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清茶
2023年4月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39,494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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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希望喜欢的读者多多点赞评论哈
打个补丁:境界划分
下三境:一境旋照二境神动三境武元
上三境:四境玉清五境上清六境太清
苏衡:四境玉清圆满
楚风:五境上清
第十章
第二日,中午苏衡直到中午才醒来,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昨夜究竟几
时才睡。
身体上绵软一片,芸娘趴在自己身上,仍然在睡梦中。想起时间已晚,再不
回去就被温寒玉发现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妇人,轻轻拨开两只柔软的手臂,坐起身来,正欲穿衣。动
作很轻,但仍然有些扰到熟睡的妇人,揉了揉眼睛也坐起身来。
芸娘睡眼惺忪说道:「主人……」
苏衡回想起昨夜激烈的肉搏,不禁脸红:「我是芸娘主人……」
芸娘或是回忆起昨夜之事,脸蛋红扑扑的。苏衡连忙道歉:「芸娘,抱歉,
昨夜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苏衡也回忆起昨夜的污言秽语,芸娘连连高潮后被肏尿。
「苏公子……主人,不要道歉,芸娘这一生都是主人的。昨夜的话是房中密
话,其实芸娘也很……」
「也很开心……」
苏衡手指伸到芸娘股间,芸娘双腿微颤,双手捂着嘴巴,脸红得就要滴出水:
「好像……都肿了……」
掰开女人双腿,只见两片唇瓣鲜红饱满,菊眼翻红肿胀。
「芸娘,我给你揉揉……」
「主人,芸娘服侍你沐浴罢,身上有些脏乱。」
苏衡看了看两人的身体,全是昨夜激战的痕迹,精浆和汗水早都干了,在身
体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自是郎情意切,两人你侬我侬,最后芸娘就像是小媳妇一般服侍苏衡穿衣,
送苏衡离开。
「芸娘,以后在外叫我苏公子罢,只有我二人独处时才叫……」
「芸娘明白。」
苏衡也不敢明目张胆从推开大门出去,跳到围墙上,见到无人才翻越围墙离
开。
回到书院时,身后突然传来温寒玉的声音,苏衡顿时吓了一跳,就像是出去
偷情一般,生怕被姨发现。
苏衡转过头来,见到温寒玉那温雅的面容,强忍淡定地说道:「呵呵,姨,
你说天气可真好啊。」
温寒玉听了微仰颔首,远眺天空,然后回头来皱眉道:「衡儿,你看都何时
了?姨今天喊你吃饭,见你没反应,打开房门才发现你已经出门了。今早儿去哪
了?」
苏衡发现温寒玉的眼神中带有审视意味,心脏砰砰直跳,暗道:糟糕,不会
被发现了罢。
「咳咳咳,没,没有,衡儿今早就是去了衙门看看……呵呵……姨,你一大
早找我有何事吗?」
温寒玉撇了撇苏衡,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道:「找你何事?见你未起,喊你
吃早餐,结果姨拍门拍了半天,都不教你出来……况且,这段时间,你天天大清
晨出门,姨天天喊你,真是白费功夫……」
温寒玉的话总是令苏衡头皮发麻,背上直冒冷汗,讪讪笑道:「呵呵,姨对
不起,衡儿忘记与提前说事……」
温寒玉又是絮絮叨叨,苏衡脸上也没显示出不耐烦,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发现自己昨夜去找女人就好。
过了二刻,温寒玉或是口干,终于停下了念念碎的嘴巴。
「反正你也不会记住……」留下这句话温寒玉便转身回屋。
苏衡挠挠脑袋,心中苦闷道:怎感觉这段时间,姨的脾气愈来愈古怪了,语
气实在复杂,真是难以理解。
自此之后的几日里,苏衡大早上就起床,陪着温寒玉一同吃早餐。衙门寻不
到妖物线索,实在无事,每天象征性地去到衙门。到夜里待到温寒玉熟睡后,又
偷偷溜出书院,与在床铺上等待已久的兔妖美妇欢好。
这日下午,温寒玉才上完课,学生们都走光了,便喊来苏衡一同煮茶喝。
「衡儿,为何感到你面色红润,如容光焕发一般?」温寒玉注意到苏衡的神
色。
「啊?姨,我怎没看的出来……」苏衡疑惑道。
「姨观你难见愁容,喜色飞上眉宇。发生了何事?是案件有了进展?」
苏衡心想:不会是这几日与芸娘欢好,滋补了自身。还能有这种好处?
苏衡笑道:「哈哈,这不是回来见到姨开心嘛,许久不见姨,这几日相处下
来,衡儿心情很好。」
「哦,相处吗……」温寒玉微启檀口,低下头捏起茶盏,就着丰润的嘴唇啜
饮一口,发出细小的吞咽声。
温寒玉突然沉默不语,低头饮茶,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尴尬。
苏衡心想:不会说错话了罢?
「呜呜呜……」
苏衡耳力极好,方才还在沉思,突然被杂音打断,似乎听到了书院外有男人
的打骂声和女人的哭声。他感到有些疑惑,女人的声音竟有几分熟悉。
「外面好像出了事情,衡儿去看看究竟。」
「嗯,你去罢……」
就在书院不远处的路上,男人竟然在打骂着妇人。
妇人哽咽的声音:「不要打了……呜呜呜……我不认识你……呜……」
男人声音洪亮凶狠:「你个荡妇,还说不认识我,你个淫妇,前几日见到你
竟然去胭脂坊买,我询问老板娘才知道,你竟然买那些羞人的衣物。说!你是要
勾引哪家汉子,啊哈哈哈,被我抓到了!」
「我没有!不要打我……」
「还没有?!我打死你这个淫妇,你不是已经在风雅涧接客了吗?哦,屁股
摇的起劲,想穿上漂亮衣裳勾引男人了是吧。」男人满嘴粗话,不堪入耳。
「呜呜呜,王全,你把我卖了,就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放过我吧。」妇人哭
哭哀求着。
苏衡见到一醉汉在打芸娘,顿时怒火中烧,抽出佩剑冲上前去,用剑指着那
醉汉喝道:「给我放开她!」
王全被苏衡的喝声吓了一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又气又恼地冷声说道:
「哟,你男人来了。」
王全看清来人相貌,嘿嘿笑道:「原来勾引的是少年狼啊!芸娘……」
王全正欲羞辱芸娘,话还没出口,苏衡便一脚踢了过去,扑的一声,飞去三
四米远,倒在地上蜷缩身体不断呻吟。
苏衡看着芸娘散乱的头发,俏脸上都是巴掌印,衣裳扯得凌乱,一副惨态令
苏衡心疼不已。
「苏公子……」芸娘见来人是苏衡,心中委屈,两眼泪汪汪地,强忍着哭意
小声说着。
看着倒下的汉子,心中怒火中烧,提剑走上前去,揪起王全的襟口:「当街
打人,你个王八蛋……」
王全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发出嘶声裂肺般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救命啊——救命啊——奸夫打人了——救命啊——」
