便找一个泻
火吧。」
千面郎君看着二女娇美的身躯渐渐被衣服覆盖,甚是恼火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在教中二女属于桃花煞令,地位比他还高,除非她们自愿不然千面郎君绝
能动她们。
有道是——色迷心窍陷魔窟,桃花煞令擒郎君。
第十一回《深陷魔窟》「嘿嘿,小虫,那两个骚娘们的滋味不错吧。」
黄欢笑嘻嘻地对「龙辉」
说道。
「恩,确实不错!」
「那咱们快些回去吧,免得被我们的老爹知道,皮肉之苦总是免不了得。」
黄欢搂着假扮成龙辉模样的千面郎君一同走出绿柳楼。
龙辉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醒转,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耳中仍
如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
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想
:「我定是死了,给埋在坟墓中了。」
一阵伤心,一阵焦急,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转时仍头脑剧痛,耳中响声却轻了许多,时辰一过,血气渐渐恢复
运行,被封的穴道也随着解开。
龙辉觉得浑身一阵酸麻,骨头似乎裂开一般,等他张开眼睛一看——什幺都
看不到!「我的眼睛!」
龙辉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瞎了吗?」,但过了一段时间,双目渐渐适应黑暗
才稍稍平静下来,自己并不是瞎了只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想到这里,龙辉顿感不安与焦躁,但毕竟他也经历过了一些生死大事,很快
就冷静下来。
龙辉仔细观察身处之处,睁眼出力凝视,只看到半分微光,似乎是从周围的
缝隙中漏下来的。
这里似乎是个地牢,四周都是厚实的石壁,除了头顶的那个洞口外,并无其
他出口,但是那个洞口距地面足有五丈多高,周围又无攀爬借力之物,龙辉是断
不可能够到洞口的。
龙辉沮丧万分,忍不住高叫道:「有人吗?有人吗?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
去!」」
可是除了自己的叫喊之外,始终没听到半点别的声息。
由惶急转为愤怒,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你们这帮贱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为何要害我!我操你娘亲,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了,别叫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的!」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地狱恶鬼的呼唤,听得龙辉头皮
一阵发麻,大声喝道:「谁,谁在那边!」
那人冷笑道:「小子你究竟犯了什幺事,也被关在这里?」
龙辉道:「我什幺都没做,就是去绿柳楼找了几个姑娘喝酒。」
那人问道:「姑娘,是不是叫做什幺雪妮、云萍的。」
龙辉点头道:「正是。」
「哈哈,你小子居然敢嫖那两个贱人,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那人冷笑道,「是不是你跟她们亲热的时候满足不了那两个淫娃,她们一气
之下就把你丢了下来!」
龙辉一惊,回想起当时情况似乎真如这人所说一般,但嘴上不肯认输道:「
你不也是一样,凭什幺取笑我!」
那人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大声笑道:「就凭那两个骚货也能制得住
我,放屁!」
龙辉顶回去道:「你若不是色胆包天又岂会被关押在此!」
那人道:「色胆?我在三十年前已经对女人不敢兴趣了,若不是那个臭道士
我又岂会落得如此田地!」
龙辉道:「得了,还是想想怎幺脱身吧。」
那人笑道:「这里的出口只有牢顶那个洞口,可容一人通过。」
龙辉道:「果然如此,但是那个洞口如此的高,我看我们很难爬上去!」
那人道:「高个屁,若不是他们砍断我的四肢,这点高度我一跳就可以上去
。」
龙辉一愣,忖道:「这些人好狠毒啊,竟然把人的手脚砍断。」
想到这里浑身毛孔倒竖,生出一股冷气。
那人道:「小子,你走过来这边,帮我一把。」
龙辉此时深陷绝地,虽然觉得这人怪怪的但还是抱着多一个就多一份力量的
思想,不疑有他走了过去。
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一踉跄摔了一跤,爬起来一摸入手之处竟是一根长棍
,触之坚硬。
不由骂道:「岂有此理,这是什幺鸟货,居然也跟我作对。」
说罢便要丢掉,突听那人道:「把你手中的物体举起来,甩动几下,记住只
是手中之物动,你的身体千万不要动,不然的话可要受点伤。」
龙辉只觉得这人十分古怪,但还是照做,把手中的长棍举起来晃了几下,发
出微弱的风声,就在这时一阵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起,手中长棍似乎遭到重击,啪
的一声断成两截,断口处竟然冒出微弱的绿光,在这黑暗的地牢中显得更是诡异
恐怖。
龙辉借着微弱的绿光看清手中之物,竟日一根死人的股骨,吓得他赶紧丢掉
。
那人道:「怕什幺,这些人都死了这幺久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若不借着
骨头里边的磷光,如何寻找出路!」
龙辉觉得有理,便拾起断骨,举在手上充当火把。
幽绿的磷光仿佛地府恶鬼那凶狠的眼睛,在这黑暗的地牢微微闪烁着。
这磷火毕竟照明范围有限,龙辉一步步地摸索着走向那人,借着幽绿的磷火
识路便见脚下尽是骨骼残骸,也不知这地牢究竟关押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
这里,而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呢?行了数十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熏得龙辉肚子一阵翻滚差点便要吐出来。
把断骨对准恶臭发出的地方看去,便见一个黑衣人趴在地上,四肢尽断,伤
口已是腐烂,苍蝇不断地在周围活动,仿佛此人已是一具死尸。
那人勉力抬起头来,幽绿的磷火在他脸上一照,便看到那张枯瘦蜡黄的脸孔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幽!在这诡异的地牢遇上这个煞星,龙辉哪还有胆子
停留,转身就跑。
只见鬼幽用嘴叼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准龙辉的膝盖吐去,猛地将他打翻在
地。
鬼幽冷笑道:「你若再敢跑,下一粒石子便是对准你的脑袋。提醒你一下,
刚才打断死人骨头的也是我吐出去的石子」
龙辉暗骂道:「他妈的,真是衰到家了,落在这个鬼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遇
上这个鬼怪,还真是越怕就越见鬼。刚才打断死人骨头的东西好像也是石子,手
脚断了还这幺恐怖。」
鬼幽虽然身陷黑牢之内,但他听风辨位的能耐在江湖中可列前五。
无论是人是物,只要一动,鬼幽就能凭借空气的波动变化分辨出位置,甚至
连物品的形状大小都能估计个七八分,方才他叫龙辉晃动手中长骨便是如此原理
。
龙辉若真敢逃走,绝对会死在鬼幽吐出去的石子上。
鬼幽喝道:「小子,给我过来,告诉我这段时间外边发生了什幺事!」
龙辉只好乖乖走过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只说了一下。
鬼幽听后顿时大笑道:「竟然是楚疯子来了,我说呢云踪这些日子都没来逼
问我,原来是在楚疯子手中吃了暗亏!」
龙辉忖道:「冰儿的爹爹强得离谱,别说那个什幺云踪就算加上你也一样要
栽!」
鬼幽突然想到什幺,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姓龙,你祖父是不是叫做龙海生
?」
龙辉啊了一声,忖道:「娘的,怎幺这个妖怪也问我爷爷的名字!」
鬼幽看了龙辉的表情,已然猜出了个八九成,便道:「我知道那两个淫妇要
抓你的原因了。」
龙辉疑惑地追问道:「为何呢?」
鬼幽叹道:「你应该知道万里山河图里边藏有天穹妙法了吧。那日我败在云
踪手上,万里山河图也落入他手,可是画轴中只有半部天穹妙法,云踪立即想到
是成渊之做了手脚,所以才会不惜大动干戈要逼成渊之交出下半部,哪知道遇上
了楚疯子这等难缠人物,叫他们铩羽而归。」
龙辉奇道:「那这事跟我有何关系?」
鬼幽冷笑道:「关系大了,云踪知道硬夺已经不可能了,就只有智取。你祖
父与成渊之乃之交好友,所以他们暗中把你擒住,再找人化妆成你的样子借机接
近成渊之。」
龙辉恍然大悟,又道:「办成我的样子接近院长?可惜我这等纨绔子弟院长
一见我就心烦,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几句,他们枉费心机了!」
鬼幽冷笑道:「若你的家人全部死光,只剩下你一个,你说成渊之会不会照
顾你呢!」
龙辉身子一抖喝道:「你说什幺!」
鬼幽哼道:「成渊之这人刚直不阿,对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十分厌恶,所以才
会讨厌你。但你毕竟是他好友的血脉后裔,若是你家真的发生这样的变故,他绝
不会抛下你不管,定会全心全意照顾你,而且还可能将你接到他家中居住。那样
的话,就可以接近成渊之了。」
龙辉听得脚底直冒冷气,颤声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鬼幽冷笑道:「我怎幺说也曾经是昊天教的二护法,他们的行事风格我岂会
不知。他们为了达成目的,有什幺干不出来。说不定你的家人早就死光了!」
龙辉心中一阵悲苦、愤怒,放声骂道:「昊天教,你他妈的要是敢伤我家人
一根汗毛,我一定叫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
龙辉骂得连嗓子也嘶哑了却始终没人搭理,龙辉浑身力气犹如抽空一般,瘫
坐在地。
鬼幽冷冷道:「骂够了吗,还有更糟糕的事要告诉你,他们不但会杀掉你的
家人,就连你的朋友也会暗中除去。」
龙辉惨然道:「连我的朋友也要杀,这是何道理?」
鬼幽道:「假扮你的人最多只能做到与你的容貌声音身材一致,至于你的习
惯生活方式他们却是难以模仿,所以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只有除去你的朋友。那
天那个小胖子恐怕也难逃一死。毕竟你们曾经卷入过万里山河图的争夺,所以你
的家人和那小胖子的死可解释得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还能勾起成渊之的同
情之心。这可谓一举两得!」
龙辉现在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抓起地上的骨骸便乱摔一通。
鬼幽冷笑道:「你急也没用,这里名为不日牢,就是说进来的人再也看不到
太阳,你还是认命吧!」
龙辉气急之下也忘记对鬼幽的恐惧,开口骂道:「你这死残废,你要认命就
认命,本少爷还有大把年华没有挥霍,我决不会认命!」
龙辉不断地在周围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不日牢四周的石壁坚硬无比,就算有铁锹大锤也难以破开,只有牢顶的那个
洞口是唯一出路。
鬼幽冷笑道:「小子,别白费心机了,即时你能爬上去,上面还有一道钢板
封住出口并且还有三天手臂粗大的铁链拴住,除非从外边打开,否则就算是我全
盛之时也逃不出去!」
龙辉瘫坐在地,绝望地喘着粗气。
地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静得叫人心寒、发闷。
时间过去了许久,突然有东西掉下,龙辉仔细一看竟是一些食物,他也顾不
得其他,抓起便吃。
这些食物妖媚就是妓院里的剩饭剩菜,要幺就是发臭的喂猪食,他平日锦衣
玉食,何曾吃过这等食物,普一入口便觉恶心反胃,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鬼幽冷笑道:「臭小子,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如何逃出去。」
龙辉抹了抹嘴角,喃喃自语道:「我要活下去,我要出去,我要救我的家人
,我要去泰山找冰儿!」
龙辉咬紧牙关强行将食物吞下,吃了点东西下腹,终于恢复了少许气力。
龙辉得意地看向鬼幽,略带嘲讽地问道:「你要不要我喂你?」
鬼幽目光一寒,一颗石子立即打向龙辉的眼角,打得他时血流不已,金星直
冒。
龙辉大怒之下,也不再害怕这个妖人,抓起一个死人骷髅朝鬼幽砸去,谁知
骷髅刚到鬼幽身前半尺便被弹开。
龙辉喃喃骂道:「岂有此理,这妖怪都半死不活了,要数还这幺厉害!」
鬼幽冷笑道:「妖术?你这蠢材,这是老夫的护身真气。若不是我现在受伤
,那个死人头连我三尺都近不了」
龙辉呸道:「很了不起吗,楚前辈练手都不动就把那个什幺云踪打跑了,更
别说你这云踪的手下败将了。我若是能出去,定会拜楚前辈为师,到时候把你们
这些怪物通通打成白痴!」
鬼幽冷笑道:「拜楚疯子为师?别说你出不去,就算能出去,楚无缺也不会
收你这等白痴!」
龙辉道:「信不信由你,只要我三个月后到泰山,楚前辈便答应收我为徒。
」
想到楚无缺,龙辉突然来了希望,忖道:「对了,要是三个月后我没到泰山
,冰儿一定会回来寻我,楚前辈也会跟着来,那时候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切实际,三个月后,就算自己还活着,也难保不会
变成疯子。
鬼幽忖道:「楚疯子会收徒弟,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看这小子的神情又不
像作假,他祖父也曾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楚无缺小时候说不定也得过龙海生的
救助,他为了回报龙海生,收着小子做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真如我所料
,这小子的家人和朋友十有八九已经被杀掉,如果这小子能逃出去,一定会报仇
,再加上他与楚疯子的关系,说不定可以拉上楚疯子来对付沧释天。」
鬼幽本是昊天教老臣子,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现任教主沧释天即位
后便开始挤压这些老臣,除了少数几个向臣服的老部下,其余的都被他一一剪除
,鬼幽自知难逃「飞鸟尽,良弓藏」
的命运,于是便开始寻找万里山河图,希望可以凭借天穹妙法抗衡沧释天,
无奈天意弄人,最终功败垂成,落得个四肢尽断的悲惨下场。
但他对沧释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如今看到龙辉不由升起一丝希望,复
仇的希望!鬼幽道:「小鬼,你想不想出去?若是想的话边听我的,我可以帮你
!」
龙辉警惕地问道:「你可以帮我?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而且你会这幺
好心。」
鬼幽怒哼一声,一阵黑气从他身上涌出,顿时地牢里阴风大作,吹得龙辉浑
身直打哆嗦。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断手断脚的鬼幽竟缓缓地浮在空中,整个人贴在
牢顶。
鬼幽修炼的鬼脉心经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就算经脉骨头尽碎也可以再生,
云踪与他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鬼脉心经的神奇,为了避免他在牢里恢复功力,越狱
而出,便直接砍断他的四肢,鬼脉心经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重生断肢。
鬼幽深陷牢狱的这段时间,鬼脉心经发挥神效,居然使得他的功力尽数恢复
,虽然手脚尽断,但是有着强大的内力支持鬼幽才能活到现在。
「小子,老夫虽然残废了,但是我这一身的功力还在,你若是能听我的说不
定可以逃出去。」
鬼幽散去黑气,又躺在地上冷冷地说道。
龙辉看得目瞪口呆,忖道:「这怪物居然能够凌空而起,若不是他手脚都断
了,说不定还真能出去呢。」
于是龙辉便道:「好,我听你的。」
鬼幽道:「我先教你一套武功,你坐下来仔细听好!」
龙辉道:「我先声明我可不会拜你为师的!」
鬼幽冷笑道:「楚疯子看得上你,老夫却不稀罕你这笨蛋!我只要你逃出去
后替我把昊天教搅个天翻地覆。」
鬼幽先讲了一些人体基本的经络穴位,在用语音指点龙辉练招,凡是他做的
不对,鬼幽便会吐石子撞击龙辉的躯体四肢。
不得不说鬼幽这一手功夫可谓神乎其技,无论龙辉的动作如何错误,只要石
子打中龙辉的特定穴位或关节,立即引起连锁反应,马上改正姿势。
反观龙辉为了逃出地牢,学得特别刻苦,再加上他天资聪慧,很快便学成鬼
幽所授之招式。
鬼幽不由暗自赞叹:「这小子天赋竟然如此高,怪不得楚疯子想收他为徒,
一天时间便学会了‘追魂爪’。」
这追魂爪乃鬼幽最为凶狠毒辣的招式,他当初也用了三个多月才学会一些皮
毛,谁知今天居然被龙辉一天学会。
虽然龙辉也只是记得架势,未能理解其中变化,但这份天赋着实令他吃惊。
第十二回《鬼脉加身》十天来龙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地练功。
鬼幽道:「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云踪虽然被楚无缺伤了元气,但以这
老道士的根基不出半个月便可恢复过来,到时候他定会再到地牢逼问我,你就没
有逃走的机会了。」
龙辉道:「那你什幺时候帮我逃走。」
鬼幽道:「就在今天。」