苏衡显然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全玩这一出,王全摇身一变,变成受害者,气
愤说道:胡说八道,「你个王八蛋,明明是你在打人。」
「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奸夫打人了」王全被提了起来,眼角一撇,看见苏衡
手中的剑,喊到:「杀人了——杀人了——」
书院与邻近街坊有段距离,平时少人路过,不过听到王全大声的喊叫,几个
街坊探头张望,逐渐走上前来。
苏衡见到旁观的人越来越多,感到下不来台,自己真像是奸夫一般。王全得
意地笑出来,悄声说道:「来啊,打死我啊,用你的剑杀我,看你敢不敢。」
「你你你你你……」苏衡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被王全一刺激,真的想提剑
刺死这个胡说的醉汉。
手臂被身后的芸娘挽住,哭道:「苏公子不要……苏公子不要再管芸娘了,
芸娘不能害了苏公子……」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苏衡还是强忍着怒意,把剑藏在身后。看着醉汉得意挑
衅的眼神,苏衡更是难以忍受。
一拳挥了上去,打在了王全的面门上。
修道之人的力气,常人哪能抵抗。
王全感到面上剧通感袭来,摸了摸鼻子,只见手掌上全是鲜血:「血,血,
流血了——」
王全直流鼻血,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周围的街坊声音嘈杂起来「这不是镜辞先生家的孩
子吗?」
「啊?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他叫苏衡,那妇人和被打的汉子不认识,不知从哪来的。」
苏衡此时早已恼怒不已,周围的议论对他来说更是火上浇油。连连挥拳打向
王全的面门,哪理会他的惨叫声。
「怎么啦怎么啦!一群人为在这里做甚么?」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
来,挤开最前的几人,走了上来。
「诶,李家妇人来了。」几个认识的街坊瞧见胖妇人的模样说道。
只见李二婶叉着腰,指着围观众人说道:「都围着做甚?见到打人还不帮忙?」
然后向前走去,指着苏衡的鼻子怒气冲冲说道:「你是谁?在这打人,敢来
我们梨园巷。」
苏衡见到李二婶显然愣了愣,而王全却趁着苏衡不留神的功夫,连滚带爬,
爬到了胖妇人的脚下,抱起她的腿哭喊道:「救命啊!打人了!再不来就要被打
死了!」
「这一对奸夫淫妇,想要把我杀了然后远走高飞,苍天啊!当街杀人,还有
公理吗!」
「满身酒气,别抱着我的腿,臭死了。」李二嫂也是暴脾气,然后看向苏衡
芸娘二人,说道:「哼,长的如此英俊秀气,竟然做出如此苟秽之事。」
「说,是跟着我去衙门报官,还是在这里等着衙役抓你,你李二婶可不是好
惹的。」
苏衡突然说道:「婶婶……」
「谁是你婶婶?等等……你是?……」李二婶注意一看,少年面相十分熟悉。
「我是苏衡啊,婶婶,我家住在归山书院。」
「哎哟,怎么是小衡啊?怎么都这么大了,真叫婶婶没认出来。」
李二婶想走上前去,腿却被王全抱住,一脚直接将王全踢开,伸手拍了拍苏
衡的肩膀:「都这么高了,哎呀,时间过得真快……」
「哈哈,是啊是啊。」苏衡瞧见来人却是李二婶,怒气消散。
「你这个胖女人,没见到两个奸夫淫妇打人了吗?你们在聊什么?」
李二婶才想起来刚才之事,看着被打的满脸鲜血的醉汉,向苏衡问道:「小
衡,怎么回事?」
苏衡看了看身后的芸娘,示意让她来解释。芸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边哭
边向李二婶解释。
王全在一旁听着,神色慌张,胡乱喊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她说的都
是假话,他们都是在骗你。」
「闭嘴!」李二婶向吵闹的王全吼道。
李二婶越听面色越难看,看着芸娘凌乱的头发,多半是真的,最后摆了摆手
说道:「婶婶明白了,这家娘子,你不用再说了。」
芸娘将王全在家对自己打骂,还有将自己卖到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越说越难过,不停抹眼泪。当然,没有说出与苏衡在风雅涧的事情。
李二婶叉着腰走到醉汉跟前,俯视着地地上的王全。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怎能信这淫妇的一面之辞。」
「满身酒气,真不是个东西。」
王全酒精上脑,容易动怒,听李二婶掉转了风向,说话急了:「噢噢噢,我
明白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兴奋得拍掌笑道:哈哈哈,你也是个淫妇,你也是个淫妇。「「你这个死王
八蛋,把自己妻子卖到青楼,真该千刀万剐。」说着,李二婶伸出腿,一脚狠狠
地踢在王全的腰眼。
「我踢死你这个王八蛋。」李二婶真是凶悍,一直狂踢王全:「喜欢喝酒,
真是个畜牲东西,糟糠之妻被你卖到风雅涧,真叫抓你个畜牲去剁了喂狗。」
「啊啊啊,好痛,好痛,不要踢了——」王全连连惨叫,李二婶腿粗,踢人
特别疼。
「咋李二婶也打人起来了……」
「是啊……」
李二婶勃然大怒:「你们这群人说什么呢?我李二婶告诉你们……」
然后便把来龙去脉交代给围观街坊。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李二婶怒意未消:「你们就知道看,叫外人欺负我们梨园巷的人,老羊老李,
你两个怂包就知道蹲在人群,老李老羊过来跟我打死这个畜牲,报官就不必了。」
很快,众人便围了上来,群殴起王全来,打的鼻青脸肿。芸娘垂泪感激说道:
「二婶,谢谢你们……」
「诶,这怎叫事,你看,多好一娘子,怎叫人打成这样。」李二婶看着芸娘
的模样,也感到心疼。
「从小衡口中知道,你是叫芸娘吧,家住哪里?」
「芸娘今日搬来梨园巷了,就住在不远处。」
「好,我李二婶在这巷子没几人敢惹,若是有人上门欺负你,就报上二婶名
字。」李二婶拍了拍胸脯。
「嗯,婶婶谢谢你。」芸娘理理发梢,点了点头。
「诶,我看你年纪不小,别叫我婶婶,叫我大姐吧。」
「大姐……」
苏衡只听身后传来声音:「衡儿,发生了什么?」
他转身却见到温寒玉走了出来,问道:「姨,你怎么出来了。」
「等你许久未归,巷子里声音嘈杂,姨担心你出什么事,想出来看看。」
「诶,先生。」李二婶虽然与温寒玉熟识,但仍然称呼先生。
「二婶,究竟发生了什么?」温寒玉看了看苏衡身旁的芸娘,像个小媳妇般
抱着苏衡的手臂,然后询问李二婶。
李二婶神情激昂,将王全当街打人,苏衡行侠仗义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李
二婶添油加醋的话,苏衡在一旁听了都不禁脸红。
「嗯,我明白了,芸姑娘你跟着过来书院吧,在书院为你处理伤痕。」温寒
玉听完便得知女人姓名,见到芸娘脸和脖颈上有些红肿,便邀请她来书院。
芸娘双眸对上了苏衡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苏衡示意说道:「是啊,芸娘,