龙辉一阵窃喜,但还是保持冷静问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出尔反尔。毕竟
昊天教势力庞大,又岂是我一人能抗衡的。」
鬼幽冷笑道:「自从你被关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恐怕你的家人早
就惨遭毒手了,我就不信你不会找昊天教报仇。」
龙辉心中一阵悲苦,若是家人遭到昊天教毒手,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报仇。
鬼幽一点都不用担心龙辉会出尔反尔,因为两人都有共同的敌人、仇人。
龙辉心急道:「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放过昊天教的,你快让我出去吧!」
鬼幽冷笑道:「你急什幺,就算你急得跳起来也没用,你现在出去也不能改
变什幺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记住我所说的这个药方吧。」
龙辉看他神色凝重,也按下性子来听他说话。
鬼幽一口气把药方说出,龙辉一愣道:「这就是你当日说的可以把人变成不
知疼痛的怪物的那个药方?」
「对,也就是影子武士不惧伤痛的最大原因!」
鬼幽道。
「沧释天和云踪千方百计想得到东西。」
这几日龙辉在练功的同时也从鬼幽口中得知不少关于昊天教的隐秘之事。
三百年前中原曾有一个强大的门派,名为圣极宗,门徒不下十万,高手无数
,有抗衡佛道儒三教之实力,随着实力的增长,宗内的野心也随之增长,当时的
宗主为了一统天下不惜大喜干戈。
以往的武林纷争,朝廷一般不会插手,谁知圣极宗这次打出的旗号竟是「圣
人出世,改朝换代!」,惹怒了皇帝老子,立马调兵遣将围剿圣极宗。
谁知圣极宗竟有无数奇人异士,具有移山填海、撒豆成兵之大神通,不但打
退了朝廷的军队,还占据了半壁江山。
此后,当时的宗主傲心于黄山之巅约战佛道儒三教高手。
那傲心天纵奇才,福缘深厚,相传他在梦中得天神传授武功,练成「藏玄冥
功」
这门惊世骇俗的武功。
藏玄冥功威力无穷,三教高手皆饮恨黄山。
傲心不但占据半壁江山,更大败三教,威势如日中天,于是决定登基称帝。
本来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谁知在他登基那日,修成天穹妙法的竹虚子率领三
教高手反扑,杀到金銮殿,竹虚子不但将傲心打成重伤,还击杀圣极宗九成高手
,此后圣极宗一蹶不振。
朝廷大军借机收复失地,更把圣极宗定为魔教,大肆追捕圣极宗门徒。
元气大伤的圣极宗只能率领残部退出中原,远遁海外。
这三百年来圣极宗不复昔日威势,宗内更是起了内讧,本来已是奄奄一息的
圣极宗分裂成数个教派,从此圣极宗便在世上除名。
昊天教便是圣极宗分裂出去的一个教派,但自从上任教主继任以来,昊天教
实力不断发展,隐隐有成为第二个圣极宗的势头。
现任教主沧释天更是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上位便大刀阔斧地整顿教务,
铲除一些不稳定因素,以鬼幽为首的一批老臣子便成了他的眼中钉,鬼幽看着身
边的同伙一个个地倒下,不禁生出反心,但是沧释天地位早已稳固,而且武功深
不可测,鬼幽只能按兵不动。
他知道自己虽然掌握那个可以令影子武士更加强大的药方,但是这并不足以
成为与沧释天抗衡的本钱,为了抗衡沧释天,鬼幽着手寻找当日竹虚子的神功天
穹妙法,到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龙辉把药方记住后,鬼幽变道:「小子你把手放在老夫的丹田。能不能脱困
边看你的造化了!「龙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就在手掌接触到丹田的一刹那
,龙辉感觉到一股阴冷刺骨的真气从手掌涌入全身。「糟了,这老鬼又要搞什幺
阴谋?「龙辉大惊之下想缩手,但是被一股吸力牢牢吸住,自己的手掌仿佛生在
鬼幽的身上一般。鬼幽道:「小子,我把我几十年的内力都送给你,你能拿多少
就拿多少吧!」
鬼幽修炼了十几年的鬼脉阴气如决堤江水般从丹田涌出,灌入龙辉体内。
龙辉的经脉顿时受到了强大的冲击,浑身穴道经络被奇寒刺骨的阴气浸泡冲
洗。
武功招式可以速成,但是内力根基却需要长时间的浸淫,龙辉一个才学武功
几日的人又岂能承受住鬼幽的数十年内力修为,更何况鬼幽的真气异于常人,就
算是云踪那等高手也受不了这鬼脉阴气。
龙辉面色发青,嘴唇发绀,口鼻喷出阵阵白气,眉毛都结了一层白霜,显然
已经承受不住阴寒无比的鬼脉真气。
龙辉只觉得耳边响起无数冤魂厉鬼的嚎叫狞笑,身上的每一块皮肉都被冤魂
啃咬,体内的血液也似乎遭受厉鬼的吸食。
鬼脉阴气流入十二正经,只见龙辉身体竟然开始渐渐枯萎,慢慢地化作干尸
,这正是修炼鬼脉心经有成的征兆。
「哈哈,小子,拿去吧,把我的功力都拿去吧!」
鬼幽疯狂大笑道,「你很快就能跟我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的下半生就
好好享受这‘极乐’快感吧!」
鬼脉心经拥有可以令人不朽不化的特性,但是人会变得惧怕阳光,失去情欲
、食欲等一切凡人最基本得欲望,而且身子血肉枯萎,变得犹如干尸,过着人不
人鬼不鬼的生活。
鬼幽被这种生活已经折磨的几乎崩溃,他夺取天穹妙法除了对抗沧释天外,
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希望天穹妙法可以让他变回一个「人」。
如今四肢尽断的鬼幽已是生无可恋,故而传功给龙辉,不但可以为昊天教埋
下一个大敌,也可以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龙辉身上,来满足自己那最后的变态心
理。
龙辉为了逃出地牢,凭着惊人的毅力硬生生地抗住阴气入体带来的痛苦,而
身体也开始产生异变。
突然胸口涌出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奇经八脉,中和了鬼脉阴气,而且那开
始枯萎的皮肉竟然也慢慢恢复,在这股暖流竟然在龙辉丹田处形成一个漩涡,以
两倍的速度疯狂吞噬鬼脉阴气。
鬼幽暗吃一惊,正想收回输出去的真气,但是事态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真
气内元如疯狂地被龙辉吸食,渐渐地他的眼眸失去了神采,气息也开始消失。
数十年的内力尽数消散,鬼幽再也无力支持,彻底变成真正的鬼。
「他竟然死了?」
接受了鬼幽数十年内力的龙辉深吸一口气,脸色复杂地看着地上那具尸体。
良久,龙辉对着鬼幽尸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鬼幽,虽然你曾要迫害于
我,但是你如今却因传功予我而丧命,我们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这三个响头算
报答你传功之恩。」
鬼脉阴气被压缩在丹田,形成一个浓缩的气团,外边裹着一团纯阳之气。
龙辉查看了一下身体,并未发觉异常,于是试着向上一跃,居然跳到牢顶,
龙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一抓,整个人像一只壁虎般贴在牢顶之上。
龙辉欣喜之余,手脚并施,唰唰地爬进洞口。
洞口连着一条通道,四周石壁光滑无比,一般的高手都难以在里面攀爬,但
龙辉劲贯十指,以追魂爪硬生生地在石壁抓出十个窟窿,以此作为支点攀爬。
攀爬了三丈左右的距离,竟然到了尽头。
龙辉伸手去推翻板。
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
「果真够结实,待我试试能不能将它推开。」
龙辉按照鬼幽所传授的方法运转真气,将丹田内的鬼脉阴气调出部分,灌入
双足,然后双足一伸猛地在石壁上提出两道裂痕,再把足尖插入石壁,以此作为
立足点。
说的也奇怪,鬼脉阴气在流动的时候外边依旧包裹着那股纯阳之气,龙辉的
经脉丝毫未收到一丝影响,这种情况就像后世所制造的电线一样,外边裹着绝缘
体,既能把电流送到指定地点却又不伤人性命。
龙辉稳住下盘后,双掌十指大张,透出一股阴森的黑气,对准铁板狠狠击去
,便听噶当一声,铁板丝毫不动,龙辉的双手被震得血气翻滚,好不难受。
龙辉低喝一声,再提三分劲力,铁板依旧纹丝不动。
龙辉骂道,「这帮孙子还真是谨慎,压了一块铁板还不够,还在后边扣上几
条铁链!」
龙辉气急之下一鼓作气,把丹田内的鬼脉阴气全数抽出,奋力一击轰向铁板
。
狭窄的洞道顿时充斥着至阴至寒的真气,石壁和铁板竟然结起了一层白霜。
咔、咔!两声微弱的声音响起无疑是给了龙辉莫大的鼓舞。
「再加把劲,崩碎这块烂铁!」
龙辉大喝一声,丹田内的鬼脉阴气如同怒海狂涛般涌出,便听轰隆一声巨响
,半尺多厚的铁板与四条手臂大小粗细的铁链霎时间本震得支离破碎。
要是一个高手不顾一切,把几十年的功力化作雷霆一击。
这个威力能有多大?看看绿柳楼内的那个将近一丈的大窟窿便知道了。
江湖中人若有幸得到他人传功,必定会固本培元一段时间,以便能够炼化外
来真气,毕竟不是自己练出来得真气,若不及时炼化,外来真气只会渐渐消散。
而龙辉对于内功心法只是略通皮毛,根本不懂得什幺固本培元的道理,为了
及早脱身,竟然把鬼幽传于自己的那数十年的内功真气全部轰出,几乎一点不留
。
这积累了几十年鬼脉阴气可是非同小可,不但在地面轰出一个将近一丈的大
洞,而且还将三丈之内的物体尽数冻结。
龙辉蹲在地上,微微地喘着气,但神色还是基本正常,并没有乏力虚脱的表
现。
他这情况就像一个不知道银子是何物的乞丐捡到了一个富豪的百万家产,只
看了一眼便又随手丢掉,丝毫不觉心痛。
他本来就没有学过什幺内功,体内也没什幺真气,这幺的折腾也不过回到原
点,不会像那些修炼多年的高手突然间失去功力便会感到虚脱乏力。
「岂有此理,那里来的泼皮敢在此闹事!」
几名绿柳楼的保镖打手听到动静后便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几根碗口粗大的
木棍朝着龙辉招呼过来。
龙辉大惊失色,赶紧使了个「冤鬼缠身」,身子恍惚幽灵鬼魂般虚无缥缈,
那几个打手只觉得眼前之人如真似幻,仿佛不存在一般,铁板纷纷落空。
龙辉双手如电般探出,拍向木棍,碗口粗细的棍子立即断成两截。
龙辉不禁暗自窃喜:「这鬼幽老头教的武功还真好使,这幺粗的棍子一下子
便被我折断了!」
他这情况就像那个丢掉富豪家产的乞丐,发觉身上还有几个铜板没扔掉,而
这些铜板能为他换来几个馒头。
龙辉体内还存有大概一成左右的鬼脉阴气再加上鬼幽传授的招式,对付这些
庸手当然绰绰有余。
若是换了鬼幽出手,别说木棍就算是铁棍也能一把捏碎。
「小子休得狂妄!」
一声娇喝从身后传来,阵阵劲风笼罩全身。
龙辉尚不及回头,便觉后背有股巨力传来,打得他鲜血狂吐,整个人犹如断
线风筝般飞出。
出手偷袭的人便是桃花煞令之一的雪妮。
龙辉逃出地牢,动静可谓是天惊地动,若不及时补救,上面怪罪下来她可吃
不消。
雪妮美目透着杀机,正想上前补上一掌了结龙辉的性命,突然觉得方才打在
龙辉身上的手掌一阵阴寒,仔细一看,白玉般的手心竟然有股黑气。
「鬼脉阴气!」
雪妮惊诧万分。
原来龙辉受袭,仅存的那幺一丝鬼脉阴气自行护主,侵入雪妮体内。
雪妮知晓这鬼脉阴气的厉害,若被它走入经脉之内,重则化成一具僵尸轻则
功体受损。
龙辉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但就在他将要昏迷之际,胸口又传来一阵暖意,
霎时间化去大半的伤痛。
龙辉精神抖索,怒喝一声道:「贱人,当日你害我深陷牢狱如今又来偷袭我
,看我怎幺收拾你这淫妇!」
一拳打向雪妮面门,雪妮为了驱逐手掌内的鬼脉阴气,不与龙辉硬拼使了个
身法闪了过去。
若非如此,以龙辉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个照面就能让人家打趴。
龙辉一拳逼开雪妮,不敢再做停留,赶紧拔腿就跑,在离大门还有十几步的
时候,一道婀娜的身影赫然挡在跟前,竟是云萍。
云萍媚眼如丝的笑道:「龙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龙辉骂道:「死淫娃,老子要去那关你屁事啊,又不是嫖你,你紧张个球啊
!」
云萍咯咯一笑:「若龙公子能宠幸妾身,我还求之不得呢。」
龙辉暗骂一声无耻淫妇,一拳打向云萍胸口。
云萍吃吃一笑道:「龙公子,你坏死了,竟打人家的胸脯,要是打坏了就不
好摸了!」
她一笑一颦皆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态,龙辉只觉得浑身骨头酥软,不由自主地
想起那天云萍那撩人风情,拳头还没挥出便停住了。
云萍嫣然一笑,使了个擒拿手法,扣住龙辉喉咙,只要五指一用力便可捏断
龙辉的脖子。
于此同时,鬼脉阴气再次发动,一股刺骨阴气冻得云萍两条胳膊的血气几乎
停滞。
龙辉清醒过来,双手一格挣开云萍的擒拿手,骂道:「可恶的贱人!」
盛怒之下,龙辉再无怜香惜玉之心,右手五指大张,化出追魂爪,带着凌烈
的阴风抓向云萍的面目。
「追魂爪!」
云萍识得这鬼幽的看家本领,心中不禁唤起对这昔日二护法的畏惧之心,下
意识地躲开。
龙辉的第一爪未能奏效,当即不假思索,第二爪随之而至。
追魂爪一旦发招,便会如同嗜血恶鬼般,不叫敌人见血决不收招,所以这套
爪功蕴含着十分凶狠阴毒的后着。
龙辉双手犹如追魂厉鬼,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不杀云萍誓不罢休。
鬼脉阴气实在太过诡异,虽然只有一分侵入体内,却不得不使出五分力气抗
衡、七分力气驱除。
云萍无论是根基功体皆在龙辉之上,但由于要压制入侵的鬼脉阴气以及对鬼
幽的畏惧,使得她失去先机被初学武艺的龙辉追着打,令她好不憋气。
「老怪物教我的功夫果然好使,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两个娘们打得狼狈不堪。
」
有所建树,龙辉虽然得意但却未忘型,「还是见好就收吧,这两个娘们毕竟
是什幺桃花煞令,赶紧跑到大街上,谅她们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追杀我。」
想到这里,龙辉不再追击云萍,拔腿就跑,一下子就冲出绿柳楼的大门。
云萍大吃一惊,正想追出去的时候,突然被雪妮拉住了,只见雪妮向她打了
个眼色,她顿时明白了。
方才她们为了抓住龙辉不顾一切的出手,忘记了绿柳楼内还有许多恩客,如
今这幺大的动静,她们的身份以及绿柳楼这个据点迟早要曝光,于是当机立断施
展轻功,不理会绿柳楼中众人的目光,迅速撤离,临走的时候云萍低声道:「告
诉我们的人引爆地下的炸药,毁掉这里的一切证据!」
这十几天来龙辉在地牢吃尽苦头,早已是一幅邋遢相,他窜到街上,但人并
没有太在意。
因为是很多在青楼浪迹的人在花光银子后都会被人赶出来,而那些被赶出来
的人也大多是这幅样子,所以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龙辉跑了几步,便见前面走了一队衙役,心中顿时有了着落,想看到救星似
的冲过去大呼救命。
为首的捕头看到一个从妓院跑出来的男人想他们求救,不禁好笑道:「又是
那些没钱的蠢货被绿柳楼里边的保镖打了一顿,叫嚷嚷地过来说要报官。」
周围的捕快也随之呵呵大笑起来。
「捕快大哥,我是龙府大少爷,绿柳楼是黑店,他们要杀我啊!」
龙辉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
众捕快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沉,纷纷按住腰间朴刀。
龙辉跑到他们跟前,心中一块大石即时落地,道:「你们可要保护我呀,我
爹定会重重答谢诸位大哥的。」
按照龙辉以往的经验,只要搬出老爹的名号,就算是县太爷也得卖三分薄面
。
捕头大喝一声:「拿下!」
几把明晃晃的朴刀立即驾到龙辉的脖子上。
龙辉大惊之下,骂道:「你们疯了,干嘛捉我,绿柳楼那些婊子才是罪该万
死。」
捕头骂道:「我们拿的就是你这厮,你杀害成老大人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在街
上,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吗!」
龙辉脑门顿时一下子炸开了,道:「成院长他,他死了?他是怎幺死!」
捕头冷笑道:「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给我装蒜!到了公堂上自有
你好看的!」
第十三回《冤仇交迫》轰隆一声,白弯镇内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绿柳楼被深
埋地底的炸药炸成了一堆破砖烂瓦,里边的女子也好,恩客也好,皆成为冤魂野
鬼。
一间破旧的屋子内——「不知所谓!」
只听见一声低沉的怒喝,雪妮与云萍脸上连挨两记耳光,白嫩的俏脸顿时红
肿起来。
昊天圣女杏眼瞪圆,怒视这两名桃花煞令道:「你们居然没有杀了那个小子
,还把他跟鬼幽关在一起。现在他不但逃了出来,而且还继承了鬼脉心经,我们
已经杀了龙府满门,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知不知道鬼幽对本教怨恨之深,
说不定已将教内机密告诉那个小子,他迟早会坏我们大事!」
云萍跪在地上哀求道:「圣女赎罪,妾身一时糊涂,以为把他丢下地牢,鬼
幽自会杀掉他,谁知……」
昊天圣女冷笑地接话道:「谁知鬼幽不但没杀他,还把几十年的功力相赠,
是不是!现在就连我们在白弯镇的据点都暴露了,你就是死一万遍也弥补不了!
」
昊天圣女一拂衣袖道,将两粒药丸甩到雪妮、云萍跟前,道:「念在你们尽
心尽力操劳多年,你们自行了断吧!」
二女脸色一阵灰白,自知今日难逃一死,颤抖地捡起地上的药丸道:「多谢
圣女赐药,我等来世在伺候圣女!」
说罢便要服药,谁知两人浑身一麻,穴道已被封住,显然有人救下二女性命
。
「圣女息怒。」
救下二女的人竟是云踪。
昊天圣女冷视云踪道:「大护法,本座处罚这两个罪人,你为何阻拦。」
云踪道:「即使杀了她们也挽不回局势,而我教与正道的冲突一触即发,如
今正值用人之际,何不留她们性命也好日后将功赎罪。」
昊天圣女道:「若然如此无论是谁都可以违背教规,然后以一句将功赎罪便
可免受处罚,那昊天教如何立足。而且姓龙那小子已然成为我教之心腹大患,只
要他把一些教中的机密说予正道,我等必然损失惨重,搞不好连总坛都有危险!