我们家就在书院,你过来歇息会,顺便帮你处理伤口。」
「去罢,先生心善,这里交给二婶处理。」李二婶在一旁附和道。
「嗯,好。」芸娘柔弱的点头说道,又有意无意看了看苏衡的眼睛,抱着苏
衡手臂的双手更紧了些。
「走罢。」温寒玉神情复杂,大大咧咧的李二婶和苏衡并没有注意到,而芸
娘的动作都被温寒玉瞧在了眼里。
回到前堂,温寒玉说去拿药酒过来,只留苏衡和芸娘二人。
苏衡见到温寒玉不在,便一把搂过芸娘,轻轻抚摸芸娘的脸颊,心疼不已:
「怎么打成这样,这王全真不是人,方才真该把他腿给打断。」
听少年关心自己,芸娘心里如暖流淌过,甜甜笑道:「没关系苏公子……芸
娘不疼。」
可见到苏衡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自己的脸颊,担忧又惊恐说道:「公子,芸娘
是不是毁容了。」
芸娘感到十分害怕,很想寻来镜子看看自己的样貌。在她心里,女人的美都
是给心爱之人看的,若是自己毁容,苏公子想必就会抛弃下自己。
苏衡连忙安慰妇人:「没有没有,芸娘怎样都美,芸娘天生丽质,我最喜欢
了。」
说罢,拿起绵巾为芸娘轻柔地擦拭粉颊。芸娘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着少
年,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
苏衡手往下移,擦拭起妇人的光洁白皙的玉颈,直至领口。
「啊,苏公子,现在不行……现在还是白天,若是被你姨发现,我们……」
芸娘见苏衡双手探至自己的胸前,满脸羞红,心中焦急赶忙护胸部。
「哈哈」没想苏衡笑道:「芸娘,领口乱了。」
苏衡便为芸娘整理衣裳。
原来自己误会了公子,又闹了个大红脸,眼神娇羞又幽怨,说道:「若是……
公子还没吃饱,今夜……」
苏衡听了面红耳赤,看着芸娘那微启的粉嫩唇瓣,微合双眼,吻了上去。
正当四片唇瓣相接之时,一串银铃脚步传来,温寒玉回来了。两人赶紧分开,
视线分移,芸娘紧张的攥着衣角,微微喘息,眼神有几分慌乱。
而苏衡慌乱之中碰到桌角,发出沉重的闷声,皮糙肉厚的他并没感觉到疼痛,
只不过怕被姨发现二人的异样。
只见门口处,温寒玉提着药箱过来,看着二人奇怪的模样,气氛之中有些尴
尬,疑惑道:「怎么啦?」
「衡儿,是不是待客不周?芸姑娘抱歉,招待不周,这是衡儿从山上带来的
药酒,处理伤肿效果不错。」
「没有没有,不会的,苏公子待我很好……」芸娘连忙摆手。
「待你很好?」温寒玉感到疑惑又奇怪。
芸娘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匆忙解释道:「就是,就是苏公子为我出
头,芸娘甚是感激苏公子,若是没有苏公子,或许芸娘不知会被那人……」
说着,不禁掩面欲泣。
「哈,是啊,就是这样。」苏衡在一边说道。
温寒玉也没再计较,对着芸娘说道:「芸姑娘,我为你处理伤吧」
温寒玉用绵巾粘起药酒,轻轻为芸娘擦拭起伤口。温寒玉心中感到一丝惊讶,
看着芸娘虽有伤痕但洁净的脸颊,她没想到伤痕难以掩饰芸娘的丽质和貌美的容
颜,活脱脱一个俏佳人。
便问道:「芸姑娘,你长的好秀气,不知芳龄几何?」
「啊?哦!我今年二十八岁……」
「竟然已经二十八岁……」视线不住下移,直至胸前。
大!
「先……先生,怎么了」「咳,没什么……」
「你的事情我方才知悉,芸姑娘你也受苦了。不知目前芸姑娘住哪里?若是
没处可去,不如搬来书院吧,这里很多空屋无人居住,留着也是浪费。」
「没,芸娘已经寻到住处了,多谢先生美意。」
温寒玉或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眯:「芸姑娘,你是怎么从那风月之地出来
的呢?」
芸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瞧了眼苏衡,就低下头去道:「我是……」
苏衡听姨的话顿时紧张,见芸娘不敢说话,张口解释:「姨,你知道的,最
近也有狐妖,我和楚风师兄去到……去到风雅涧,没想听闻芸娘的悲惨遭遇,师
兄便为芸娘赎身了……」
温寒玉语气变冷,空气顿时凝固:「真的吗,没骗我?衡儿,是你师兄而不
是你?那为何会去风雅涧?姨是不是说过绝不许去那个地方,去了你今后就不许
再踏入家门半步。」
温寒玉连连发问,苏衡心中颤栗,直冒冷汗,但还是强撑起难看的笑容道:
「姨,你听我解释,要知道狐妖喜欢吸食男人精气……所以师兄便唤我去……那
儿一探究竟了。」
「姨,我真不是有意想去的……姨相信我。」
温寒玉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看了几眼,嘴唇轻抿,面色稍缓:「没骗姨?」
「没有!」
见到苏衡一脸正色,便还是相信苏衡。为芸娘处理好伤口后,收拾好药酒瓶
子,看了看芸娘的面颊。
芸娘此时脸蛋在药酒的熏陶下红扑扑的,妩媚风情又眉清目秀,宛如出水芙
蓉般动人。
温寒玉知道芸娘被自家男人卖入青楼,又从风雅涧赎身,但她并没有看不起
芸娘,更多的是同情,便询问道:「芸姑娘,目前是否有活计?」
「嗯~目前还没有,身上带的银子还没花完……」
「这样下去也不算个事,芸娘,你不如来书院帮忙吧。」
「衡儿也不会在书院呆太久,待到捉住狐妖,他便会上山,他娘也不不在,
只留我一人在这。屋中多一个人也好,芸娘你不如来书院帮我清扫卫生做点家务,
我给你银子如何?」
芸娘双手捧在怀中,道:「我……我可以吗?
「芸娘,你答应罢,我们家里人少,多添双筷子也热闹。」苏衡悄悄向芸娘
眨眨眼,芸娘见着心领神会。
「嗯好,多谢温先生和苏公子。」芸娘俯下身子拜谢二人,温寒玉和苏衡的
好,她已然记在心底。
「芸姑娘,你怎能称衡儿叫苏公子,他还未成年,你不如叫他小衡罢。」芸
娘听罢点了点头。
「对了,衡儿坐好。」温寒玉冷冷说道。
苏衡感到疑惑,正襟危坐,问道:「姨,怎么啦?」
「一,未告知我便出入风月之地。二,当街打人。那王全是你打的罢。是该
领罚。」
「啊?我只是查案跟见义勇为而已,衡儿见不惯那王全嚣张气焰,欺负人仍
然在哪里胡说八道,衡儿气不过,便出手了。」苏衡一脸无辜。
「但毕竟家有家规,你有对也有错,打人就该受罚,不过也念在衡儿心善,
行侠仗义,减轻处罚。这几日你便与学生们到学堂来上课,跟陆鸢上山学剑,想
必也读不到几本书。」
「啊?怎么会,我上山也有读书的……」
「不要狡辩,衡儿你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莫非你并不想念书?」温寒
玉的话意味深长,苏衡竟能品出一丝幽怨。
苏衡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衡儿也很怀念小时候的学堂生活,哈哈。」
「就这么说定了。」温寒玉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苏衡见温寒玉达到目的十分得意,悠悠叹了口气,转而又在心中暗笑。他知
道,姨其实是在跟师尊比较。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姨是想把自己攥在手里。