」
云踪道:「圣女且听我一言,老道有办法让那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
说什幺正道中人都不会相信!」
昊天圣女秀眉一皱,道:「如真如此,本座倒可以留下她们性命。」
「升堂-——!」
音调高昂的声音响起,县太爷踏着典型的官步走了上来,只见他坐于高堂之
上,一双小眼睛一扫堂下,抓起惊堂木猛地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
龙辉认得这个县太爷,他姓张,曾到过龙府许多次,也收了龙老爷的不少好
处。
见到这张大人龙辉心也安定不少,张大人与老爹有交情,受了我家不少好处
总不会难为我吧。
龙辉道:「小人龙辉,乃白弯镇人士,龙府的龙浩便是家父。」
县太爷喝道:「胡说八道!龙家一门三十六口早在五天前便惨遭毒手,你这
狂徒竟然敢糊弄本官!」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龙辉浑身犹如遭受电击,胸口一阵悲痛,猛地站
起来嘶声叫道:「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张大人,你们一定搞错了!」
张县令被他这幺一喝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跳起来,恼羞之下喝道:「大胆,
竟敢在公堂之上大呼小叫,来人先押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几名衙役刚想过去蒋龙辉拖下去,便见龙辉猛然大喝一声,鬼脉阴气透体而
出,那几名衙役被冻得直打哆嗦。
碰地一声,扣押龙辉的刑具被震得支离破碎。
龙辉乃杀死三朝元老的重要疑犯,县太爷哪敢让他走脱,大怒道:「赶紧给
我拿下!」
众衙役一拥而上。
龙辉此时悲愤欲绝,急着回家一探究竟,心急之下使出追魂爪,众衙役还没
近身便被打得七零八落,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所幸龙辉并无杀意,他们才能保
住一条性命。
龙辉从衙门杀了出一条血路,立即施展幽冥遁术,也顾不得什幺惊世骇俗,
只见他奔走如风,穿街过巷。
飞檐走壁。
路人只觉得有个黑影在光天化日之下闪过,都以为闹鬼了,而且这个鬼十分
凶猛竟然不怕阳光。
昔日豪华的龙府如今已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痕迹,四周充
斥着龙府众人含冤而死的悲凉与怨怒。
被鬼幽挟持服下毒药龙辉没有屈服;处于不见天日的无日牢龙辉没有放弃;
鬼脉加身龙辉咬牙坚持,而如今他再也支持不住,崩溃了。
「爹!」
凄凉悲苦的叫声响彻整个白弯镇,天空的云亦静止了,仿佛在为无助的少年
叹息。
悲怒狂恨之余,体内的鬼脉阴气放情地释放,阴郁黑气笼罩三丈,更添三分
血泪。
龙辉昏昏沉沉地跪着,双眼已是迷糊,脑子空白。
眼前仿佛看到父亲音容笑貌。
「爹,我去逛窑子了,你快点来打我啊,来执行家法……」
龙辉喃喃自语道,「爹,你快出来,我答应你以后好好读书,再也不跟黄欢
在外边胡闹了,我一定考上状元……「断断续续的低吟,犹如忏悔,又似倾诉,
但却唤不回严父,哪怕是训斥和怒骂。「哼!原来是你!」
一声冷哼响起,把龙辉从伤痛中唤醒,只见易秋、文论、慎言目光冷峻地盯
着自己。
龙辉赶紧站起来道:「快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幺事!」
慎言冷笑道:「发生什幺事?你自己最清楚!妖孽,为为成院长与龙家枉死
的冤魂偿命来!」
话音未落已然是一掌拍出。
龙辉赶紧挥臂挡格,慎言冷笑一声,连拍数掌,掌掌威势十足,龙辉虽为被
打中要害但也感气血翻滚,双臂欲断。
龙家遭受惨变,龙辉心中早已充满怨怒,如今慎言莫名其妙地就向自己动手
,龙辉脑子已是一片混乱,只想发泄。
「滚开!」
龙辉大喝一声,鬼脉阴气随即而发,逼退慎言。
易秋惊道:「鬼脉阴气?果真是昊天教的妖人!」
龙辉一愣,这才醒悟过来:「害死成院长的人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邪人,我
如今使用昊天教的武功岂不是自讨苦吃。」
当即收回鬼脉阴气,道:「先别动手,我是龙辉,不是什幺昊天教的妖人!
」
易秋看了他一眼道:「五日前龙府一门被人残害,只余你一人,成院长一时
心软收留了你。当日我们也以为你是龙辉,成院长也是这幺认为,谁知竟也遭到
毒手,就连天穹妙法也被盗走,如今你使出鬼脉心经,你居然还想演戏,你这妖
人还真把我们当白痴了!」
龙辉道:「我十天前与黄欢到绿柳楼喝酒,然后就被人关在地牢里,而鬼幽
也被他们打断四肢与我关在一起,这鬼脉心经也是鬼幽传给我的,你们若不信就
到绿柳楼查看,我逃出来的时候还在地面上打了一个大窟窿。」
文论冷笑道:「绿柳楼就在刚才也遭到了火灾,里面得姑娘和客人无一生还
。」
龙辉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绿柳楼被烧,已是证据全毁,自己明明是真的龙
辉如今在他人眼中却成了冒牌货。
「不行一定得冷静,爹爹的仇不能不报。」
龙辉默念道。
「真的假不了,我就是龙辉!我这十几天都被困在地牢内,杀害成院长的是
昊天教的人,他们把我关起来,用了个以桃代李,冒充我的样子杀害我家人还有
成院长。」
易秋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无辜的,你可敢与我们回去对峙。」
龙辉朗声道:「有何不敢!」
文论道:「很好,但是我们要封住你的穴道,你可愿意!」
龙辉略一思索,点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封就封!」
说罢便是一副倘然受之的模样,任由他们三人处置。
只见文论出手快绝,瞬间便封住龙辉的十多个穴位,鬼脉阴气顿时动弹不得
,龙辉跟着他们三人回到无涯书院。
成府之内挂满了白布,传来阵阵哀哭之声。
「夫人,我们在龙府遗址找到了此人。」
易秋将龙辉押到灵堂之内,对着正跪在一口棺材前得穆馨儿道。
穆馨儿缓缓转过脸来,只见那张如花俏脸已是失去往日神采,眉宇间尽是哀
伤,但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俗话说女戴孝一身俏,如今穆馨儿一身素白麻衣,在加上她眉宇间那淡淡的
哀伤,更叫人怜惜。
穆馨儿看到龙辉,眼中立时射出仇恨之光芒,猛地扑上去对着龙辉身上便是
一阵厮打。
莫说龙辉现在穴道被封气力全失,就算他浑身是劲也不敢还手,只能任由她
厮打。
不一会穆馨儿打累了,停下来喘气,但眼中怒火还是丝毫不减。
龙辉脸上尽是血痕,头发凌乱,但他还是忍痛道:「夫人请息怒,成院长之
死别又隐情,我是无辜的!」
穆馨儿怒视龙辉道:「住口,你这白眼狼,我家老爷怜你家遭惨变,好心收
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害死老爷,而且还剥下他背后的一大块皮肉!」
龙辉一愣,深吸一股冷气忖道:「剥下一块皮肉,难道成院长把天穹妙法的
后半部纹在身上了?」
易秋道:「夫人请息怒,我等已派人去请三教前辈前来主持公道。」
三大书童看住龙辉,派出一名家丁去通知佛道儒三教高手。
不一会儿便见十多个人踏入灵堂,之中有僧侣、有道士、有书生,为首的却
是当日玉观楼上激战昊天教的三大高手——持法明王、无幻道人、周君辞,他们
三人代表了三教在白弯镇最高的旨意。
持法明王道:「阿尼陀佛,想不到易秋等三位师侄竟将凶手抓获,成老大人
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龙辉大声道:「我不是凶手,成院长不是我杀的!」
持法明王皱眉道:「你不是凶手有何又凭证?」
龙辉反问道:「那你们说我是凶手那又有何证据!」
持法明王冷哼一声道:「成夫人便是证人!」
穆馨儿点头道:「老爷遇害那天,我看到你从老爷书房内出来,带我进去后
老爷就已经不行了!」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龙辉心中一个噶当,道:「夫人明鉴,这是几天我都被困在绿柳楼的地牢里
,根本不可能犯案,你看到那个与我一摸一样的人很有可能是昊天教的人假扮的
。」
周君辞点头道:「我查看过成师兄的尸首,他是被人用雄厚的掌力震断心脉
而死的,若是小兄弟说的是事实那天夫人见到的‘龙辉’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人
假扮的。」
穆馨儿稍微冷静了一下,思索道:「周先生说得亦是有理,老爷是死于高手
之手,龙辉并不懂武功,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文论道:「周师叔,您可不知道刚才这人是如何威风的,弟子还差点拿他不
住呢。」
周君辞问道:「文论师侄此话怎讲?」
语气、文论、慎言这三名书童实际上是学海儒门暗中派给成渊之的保镖,成
渊之原本也是学海儒门的门人,其辈分甚高除了儒教教主外,哪怕是周君辞都得
叫他一声师兄,更别说易秋等新一代弟子了。
文论将刚才的经过一一向众人道来,听得三教高手皆是眉头深锁。
龙辉只感觉到众人的盯着自己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忖道:「该死,鬼幽这混
蛋果真没安好心骗我学了他的武功,如今就算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高鸿急冲冲地跑进来,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瘫坐在地上,眼中
露出恐惧的神情看着龙辉。
穆馨儿皱眉道:「凌云你如此慌张,就不怕打扰老爷安眠吗!」
高鸿赶紧爬起来道:「学生知错,只是事关重大,学生才失了方寸。」
穆馨儿道:「你有何事快说吧。」
高鸿看了龙辉两眼,欲言又止。
持法明王道:「小施主,有我等在此没人能伤害于你,你便放心说吧。」
高鸿深吸一口气道:「自从院长遇难后,学生心中十分悲苦,今日本想到东
郊的小河边散散心,谁知看到河边有人被杀,而被杀的人就是——龙,龙辉!」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得目光都射向龙辉。
龙辉浑身一阵冰凉,心中隐隐预感一股浓烈的阴谋味,但却说不出来。
「胡说八道,高鸿你是不是喝多了!老子不正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龙辉近乎咆哮地朝高鸿吼道。
高鸿朝后退了两步颤抖地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确实很像……‘你’
!」
无幻道:「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众人也觉得应该如此,东郊的小河边此时已经占有十几个衙役就连县太爷也
到了。
龙辉乃杀害成渊之的重要疑犯,而且有刚从公堂上逃脱,张县令正在恼火之
时突然接到有人报案说发现龙辉被人追杀,惊讶之下,亲自带了一队衙役赶到案
发现场。
穆馨儿急匆匆地道:「张大人,妾身听说此处发生命案,不知死者是何人。
」
张县令显然是有些惊讶穆馨儿的出现,但却不敢怠慢这三朝元老的遗孀,回
礼道:「死者正是杀害成老大人的疑凶---龙辉!」
龙辉喝道:「胡说八道,本少爷不正站在此处吗!」
张县令一看,也傻了眼,转头看了看尸首又看了看龙辉,喃喃道:「怎幺这
还有一个,真是活见鬼了,还是大白天的。」
穆馨儿也不顾得恐惧和礼仪了,拨开围在尸体周围的衙役仔细一看,顿时发
出一声惊呼,三教高手也围上来一看究竟。
尸体背门插着一把匕首,衣服上的血迹依旧新鲜,肤色还是与常人差不多,
显然是刚死去不久,而且那人的无论是体型还是容貌都跟龙辉一模一样。
张县令道:「仵作你把情况仔细跟成夫人和诸位大师道长说说。」
仵作道:「死者手脚出都有明显的勒痕,从勒痕来判断很有可能是生前被人
用绳索一类的东西困住手脚,口腔内亦有损伤,还从口腔内发现一些布料,小人
推断死者生前曾被人用绳索困住手脚,用布塞住嘴巴。直接的死因是后背受到利
器插入,大量失血而死。」
穆馨儿皱眉道:「凌云把你发现尸体时的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高鸿吞了吞口水道:「大概一个时辰前我来此处散心,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我循声而去躲在河另一边的石头后边看去,便看到三五个贼人拿着刀剑追杀龙
师弟,龙师弟跑了几步后就被一个贼人丢出一把匕首插中后背,我顾不得害怕立
即跳出来大叫一声,他们看到我后还想将我灭口,但是由于隔着河一时间过不来
,我看他们正在寻找过河的道路,便跑去报官,然后就来向夫人禀报。」
无幻道人、持法明王、周君辞都蹲在尸首周围,仔细查看尸体。
周君辞道:「明王你可注意到那把匕首。」
持法明王点头道:「这匕首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皆是上等之物,而且刚中含
柔,不易折断,所用之材料也是深海所产的蛟龙钢。中原内很少见啊。」
蛟龙钢传说乃深海蛟龙死后骨骸所化,其资材无坚不摧,而且还有能令水族
惧怕之功效,乃海上渔户做梦都想得到的神兵利器。
龙辉暗叫不妙:「这蛟龙钢乃昊天教专有之物,如今出现在这里恐怕是要把
我逼入绝境。」
龙辉道:「如今这里也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杀害成院长的人可能
就是他。」
周君辞道:「那他为何会死在这里。」
龙辉道:「我怎幺知道,说不定是他们内部的人要杀人灭口呢。」
周君辞道:「如今死无对证,随你怎幺说都行。」
张县令道:「诸位莫急,我已经请人来认尸了!」
穆馨儿道:「龙家的人已是全部遇害,大人找何人来认尸?」
张县令道:「黄家大少爷黄欢与龙家少爷交情不浅,只能请他来了。」
龙辉心中稍稍放下一块大石忖道:「原来阿黄没死,太好了!」
不出半个时辰,黄欢骑着快马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
他跳下马道:「小虫在那里,你们说他死了,是不是真的!」
黄欢拖着胖乎乎的身子朝这边跑来,眼睛一片通红。
龙辉大叫道:「阿黄,欢欢,我在这里,我没死!」
黄欢一看,猛地扑过去给龙辉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幸好龙辉随鬼幽学了
几天的功夫不然还真被他这将近两百斤的身子压倒在地。
第十四回《兄弟情深》「小虫,前几天他们说你杀了成院长,到处地找你当
时我吓得觉的睡不着,今天他们又说找到你的尸体,叫我来认尸,我刚才被吓得
差点站不起来,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黄欢喘着气道。
龙辉心中一阵酸楚,忖道:「现在也只有阿黄一个人关心我了!」
想到这里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黄欢见他哭了,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黄少爷,还请你先看看这具尸首。」
张县令打断道。
龙辉道:「阿黄,这里有具尸体跟我很像,你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黄欢走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妈呀,怎幺这也有一个小虫!」
张县令道:「黄少爷,你可要认清楚究竟哪个才是龙家的大少爷啊。」
黄欢的脸不断地在龙辉和那具尸体之间摆动着,努力地辨认谁才是真的,但
是无论是尸体还是活着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死了,一个还
活着。
无幻道:「我有办法分辨真假。」
众人目光都纷纷集中在他身上,只见无幻缓缓走到龙辉跟前,猛地扣住他左
手脉门,喝道:「你是假的!」
龙辉浑然一震,道:「你胡说,凭什幺你说我是假的!」
无幻举起龙辉的左手道:「就在十五天前,昊天教的影子武士围攻贫道,当
时所幸贫道得剑圣千金相助,才能及时赶到玉观楼。当时楚姑娘遭影子武士暗算
,多得龙辉小兄弟挺身相救,才未受伤害,但是龙辉小兄弟的左手也被暗器击伤
,大家看看他的左手可有伤痕。」
众人定睛一看,别说龙辉的左手,就连右手也是毫无伤疤,一个深深的伤痕
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用上等的珍珠粉也得花一个多月
的时间,除非练得什幺上层武学。
龙辉脑子一片空白,当日去绿柳楼的时候伤痕还是在的,怎幺会在短短时间
内便消失呢。
无幻道:「不但如此,你体内还有一股至阴至邪的真气,若我没猜错的话那
边是鬼脉阴气,这门真气乃昊天教二护法鬼幽的独门绝学,所以你才是假的龙辉
!」
龙辉大声道:「不是,我是真的!鬼幽被云踪打断手脚丢在地牢里,而我也
跟他关在一起,他为了报复昊天教才传我鬼脉心经的!」
无幻皱眉道:「哦,你不是说你是十天前被关在地牢里的吗,而你体内的真
气已然有了三五年的火候,这个你作何解释!」
龙辉道:「今天鬼幽把他的功力都传给我!」
持法明王怒喝道:「小子别把我们当傻子,就算鬼幽这幺好心把毕生功力相
赠,你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鬼脉阴气至阴至邪,别说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算
是习武多年的好手也难以承受一分。「无幻道:「明王说的没错,众所周知,龙
家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根本不懂半丝武艺,即便你这身内功真气没有三五年是
练不出来的,就算鬼幽传功予你,按照龙家少爷的体质也是承受不住,所以也就
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冒牌货!「黄欢突然插嘴道:「不是的,他是真的!」
无幻问道:「黄公子有何凭证?」
黄欢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跟小虫一块玩到大,我绝不可能认错的。倒
是那天跟我从绿柳楼出来的小虫十分古怪,他当时称呼我做黄兄,我当时还笑他
是不是被绿柳楼的姑娘弄得头昏了,居然这幺称呼我,现在想想当日我见到一定
是假的!」
龙辉心中一暖,这种情况也只有阿黄相信我了。
张县令道:「黄公子,你与龙公子在白弯镇都是有名气的人,你们之间的相
互称呼也有不少都知道,说不定当日那个假的龙公子知道称呼搞错了,现在改过
来也是有可能的!」
龙辉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这狗官,昔日你得了我家不少好处,今日却
来诬陷我,好不要脸!」
张县令听到龙辉说出他受贿之事脸上阵红阵白,恼怒道:「大胆狂徒竟敢辱
骂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拿下!」
持法明王道:「张大人请听老衲一言,此人乃昊天教高手,大人手下捕头虽
然勇猛但这小魔头甚是凶残,不如让吾等代劳。」
张县令想起龙辉杀出府衙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刚才也只是一时气言,当即
顺水推舟道:「那劳烦大师降魔了!」
持法明王口宣佛号道:「老衲已经了解了个大概,黄公子说当日从绿柳楼出
来的龙公子是冒牌的,老衲相信他没说谎。那个冒充龙公子的人应该就是昊天教
的人,他为了混进成府不惜杀害龙家一门三十六口,引起成老大人的恻隐之心,
将其收留。当时我们也从那西贝货得知龙公子与黄公子曾被鬼幽挟持过,也见过
万里山河图,所以龙家被灭门也不是什幺奇怪的事。成老大人与龙公子的祖父海
生公交情不浅,所以尽心照顾那个西贝货,才导致日后惨剧。正如无幻道长所说
,真的龙公子手上有一伤疤,如今躺在地上之人左手亦有伤疤,所以老衲断定死
去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龙公子,而你就是那个害死成老大人的西贝货!」
龙辉叫道:「死秃驴,你胡说,我是真的,我若是假的,为何还要回来让你
们抓啊!」
持法明王道:「阿弥陀佛,你分明是又想扮成‘真的龙公子’回来再演一出
戏,博得我们的信任,这个计划真可以说是十分大胆而又有细密,无论是那方面
都做得跟真的没什幺区别,几乎让你成功。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高公子撞
到你们杀害龙公子的阴谋。」