温寒玉吩咐道:「衡儿,你去为芸姑娘腾一间空房出来罢,芸姑娘若是待久
了也可在书院住下。」
夜里,归山书院苏衡,温寒玉和芸娘三人坐在屋里吃饭,温寒玉一如既往地
对苏衡碎碎念念,苏衡如小鸡琢米般连连点头,而芸娘就坐在一旁默默吃饭,见
二人的互动,惹得她笑逐颜开。
温寒玉放下碗筷,对苏衡说道:「衡儿,过几日跟着姨一起去定慧寺罢。」
定慧寺在上守城郊,离青宁镇有些距离。
「姨,怎么会想到去定慧寺。」苏衡边吃边问道。
温寒玉星眸微瞪,说道:「萧夫人邀我去定慧寺求平安福,这几日青宁镇因
为狐妖之事,闹得人人惶恐不安。萧夫人担心我和衡儿安全,便想带着我们去定
慧寺。」
「对了,芸姑娘,你不如跟我们一同去罢,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无事。」
「咳咳……」苏衡连忙用眼神示意芸娘拒绝,芸娘可是兔妖,萧夫人身边一
众女侍卫,稍有不慎便可察觉出芸娘身份,而且定慧寺佛光普照,妖物无所遁形,
去了定然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芸娘心领神会,便婉拒道:「谢先生好意,芸娘因小时候之事,有些怯生。
不如就小衡跟温先生一同过去罢,芸娘在书院忙忙家务便好。」
听了芸娘的话,温寒玉也不再要求:「好罢。」
第十一章
去定慧寺那天来了,清晨。
芸娘送来早餐,三人跪坐在一张桌前吃早餐。
苏衡得知要去定慧寺,穿着不在随意,便换了一身深色长袍,头上束发挽成
小冠。
而温寒玉依旧穿着那身青花白地长裙,脸上有淡淡的妆容,简洁大方,颇有
文雅气息。
吃完早餐,走到门外,温寒玉向芸娘交代事宜。不一会,车轮滚滚声从远而
来,两辆马车缓缓驶来,女侍卫手持缰绳,坐在车夫座。
苏衡见状,让芸娘先回屋里。很快,马车便在书院门口前停下来。
纤柔的玉指掀开马车的车帘,露出整张俏脸,肌肤白皙光滑,唇红齿白,仿
佛玉雕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小衡,玉儿,上来吧。」萧夫人微启朱唇,如吐玉兰。
苏衡扶着温寒玉先上马车,自己再跳上去。马车内宽敞华丽,四周布置着丝
绸挂帘、玉石屏风和金丝绒垫子。车厢里边是一张宽大的软床,上面铺着锦缎被
褥和绸缎枕头。正中央放着一张茶几,茶水早已煮好,车厢内茶香环绕。
「衡儿,玉儿快坐下。」萧夫人招呼二人坐下,然后为他们各倒了杯茶。
萧夫人仍旧一身碧玉色的锦缎长裙,梳起流苏高髻不过头上金饰尽数摘下,
脸上勾起淡淡妆容,上次一见是高贵美艳,这次就是清新脱俗。
她身上那缕如兰如麝的淡香夹杂着桃花熏香漂出,使苏衡心旷神怡。
「萧夫人好。」苏衡问好。
萧夫人笑道:「叫萧夫人见得多生分,以后叫我萧姨吧。」
萧夫人对苏衡的印象极好,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一般虚
伪作做。
「好,那就叫萧姨。」
萧夫人又拉起温寒玉畅谈起来,苏衡就在一旁边喝茶边听。
「玉儿,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如何?」萧夫人把嘴探到温寒玉耳畔
悄声说道。
苏衡耳力不错,听到这突然竖起耳朵偷听。上次他问姨究竟聊了何事,姨并
没有明说,使他心里一阵痒痒,十分好奇。
温寒玉神色有些茫然,然后几分忧愁道:「夫人,怎么能在这说这事,被衡
儿听去的话……」
「没事儿,这件事还是你做决定,先告诉我,玉儿你是如何想的。」
「算了罢,我还没有主意,我还放心不下书院的孩子们,还有衡儿和他母亲……
」
苏衡甚是骇然,暗自思索。姨不会在考虑离开青宁镇吧,要去哪?去京城吗?
若是这样,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姨吗?
不过很久她们二人就换了个话题,不再谈论此事。
马车速度较缓,少了颠簸。前边的女侍卫提醒道:「夫人,定慧寺到了。」
车轮停下,众人便从马车上下来。
萧夫人说道:「呀~这定慧寺环境真好。」
定慧寺在上守城城郊,四面环绕青山绿水,苍松翠柏,令人感到清新自然。
寺庙外人群众多,气氛热烈。这里女子偏多,不仅有平民百姓,还有不少来
自贵族家庭的女子前来虔诚地参拜。
寺庙内的小摊贩也是不少,卖着各种香料、佛珠、香烛等祈福用品,色彩鲜
艳,让人目不暇接。
走上前去,寺庙外的建筑以木质和青砖为主,砖木结构、檐角飞翘,门前的
牌坊上写着「定慧禅寺」几个大字。
「我们进去吧」萧夫人带着苏衡和温寒玉二人进入寺庙,四名侍卫则留在寺
庙外。
香烟缭绕,钟声悠扬,寺庙内皆是女尼,来来往往。在正中央有一尊高大的
金色佛像,静静地坐在那里。在这个寺庙里,许多香客手持香烛,虔诚地向神佛
膜拜祈祷。
待到前边无人,萧夫人说道:「衡儿玉儿我们去拜拜。」
三人便跪坐在蒲团上,双目闭合,双手合十片刻后,三人起身。萧夫人又道:
「玉儿,我们去向主持求几枚玉,保得平安。衡儿,你就随意走走罢,我们很快
就好。」
「好的。」苏衡便一人去四处走瞧。他沿着寺庙内的小径走,可以看到有些
僧尼在林间慢慢地行走,或坐在岩石上沉思。溪水潺潺,清新的空气中充满了沁
人心脾的花香。
他不由得想起在剑离山上的生活,环境也是如此,静谧和宁静的氛围,更重
要的是有师尊陆鸢下山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师尊伤势如何,是否原谅了自己,哎。
「苏公子——」
刚走出寺庙外,就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向声音方向寻去,却见两名身
穿黑色官袍,腰悬佩刀的衙役在向自己摆手。
「二人认得我?」
一名衙役抱拳说道:「当然,苏公子和楚公子都是剑离山人,这段日子苏公
子常来衙门,我们二人便识得公子。」
苏衡感到疑惑:「为何二位会来此?」
「苏公子你也知道,如今世道不平,妖乱丛生,寺庙人多,林大人担忧定慧
寺安全,便派我二人来此。」
苏衡注意到二人有三境修为,腰间佩刀锋利无比,看来衙门佩刀品质优良。
他们二人按刀的手全是老茧,一看就是用刀的好手。
「不知我师兄之后是否还有再去过衙门?」
「额……」两名衙役对视,苦笑道:「楚公子之后再未去过衙门,想必也有
更重要之事罢。」
苏衡扶额叹道:「哎,我这个师兄……」
这个时候不知还有没有醒来,昨夜想必又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上驰骋了罢……
三人便先聊起来。
「苏公子?!」身后又有人呼唤自己名字。
「谁啊?」苏衡感到一阵头大,又有人找自己。转身一看,一名身穿粉裙的
柔媚佳人兴奋又惊讶地看着自己。
「荆娘,你怎会在此地?」苏衡对见到荆娘也感到十分惊讶。
「苏公子~荆娘很开心又能见到苏公子,没想到能在定慧寺此处相遇,是荆
娘的荣幸。」荆娘柔媚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
「苏公子,苏公子……」荆娘兴奋地有点病态,不自觉愈走愈前,竟然贴上
了苏衡的胸膛,双手抚摸起来。
这一出给苏衡整的面红耳赤,轻轻推开荆娘肩膀:「等等,等等荆娘,你不
要这样。」
荆娘缓了过来,脸颊红润,娇滴滴地说:「公子,对不起。荆娘就是见到苏
公子太开心了……苏公子要不来荆娘家里来坐坐,荆娘会盛情招待公子的。」
没想荆娘还在说上次邀请自己的事,苏衡讪讪笑道:「定慧寺与长石村距离
遥远,下次罢。话说回来,荆娘你为何会来这儿。」
苏衡赶紧转移话题。
「嗯,哦。荆娘也是听闻此处有个寺庙,也想来此处凑凑热闹,上上香。」
「公子呢?」
「我也是,陪同家人一起前来。」
两名衙役早已识相地走远了,看着谈话的二人讨论起来:「你看那女的,真
是骚的不行。」
「的确,就是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哈哈哈——」
一名衙役连忙拍着肩膀用手指着说道:「诶诶诶,你快看,又来两个……」
「哪儿?」
「苏公子那儿——」原来是萧夫人和温寒玉已经出来了。
「衡儿,这位是?」温寒玉没料到苏衡竟然在与一名漂亮女子畅聊。
荆娘看见萧夫人和温寒玉的容颜,有几分惊讶,然后眯着眼睛问道:「苏公
子,二位是公子的妻子和母亲吗?」
「咳咳,不是的,这位是我姨,另一位是萧夫人。」荆娘的话令他尴尬不已,
连忙解释道。
不过这些话却让萧夫人闹了个红脸,温寒玉面色有些难看。温寒玉的眼神中
略带敌意,审视着荆娘,启唇说道:「我是他姨,姑娘请问你是?」
「哦~原来是姨~」荆娘噗呲一笑,语气略带轻浮说道:「哎呀,是荆娘误
会了,多有得罪,荆娘赔个不是。奴家家住长石村,颇有气运,能识得苏公子,
没想到又在这再次见到公子,或许是一种缘分罢。」
「苏公子,你说是罢……」荆娘颇为大胆,语气暗藏挑衅之意。
温寒玉听了冷眸愈寒,面无表情说道:「这世间何曾有缘分一说,你们二人
不过是机缘巧合下相遇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荆娘还以为苏公子是荆娘……」
「是什么?」
「还以为会是荆娘人生另一半……」
气氛愈来愈寒冷,空气好似凝固一般,温寒玉和荆娘的对话,苏衡根本插不
上嘴。荆娘说出这句话时,苏衡吓得直冒冷汗。偷偷瞧姨的表情,双眸微瞪,如
引燃引线的火药一般,要炸开了。
「等等等等等等……哈哈,天气好像有点热啊。衡儿都有些流汗了。」苏衡
汗流浃背,感觉气氛不太对,想要活跃气氛。
温寒玉瞪圆双眸,咬着贝齿,冷笑道:「荆姑娘,无那可能,衡儿已有婚配。」
「啊?」苏衡感到十分吃惊,就连萧夫人也感到惊讶,她也没听说过苏衡有
过婚约。
「苏公子已有婚约,究竟是哪家小姐,荆娘可从未听苏公子说过。」荆娘虚
掩嘴唇几分吃惊说道。
苏衡心道:「是啊,我怎么也不知道……」
温寒玉冷漠说道:「这可是我们家事,不足同外人道。」
接而走到苏衡跟前,从怀中拿出玉佩,踮起脚尖,当着众人的面,挂在了苏
衡的胸前。
苏衡摸着尚有温热,带着姨身上幽香的玉佩。要知道,温寒玉可绝不会在外
人前,对苏衡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显然,荆娘的举动刺激了温寒玉。
为苏衡佩戴玉,也是在向荆娘宣誓主权。温寒玉终于露出笑容:「不错,戴
着好看。」
下巴微抬,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荆娘。
荆娘此时眼睛却有躲闪,用手遮住眼睛,好像不敢看什么东西。温寒玉见到
荆娘的模样,十分得意。
少顷,两名衙役匆忙跑来:「苏公子,出事了!」
苏衡松了口气,可见到两名衙役神情严肃,说道:「怎么了?」
「苏公子,方才从传音令中得知,长石村有人命发生,初步认定,是狐妖所
为。」衙役说道。
传音令是官府常用的通讯设备,内含灵气,可从两地传递信息。
「这……」苏衡回头看向三人。
温寒玉说道:「衡儿,你去罢,我同萧夫人一起,你不用担心。」
萧夫人拉着温寒玉的手:「不必担心,我身边侍卫修为不凡。」
苏衡看向荆娘:「荆娘,话说你家也在长石镇罢,不如与我一同过去,或许
能发现些什么?」
只见荆娘面色犹豫,柔柔说道:「荆娘在定慧寺还有些事情儿未处理,不如
公子先过去罢……」
苏衡见到荆娘拒绝,便不再要求,一个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衡儿,你等等……」见到苏衡正要离开,温寒玉道:「你过来,姨有些话
想对你说。」
苏衡跟从温寒玉和萧夫人来到马车前,温寒玉说道:「先是芸娘,又是荆娘,
你与荆娘从何处相识我便不再计较,不过姨希望你以后不许再与此人来往。」
见姨心情不佳,苏衡也只能点头答应:「好罢。」
「姨,我什么时候有的婚约?」
「不知道!」温寒玉撇过头去冷冷说道。
苏衡听了答案感到无奈,摆摆手道:」
忽然,萧夫人语气夹着一丝幽怨说道:「这荆娘也真是,我有这么老吗?竟
把我称作衡儿母亲。」
温寒玉神色稍缓,萧夫人的话惹得她笑逐颜开。
「玉儿,你也笑话我。」萧夫人哪有之前那端庄模样,摇摇温寒玉的手臂。
苏衡笑道:「怎么可能?我观萧姨面色红润,气质不凡,与姨相比,春兰秋
菊,各有千秋。萧姨更应该说是风韵犹存……」
萧夫人哪儿被少年如此当面夸赞过,苏衡的糖衣炮弹让她不由得羞红了脸蛋。
温寒玉斥道:「衡儿,怎能如此对萧夫人说话,不可口无遮拦。」
「呵呵,衡儿就是说实话罢了,萧姨,是吧?」
苏衡的话在萧夫人耳中有几分调戏之意,方才落落大方的贵妇,如今竟然被
调戏的娇羞小女子般不敢回应。
温寒玉摸了摸苏衡的肩膀,关切说道:「好了好了,衡儿,我对你说的话,
你要记住。此去要小心,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苏衡便赶上两位衙役一同离去。
待到苏衡离开,萧夫人拉着温寒玉坐进车厢,喝了两口茶水,脸蛋已经红扑
扑的,向温寒玉问道:「玉儿,我真有衡儿说的那样……」
「哪样?」
「风韵犹存……」
就在远处的林子里,有一个人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荆娘嘴角勾起狡猾的笑
容,身后一只巨大的白色尾巴来回摆动:「温寒玉,镜辞先生……苏衡公子,你
可逃不掉。」
「已经五天了,受不了了,我要疯了,我需要阳气充裕的男人……苏公子……
苏公子……」
青宁镇,长石村。
苏衡一行三人赶到,走进一见破旧的院子里,院子内占满了一众衙役,林大
人也在此。
「苏公子,你总算来了。」林大人赶忙上前迎接。
「林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事不宜迟,快快带我进去查看。」
推门而入,屋子里与院外截然不同,家具截然一新,丝毫不像破落的模样。
屋内到处都是画作,可是这些画全是裸体女子的自渎画,还有一些是男女交
合的淫图,这画风竟有几分熟悉。
床上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死去已有几日,和上次不同,这尸体并无撕咬的
伤痕,四肢完好,但就像是被吸干一般。
衙役老李走上前来,俯身向苏衡解释道:「尸体已经有几日了,经过查验,
胯下阳具全是精斑还有女子阴精的痕迹,是狐妖所为,死者是被狐妖吸干精气然
后继续吸食血气。」
苏衡想起刚才的话,反应过来问道:「死者是否叫做阿平?」
老李有些吃惊:「公子是如何得知?死者叫做刘平,村民常称其作阿平,平
日一人独自居住……」
没想到前些日子曾与阿平见过一面,师兄还为自己买了不少画,如今阿平却