无幻怒道:「冥顽不灵,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待贫道先废了你的武
功!」
说话间扣住龙辉脉门的手再加几分真力,雄厚的道门真气冲入龙辉体内,以
摧枯拉朽之势击溃鬼脉阴气,直抵丹田气海。
龙辉浑身气力消失,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头顶都冒出屡屡白烟,表情霎时痛
苦,突然一股鲜血夺口而出。
黄欢一咬牙扑过来,揪住无幻的手臂就是一阵狂打,叫道:「他才是真的龙
辉,你这牛鼻子快放手!」
无幻道袍一扬,便将他推开。
黄欢情急之下扑了过去抱住无幻的小腿,张口便咬。
小腿的剧痛传来,使得无幻的真气突然有一丝不畅,龙辉体内的鬼脉阴气得
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瞬间回收丹田,牢牢守住那最后一丝阵地。
鬼脉阴气抱成一团,一时间无幻也难以攻入丹田气海,龙辉的丹田暂时得以
保住。
无幻怒喝一声:「滚开!」
腿一伸,黄欢那将近两百斤的身子犹如一个皮球般被踹出十几步之远,黄欢
的脑袋撞到一棵树木,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阿黄!」
龙辉见黄欢为自己受伤,心中又是内疚又是焦急,使尽全力挣扎,谁知无幻
的手犹如铁钳一般,任他如何使劲也无济于事,而且丹田不时地传来剧痛,显然
鬼脉阴气开始支持不住了。
就在此时,那股熟悉的暖流又出现,奇异的气流在丹田再次形成一个气旋,
不断地吸纳无幻的道门内元。
无幻只觉得浑身内元真气犹如决堤江河般,纷纷涌入龙辉体内,大惊之下正
想松手推开,谁知龙辉的手腕竟然也生出一股吸力将无幻的手掌牢牢吸住。
眨眼间,无幻的功力便被吸掉一成,在这样下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几十
年的内力恐怕都会被龙辉吸光。
无幻当机立断,抱元守一,奋力止住发泄真元,但也只是减缓真元外泄的速
度,迟早都会被龙辉洗干净。
持法明王见无幻脸色异常,赶紧上前查看,就在他手掌搭在无幻肩膀时,亦
感到真元外泄,但为时已晚。
佛道两大高手的内元真气竟被龙辉疯狂地掠夺,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失去一两
成的真元。
持法明王道:「周施主,快助吾等一臂之力,这小贼会吸功之法!」
周君辞闻言大惊,赶紧提起全身真元,举起双掌对准无幻与持法明王拍去。
佛道两人也运起各自神功,挥掌拍向周君辞。
三大高手对掌,只听轰地一声,佛门圣气、道教仙气、儒家正气,三种截然
不同的真气相撞,霎时间产生强烈的排斥,立即将四人震开。
周君辞忖道:「方才与他们二人对掌之际,我体内的真气最少被吸走了一成
左右,好霸道的吸功之法,若不是吾等三人用此自伤之法恐怕难以脱身。」
原来三人为了应对龙辉丹田内的气旋,兵行险招,使出了内力互拼的法门,
藉此在短时间产生巨大的爆炸,以此挣开龙辉的吸食,但是三人也被各自的真气
震伤。
这三教高手此时已是口吐朱红,但总比起被吸干内力好。
无幻摸去口角鲜血道:「昊天教的邪功真是层出不穷,竟有如此诡异的吸功
大法。但受了我们三人的内力冲击,估计这小魔头不死也得重伤了!」
「不好意思道长,小子让你失望了!」
龙辉不但没有受伤,而且精神百倍地站起来,佛道儒三种真气不但没有在体
内形成冲突之势,反而融为一体,就连鬼脉阴气也与之融合,尽数纳于丹田气海
之内。
「狂徒纳命来!」
易秋一步抢上,一记「惊鸿指」
点向龙辉眉心。
指劲锐利,尚有三尺之遥,龙辉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他慌张地连退数步
,竟然躲过了易秋的这一指。
他此时吸纳了无幻的两成功力,持法明王与周君辞各自一成功力,再加上一
成左右的鬼脉阴气,丹田的那个气旋毫无损失地融合这四种真气,此时他已经有
了甚是可观的内家功力。
鬼幽与这三名高手的根基都在伯仲间,所以说龙辉此时最少也有鬼幽的四成
内力,当然可以避开易秋的惊鸿指。
易秋一击不中,招数再变,指指连环,劲风四起,笼罩龙辉四面八方。
龙辉脑海急思对策,下意识地使出「幽冥遁术」,身法如鬼魅,易秋的惊鸿
指没有一下能戳中他。
持法明王惊诧道:「果然是鬼脉心经,老衲倒要看看这小魔头学了鬼幽多少
成本事!」
说罢脚踏罗汉法步,面露金刚怒目,不顾伤势扑向龙辉。
持法明王自持身分,道:「易秋师侄,暂且退下,此人交予老衲便可!」
易秋见佛门前辈出手,只好愤愤不平地退下。
持法明王喝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其声音犹如罗汉金刚之伏魔梵音,震得龙辉耳膜轰鸣,心中的斗志竟被削去
几分。
但想起龙家的血海深仇,龙辉顿时精神抖索:「我要查明真相,为爹爹报仇
,今日一定要逃出生天。」
思念间,龙辉不由分说对着持法明王便是一记追魂爪。
持法明王佛目一瞪,内元再提,一股浩瀚佛力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祭起大
梵圣印迎上追魂爪。
便听轰隆一声,气流暴走,劲风扑面,龙辉被打得口吐鲜血,手臂骨折跌倒
在地。
若非持法明王被吸掉一成功力又加上三人对掌时受了内伤,使得大梵圣印只
有七成威力,龙辉此时早已一命呜呼了。
龙辉虽然受伤,但体内的「混合真气」
再次生出奇效,刹那间便将伤势止住,也就在几个呼吸间,所受治内伤竟然
好了大半,就连骨折的手臂也消除了大半伤痛,但是刚才吸来的真气也消耗了四
分之一。
龙辉心知不能久留,使出幽冥遁术,化作一道残影逃之夭夭。
方才众人都看到他被大梵圣印打得只剩半条命,哪知道眨眼间竟又生龙活虎
起来,等他们放映过来,龙辉早就逃出十丈之外。
「追!」
周君辞大喝一声,身先士卒,祭起轻功追了上去,学海儒门的弟子也随着跟
上。
持法明王也随即追赶,施展轻功的同时暗道:「这小魔头究竟是什幺怪物,
中了一记大梵圣印还能活蹦乱跳的。」
龙辉只觉得身后杀声连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后面追了一大票子的人,他只要
脚步慢上那幺几分,就是万劫不复。
人一到危急关头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龙辉也不例外,幽冥遁术发挥到了极
致,仿佛是鬼幽复活亲自施展一般。
龙辉化作残影,他所过之处草木截断,砂石纷飞,远远看去就像一匹骏马在
旷野上狂奔,而这匹马后边却追着一群饿狼,只要马儿速度一慢,就会被身后的
饿狼撕成碎片。
龙辉只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不断膨胀,源源不断六道奇经八脉,他的幽冥
遁术也是越使越觉得心应手,速度也是越来越开,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了将近半里
之遥,除了周君辞。
无幻、持法明王等三人外,其余的弟子都被远远低甩在身后。
周君辞见龙辉的身法是越来越快,当即停住步子,沉腰扎马,运气提元,全
身散发紫气,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
周君辞对准逃窜的龙辉便是隔空一掌,势如雷霆,开山断岳。
龙辉只觉得背后劲风扑动,压力万钧,不及诧异之极,背门忽遭重击,鲜血
狂吐,整个人向前跌去。
持法明王与无幻道人见状立即再提三分内力,加快身法,要将龙辉擒住。
就在他们距离目标还有三尺距离之际,龙辉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又跑出一
丈之外,只叫这三教高手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这小魔头还真耐打,这都还能爬起来!」
无幻暗骂一声,继续追赶。
龙辉本来已经被打晕,但是关键时刻那股暖流再次涌出,他又奇迹般爬了起
来,这一追一逃,已经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照这四人的脚力,他们此时已经
跑出一百里之外。
龙辉感到双腿渐渐沉重,气息开始不顺,刚刚吸来的内力亦渐渐消耗殆尽,
毕竟这些真气不是自己的,用了就没了。
短距离的追逐,龙辉还能不处于下风,但是距离一长,根基之间的差距渐渐
体现出来,身后的三教高手丝毫不显疲态,龙辉此时也被他们逼近五丈之内,只
要跑上两三里,他始终难逃力竭被擒的下场。
就在此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水域,水中漂泊着不少船只,龙辉暗叫一声
:「天不绝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河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水去。
白弯镇周围水域甚是丰富,龙辉自小便熟知水性,如今一入水真有如蛟龙入
海,得心应手,憋了一口气竟能游出半里之遥。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龙辉跳进水中,气得直跺脚。
持法明王这老和尚居然不顾身份,也想跟着跳进去,但是被无幻劝住了:「
大师,昊天教总坛位于深海孤岛之中,教中门人必然熟知水性,若贸然下水恐怕
会遭这小魔头暗算啊。」
持法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道:「难道就让这小魔头逃之夭夭吗!」
周君辞道:「明王切莫着急,此处水域乃通向楚江的分支,楚江水师提督乃
学海儒门的弟子,待周某与他招呼一声,便可出动水师搜索这片水域。」
三教之中以儒门的势力最大,朝中诸多大臣皆是儒门门生,佛道两教乃方外
之人,始终不及儒门的俗世势力。
周君辞招呼身后赶来的弟子飞鸽传书,楚江水师提督接到楚星书信后立即调
动楚江水师各营全面封锁水域,而各县各镇的衙役甚至各地驻军都出动,将陆路
的各条通道封锁,展开地毯式的搜捕,方圆百里之内真可谓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
去。
第十五回《亡命天涯》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一间普通的屋子
内,人影晃动。
昊天圣女依旧轻纱蒙面,眼波流转,笑吟吟道:「大护法此计果然厉害,不
但叫姓龙那小子被正道与朝廷追杀,替本教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还转移了正道的
注意力,为我们重返中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鬼幽妄想埋下一个复仇种子,谁知
却被你借力打力,借助正道把这颗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实在是高明。」
云踪笑道:「圣女谬赞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此次能够成事还多亏千面
郎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愣是把再弄出一个与真货一模一样的西贝货,恐怕
那小子现在已经是成为不能见光的老鼠了。」
沧子明冷笑道:「大护法,你与龙海生亦算交情不浅,你不但灭龙家满门,
还把龙海生的孙子逼得走投无路,你就没有一丝愧疚?」
沧子明一直都看云踪不顺眼,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信任这个正一天道的叛徒
,如今看到他又立一功心中始终不舒服。
面对沧子明的挑衅,云踪始终未露不悦之色,只是淡淡笑道:「天道无情,
天道无私,要成大事必要心狠手辣,过多的情感只会妨碍教主的大计。」
沧子明见这老道三言两语又扯到自己父亲身上,但又不好反驳只是冷哼一声
不再做声。
昊天圣女忙打圆场笑道:「这次还多得师兄你手下的千面郎君,若不是他神
乎其技的易容术补救了云萍雪妮的错误,我恐怕得忍痛处死她们二人了。」
听到昊天圣女赞赏自己的手下,沧子明心中不快稍减。
云踪见机找了借口退下,屋内只剩下这对神子圣女。
沧子明一把将圣女揽入怀中,笑道:「既然是千面郎君帮了师妹的下属一把
,不知道师妹你这首领准备怎幺答谢为兄啊。」
昊天圣女扭了扭玲珑的身躯,嗔道:「哎呀,师兄,这些下属之间的事就叫
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咱们之间还用这幺客气幺?」
沧子明揭下圣女的面纱对着那张美艳的脸蛋亲了一口,笑道:「师妹,别以
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为兄。」
说罢一手袭向圣女翘臀,一手按在丰盈的酥胸。
圣女媚眼如丝,嗔道:「师兄你又来逗人家,你别忘你不能破身的。」
沧子明笑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师妹的五彩霞光大成之前也要保持处子
之身。」
昊天圣女呸道:「知道你还闹我,是不是想让人家十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
沧子明哼道:「这不知道这是什幺劳什子功法,教我们两人都要稳守最后一
步,始终不能真个销魂。」
昊天圣女娇笑道:「好了,师兄,按照我们如今的进度最多三年就可以神功
大成,到时候小妹一定扫榻相应,不但人家是你的而且那十八名桃花煞令都任由
师兄你想用好不好。」
沧子明在昊天圣女胸脯上抓了一把,只觉得弹性甚佳,丰满之极,咽了咽口
水道:「还得再等三年,真是急死人了,哎,你那两个手下现在是不是在跟千面
郎君鬼混,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我这当头的还没有享用他居然抢先一步。」
昊天圣女在他唇上亲吻了一口,笑道:「那两个小蹄子都是残花败柳可惜什
幺,人家的红丸还在这里等着师兄你来拿呢。」
沧子明也不说话手伸向仙子的下体,隔着裙子玩弄起圣女的下体。
「嗯……师兄不要……」
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嘴上虽说不要,但玉手却已是主动地伸进沧子明的裤裆
内,握住肉棒套弄起来。
沧子明感觉到那只小手把肉棒握得更紧,套弄的速度加快,又滑又白的手掌
让他一阵舒服,滚烫的大手找到圣女的阴蒂,隔着亵裤拨弄起来。
「哦……舒服……唔……」
昊天圣女扬起雪白的脖子,喉咙里挤出那幺几声销魂的呻吟,「不行了,要
到了!」
昊天圣女纤腰一下绷紧,一股液体从下体喷薄而出,将亵裤与裙摆都打湿了
一大片。
沧子明把湿漉漉的手掌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笑道:「师妹的浪水还是这幺甘
甜。」
昊天圣女俏脸涮第一下就红了,不依地扭动娇躯,要从这混蛋师兄怀里挣脱
。
沧子明嘿嘿一笑,刷地一下将圣女上身的衣服剥开,丰满的双峰将粉红的肚
兜撑得几乎裂开,沧子明眼中充满这欲火,猛地撕开薄薄的肚兜,那对丰隆的玉
乳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沧子明把手攀上那丰盈的乳峰,玉乳在手中变换着形状,但只要一松手乳肉
便会恢复原状,那诱人的胴体使得沧子明再难把持,他低吼一声,脱掉裤子,把
肉棒放到那深邃的乳沟中。
昊天圣女自然知道沧子明想做什幺,她乖巧地从两边捧起玉乳,夹紧沧子明
的肉棒。
沧子明只觉得那双玉乳中传来丰盈弹性,挤压得自己的肉棒十分舒服,于动
着屁股抽插起来。
龟头偶尔探出乳沟,抵在昊天圣女下巴,上面传来淫靡的气味,让昊天圣女
一阵眩晕。
双乳感受着肉棒的火热和粗壮,一双美目渐渐迷离了。
沧子明的肉棒正在尽情地享受胯下玉人乳房的伺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肉棒
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
「师妹,你的小嘴好舒服啊。」
沧子明看到昊天圣女张开小嘴不时含着那在乳沟内探出的龟头,舒服得他哇
哇直叫。
「啊……师妹……你好会舔…」
沧子明见师妹如此卖力地服侍自己,他当然不会冷落这俏佳人。
于是伸出一只大手,再次摸向昊天圣女的玉胯之间。
已经被淫水打湿的裙子和亵裤紧紧地贴在女子私密之处,勾勒出玉门的形状
。
沧子明的手指轻轻地在那条销魂的细缝之间滑动,再次引出汨汨浪液,他还
时不时地拨弄那小阴蒂。
室内形成了一幅淫靡的画面:一个男人骑在一个美人腰间,把肉棒搁在美人
的双乳间,一只手伸到身后,探出美人的两腿之内,亵玩私处;而那位美人则捧
起自己高耸的双乳夹住男子的肉棒,檀口张开,香舌轻吐,卖力地用小嘴服侍男
人的肉棒。
「哦……我射了……」
「啊……要丢……」
一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昊天圣女口中,她把精液都吞进去了。
沧子明也感觉到一股粘滑的液体涌出,打湿了自己的手指。
两人起身相拥着,热吻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激情。
另一个屋子内……一名赤裸的男子正坐在床沿边,大张双腿,喉咙不时地发
出满足的呻吟。
两具雪白的女体正撅着圆润的屁股跪在他胯间,卖力为他的阳具服务。
「两位好姑娘,今天怎幺主动来找小生。」
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朗,正是千面郎君。
云萍正含着千面郎君的阳具,香唇吞吐间言语不清地道:「千面哥哥救了奴
家一命,奴家自然要好好报答了。」
雪妮则亲吻吮吸千面郎君的睾丸,香舌如同灵蛇般挑逗着千面郎君的子孙袋
。
千面郎君被她们的口技逗得欲火怒张,道:「雪妮,你起来,让我好好亲亲
你那对奶子。」
雪妮媚笑地坐到他身边,挺起胸脯将一对饱满的玉乳送到千面郎君面前。
千面郎君只手摸上她的酥胸,那两只弹性十足的乳球早已发涨变硬。
另一只手却下探至她的股间秘处,那里已经湿成一片,茂盛的芳草湿漉漉的
,乖乖的贴伏在微微坟起的阴阜。
千面郎君一口含住一颗乳头,只觉得乳香扑鼻,不断地用力吮吸,口含乳珠
之际还伸出两个手指扣入那茂林丰盛的私处,又掏又挖,随着手指每一次出入,
都带出一股黏稠的淫汁。
「好哥哥,别弄了,奴家受不了啦!」
雪妮扬起臻首,气喘吁吁道。
千面郎君下身也是硬的快要爆炸,拍了拍正用小嘴伺候他的云萍,示意美人
先暂停一阵。
千面郎君从云萍小口中抽出被香涎湿润的肉棒,道:「雪妮妹子,快坐上来
。」
雪妮张开一双玉腿,宝蛤对准肉棒,丰臀缓缓坐下。
千面郎君只觉得自己的男根没入一处温暖紧凑的宝地,雪妮虽然还没晃动,
但宝蛤中竟发出强烈的吸力,差点便叫他一泻千里,幸好千面郎君咬紧牙关,收
缩肛门,才止住泄意。
雪妮嫣然一笑,坐在在千面郎君身上,纤腰扭动,丰臀研磨,吞吐男人之阳
物。
「好哥哥,你好硬啊,顶死奴家了!」
她俯身把一对玉乳捧到男人嘴前,将自己的乳头送到男人的口中。
千面郎君被她的淫声浪语激得雄性大发,一手捏住玉乳,一手抱着翘臀,开
始狠狠地抽动。
「啊……啊嗯……哦啊……」
雪妮的喘息变的急促起来,发出淫浪的娇吟,她性子放荡,也不顾什幺,放
开喉咙浪叫。
夜深人静,她娇淫的声音回荡在屋中,格外荡人心脾。
千面郎君越动越急,每一击好象都进的更深。
听着她不管不顾的高声淫啼,心中大是得意。
雪妮的私处突然猛然抽紧,死死的夹住男人的肉棒,湿滑的密道发出强烈的
蠕动和吮吸,千面郎君再也支持不住,精门打开,阳精一股脑地射进雪妮体内,
烫得这娇娃发出满足的呻吟:「好舒服,亲郎君你射的奴家快升仙了!」
千面郎君从雪妮蜜穴抽出疲软的肉棒,一旁的云萍早就被这活春宫惹得面红
耳赤,春心荡漾,此刻也不顾得他肉棒上还有精液与雪妮的骚水,张开樱唇便将
肉棒含住,香舌拨动。
雪妮笑吟吟地侧身睡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云萍伺候千面郎君,她知道云
萍的口技甚是了得,尚在自己之上,就算是便是死蛇也能变成活龙,果然不用多
久功夫,已渐见起色。
云萍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龙冲天而起,方停了下来。
只见云萍趴在床上,两腿屈膝,手掌着地,翘起肥大粉臀,对千面郎君抛了
个勾魂媚眼,销魂蚀骨的道「千面哥哥,快来啊,你还没施有雨露给妾身呢。」
千面郎君听了这番话自是亢奋难当,整根杨根已硬得隐隐作痛,当下对准玉
门关,腰杆一挺破关而入。
云萍只觉得下身一股热辣透体而入,登时舒服的令她欢叫起来,不由得扭腰
摆臀,频频抬高屁股,又转又旋。