被狐妖害死。
有一名衙役走到林大人身旁附耳说话,林大人听罢便喊道:「还不快传进来。」
很快就有一对夫妇进来了,刘樵夫和他的虎妻。
林大人神情急切,指着刘樵夫:「别磨叽快说。」
「嘿,你这人,急什么急。」胖夫人声音粗犷,大胆的说道。
林大人没想到这胖妇人如此大胆,敢顶撞自己:「你你你你……」
「你别说了」刘樵夫赶忙拉住胖妇人,赔笑道:「这就说这就说。阿平以前
贫穷的很,家里没米的时候常来我们家蹭饭。不过前些日子,突然变得富有起来,
每日出去卖画,都能提着一大袋银子回来。」
「在阿平出去的时候,常常有一个女人出入他的家门,我后来问阿平才知道,
他说有了妻子,妻子旺夫,他最近生意才能如此好。」
苏衡问道:「他妻子去哪了?」
刘樵夫难过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几日前就不见踪影了。今日我猛拍
大门都没人回应,我便翻墙进来了,没想发现一具尸体竟然在床上,仔细一看是
阿平的尸体。」
苏衡再问道:「刘樵夫,他的妻子长什么样?」
胖妇人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长的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走起路来屁股一
扭一扭的,这个死老刘,见到人就眼睛挪不开,走不动路了。」
「咳咳,能否跟我详细描述一下相貌和穿着。」
刘樵夫被老婆一训斥,眼神慌乱,简单描述了女人样子,苏衡听了面色愈沉。
刘樵夫拍了拍脑袋:「哦,我记得,她常常穿一套粉色裙子。每日早晨出去
后,很晚才会归来,让我碰上几次。」
「坏了,她是不是叫做荆娘……」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说是外地来的。」
荆娘,竟然是荆娘,苏衡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与荆娘几次的相遇,她这样接
近自己有何目的。
看着床上的干尸,苏衡感到一阵后怕,若是没发现,自己的下场是否和阿平
一样。
「苏公子……」老李见到苏衡面色难看得可怕,道:「那日我们见到的人便
是荆娘……」
苏衡将自己与荆娘相遇的前后告知,众人惊讶不已。狐妖就隐藏在眼皮子底
下他看着房屋内四周和地板,到处都是精斑,墙壁挂满了淫画。猜测阿平和荆娘
在这屋内每个地方都做过爱,那日买的话栩栩如生,惟妙惟俏,原来是阿平将二
人做爱的动作画了下来。
按照时间来说,阿平阳气旺盛,荆娘用了十几天才将他榨干。苏衡见过女妖
在床铺上的能力,显然异于常人。荆娘能将自身狐妖特征全然隐藏起来,自己几
次与她相遇都没能察觉出狐妖的身份,修为定然比自己还高。
姨那边不必担心,四名女侍卫的修为每个都比自己高。而这里一众衙役,虽
然参差不齐,但是人数众多。
青宁镇竟然隐藏两只妖物,危机四伏。
「对了,苏少侠,我前些日子上长石山,发现到处飞着狗头雕,狗头雕可是
代表灾祸,你说这妖会不会躲在山上。」刘樵夫面露恐惧说道。
苏衡眼神有些茫然,问道:「什么是狗头雕?」
老李在一旁解释道:「苏公子,这狗头雕是一种鸟类,常以动物尸体为食,
若有尸体出现,就会在空中盘旋。」
「山上有尸体。」苏衡林大人几人相互看了看,他们都得出相同的答案。
「苏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快上山捉妖吧。」林大人抹了抹汗水,激动地说
道,总算有线索了,这几日他真是愁的慌。
「林大人稍等,不必如此匆忙。」
林大人焦急说道:「苏公子,还不快去的话,妖物得知逃跑了。」
「林大人,它敢害人,就敢留在这不走。苏衡以为,林大人,你派几名好手,
让刘樵夫带路,我们先去找到妖物的藏身之所。」
「从衙门案牍得知,妖物常常夜间出动,所以我们先行布置陷阱,待到它现
身之时,将它给围捕杀死。」
「好好好,就按苏公子吩咐的去做。」
「等等,我怕啊。」刘樵夫急忙说道。
林大人指着骂道:「刘樵夫,你一个上山砍柴的人,怕什么怕,又没叫你去
捉妖。若是耽误了时机,拖你去喂妖。」
苏衡便带着老李,高大衙役,还有刘樵夫一行人进入长石山……
见到愈来愈多的乌鸦站在树枝上,它们似乎在用带着诅咒般深不见底的眼眸
盯着一行人。
见到一行人走近,乌鸦们发出高亢沙哑的撕鸣声,黑色羽毛洒落在天空之中,
令人感到汹涌的恐惧,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哎哟,不要过来。」一只乌鸦冲向刘樵夫面门,刘樵夫见状慌忙躲避,紧
接着蹲在地上叫苦道:「哎哟,老爷们,老刘我是真的害怕,家中还有妻儿需要
我……」
高大衙役冷冷说道:「别浪费时间,赶紧走。」
「好臭啊。」在前边探路的高大衙役捏着鼻子说道。
忽然传来一股难闻的腐烂臭味,让众人不禁皱眉。刘樵夫说道:「对对对,
就是这儿,我每次路过此地,都会有一股令人恶心到反胃的臭味。」
苏衡闻了闻然后屏息说道:「这是尸体的腐臭味,你们看那。」
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天空,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哇哇」的粗劣嘶哑声。
他们伏身压着脚步走上前去,拨开丛叶,一处空旷赤裸的空地进入了视线,
空地上方有皆为岩壁,在交界处竟有一个漆黑山洞,从外部根本看不清山洞内部。
老李悄声说道:「苏公子,估计就是这儿了」
不过,那股腐烂的臭味更加浓重,他们确信,这就是妖物的巢穴。
「先回去,估计今夜妖物就会行动,我们准备充足,今夜就在此蹲守。」确
定好地点,只留下手脚快的两名衙役在这蹲守。
……
苏衡直径步入风雅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蜂蛹而来,妩媚的声音在耳
畔作响。
「哪家公子,好俊俏啊~」
「来嘛来嘛,跟姐姐喝两杯~」
「我好喜欢~」
「是苏公子吗?奴家认得你!」
「咳咳,我是来寻人的。」苏衡摆摆手道。
「哟~来客人了,这不是苏公子嘛?稀客稀客。」秦瑶从二楼款款走下。
苏衡说道:「秦妈妈,我有要事找师兄,请秦妈妈带我去见师兄。」
「上来罢。」跟着秦瑶走进了雅间,房间内烟雾环绕,很快便消散。只见楚
风正披散着头发盘坐,捏着茶杯正欲饮下。
瞧见来人便放下茶杯,略带几分惊讶说道:「师弟,你回心转意了?」
接而笑道:「话说那日你为芸娘赎身后,日子过得可是潇洒,滋味不错罢。」
苏衡正色道:「师兄,别说这个了,我已经找到妖物的巢穴了。」
「你确定?」楚风有些不信。
「师兄,千真万确。我和林大人计划就在今夜将狐妖捉住杀死。」
「师兄,为以防万一,我需要你。」
楚风虚抚胡须笑道:「既然师弟有求于我,师兄我哪能不答应。今夜就让你
看看为师兄的实力,师兄不仅在床上强,剑法上亦是一流,区区小妖,不足挂齿。」
苏衡心中暗道:师兄,你可是跟我一同下山捉妖的,还是你自己来风雅涧享
乐,不理妖案。
第十二章
马车在归山书院前停下。
「玉儿,你还是跟着我在一起罢,太危险了。」萧夫人下了马车,向温寒玉
劝道。
温寒玉浅浅笑道:「夫人,不必了。玉儿便在家中等衡儿归来罢。况且,梨
园巷今日安宁,不会生异。」