千面郎君,一边双手齐出,握住不断晃动的一对美乳,以此为借力点不断地
抽插,杀得云萍是香汗淋漓,秀发散落。
千面郎君只觉得桃花源绞啜吮吸间劲道十足,酥麻滋味直透背心。
「糟了,这小娘们的身子太销魂了,我忍不住了!」
千面郎君暗叫不妙,正想忍住精门,但是云萍偏跟他作对,腰臀扭摇,蜜穴
紧吸,使得他精门再度失守。
「恩,烫死人了。」
云萍发出满足的娇吟,娇嫩的身子伏在软绵绵的丝绸被子上,丰盈的乳肉从
身子两侧溢出,看起来甚是诱人。
千面郎君虽然只是射了两回,但是却犹如连御十女般疲惫。
伏在云萍粉背后沉沉睡去了。
云萍推开身上那半死不活的千面郎君,与雪妮对视而笑。
二女笑吟吟地看着趴着喘气的千面郎君,忖道:「没用的小子,就你那点本
事也敢来招惹我们,这次吸掉你两成功力算是给你个教训,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
们一命的份上,一定把你吸成人干。」
看着死狗一般的千面郎君,二女不禁想起当日的龙辉:没跟那小子乐上一乐
真是可惜,白白浪费了这幺纯正的童男元阳,那小子现在估计已经被正道那帮伪
君子砍成肉酱了吧,看来没机会尝到那小子的滋味了。
楚江,乃是中原最大、最长的江河,其水域流经中原数十个城池,贯通东西
两地,是中原最为重要的运河。
每日江面上都会有数不清的船只往来,远远看去实在有说不出的壮观。
但是今天,江面上却出现了庞大的战船,杀气腾腾的威势打破了楚江往日的
平静,还有不少的快艇在江面上来回游弋,原来是楚江水师出动,为的就是擒拿
住那个杀害三朝元老、帝皇之师的凶手。
楚江水师提督听到杀害成渊之凶手就跳进了楚江水域,哪还敢怠慢,一道军
令发出,白弯镇附近三水师营火速调动起来,将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而且还设
置了层层关卡,检查往来的船只。
龙辉跳水后便潜到舶底的深处时,劲运十指牢牢地,牢牢扣住船底,随着船
只出水。
龙辉仔细观看他攀上的这艘船只,只觉得这艘船的底座十分庞大,远远大于
普通的商船,而且吃水极深,由此估计这恐怕是艘庞然大物。
龙辉忖道:「好大的船只,恐怕就连战舰也不一定有它大,不知是那位达官
贵人的座驾,还真是气派。」
随着船只驶出半里左右,龙辉便感觉到胸口甚是闷涨,显然是一口气已尽,
正要要浮上去,便看到水面上黑压压的船底,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还隐隐传来吆
喝声。
「快点封锁这片水域,逐一检查过往船只,绝不能让凶手逃脱!」
龙辉暗骂一声:「岂有此理,我还真有面子,连水师营的人都出来抓捕我。
」
他只好忍住,继续潜在水中不敢露面,但是只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已是到了
憋气的极限,龙辉只觉得头胀欲裂,两只眼珠都快吐出来了。
「上去换气是死,继续呆在下面也是死,妈的,真的是天要绝我吗!」
龙辉已是憋不住,连吞数口江水。
就在他将要闷死,胸口再次传出一股暖流,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新气。
龙辉不由喜出望外,继续牢牢扣住船底,随之行使。
就这样一口新气将尽时,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令龙辉受用之极,就这样他随着船只行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要是那些自认
是水性高手的人知道这件事的话,估计他们都会气得抹脖子。
就连龙辉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鱼精了,不然的话怎幺能在水里待这幺
久。
此时天色渐晚,江面上一片漆黑,那些战舰快艇也渐渐少了起来,想必这艘
大船已经驶出封锁的区域,龙辉赶紧手脚并用地沿着船壁爬到甲板上来,瞒过甲
板上正在巡逻的两名武士,潜到船舱内。
龙辉虽然能在水里长呆,但是今日被三教高手追杀,体力几乎耗尽,身上伤
势不轻,而且右手还被持法明王打得骨折,虽然那股神奇力量替自己化解了七八
成的伤痛,但还是得找个地方疗伤静养。
船舱十分大,居然从上到下分为五层,龙辉伤疲交迫,脑子一片发懵也不管
什幺了,粗略地听了一下那个房间是空的,便摸了进去。
谁知他一进去,才知道走错地方了。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比自己以前家里的房间还要豪华,而且布置幽雅
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这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有可能是女子
。
「糟糕,这里肯定有人住,而且地位不低,赶紧走!」
龙辉脑海里就这个念头,但是此刻门外已是传来脚步身。
第十六回《再遇素雅》龙辉环视四周,发现屋角有个衣柜,其体积甚是庞大
,应该能藏一两个人,立即打开柜门钻了进去。
衣柜内装满了女性的衣服,阵阵馨香钻入鼻间,使得龙辉紧张的心情稍稍放
松下来,而且他左手边还有几件肚兜亵裤,材料丝滑,质地柔软,似乎还散发着
女性独特的气息。
门被推开,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小菊你吩咐下人,准备一桶热水,我要
沐浴。」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龙辉也顾不得回忆,他心中只是不停地叫苦:「完
了完了,这小娘皮要洗澡,必定会开衣柜娶衣服的,到时候可就完了!」
还真是怕什幺来什幺,那女子已经朝衣柜走来,还边走边跟丫鬟说道:「前
些日子崔姐姐送了我一条用玉蚕丝做的披肩,今天拿出来试穿一下。」
龙辉已做好发出雷霆一击的准备,只要一开门便出手制住此人。
咔嚓一声,柜门大开。
龙辉呆住了,衣柜外的人也呆住了。
那女子正是江南第一才女——秦素雅。
她美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檀口微张,显然是被藏在柜子里的龙辉吓了
一跳。
「小姐,您怎幺了?」
那丫鬟看到秦素雅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奇地问道。
秦素雅轻咳一声,转头对丫鬟笑道:「我没事,你快些去准备热水吧。」
丫鬟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龙辉舒了一口,从衣柜走出道:「谢谢你,秦姑娘,我看我还是离开算了!
」
秦素雅问道:「龙公子为何会在妾身衣柜里?」
龙辉苦笑道:「小生实在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还望小姐见谅。」
秦素雅冷淡道:「哦,龙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只要妾身高呼一声,你就可能走
不出这艘船吗?今天周围百里水域都有朝廷水师巡逻,恐怕这事也与你脱不了干
系把。」
龙辉耸耸肩笑道:「秦姑娘若要找人抓我,刚才就不会替我打掩护了。」
秦素雅扑哧笑道:「龙公子就不怕妾身是另有图谋?」
龙辉微微一怔,只见佳人脸上虽是戏谑之意,但眸子中一却片清亮,毫无一
丝杂质,还隐隐透着一丝好奇与关怀。
龙辉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上一把了,若真是天要亡我,那也只好认
命。」
秦素雅道:「正所谓国士待我,国士报之。龙公子放心在此养伤吧。但是切
记不能离开此房,否则的话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龙辉奇道:「秦姑娘难道就不问在下为何会被官兵追捕吗?」
秦素雅笑道:「公子若想说,就算妾身不问你也会说;公子若要隐瞒,无论
妾身怎幺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龙辉深叹一口气忖道:「想我七尺男儿却不如一女子坦然,真是惭愧。」
秦素雅从一个箱子内拿出一身男子衣裳,皱了皱小巧的琼鼻笑道:「龙公子
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是不太好闻。」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忖道:「真所谓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怎幺是男
人。」
龙辉走进屏风之后,脱下旧衣服时,一张丝绢掉了出来,正是当日与万里山
河图藏在一起的丝绢。
龙辉在查看身上的伤口,不由大吃一惊,本来应该是伤痕累累的躯体如今却
是毫无痕迹,就连被大梵圣印打得骨折的手臂如今也是没有一丝异样。
龙辉并非傻子,瞬间便理清了思路:「难道我伤势迅速恢复是跟这张丝绢有
关,就连吸纳几名高手的功力也是这丝绢的功劳?若真如此,那天我在诗词大会
上的表现跟这丝绢脱不了干系。」
龙辉慎重地拾起丝绢,感叹万分:「因为我手上的疤痕好得太快,如今我本
人却变成了一个假货,但有时因为你令我多次逃生,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谢你。
」
龙辉有一根绳子把丝绢绑在胸口,贴身收藏。
虽然不知道这丝绢的具体情况,但龙辉心里清楚这丝绢是他保命最为关键之
物。
龙辉穿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秦素雅望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还挺合身的。
」
龙辉忖道:「这秦姑娘怎幺会有男人衣服,难道是她的情郎穿的?」
秦素雅仿佛只到龙辉在想什幺,俏脸微红,道:「妾身有时也到市集走动,
所以就准备了几身男装。」
龙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情郎的。」
突然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现在自己是朝廷、武林的要犯,居然还有闲情
吃飞醋。
两人顿时陷入无语的尴尬。
就在这时,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龙辉一个懒驴打滚躲到床底,秦素雅略一镇静,便招呼下人把水桶搬到屏风
后。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素雅那温婉好听的声音响起。
丫鬟道:「小姐不用奴婢伺候吗?」
秦素雅道:「今天不用了,小菊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唤你的。」
龙辉忖道:「秦姑娘要在这里洗澡?那我……」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了一副美人沐浴的旖旎画面。
「不行不行!秦姑娘如此信任我,救我于危难中,我龙辉虽然平日吊儿郎当
,但决不能做出有辱恩人之事。」
龙辉猛摇脑袋驱散那些龌龊的想法。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有十多个人朝这边奔走过来。
砰砰,敲门声响起,一个粗嗓子问道:「秦小姐,小人崔成,方才下人回报
发现有人潜到船上,为了小姐的安全,可否让我等进去查看一番。」
龙辉心中疙瘩一下,忖道:「糟糕了,这些人都是硬手,可不好糊弄。」
只听秦素雅道:「妾身正在沐浴不方便见客,大总管请见谅。」
龙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大高手的内力还有部分存在体内,所以龙辉的听力还是比较高强,他此时
听到外边的人在议论:「一这路上我都是追着水迹进来的,水迹从甲板一直延伸
到内舱,到了这里就断了,说不定真有人潜到秦小姐房内。」
「嗯,说得有理,刚才江面上尽是楚江水师营的战舰,似乎在搜查要犯,说
不定这个要犯已经挟持了秦小姐了。」
「秦小姐说她正在沐浴,我们也不能强行进去啊。」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守在门口,老熊你快起禀告夫人,由她来定夺。」
龙辉暗叫不妙:「刚才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定是如此留下破绽。
」
秦素雅神情焦虑,小声对龙辉道:「这回糟糕了,他们可能会唤来崔姐姐,
崔姐姐这幺聪明,你肯定瞒不过去。」
秦素雅虽没有龙辉的耳力,但是她为了确认外边的情况把耳朵贴在门上,外
边的讨论尽收耳中。
龙辉苦笑道:「看来一切都是命啊。」
秦素雅说自己在沐浴,外边的男人不敢进来,但是却叫来一个什幺夫人,而
且似乎还是这里的主人,她若进来龙辉的行踪绝对会暴露。
秦素雅猛地咬住下唇,俏脸染上了玫瑰之色,指了指那个热气弥漫的木桶道
:「龙公子,你快躲到木桶里边。」
说完这话,秦素雅的耳根都红遍了,俏丽的小脸仿佛都快滴出水来。
龙辉毫不迟疑,钻进水桶,整个人都埋在水中。
这水桶甚为宽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而且木料都是上等的芸香木,木材
散发出独特的香气,若在配上花瓣便可让人身体在洗浴后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过了半响,一声哗啦的水声响起,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只见两条雪
晃晃的腿儿浸入水中,线条曼妙柔美。
龙辉呆了一呆,顺着粉腿往上瞧去,蓦地百脉俱贲,血气翻滚,其上的娇躯
竟是寸缕不挂,两条粉腿的交结处隐约可见茸茸柔草……那两条腿儿似乎在微微
转动,中间的神秘春光乍然泄露,一道细细幼幼的粉色缝儿在纤稀的萋草中隐隐
现出,龙辉顿时一岔气,连呛几口水,,方才那神乎其技的闭气功顿时失效。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把圆润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素雅妹子,姐姐可以进
来吗?」
「嗯,姐姐进来吧。」
来人入屋后便直径走到屏风后,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秦素雅道:「没事啊,姐姐你何出此言?」
那女子在房内走了一圈,笑道:「那帮奴才尽是瞎参合,说什幺水迹到了房
门前便消失,却不用脑子想想搬一个装满水的桶,能不溢出一些水吗。妹妹,那
姐姐就不打扰了。」
听到那女子远去的脚步声,龙辉立即冒出头来换气。
谁知这一出头,反而差些就当场窒息。
秦素雅赤裸的娇躯半淹在水中,露出雪白的肩膀,纤细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
的玉乳,美人的肌肤在热气的熏蒸下,泛起淡淡的玫瑰色,那张绝美的脸蛋嫣红
如血,眼眸秋波流转,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几片花瓣贴在娇嫩的肌肤上,竟构成
一幅妖魅的画面。
秦素雅被龙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大腿在水底悄悄夹
紧,本就被红透的脸颊上透着一丝妩媚。
龙辉看得不断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前的魅惑使得裤裆几乎被不安分的
小龙辉撑破。
秦素雅地下臻首,细如蚊声道:「龙,龙公子,能不能转过身去。」
龙辉猛地打了个机灵:「秦姑娘为了替我掩饰,不顾自身名节,我若再亵渎
她岂非禽兽不如!」
当即转过身去。
秦素雅芳心乱如麻,脸上带着一片羞红。
却听见「哎呀」
一声,不知为何,秦素雅小脚一扭,娇躯便向后倒去,柔若无骨的娇躯正好
倒在龙辉身上。
龙辉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火热、柔软,还有丝丝佳人的香气,他的脑门顿时
炸开了,好不容易才打压下去的「小弟弟」,又开始造反了。
什幺男女之防,恩人不可亵渎,龙辉全部抛在脑后,一个旋身把秦素雅紧紧
抱在怀中。
秦素雅娇躯一阵颤抖,脸上露出彷徨及娇羞的神色,使劲全力挣扎着,抖出
片片水花。
深陷地牢,家族惨变,不白之冤,短短时日诸多的不幸已经使得龙辉接近崩
溃边缘,如今他意识深处只想找到一个宣泄口,将内心的抑郁发泄出来,如今玉
人在怀,龙辉潜在的兽性已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紧紧地抱住秦素雅,不由分说朝着玉人红艳的小嘴吻去,舌头霸道地钻
进秦素雅的小嘴内。
秦素雅牙关要咬得如铁门,龙辉使劲全力也撬不开中间的牙关,就在牙齿外
面灵蛇一般的游走,探寻敏感点。
龙辉舔着秦素雅的牙龈,觉得比嘴唇更加香滑,更是乐此不彼。
秦素雅刹那间只感觉到,龙辉的舌头火烫滚热,舔过她牙龈的地方,很是酥
麻,她的牙齿已经开始咬不住了。
就在秦素雅苦苦支撑之际,突然感到双腿之间有一硬物顶入,竟是龙辉的男
根。
粗壮的阳具跟着裤子依旧不减雄风,火热的气息更胜桶内热水,直截了当地
逼向秦素雅那柔嫩的私处。
「唔……」
下身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秦素雅再也无力紧守牙关,龙辉火热的舌头得以
长驱直入。
秦素雅虽是羞愤交加,但被龙辉封住嘴唇,发出不了一丝声音,只能以喉咙
挤出那幺几声让男人更加热血勃发的声息。
龙辉只觉得怀中之人竟隐隐与楚婉冰重叠在一起,内心不禁呼喊着:「冰儿
,冰儿,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心中生起浓浓的爱意,动作便多了几分温柔。
舌头如同灵蛇般在秦素雅檀口内拨动,一双大手更在那赤裸的娇躯上下其手
,抚摸那丰润滑腻的肌肤。
秦素雅虽是名门闺秀,但对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自亭亭玉立以来她便一直
憧憬着未来的夫君。
再加上七夕那日的诗词大会,龙辉的那首诗词,已是令秦素雅对年轻男子心
生好感。
心中的好感再加上肉体潜在的欲望,秦素雅的处子春情竟渐渐被龙辉挑起,
渐渐停止挣扎,缓缓放松身子,倚在男儿身上任其索取。
龙辉的手攀上少女挺拔的俏乳,一阵贪婪捏揉,低下头就唇,噙住了乳峰顶
端的娇艳小樱桃,激动而狂乱地吸吮舔咂,滚烫的气息不断喷吐,在雪峰之上。
龙辉只觉得乳肉香滑细腻,散发着处子独特的乳香,叫人如痴如醉。
扑面袭至的男人气息包围住了秦素雅,令她一阵晕眩,嘤咛一声,娇躯已然
酥软了大半。
好一会后,龙辉方才放过了她的酥峰,带着强烈的征服快感,嘴唇一路蜿蜒
下移,憋了一口气,滑过乳心雪腹,沉入水底,来到秦素雅紧紧夹住的双腿之前
。
处子的妙物晶莹如美玉,粉嫩似红脂,且距离如此之近,便连最为细微的皱
褶都是清晰可见,龙辉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他把嘴里的珠子含在一边,拚命伸长
舌头轻抵柔探。
「哦!」
秦素雅猛地扬起臻首,喉咙内发出一声销魂的娇吟,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
霎那间便给汹涌而至的刺激淹没了。
龙辉正在享用美人粉嫩如脂、娇艳如花瓣的肉缝,忽见一条细小的肉儿从红
脂堆里巍巍颤颤地探出头来,娇娇俏俏地挺竖于幼缝的上角,剔透得仿如刚刚凝
结的琥珀,原来是美人的阴蒂。
龙辉不假思索当下挺舌挑去。
「啊……唔!」
秦素雅差点叫出声来,惊慌中急忙刹住,硬生生地咬紧牙关,把声音死死地
卡在嘴边。
「这冤家,怎能如此欺负我!」
秦素雅娇羞难当,一双玉腿牢牢夹住,紧紧护住那最后的关卡。
龙辉见少女的私处被圆润的大腿挡住,心中大急,伸出双手便去掰开。
秦素雅此时浑身上下皆已敏感异常,玉腿被龙辉的手掌一接触便已泛起一片
可爱的肉疙瘩,哪还有意思力气,被水下的冤家轻而易举地分开双腿,龙辉见状
,竟一口噙住了那奇嫩肉儿。
秦素雅娇躯一震,整个人差点沉入水里去,慌把两手抓住桶沿,心中又羞又
怕:「唔……要死了……这冤家竟……竟来咬我哩……」
龙辉时含时吮,不敢丝毫鲁莽,眼角突然瞥见秦素雅那两只秀美绝伦的白足
挺得笔直,不知怎的,心中乍然狂荡,猛对着那粉红的蚌珠用力吸咂起来。
「嗳呀……」
秦素雅失声闷哼,蓦觉大片酥麻温热之感自腹底扩散,紧接一股似尿非尿的
感觉猛烈袭来,脑海里一阵空白,倏地痉挛起来。
秦素雅哆嗦着嫣红的嘴儿,身子不禁地一下接一下的娇抖起来。
水底下的龙辉正吸咂得不亦乐乎,突感唇间的嫩物猛烈一缩,竟给挣脱开去
,然后眼前便混浊起来,但见水中弥漫着丝丝乳色的浆儿,一端犹连着花缝,如
烟似雾地柔旋缓转,半晌未散,似是浓稠之极,原来美人竟已泄身。
龙辉大感得意,立即浮出水面,只见秦素雅俏目迷濛通体皆软,一副大病的
模样,更加人怜惜万分。
龙辉轻轻将她搂住,出奇的是这次她并未挣扎,只是柔顺地倒在龙辉怀中。
龙辉轻吻着秦素雅光洁的额头道:「秦姑娘,你觉得怎幺样。」
此话一出,怀中佳人娇躯猛然扭动,龙辉蓦然觉得腰间被狠狠拧了一下,痛
得他龇牙咧嘴。
秦素雅眉目泛红,嗓音有些呜咽道:「到这个时候,你,你还……叫人家秦
姑娘……」
龙辉心中灵光,笑着轻拍佳人粉背道:「是我不好,素雅莫要生气。」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肩膀上,笑道:「这还差不多。」
龙辉双手继续抚摸秦素雅的娇躯,手心时而落于丰乳,时而落于粉背,时而
落于玉腿,时而落于翘臀,不断地爱抚使得秦素雅此时已是媚眼如丝、娇靥如火
。
第十七回《才女柔情》龙辉环着秦素雅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
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秦素雅道:「素雅
,我要你。」
秦素雅脸色殷红,贝齿轻咬朱唇,玉臂轻展,环住龙辉的脖子,鲜红性感的
朱唇微张道:「你这冤家,都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拒绝你幺?」
龙辉再不迟疑解开腰带,释放压抑已久的龙根,双手将秦素雅抱起,令她双
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
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火热的龟头顶在自己娇柔敏感的花瓣,惹得秦素雅身子又是一阵哆嗦,私处
再次渗出汨汨汁水,龙辉深吸一口气,沉腰扎马,龙枪抵住玉门关,腰肢猛然向
前一挺,龙根叩关而入,两人下体之处顿时冒出一股殷红,少女变成了妇人。
这一下子痛得秦素雅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龙辉腰肢,不许他
抖动阳具。
龙辉不敢造次当下体贴地紧抱秦素雅,一手托住她的玉臀,一手按在粉背,
并吻上佳人朱唇。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龙辉一手抚摸秦素雅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
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秦素雅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龙辉的怜惜之情。
秦素雅红着小脸低声道:「能退去吗?」
龙辉见她心有余悸,只好乖乖抽退。
谁知在抽出凶器的时候,不知道阳具在玉人的普道哪儿刮着了一下,惹得秦
素雅一阵哆嗦,身子微微一颤,竟又涌出一股蜜液。
龙辉初经人事,但也不是什幺都不懂,相反他的理论经验丰富之极。
美人密道变得湿滑,显然已是动了情欲,龙辉此刻福至心灵,赶紧将龙枪复
又前顶,力道凶猛,竟然一下刺到了更深的地方,前端蓦软,不知顶到了一粒什
幺,刹那间整根肉棒都木了起来。
「哦!」
秦素雅被这一下顶得身躯一抖,双腿缠住龙辉腰肢,双臂环住龙辉脖子,如
同一条白蛇般牢牢缠住情郎。
龙辉初尝人事,心中大感兴奋,龙根精神抖索,在秦素雅体内驰骋起来,枪
枪刺入美人芳魂,棒棒打在妖娆心魄。
秦素雅虽是处子初夜,玉门首开,但花径早已湿润,再加上置身于水中,更
增添了润滑之效果,龙辉抽动起来丝毫不觉费力,而且紧凑的普道使得龙辉更加
舒畅销魂。
两人灵欲交融,皆是神魂颠倒,动作也开始有些粗野。
龙辉双手抱住秦素雅雪臀,腰肢抽动的速度也渐渐加快,秦素雅的一双玉臂
如同水蛇般紧紧缠住龙辉脖子,粉腿牢牢地箍住龙辉腰肢,犹如一只小树懒般挂
在龙辉身上,雪臀随着龙辉的抽插摆动。
毕竟是初经云雨,秦素雅渐渐抵挡不住,呻吟之声越来越多,喘息变的急促
起来,抑制不住发出娇浪的呻吟,虽然她已经刻意压底声音,她柔腻的声音钻进
在龙辉耳中却是有着极大的魅惑,格外荡人心脾。
随着抽插,龙辉渐感一股迫切正在体内迅速膨胀,底下的肉棒仿若暴涨了一
围。
「嗳呀!」
秦素雅失声乍啼。
秦素雅猛觉体内的巨棒炙如烧炭,似比先前还要烫热近倍,煨得花房如酥似
化,迷濛的双眼蓦地大睁,春意昂然,那双媚眼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知道自已的精门即将失守,也不刻意忍耐,双手手掌抓住秦素雅那肥嫩
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不要命地抖动。
而秦素雅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嫩肉紧紧将龙
辉的龙枪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龙辉通体舒畅,再加上秦
素雅有时雪臀甩动,那种快感比起当日云萍、雪妮的小嘴吮吸更加销魂。
秦素雅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排山倒海而至的汹涌快美冲击着这位才女的肉
体与灵魂,突然猛然打了个哆嗦,一缩雪股,娇躯一阵痉挛,雪腹迷人地一下下
抽搐起来,泄出了至美的浆汁。
龙辉只觉棒头一麻,已给油油软软的阴精淋着,眨眼包住了整根茎身,刹那
间魂酥骨销,眼看也要达到高潮,于是鼓起余勇又插了二三十下,精关一松,也
跟着一泻如注。
滚烫的阳精化做一道道炙热的浆箭激射而出,深深注入了才女无比矜贵的窄
嫩花苞。
「怎……怎会这……这样的……呜……」
秦素雅乍酥乍悸,不能自抑地丢吐花浆,快感冲击着她全身每一处地方,双
目不由地紧紧闭住,脸颊滑下两道晶莹的情泪。
激情消散,两人紧紧相拥,秦素雅双腿发软,要不是靠在龙辉身上恐怕早就
跌坐在水桶内。
龙辉享受着美人的依靠,紧紧绷住的精神得到一丝的放松,暂时忘却了血海
深仇以及潜伏的危机。
良久,秦素雅才回过神来,脸颊不禁一阵发烫,想起刚才与情郎交欢的姿势
实在太过放荡,这种姿势就算是久经阵仗的青楼女子都未必试过,而自己用这个
姿势献出处子之身。
龙辉低声道:「素雅妹妹,累吗?」
秦素雅一听就不乐意了,仰起俏脸嗔道:「什幺妹妹,你这小冤家比我大吗
?」
龙辉微微一愣,眼前美人似乎还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由于平日调戏小姑娘的
时候的习惯地喊人家妹妹,所以「妹妹」
二字习惯地脱口而出。
龙辉笑嘻嘻地道:「我就要叫你妹妹,怎幺样!」
秦素雅伸出修长的手指戳着龙辉的胸膛,嗔怪道:「不准,要叫姐姐!我今
年十八了,你最多也就十五。」
龙辉一愣,忖道:「这美人还猜得真准。」
当即棒打随蛇上,邪笑道:「素雅姐姐的确比我大,特别是这几个地方!」
说话间一手抓住肥嫩的雪臀,一手按在高耸的玉乳,还不停的揉捏。
秦素雅刚高潮后的身子敏感异常,被这小子这幺一闹,差一点就呻吟出来。
秦素雅轻咬红唇,心中恨恨地道:「天哪,我怎幺失身给这幺个小混蛋、小
流氓!」
想到这里气得她张开贝齿,就在龙辉肩膀上来了一口。
「哎呀,谋杀亲夫了!」
龙辉脸上装出夸张的表情道。
秦素雅根本就不忍心用力,只是轻轻地在上边咬了一下,谁知这小子竟装得
煞有介事,气得秦素雅在他胸口擂了两拳。
龙辉嘿嘿一笑,猛地将她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笑道:「妹子
,快叫声哥哥!」
秦素雅摇头道:「不叫,应该是小弟弟叫我一声姐姐!」
龙辉把她丢在床上,对着那高耸的臀部就拍了一掌,浑圆的臀肉被打得一阵
颤抖,荡出一阵阵诱人的臀浪。
「嗯!」
秦素雅只觉得着小冤家的手掌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在自己圆润的雪臀上拍
上那幺一掌,虽有些疼痛,但却使得自己浑身一阵酥麻,使得她忍不住娇吟一声
,而且本疲惫的身子竟再次生出那羞人的感觉。
「叫哥哥!」
「不叫!」
龙辉抱起秦素雅的娇躯,将她整个美好的娇躯按在膝盖上,让两瓣肥臀高高
撅起,圆圆滚滚的颤颤微微的。
「哎呀!」
秦素雅又发出一声娇啼。
龙辉手掌朝着那对圆翘的雪股拍下,清晰地看见美人的雪臀一阵晃动,荡起
一阵耀眼的臀波,而且这次力度有些大,竟将雪白的臀肉拍得有些红彤彤的。
雪白之中泛起一丝殷红,两片圆润的玉臀散发着妖异魅惑的色彩,惹得龙辉
小腹一阵火热,射过精后的龙根又再次抬头。
龙辉当即将美人压在床榻上,使其崛起浑圆的美臀,竖起龙根对着那红嫩的
花瓣一插到底!秦素雅四肢着床,撅着屁股摆出狗交般的姿势,任由爱郎索取。
突然而至的侵袭使得秦素雅忍不住叫出声来:「嗯……你……你又欺负人家
!」
秦素雅想到情郎用此等羞人的姿势欺负来欺负自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委屈
,眼睛一片通红,泪珠缓缓淌下。
龙辉丝毫未感到身下美人心中苦楚,只是一味地抽动,杀得秦素雅花枝乱颤
,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龙枪刚猛,枪枪皆挑美人中宫。
秦素雅只觉得体内那最敏感的之处被身后男儿尽情地侵犯着,火热的棒头尽
数打在细嫩花心之上,心中那一丝委屈已被畅美快感淹没,忍不住地娇啼起来,
身子渐渐应和身后男人。
每当龙辉的肉棒向后退去之际,秦素雅的美臀便会不自主地向后送去,似乎
舍不得爱郎离去;而龙辉挺枪再次深入之际,秦素雅的双腿便会一阵痉挛哆嗦,
并同时带动腔内嫩肉收缩,夹得龙辉好不痛快。
秦素雅的雪臀又翘又挺,被龙辉的大阳具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迎合
龙辉。
龙辉阴部与秦素雅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
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
火星飞溅。
雪白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一片,散发着妖魅的色彩,看着这些龙辉顿感一阵肉
紧,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亦滑至胸前,捧起巨大的双乳,使劲的柔弄着。
「好一对妙品,圆润丰满,光滑柔软,真乃上品!」
龙辉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肉团,暗自赞道,那对乳球在龙辉的进攻下,宛如一
对调皮的孩子,不断地想挣开龙辉的把握。
秦素雅被上下敏感之处皆被龙辉掌握,已是无力招架,只能回过头来,以哀
求的目光看着龙辉,美目似乎在说:「你一点都不疼惜人家!」
龙辉读明白美人目光的含义,探头吻住美人双唇,口舌交缠。
唇分之际,竟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
两人凝视着对方,眼中更是含情脉脉。
龙辉想起春宫图里的一些画面,忖道:「该死,只记得贪图享乐,连着最基
本得姿势都没用过。」
于是退出了肉棒,却又把秦素雅翻到正面。
秦素雅不敢面对龙辉火热的目光,只是偏过头去,谁知她才刚偏过头,龙辉
的肉棒又再次插入,一样是那样的深,那样的充实。
男儿的动作越发疯狂,秦素雅的身子犹如大海中的孤舟般不断漂浮,胸前玉
乳抖动的更欢。
这次正面观看江南第一才女的身子,龙辉只觉得美不胜收,特别是那阵阵乳
波以及不断抽搐收缩的雪腹,使得龙辉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一双大手狠狠地抓
住跳动的双乳,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素雅妹子,快点叫我哥哥!」
龙辉笑嘻嘻地道。
「不叫!」
秦素雅倔强地崛起小嘴道,谁知却引来龙辉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杀得秦素雅
上气不接下气「恩……你……你使诈……好了,好了……我叫……哥哥……」
秦素雅已是语不成声,只能乖乖服软。
「哥哥,慢点,素雅快受不了啦!」
龙辉见她服输,便放缓了动作,抱着秦素雅一个翻身,两人就变成了女上男
下的姿势。
「素雅,你自己动一下吧!」
龙辉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赤裸的美人道。
「哦……这个姿势……好羞人……你这冤家就会用这些古怪的东西来羞辱人
家!」
秦素雅涨红着脸嗔道,纤腰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要把龙辉的肉棒吞入到
更深的地方。
一对丰满奶子随着秦素雅的套弄上下摆动,蜜穴中的浪水一阵一阵地溢出,
将龙辉的小腹都打湿。
秦素雅一双玉手撑在龙辉的胸膛上,浑圆的雪肥臀转动着,湿滑的密道夹着
肉棒在飞快地撸动着。
「素雅……你夹得我好舒服,再快点……啊……」
此时龙辉那双大手已经移到了秦素雅的胸前,大肆玩弄了她那跃动的双丸。
得到情郎的赞赏,秦素雅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
重重砸下;时而以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
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虽然体内快感不断,但秦素雅怕惊动外边的人,始终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嗓子
,哪怕是再怎幺舒服销魂,也只是单纯地从喉咙里发出「恩、哦、咦」
等几个音节。
而底下的龙辉可不管这幺多,一手握住秦素雅的蛇腰,一手抓住一粒饱满的
奶子,腰肢用力地向上挺动,杀得秦素雅舒服得几乎要哭出来。
「好哥哥,慢点……素雅怕忍不住……叫出声来,惊动别人!」
秦素雅断断续续地道。
龙辉这才清醒,此刻虽然销魂,但若是惊动外人恐怕大是不妥,而且还可能
将自己再次置身险境。
于是龙辉停止挺动,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秦素雅的伺候,细细地体会着肉棒
传来的挤压感和舒适感。
看着美人在自己身上难耐地耸动,动作虽是轻缓,但也是细水长流,柔情万
分。
美人丰臀缓慢吞吐着肉棒,秦素雅胸前的两颗肉球随之微微颤动,比那种剧
烈抖动的乳波又是另一种滋味。
龙辉的动作也不再那幺粗暴,伸出双手轻柔的抚摸那对乳球,时而用手心摩
擦乳肉,时而用手指轻捏乳头。
两人的动作犹如斜风细雨,细火慢炖,然而就是这种温柔的动作竟叫两人更
感快美。
「恩,哥哥……快抱紧我……要,要到了!」
秦素雅浑身一阵哆嗦,喉咙里发出一阵甜腻的娇啼,细白的身子不住抽搐,
蜜穴仿佛有生命般不住地抽吸挤压龙辉的肉棒。
龙辉在这销魂的快感中,再次精关失守,龙枪霎时鼓胀数倍,火热的阳精勃
然喷发,将秦素雅的花房尽数灌满。
风消雨散后,房间内弥漫着交媾后独特的气息,男人沉重的鼻息,女人娇柔
的喘气……秦素雅伏在龙辉身上,呢喃道:「辉君,素雅现在都已是你的人了,
你今后可不要辜负妾身。」
龙辉抚着秦素雅光滑的脊背,柔声道:「好素雅,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好好
疼爱予你。」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那迷茫的前途以及凶险的处境,底气顿感不足。
秦素雅似乎感觉到龙辉的心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好弟弟,究竟发生
了什幺事,可以告诉姐姐吗?」
龙辉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只听得秦素雅一阵目瞪口呆。
「原来你身上发生了这幺多不可思议的事,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帮你洗脱
罪名。」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胸口道,「谁叫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龙辉突然坐直身子,道:「什幺姐姐弟弟,明明我是哥哥。」
秦素雅咯咯笑道:「你明明就比人家小嘛,刚才就知道欺负姐姐硬是逼人家
喊你哥哥。」
龙辉不服气道:「我哪里小了!好啊,既然你说刚才是哥哥逼你,那我再逼
迫你一次。」
话音未落下身龙枪又有抬头之势。
秦素雅感觉到小腹被顶住,不禁花容失色,哀求道:「好哥哥,我叫你好哥
哥还不行吗,素雅真的不能再承受你的鞭挞了……」
「现在才叫哥哥,迟了……」
「哎哟,你这冤家……好粗啊……又塞满了……」
龙辉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当是勇猛非常,秦素雅玉门初开,柔情涌动,尽
力应和爱郎,刹那间满屋皆春。
有道是:凡胎俗体红尘爱,英雄美人情丝动。
九天云里芙蓉苑,龙家男儿叩门来。
第十八回《崔家贵妇》这几日龙辉躲在秦素雅的闺房内,一步不出。
龙辉的伤势在那张丝绢的帮助下竟已痊愈,但体内的真气未见增加,反而不
住流逝,果真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是留不住。
龙辉一直想找出当日吸元之法,可惜在自己身体痊愈之后那张丝绢竟不再出
现任何神奇的异能。
「辉弟弟,吃饭了!「秦素雅那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妮子无论如何都
是叫自己做弟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喊自己哥哥,龙辉也不再跟她计较了。
这几日经过龙辉的反复灌溉与滋润,秦素雅脱去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少妇风
韵,身子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饱满的双峰将胸口的衣服胀起一道浑
圆的弧线,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犹如杨风弱柳;丰满的翘臀与纤细的蛮腰形成
夸张的腰臀曲线。龙辉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忖道:「你这妮子,今晚定要你再
叫我哥哥。」
秦素雅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竟有些燥热,心里已知道这
小冤家的龌龊念头,暗呸一声。
龙辉轻轻搂住秦素雅纤腰,笑道:「素雅,今天又有什幺好菜?」
秦素雅感觉到身后的小冤家故意将气吹到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几乎酥软,但
还是强忍镇定打开食盒,说道:「有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活烧甲鱼。」
龙辉这几日吃得比在家还要好,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菜式,许多菜都是从未
见过,连他都不由得感叹船主人的奢华。
龙辉听完后问道:「活烧甲鱼我都是听过,至于那个什幺三白三鲜、卧龙凤
雏汤究竟是什幺?」
秦素雅嫣然笑道:「三白是太湖三白,小银鱼、白财鱼、白虾,三鲜是长江
三鲜,刀鱼、鲥鱼、河豚。白虾、河豚均用蒸的,其他四鱼都用炖;至于卧龙凤
雏汤就是用二两重的活鲍两只,去脏取肉,再将五只雏鸡脯翅的尖儿碎切成丝,
这两样加上椒料、葱花、香菜之类,花半个时辰揭成清汤,干的丢掉,只留汤汁
。鲍鱼是卧龙,雏鸡为凤雏,故有此名。」
龙辉听了顿时食指大动,放开秦素雅迫不及待地品尝美食,秦素雅也暗舒一
口气,这小冤家终于不来闹自己了。
「素雅妹子,你在吗?」
就在龙辉吃得正欢之时,门外传来一把悦耳女声,声如玉珠罗盘,柔腻甜美
,龙辉认得这人的声音,正是那日进来的「夫人」。
秦素雅朝着衣柜指了指,龙辉会意,立即躲进衣柜。
秦素雅见龙辉躲好,便开口应道:「姐姐稍等,妹妹这就来开门!」
龙辉通过柜门镂雕观察情况,只见一风姿卓越的绛衣女子步入房内。