萧夫人拉起温寒玉的手:「不如我留两个侍卫保护玉儿吧,我放心不下你……」
「谢夫人好意,玉儿心领了。夫人,你我相识多年,你亦知玉儿性情。相比
寒玉来说,夫人的安全更为重要。」
萧夫人听了莞尔一笑,道:「哼,你这个玉儿,我真是拿你没办法。那好,
我在上守城也没几个亲友,那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马车驶向远处,芸娘从书院走出来:「先生,芸娘买了些吃食,今晚能否用
厨房煮饭。」
「嗯,芸姑娘辛苦了,回去罢。」
……
长石山,夜晚。
乌云层层密布,空中不见皎月,山上如深渊般奇黑无比。树木在寒风中发出
轻微的声响,地上的枯叶和碎石子轻轻地摩擦着,偶尔可以听到空中传来乌鸦的
撕鸣声。
所有人躲在丛林里,安静地等待着妖物现身。衙役们不同白日穿的黑袍,此
时头戴铁面,身着玄铠,手持云枪和弩炮,全副武装。
「师弟,你确定就是这儿吗?」楚风压着声音说道。
他们在丛林里已经等待一个半时辰,楚风轻装上阵,并未穿戴护具,免不了
蚊虫叮咬。他被骚扰得特别难受,感到有些不耐烦。
老李拿着寻妖盘在一旁说道:「楚公子,寻妖盘反应及其强烈,妖物就在山
洞内,我们只需等待其现身。」
「好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山洞内还是没有动静,就连苏衡都怀疑是否是自己判断失
误。
拨开浓重的云雾,一轮皎月挂在夜空中,月光洒在山上。
「嗯?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老李手里还在剧烈振动的寻妖盘突然停了
下来。苏衡和楚风看了过去,老李在那儿摆弄起寻妖盘,但仍然没有反应
「有动静!」高大衙役突然说道。
只听山洞内有脚步传来,却不似猛兽般沉重。苏衡示意众人警惕,严阵以待。
踏踏踏——只见一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上身露出精壮的
肌肉。
「哈哈哈,炼成了,炼成了,这副完美的躯体。啊哈哈哈——」壮汉仰天大
笑。
苏衡听了感到震惊,这妖人已然炼成完美的人身,从上身来看,毫无妖物特
征,没想寻妖盘都不能「准备!」众人提起云枪,弩炮瞄准。
「谁!」妖人耳力极好,相距百米外的上膛声音都被他听道。
「发射!」高大衙役喊道。
众人燃起火把,先是弩炮齐射,火光点亮了山林,碰上壮汉的身躯直接爆炸,
秃壁和地面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浓重的烟雾阻碍众人视线。
紧接着云枪齐出,投掷向烟雾里,壮汉发出刺耳的嘶吼声,便没了动静。
捂着耳朵的林大人探头望去:「死了?」
楚风面无表情,语气沉重道:「没有,更应该说是,毫发无损。
「好,好,好!哈哈哈哈,再来,再来。」
待到烟雾散去,妖人的身躯显露出来,鲜血流遍全身,身上扎出浅浅的孔,
很快又愈合了。四肢皆在,云枪尽数掉落在地面上。
紧接着第二轮进攻又开始。烟雾散开,妖人依旧毫发无损。
「不行了吗?那到我了!」妖人俯冲而来,浑身散发黑色气焰。
四周激射出黑色铁链,袭向妖人。如同蛇般缠绕住妖人的脖颈和四肢,一时
间妖人无法动弹。
林大人见到妖人被困,接连后退:「快,快上。」
「迎战!」最前的衙役们收起弩炮,身后衙役皆拔出佩刀,冲上前去。
佩刀砍在妖人身上鲜血飞溅,可是妖人好似毫无痛意,依旧仰天大笑:「好,
再来再来。」
衙役们运转修为不断挥刀砍在妖人的身躯上,鲜血淋漓,可没过一会,妖人
的伤痕便复原。
楚风不禁皱眉:「好强的自愈能力。」
双拳挥出,打在玄铠上,直接打得凹陷下去,被打的衙役直接飞了出去,连
连发出惨叫声。
「哈哈哈,一群废物。」
「再用点力,再用点力!怎么,砍在老子身上,一点儿也不疼啊,哈哈!」
妖人肆虐的狂笑。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冲向妖人,以手中之剑划出一道白芒,落在了妖人身后
五米处。楚风笑道:「你很嚣张啊?不知我这一剑如何?」
楚风运转真气,一刀砍在妖人的嘴巴上。只见妖人的嘴巴直接裂开,鲜血直
冒,无法合上。
「啊啊啊啊啊——」妖人浑身散发黑色气焰,眼瞳变得鲜红,身上的锁链犹
如浆糊般融化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楚风。但嘴巴的愈合速度没有刚才那样快。
楚风用剑挑起一块巨石,砸向妖人。妖人抬手挥出一圈便把巨石打爆,死盯
着楚风,恶狠狠的说道:「剑修?既然来到这里,就别想再离开了。」
楚风神色淡然,语气闻不到丝毫情感波动:「那就来罢,让我会会你这只小
妖。」
「哈哈,小妖。」妖人听了楚风的话亦笑道。
楚风长剑一甩,俯冲向妖人,速度之快化为一道白芒。楚风手中的长剑划出
一道弧线,斩向妖人的左肩。妖人未及躲闪,长剑在肩膀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
直冒。
妖人并不顾及伤口,横扫重拳,如同巨斧敲打般倾泻下来,但是楚风早有准
备,他迅猛地回握住长剑,以极快速度躲过妖怪人形的攻击,在妖怪人形的头部
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妖人虽然重重跌落到地面,但转瞬间,它又稳定身体飞
入空中,继续与楚风激战。
两人在空中相遇,交战,轰隆的剑鸣声、剑气四溅和土块碎石的爆炸声混杂
在一起,显得十分凶猛。
两人笼罩在浓郁的气流中,周围传出剧烈的爆响声和撕裂声,岩石被震成碎
片,地表凹陷。两人激战发出的强大波动,令众人惊讶不已。
高大衙役吃惊说道:「没想楚公子实力如此强劲。」
苏衡也没想到楚风师兄竟然会主动迎战妖人,不过他此时并没有上去帮忙。
衙役们停下了攻击,开始救抚伤员。
战斗十分激烈,楚风疯狂劈砍妖人,以极快速度躲避着攻击,妖人恼怒不已。
不过苏衡注意到,楚风师兄的速度稍有下降,妖人累累伤痕开始愈合起来。
妖人愈战愈勇,与楚风相撞练练发出爆发和轰鸣声。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
让整个地面都炸裂开了。
妖人邪魅一笑:「抓到了。」
妖人抓到楚风一个破绽,一拳挥出。楚风连忙用剑格挡,但是强大的力道让
他吃不消,直接被击落在地。
妖人直立着,伤痕愈合,毫发无伤,正盯着倒在地上的楚风,露出恐怖的笑
容。它慢慢走到楚风面前,要给他最后一击。
楚风苦笑道:「酒色误我,兄台,你不如放我一马,我们改日在战?」
妖人不为所动:「去死吧。」
只见身着墨色劲袍的少年纵身跃起,手中玉磐剑化为一道淡青光芒,如流星
般刺向妖人。妖人猛然转身,口中吐出几只血箭,袭向少年。
少年丝毫不惧,手中长剑化为条条光芒,眨眼将血箭刺散。青芒如长枪般插
在妖人身上,一时间无法动弹。苏衡此时趁机拉起楚风,一瞬间跳到了远处。
苏衡手中的玉磐剑,是师尊陆鸢赠送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用这把剑实战,心
中十分激动妖人恼羞成怒,在脚下砸出一个深坑,咬着血牙,凶狠说道:「两个