那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柳眉凤目,樱口琼鼻,丰臀细
腰,掩映在绛色衣裙的身躯成熟丰满,凹凸有致,便如一道玲珑的曲线,柔软的
秀发扎了一个妇人髻儿,显然已是罗敷有夫,但她身上有着一股秦素雅、楚婉冰
都没有的成熟风韵,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高雅知性的韵味,更增添她的魅力。
那绛衣女子热情地拉住秦素雅的手笑道:「素雅这几天你足不出户的,倒是
变得更加漂亮了。」
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秦素雅这几日都跟龙辉在房里胡天胡帝,不禁玉
面生晕。
绛衣女子眉头微皱,不禁心生疑惑:「素雅妹子房里怎幺会有股怪味?」
突然似乎想到什幺,玉脸也不禁泛红。
龙辉昨夜与秦素雅交欢后还残留这几分微弱的气味,那绛衣女子已是妇人,
那能瞒得过她。
当即忖道:「难道素雅妹子房里藏了个男人?难怪这几天都不准下人进入她
房间,想不到我这妹子也春心荡漾,只是不知什幺样的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绛衣女子杏眼一转,不着痕迹地扫了房间一眼,笑道:「妹妹,姐姐还有点
事,就不打扰你了。」
秦素雅道:「崔姐姐哪的话,小妹只是你船上的客人,应该是小妹打扰你才
是。」
崔姓绛衣女子走出房门时突然说了一句道:「妹子,你可有看得上眼的男子
,若有不妨跟姐姐说说,让姐姐帮你把把关。」
秦素雅被说中心事,不禁玉脸一红,低头细语道:「崔姐姐就会拿人家开玩
笑,真是的。」
龙辉在衣柜内看得真切,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这女人似乎看出了些什幺
,才故意说这话试探素雅的。」
崔姓绛衣女子意味深长地对着秦素雅笑了笑便离开了。
看到人走后,秦素雅这才松了口气,替龙辉打开衣柜,素手抚心,心有余悸
地道:「崔姐姐心思细腻,我还以为会被她看出什幺破绽,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
龙辉皱眉道:「她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大有深意。」
秦素雅微微一愣,道:「莫非她已经看出破绽了。」
龙辉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中计了,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来试探你,刚才
素雅你的脸蛋一红,她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咯咯,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猜透妾身的用意。」
房门被人推开,那名绛衣女子笑吟吟地踏进屋内。
秦素雅脸蛋刷地一下变红了,断断续续地道:「崔姐姐,你,你……没有走
?」
绛衣女子笑道:「我要是走了,又怎幺能看到素雅妹子的心上人呢。妹妹你
也太不厚道了,找了个如意郎君竞不跟姐姐说一声。」
龙辉朝她施礼道:「小生唐突登门,实在是大失礼数,还望夫人见谅。」
绛衣女子笑道:「公子可没对妾身失礼,这礼数的话应该是对素雅的爹爹说
去。」
言下之意便是你偷了人家的女儿该怎幺向当父亲的交代。
秦素雅耳根都快红透了,小脑袋几乎快要埋进高耸的胸脯内。
绛衣女子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道:「那天潜入船内的人就是你吧!楚江水
师营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恐怕与你有关.我若没猜错,你就是朝廷与武林都在
追捕的那个通缉犯!」
龙辉猛地挺直身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咕咕做响,眼中露出强烈地
敌意。
而那名绛衣女子依旧是一派从容,杏眼如水,秋波流转,根本没将龙辉的敌
意放在眼里。
绛衣女子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不俗。可惜少了几分杀气,不然
的话还真可能吓倒我这妇道人家。」
龙辉眯着眼睛,神态自若,但左手五根手指却绷得紧紧的,只要一有机会立
即出手制出此女。
绛衣女子眼珠一转,笑道:「小弟弟,你若想出手就来试试,姐姐就让你三
招。」
龙辉自从逃出地牢以来便是一直被人追着打,早就十分憋气,如今就连一个
女人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怎能叫他不动怒。
「夸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龙辉冷哼一声,踏上几步,左手向绛衣女子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
,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竟是追魂爪。
绛衣女子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龙辉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快猛。
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龙辉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龙辉便似变成了一个索
命厉鬼,阴风阵阵,鬼气弥漫,将绛衣女子压制得无处躲闪。
绛衣女子身法曼妙无比,犹如穿花玉蝶,在追魂爪的缝隙之间躲闪着,但是
追魂爪一旦施展便是同厉鬼索命,不死不休。
绛衣女子渐觉不支,也不顾得什幺让招之言,立即提元运气,娇喝一声,右
手忽地探出,如一只玉色大蝶,穿过层层利爪,拂向龙辉肘上曲池穴。
龙辉长笑一声:「还说让我三招呢,真是癞蛤蟆张嘴——胡吹大气!」
说话间双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势。
绛衣女子柳眉一扬,笑吟吟地道:「言出必践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我们
这些小女子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那绛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开龙辉利爪,两只雪白的手指,轻轻捏向
龙辉「少渊」
穴。
龙辉右手急来帮忙,使了个出追魂爪中的「吹灯拔蜡」,隔那两根手指,左
手则使「勾魂夺魄」,五指如锄,反钩绛衣女子「太液」
穴,但绛衣女子手臂形同无物,倏地从他双手间脱出。
龙辉正欲后跃,女子五指飘如惊风,又往他心口拂来,无奈之下,龙辉连使
「尸横遍野」、「阴司鬼池」
拆解。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尺,所用之招数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绛衣女子脸上挂着
从容笑意,而且始终只用一臂,但飘飘忽忽,千变万化,将龙辉逼得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他将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无法脱身。
从几大高手吸来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追魂爪只剩一个空架子,毫无
威力所言,若是由鬼幽施展,不出三招便可辣手摧花。
顷刻间拆过百招,龙辉使个「冤鬼缠身」,双手绞向绛衣女子手腕。
绛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龙辉肘间一托。
龙辉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木制地板地上滑出丈余,「碰」
的一声,背脊撞着墙角的紫金香炉。
龙辉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欲骂,忽见秦素雅挡在绛衣女子跟前急声道:「崔
姐姐,不要打了!」
绛衣女子皱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阴邪之极,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秦素雅摇头道:「崔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
绛衣女子见这丫头神色坚定,心中有气,忖道:「这小魔头定是使了什幺淫
邪之法占了素雅的身子,还把素雅骗得死心塌地。我这妹子什幺都好,就是死心
眼,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也罢待我杀了这小魔头在慢慢开导她!」
绛衣女子一心认定龙辉乃淫邪采花之徒,心中已是动了杀机。
只见她指捏法诀,云袖轻挥,使了出一道柔劲将秦素雅推开,对着龙辉便是
一掌拍来。
龙辉心念急转,体内残存的真气急速运转,鬼脉阴气瞬间化作佛门圣气,霎
时间龙辉身上乏起淡淡金光,神态自若,法相庄严,犹如得道高僧。
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别说那绛衣女子一头雾水,就连龙
辉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幺事。
心中虽是惊讶,但却不减除魔之心,绛衣女子玉掌翻动直取龙辉面门。
龙辉双掌平平推出,招式朴实无华,大巧不工,竟是佛门绝学——大梵圣印
。
龙辉只是脑海中浮现当日持法明王所使用得大梵圣印,体内真气便自行由邪
化圣,使得他能模仿出佛门至刚至阳的降魔之招。
两人毫无花俏地对上一掌——根基比拼,力强者胜!龙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大梵圣印至阳至刚,绛衣女子虽是打伤龙辉但也被这至刚掌力震得气血翻滚
、内息不畅。
龙辉强忍伤痛,再次运转体内真气,佛门圣气化为儒家正气,气质也随之转
变,此时龙辉傲骨铿锵、气度不凡,犹如儒门大鸿。
紫气初现,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绛衣女子看着散发紫气的龙辉
,暗中运气平复翻涌血气,并问道:「好奇怪的小魔头除了鬼脉心经外,你竟还
能使出佛门、儒门的绝招,你到底是什幺来历?」
龙辉道:「我说过我不是昊天教的人,更不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
绛衣女子秀眉轻扬,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
话音方落,真气澎湃,衣裙随之而动,一双凤目射出夺目精光,尽显巾帼之
风。
秦素雅与她相熟,自然识得厉害,急忙提醒龙辉道:「龙辉小心,这是冰火
浑天决,刚柔并济,冰火相符,十分厉害」
绛衣女子暗骂道:「你这死丫头真是吃里扒外,我帮你的忙,你却向着那个
小子。」
想到这里,心中更添五分杀意,运足内元,势要将龙辉毙于掌下。
绛衣女子双掌一分,顿生异象,左冰右火,冷热交替,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
兵分两路涌向龙辉。
龙辉不甘示弱,运起儒门正气,祭起紫阳玄功,迎敌——战!冰火二气激斗
紫阳真元,两人拳来脚往,转眼间便交手数十个回合。
龙辉由于使用儒门正气,鬼幽传授的招数无法使用,龙辉只能使用最为粗陋
的拳脚功夫,反观绛衣女子不但根基远胜龙辉,而且招式精妙绝伦,毫不费力地
便将龙辉压下。
绛衣女子玉手一挥,灵巧地拍向龙辉的手腕,寒冰之气侵入龙辉体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血气仿佛停滞一般,失去了大半力气。
绛衣女子朝龙辉胸口再发一掌,掌势轻灵飘逸,犹如妙龄女子为情郎抹汗般
温柔,但龙辉只觉得胸口犹如巨石压顶,随即便有一股灼热之气钻入一冰一火,
一寒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龙辉体内相互碰撞,产生至极无比的伤害。
寒冰之气使得经脉收缩,烈火之气却令经脉扩张,龙辉只觉得时而冰冷刺骨
,时而灼热难当。
「龙辉!」
秦素雅娇呼一声,便要扑过去,但是那绛衣女子一把将她揪住。
秦素雅芊芊弱质又如何能挣得开,看着龙辉脸色时青时红,不觉心痛欲碎,
一句话还未出口,眼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绛衣女子忖道:「这小子中了我的凌霄毁元掌,不出半刻便会经脉尽断而死
,只是素雅妹妹对他似乎情根深种,说不定从此以后恨起我来,但这也是没办法
中的办法,这小子乃朝廷与武林共同通缉犯,素雅妹子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有什幺
好下场。」
龙辉只觉五脏六腑一紧,生生挤在一处,冰火交缠,但他瞠目咬牙,那怕是
牙关中迸出血来也不出一声。
绛衣女子不禁暗自叹道:「身受冰火煎熬,这小魔头竟一声不出,倒也十分
硬气,难怪素雅看上他。」
冰火二气在体内激荡,龙辉死去活来,不一阵,连出声的气力也没有了,唯
有阵阵奇痛汹涌如潮,几经晕厥,几度痛醒,偏偏又不能速死,其中滋味,较之
当日鬼脉阴气入体之时还要难受几分。
秦素雅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绛衣女子,两步抢上,将龙辉搂在怀里,
叫道:「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你就饶了他吧!」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崔蝶说过要杀他就一定要杀他,但看在他这般硬气
的份上,我便给他一条活路,这冰火之气还能持续半个时辰,若他能挨过去的话
,我便不再与他为难。」
话虽如此,不消片刻工夫,秦素雅但觉龙辉气息渐弱,距死不远,心头一急
,不禁瘫倒在龙辉身边,心中凄然:「龙辉倘若死了,我又何必再活。」
想到此处,忧愁略减,幽幽看了龙辉一眼,但见他面上肌肤扭曲得不成样子
,几乎辨认不出,顿时不忍再看。
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绛衣女子神情大变,抛下龙辉与秦素雅二人抢出舱外
,只见日落西山,天际渐暗,一叶轻舟黑影从下游逆流而上,距大船尚有二里,
但那箫声话却似近在耳边,从容平和,毫不费力。
待轻舟驶近,终于看清舟上之人。
年轻文士,容颜俊秀,头戴青纱小冠,身着云锦儒衫,身后立着个俊美童子
,抱了一柄斑斓古剑,唇红齿白,眉眼灵动,但除次二人之外并未见有船夫,小
舟仿佛自己驱动一般。
绛衣女子微微一愣,忖道:「想不到两年不见,这厮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此,
毫不费力地以内力驱使小舟逆流而上。」
年轻文士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小蝶,咱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
吧。」
那名为崔蝶的绛衣女子,脸色一沉,寒声道:「赵元涛,你放尊重些,小蝶
是你叫的吗!」
那赵元涛的文士摇头道:「是我失言,那我还是称呼你为韩夫人吧,只是不
知道邵庭在下边可好。」
崔蝶脸色一阵煞白,恨声道:「赵元涛,今日我崔蝶便要为先夫报仇!」
她玉手一挥,船头之上立即架起三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赵元涛。
赵元涛未露一丝惊恐之色,摇头笑道:「小蝶,你们崔家真不愧是当朝第一
世家,一艘商船竟也能架着几门火炮。当日邵庭是与我公平比武而死,你身为韩
家遗孀,竟然用火炮对付我,恐怕有辱韩家名声。」
崔蝶冷笑道:「公平比武?你赵元涛做的把戏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
崔蝶,先夫分明是遭你的卑鄙手段暗算。」
赵元涛叹道:「当日比武的结果,四大世家都都已经承认了,你又何必执着
呢。」
崔蝶冷笑一声,喝道:「有什幺话,你跟炮弹说吧!」
她玉手一挥,几名炮手立即点火,开炮!轰隆隆,三声巨响,三枚炮弹以雷
霆霹雳之势打向赵元涛。
赵元涛,冷笑一声道:「小蝶,莫非你真以为这些铁蛋疙瘩能奈何得了我吗
?」
铿锵一声,古剑出鞘,只见一道赤色剑光划破长空,赵元涛手中已握着一柄
赤红长剑。
赵元涛手腕一抖,剑气灵动,凝结成三个漩涡,笼罩住三枚炮弹,随即手臂
一挥,剑气激荡,将三枚炮弹物归原主。
崔蝶娇咤,挺身迎上,玉掌飘舞,三枚炮弹被她手掌一触,立即遭到冰封,
并未爆炸。
第十九回《香艳疗伤》赵元涛哈哈一笑,从小舟跃起,古朴长剑化作无数寒
光刺向崔蝶周身要害。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内元运转,寒冰真气或作烈火真气,衣袖挥动将三枚炮
弹打向赵元涛。
在烈火真气冲击之下,三枚炮弹立时爆炸,赵元涛无奈之下只得抱元守一,
长剑化作层层剑浪将身体包裹住,把爆炸隔绝开来,虽未受伤,但他也被爆破震
得掉到水中,顿时成了一直落汤鸡,好不狼狈。
「奸贼,纳命来!」
崔蝶得势不饶人,冰火浑天决提至最高功力,一双玉掌凌空拍下。
赵元涛身处水中,难以作出动作,情急之下他猛地沉入水中,以这个十分不
雅的姿势避开崔蝶的夺命之招。
这赵元涛昔日乃注重容貌礼仪之人,平日里派头十足,如今竟然使出潜水保
命之法,崔蝶虽是杀气十足,却不免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只见她一招不得手,立即转换一口真气,在半空一个翻身,试图回到甲板之
上。
然而就在崔蝶即将立足于甲板之上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仔细一看原来是
一枚飞镖,只见镖身泛着蓝光,显然是莫有剧毒。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衣袖一挥便将飞镖截下。
飞镖突袭只是扰敌,正主此刻杀至跟前,那名俊美童子几个起落便冲上崔家
船舰,抽出一把软剑,招招连环,直逼崔蝶要害。
崔蝶也非省油之灯,凝神敛气,气灌双袖,一对袖子似柔若刚,将逼命剑势
尽数挡下。
对了两招,崔蝶便已经看出那名童子的身份,冷笑道:「原来是快活谷的不
老神仙,亏你还是一方之雄,一派之主,怎的如此不要脸做人奴才。」
那名童子开口说道:「小丫头,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种激将法还
是省下吧。」
他随时年轻童子相貌,但声音却是沙哑苍老,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崔蝶也不再跟他啰嗦,左手凝寒冰,右手聚烈火,冰火二气分流而至。
软剑被崔蝶的袖子一扫,不老神仙只觉得身子半冷半热,不禁暗叹:「好厉
害的冰火浑天决!」
当即不敢怠慢,默运内气,对抗冰火之气,重新抖擞精神,持剑再战。
不老神仙使出快活谷之剑术,手中软剑织出无尽剑网,剑走无回之势。
崔蝶沉身跨步,在剑缝中游移动旋走,竟半分破绽。
激战半响,崔蝶反守为攻,招招连环,如行云流水,进侧路,步中宫,竟破
不老神仙攻势。
随即击溃防线,玉掌直拍气海。
只要这一掌拍下,不老神仙不死也得武功尽废,然而此刻江面突然串起一道
水柱,原来是赵元涛破水而出,加入战局。
赤红古剑化作一道红芒,以剑身挡在不老神仙气海之前,截下崔蝶掌功。
崔蝶眼神一寒,又是一掌拍落。
赵元涛不躲不闪,手捏剑指,戳向崔蝶玉掌。
碰的一声,气浪迸发,战局暂时分开。
逃过一劫的不老神仙眼中尽是愤怒和惊诧,道:「赵公子,这小丫头的实力
可真不简单。」
赵元涛道:「年亲一辈中能胜过小蝶的不超三人,当日四家论武,若是韩家
能让小蝶上场,赵某也难夺四家之武魁。」
崔蝶柳眉倒竖,寒声道:「姓赵的,四家论武之事若非你这卑鄙小人暗中使
诈,先夫怎会含恨而终!既然今日你送上门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妄为人妻!
」
赵元涛叹道:「小蝶,你要我如何解释,当日我与韩兄是公平一战,绝无半
点使奸耍诈。」
左一句小蝶,又一声小蝶,听得崔蝶差点气炸肺,烈火真气随着她的怒火燃
烧,赵元涛与不老神仙只感到热浪扑面而来,身体的水分仿佛要被蒸干。
赵元涛见势头不对,心知若给崔蝶将内力提至巅峰,即便合他与不老神仙之
力也难以讨好,于是当机立断,挥剑抢上,先发制人。
赵元涛手中赤剑化作一条血色巨蟒,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剑气纵横,毫无
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不老神仙见状也以软剑配合,如此便形成刚柔相济的剑网。
不老神仙也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如今竟不顾颜面,与人联手欺负一个寡
妇,着实叫人不齿。
崔蝶身处险境,尽显巾帼之气概,一对玉掌似轻若重,挥出阵阵绚丽火云,
毫无花俏地对上双剑。
以玉掌硬接双剑而不伤,这正是冰火浑天决中至高武式——火云掌。
不老神仙见崔蝶掌势惊人,不敢硬接,采取游走战术,配合赵元涛与崔蝶缠
斗。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火云掌虽然威力惊人,但面对不老神仙这种老狐
狸,始终难以奏效。
崔蝶当即祭起另一绝式——玄冰刀,寒气凝于左手,或作刀芒,应对不老神
仙。
右手火云掌,左手玄冰刀,冰火交融,生生不息。
崔蝶虽然以一敌二但却不落下风,进退得当,游刃有余。
反观不老神仙虽然是游斗,但却险象环生,玄冰刀气使得他气血不畅;而赵
元涛正面对敌,却未落下风,火云掌无论如何强猛始终难以突破他的剑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崔蝶忽感内息一窒,体内冰火之气瞬间失衡,不断地冲
击着周身经脉穴位,崔蝶喉咙一甜,口吐朱红。
形势急转而下,赵元涛冷笑一声,纵剑逼命,剑招凶狠毒辣,崔蝶只得退避
三舍,无奈面对两大高手夹击,始终力不从心。
「保护夫人!」
甲板上的武士见崔蝶遇险,提刀上前助阵。
不老神仙哼了一声道:「虾兵蟹将,别来坏了大爷的雅兴!」
说话间软剑抖擞,众武士脖子顿时溅出一片血红剑光闪烁,崔蝶被赵元涛削
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
赵元涛呵呵笑道:「小蝶当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我可真羡慕韩兄能娶
得如此佳人。」
他神态轻佻,眼中透着火热的光芒。
崔蝶羞恼交加,不顾内息混乱,勉力提元再战,无奈先机已失,如今又身负
内伤,已添五分败势。
赵元涛一柄长剑化成朵朵剑花,虽然招式凌厉,但却无杀敌之意,只是不断
地割破崔蝶的衣服,不多时,崔蝶那身绛红衣裙已是破损多处,隐隐透出那丝丝
春光。
赵元涛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帘间明
月独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寂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
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小蝶此诗乃我特地为你所做,这幺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念着
你,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不如我们暂且罢手,到船舱内好好说些贴心话。」
面对赵元涛的风言浪语,崔蝶气得是俏脸酡红,而对手的剑招越来越下作,
专攻自己的上下三路。
「住手!无耻小人!」
一声怒吼从船舱内传出,只见一个少年闪身而出,对着赵元涛便是一掌拍下
。
赵元涛家学渊博,一眼便认出这一掌的名堂,竟是「大梵圣印」,不敢怠慢
剑化回转之势,以轻灵剑浪荡开佛门绝艺。
赵元涛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顺着剑刃传来,手中之剑犹如烘炉铁一般滚烫,
若非他根基不凡手掌恐怕早已焦黑一片。
赵元涛暗吃一惊:「此人所有的虽是大梵圣印,可却无佛门那般宏大绵长之
势,可是却有一股锋锐凌烈之意,而且这股真气分明就是冰火浑天决的烈火真气
,这小子究竟是什幺来头。」
出手之人正是龙辉,那张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入侵的冰火二气尽数纳入丹
田,而刚才一掌却已经将烈火之气耗尽,丹田气海之内之余寒冰之气。
崔蝶见出手之人竟是那「淫邪之徒」,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而不老神仙那边,有一名黑衣汉子加入,使着一柄钢刀,刀招凶悍,一时间
竟将不老神仙打得节节败退。
赵元涛忖道:「这小子不但会冰火浑天决,更会佛门绝学大梵圣印,实力与
背景难以估计,而且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其实力深不可测,现在形势不明,还
是先行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当即转向不老神仙那边,连环三剑,迫开黑衣汉子,与不老神仙一同退去。
黑衣汉子怒喝一声:「贼子休走!」
便要追上去,只听崔蝶说道:「崔成,穷寇莫追,先替兄弟们疗伤。」
那崔成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救治伤者。
崔蝶俏脸惨白,望向龙辉的美目透着复杂之情。
良久,崔蝶朝龙辉款款拜去道:「龙公子,妾身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音方落,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颓然倒地。
船舱之内,崔家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崔蝶受伤昏迷不醒。
这时替崔蝶诊治的大夫从崔蝶屋内出来,崔成第一时间凑上来问道:「金大
夫,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
金大夫摇头道:「崔小姐体内真气失衡,相互冲击,导致经脉脏腑受损。」
「可有医治之法?」
金大夫叹道:「崔小姐修炼的内功乃冰火混元诀,最为讲究体内阴阳二气的
平衡,如今不知是何愿意,寒冰阴气衰弱,烈火阳气增长,小姐是女子,乃阴体
,如今阳盛阴衰,对她的伤害更大,若是再无法增加阴气,消化阳气,恐怕过不
了今天。」
崔家众人如遭雷击,人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有办法。
金大夫叹道:「老朽如今也只能以针灸之法,卸去小姐体内的阳火,但是这
法子始终是杯水车薪,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崔成急道:「金大夫,您老医术高明一定有法子救小姐,我崔成这就给你跪
下了,求求你!」
说罢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金大夫叹道:「只要有一个练有寒冰属性内力的高手替崔小姐推宫过血,便
可化解此次危机,但是现在去哪找这幺一个高手?」
崔成的心猛地跌倒谷底,这艘船上的崔家子弟没有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
而且冰火浑天决如此深奥的内功,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化解的。
「刚才,那个……姓龙的公子似乎用的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烈火真气。」
一名子弟若有所思地说道。
崔成猛地打了个激灵,抓住那个子弟问道:「你确定嘛?」
那小子被吓得有些哆嗦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崔成略微思索,拍手道:「哎呀,我怎幺没想到,那公子拍向赵元涛那一掌
蕴含的真气至刚炽烈,似乎真是烈火真气,若是如此小姐便有救。」
秦素雅闺房内,只见秦素雅忧心忡忡地坐在圆桌前,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
泪痕。
龙辉见她忧心不已,便出言安慰道:「素雅不用担心了,你崔姐姐武功高超
,这世上只有她收拾别人,能害她的人还没出世呢。」
想起不久前被崔蝶整的死去活来的情景,龙辉心里还有几分害怕。
秦素雅道:「崔姐姐突然吐血晕倒这又是何缘故?」
龙辉道:「可能是应为运功过度,导致体内真气失衡之故。」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急匆匆地道:「龙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成将金大夫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龙辉听后忖道:「如今我体内还有一股寒冰之气,想不到崔蝶方才打入我体
内的冰火二气如今竟成她的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难料。」
秦素雅见龙辉似乎有所犹豫,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不禁娇声道:「
龙辉,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崔姐姐计较了好吗,刚才你都出手相救了,就当我
求了你,救救崔姐姐吧!」
龙辉苦笑道:「素雅你还太看轻我了,崔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怎会袖手旁
观,这位大哥,带路吧,小弟勉力一试,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回崔小姐。」
崔成大喜,带着龙辉赶往崔蝶房间。
金大夫仔细替龙辉号脉,变道:「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寒冰之气,看来
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有救了。」
龙辉颔首道:「大夫,龙某该如何救助崔小姐呢?」
金大夫将龙辉带入房内,只见崔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其俏脸一片酡红,头
发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热。
金大夫道:「龙少侠,崔小姐体内阳火过盛,唯有靠你输入寒冰真气替她推
宫过血,压制阳火,增强阴元。」
龙辉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替崔小姐推宫过血,我也只是才
学了几天的武功,对于推宫过血是一无所知。」
金大夫不禁哑然,方才替他诊脉之时明明发觉这年轻人体内蕴含着颇为雄厚
的寒冰真气,观其真气之程度没有三五年苦功也难以练成,但他却不懂得这连二
流人士都会的推宫过血,若不是见他神态自若,言辞真诚,还真以为他是在消遣
自己,然而金大夫那里知道龙辉体内的真气乃方才崔蝶为取他性命而留下的。
金大夫耐下性子道:「从小姐的丹田及心坎两处穴位输入真气是最简单可行
的方法。」
这个推宫过血的方法是最为简单直接,龙辉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对方是
女子而这两处穴位确实女子敏感禁忌之处,这如何使得。
金大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虑,道:「救人如救火,江湖儿女岂会计较这幺多
繁杂礼节。待小姐醒来后老朽自当为你担当。」
龙辉忖道:「你说得轻松,天知道这婆娘醒过来后会怎幺收拾我。也罢,我
就勉力一试,大不了救了她之后我下去游楚江。」
金大夫见龙辉并未反对,便道:「运功过程不宜受人打扰,老朽便再次替你
们护法。」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便掀开盖在崔蝶身上的毛毯,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热浪之中却又带着少妇甜腻的体香。
再仔细只见那身绛色衣裙由于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娇躯之上,勾勒出丰盈
婀娜的曲线,最要命的是衣衫破损之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也许由于体内火气过
盛,雪白的肌肤盈盈泛着淡淡的桃红。
龙辉勉强按下那躁动的心,缓缓伸出右手按在心坎、左手按在丹田两处穴位
。
这一接触之下,龙辉只觉得右手触到一片丰满,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能够
感受到少妇那成熟的胸脯,还能感受到衣衫之下肌肤的细滑柔腻,按在丹田的左
手只差几分便可触及崔蝶桃源之洞。
龙辉的脑袋猛地一下炸开了,要不是有这个老头子在一旁,他很有可能就要
趁人之危了。
龙辉怕被老头看出破绽,急忙咬咬舌尖,压制躁动的邪火。
龙辉闭上双目,凝气聚神,缓缓调动丹田之内的寒冰之气,随着寒冰真气的
输入,崔蝶赤红的俏脸渐渐恢复正常,其呼吸也逐渐平稳。
金大夫见崔蝶情况好转,不由惊喜万分。
看起来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但是龙辉却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崔蝶打入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跟崔蝶体内的
真气相比。
龙辉的寒冰之气渐渐耗尽,但是崔蝶体内的阳火依旧旺盛。
那股阳火真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产生阴阳相吸的效果,将龙辉牢牢吸住,叫
他欲罢不能。
「糟糕!」
龙辉暗叫一声,那股阳火似乎找到宣泄口,疯狂地冲进龙辉体内,只在一瞬
间龙辉便被烤得头发发卷,衣服焦黄。
龙辉与崔蝶此刻已是经脉相连,气脉相通,生死相关,要幺两个同生,要幺
两人共死。
金大夫一眼便看出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几根银针,对准龙辉的几大要
穴刺去,欲助其宣泄,谁知还没靠近便受到热浪冲击,被震得昏迷过去。
由于男子体质属阳,龙辉的寒冰真气已然耗尽,所以助长阳火滋生,如今可
谓是进退两难,不消片刻,两人便会被阳火烧成灰烬。
唰第一声,崔蝶的衣裙化作飞灰,少妇成熟美艳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龙辉
跟前。
高耸丰满的玉乳,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出阵阵波浪,红润的乳头在热气之中
显得更加嫣红,修长的粉腿紧紧夹着正努力地遮掩着桃源春色。
龙辉已是被阳火烤得几乎脱水,哪还有心情欣赏眼前的春色,就在这时怀中
的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宣泄的阳火不断地抽吸,阳火真气经过丝绢的诱导竟变
得温顺起来,缓缓地流入龙辉丹田,如同往常一般本压缩成一个气团,老老实实
地呆在龙辉的丹田之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被热水烫过一般十分舒畅,受用无穷。
不出半刻,崔蝶体内的阳火已被平复,脸色也恢复正常。
龙辉这才缓了口气。
此刻,他的一只爪子竟还按在崔蝶的胸口,毫无阻隔地感受着那丰盈的玉乳
。
龙辉猛地咽了口唾沫,忖道:「娘的,这婆娘的胸比素雅还要大。」
虽知这般不妥,但龙辉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缓缓将手掌上移,轻轻地
抓只一只肥嫩的奶子,却无法将其掌握,丰盈的乳肉从指缝之中溢出,掌心更是
感受到突起的乳头。
「臭婆娘,你把我害得这幺惨,我现在抽回点油水,不算过分吧。」
龙辉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好大啊,比素雅的还要大三分。」
胯下之龙枪已是杀气腾腾。
按在丹田的左手缓缓地探至桃花洞,茂密的毛发之下那道肉缝,不断地冒着
热气,似乎比方才的阳火真气还热上几分。
龙辉寻到柔嫩的阴蒂,猛地一拧——「呜——「崔蝶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沉
的娇吟。「糟糕,这艘船可是她的地盘。」
就在龙辉几乎兽性大发时,脑海中还闪过一丝理智,「要是被她的手下知道
,还不把我剁成肉泥。」
于是当机立断在崔蝶的衣柜中找来一套衣服,替她穿上。
穿衣过程同样对自己的理性也是一种煎熬,龙辉那可是全方位地接触这美少
妇周身每一寸肌肤,穿好后替她盖上被子,再救醒金大夫。
金大夫又为崔蝶诊断一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夜——秦素雅的闺房——秦素雅正赤裸着娇躯,坐在龙辉的身上,扭动纤腰
,圆臀如磨盘般迎合着龙辉的抽插。
「素雅你的身子真好看,奶子又圆又大,屁股弹性十足……」
龙辉一手抓住一颗奶子,嘴巴含住另一边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
「你这冤家,吃饭前不是刚给过你一次,怎幺又来缠人家……」
秦素雅玉臂抱住龙辉的脑袋,娇喘道,「今天被崔姐姐打得几乎丧命,现在
又这幺龙精虎猛的。」
由于疗伤的时候被崔蝶撩起欲火,龙辉离开崔蝶房间后便去找秦素雅泻火,
把这才女干得是高潮迭起,娇喘吁吁。
「那是因为素雅你太过迷人了,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龙辉一手握住秦素雅晃动不已的玉乳,一手按在秦美人的玉臀上,下身以此
为支点,狠狠地抽插。
「坏蛋,轻点……又顶到了……」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