剑修,都得死,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楚风突然伏在苏衡耳畔说道:「师弟,这妖人实力不凡,治愈能力及其强,
需要一击毙命。不过为师兄有信心杀之,你帮我吸引妖人一会。」
苏衡听了便点了点头。
苏衡持剑向前冲去,将剑气凝聚到了极致,眼眸和玉磐剑都散发着青芒。挥
剑砍向妖人,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剑势。虽是初次作战,但每一件都不失精细。
「又来一个,哈哈。」妖人不甘示弱,想要一次拿下苏衡,身后伸展出一对
漆黑的翅膀浑身布满了利爪似的鳞片,露出恶魔般的残忍笑容。
妖人拍着翅膀俯冲向前,两人交战,剑气四溅,爆炸轰鸣声。苏衡初出茅庐,
倍感吃力,剑气运转极致,与妖人血战起来。
「我看你能坚持到几何!」妖人已经看出了苏衡的实力,不过是四境玉清巅
峰。
苏衡回身望向楚风,只见楚风双手握剑,浑身白芒显现,剑气疯狂流转。转
过头来,对着妖人笑道:「你可接好了!」
苏衡张开双臂,缓缓浮向空中,挥舞起手中长剑,聚集全身剑气,隐隐发出
剑鸣声。手中长剑化为千万柄冰剑,剑气倾泻而下,向妖人袭去。
冰河剑雨。
妖人一见,仰天嘶吼,两对翅膀长大,将自己包裹起来。冰剑刺在羽毛上,
发出刺耳碰撞声。冰剑不断地进攻,冰霜逐渐附着在羽甲上。
苏衡剑气几乎耗空,从空中落下,有些脱力地喘息着。
「痛!」妖人张开翅膀,将冰霜抖落,此时翅膀残破不堪,血肉模糊,能清
晰看见翅膀的骨架。
「这副身躯,好强。」苏衡心中震撼,没想自己全力一击只是伤了妖人的皮
毛。
「到我了吧。」妖人受伤的翅膀渐渐愈合,双手化为尖刀般的利爪,俯身正
欲冲来。
「错了,该到我了!」只听楚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风浑身浮起白色的光芒,调动全身剑气流至丹田,周身凝聚剑意,散发恐
怖的气息。
他一手扶起长剑,指向妖人,剑尖光芒无比刺眼。一瞬间,浑身剑气注入剑
中,一剑刺出,犹如万千剑冢飞出的白龙,以一股凌厉的力量划破夜空,威力无
穷。
「这是……什么……」妖人反应不过来。
楚风一剑轰出,炸出血雾。苏衡倍感吃惊,未料楚风师兄竟然如此强,浑然
不像是那个在风雅涧里在女人肚皮上驰骋的嫖客。
少顷,血雾消散。妖人站在原地,胸口开出一个大洞,血肉模糊,眼神茫然,
有气无力说道:「你……你……杀不死我……」
「可惜,你还是死了。」楚风淡然道,长剑向上一挑,从胸口到天灵盖,将
妖人的脑袋割成两半。
「来人,收尸了。」楚风喊道,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到苏衡身旁坐下。
一改神色,拍拍苏衡肩膀笑道:「怎样?师兄实力不错罢,区区小妖,何足
挂齿,哈哈哈。」
然后从怀中拿出两颗丹药,分了一颗给苏衡,说道:「师弟,吃下这个,恢
复得很快。师兄我什么不多,就丹药多。」
楚风出入风月之地,经常消耗精血,所以常偷偷宗门丹房偷各种各样的丹药
出来。
躲藏在丛林里的衙役们都探头出来,纷纷赞道:「楚公子好强!」
「楚公子!」「楚公子真是神仙!」先前逃跑的林大人竟转了回来,带着一
众人上前夸赞楚风。
「哪里哪里……」楚风春风拂面,得意极了。
众人向楚风道贺,苏衡也没太为在意,击杀了妖人,总算松了口气。
苏衡举起火把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妖人一分为二的尸首,从特征来看,一堆
巨大的漆黑色翅膀的,由乌鸦化身而来,竟然能炼制成如此强大的妖躯,实属令
人震惊。
「苏公子,不如去山洞里面看看。」老李这时候走上前来。
「好」苏衡点了点头。老李也喊上几人,跟着苏衡一同进入山洞内。
山洞内异常昏暗,衙役们点燃火把来增加亮度,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难
以忍受。
逐渐,大家从火光中看清了整个黑暗洞穴,他们眼前一片浓雾般的黑影,而
前方地面上有个大坑,铺着巨量的尸骨,骸骨屑屑交错,尸首都堆了一半的土坑。
剩下的还有被撕咬残破的尸体,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变成了腐肉块,猩红的
血囊凝固在地上。
有太多的人类在这山洞中遇害了,那都是无辜的民众。这恐怖景象令人毛骨
悚然,在火光中显得特别血腥和可怕,有些衙役难以忍受,直接呕吐出来。
见着此景,苏衡心中不免有愧,神情稍有落寞。
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楚风叹道:「师弟,不必愧疚,你亦是第一次
下山,能与我协力击杀妖人已算成功。这妖人实力强横,用人类精血炼制骨肉,
刀剑不入,你我二人拼尽全力才能杀死,实属不易,若是你单枪匹马过来,后果
不堪设想。」
苏衡心想:是啊,不必伤感,妖人已经击杀。任务已然完成,或是要回去回
复师命了。
衙役们走向土坑里,将尸首和残骸一具一具地搬运上来。苏衡和楚风二人知
道已经不需要自己出力,二人便抬脚转身离开山洞。
林大人看了一眼地上那残破的妖人尸体,心中暗自庆幸。见到苏衡二人走了
出来,连忙上前向二人躬身说道:「二位公子,辛苦了。你们可是我们青宁镇的
功臣啊……」
就这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
「二位公子想必疲乏,不如林某派人送二位先行回去歇息。」林大人难掩激
动,笑道。
苏衡与楚风相视一眼,道:「那只留大人和衙役们在此,辛苦林大人了。」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
苏衡方才服用下楚风给的元阳丹,现在感觉到精力充沛,便向师兄说道:
「师兄,师弟想先行离开,或许姨在家等待着我。」
楚风点了点头:「嗯,去罢。」
苏衡正欲离开。
楚风突然笑道:「师弟,或许明日或者后日,我们必须要回山了。今夜,为
师兄不如带你去老地方——风雅涧,听听曲,唱唱馍如何?」
「呃呃呃……师兄自己去吧,师弟就不奉陪了,师兄抱歉。」苏衡说完飞奔
逃离。
「哼,有了个芸娘,就忘记为师兄的好意,师兄心好痛。罢了罢了,那只能
我楚风自己去了。这个死妖人,害我筋疲力尽,不过今夜我要连御五女,哈哈哈
哈。」
……
青宁镇,梨园巷苏衡翻身跃入院子内,见到屋内一片漆黑,悄悄推门而入。
听到了熟睡的呼吸声,走到床铺前,隐约见到一具柔美的娇躯躺在床上。
他见了欲念更盛,悄悄拉开被褥,被子之下,女人只穿着肚兜和亵裤。隔着
肚兜开始揉捏起女人的香香软软的乳房起来,揉着揉着,将肚兜揉进深深的乳沟
中间,两只粉嫩的乳首露了出来苏衡见状,探嘴喊住一只乳首,细细品弄起来,
另一只手揉捏着另一只乳房。
惹得女人在睡梦中娇喘连连:「嗯……嗯……不要碰了……好痒……嗯……
很难受……」
苏衡动作愈来愈大,手上力度大了几分,手指一按下,乳肉从手指缝中满满
溢出。
女人睁开迷离的眼眸,启唇惊讶说道:「嗯?谁啊!」
苏衡不回应她,依旧卖力吸吮把玩着乳头。
女人万分惊恐,昏暗之中她根本不知是谁,用力推搡起男人的脑袋,说道:
「你你你你你,你快走开,你不要碰我。我脏了……我脏了,呜呜呜……」
怎料哭了?苏衡放开女人的乳房,抬头看着女人的面庞,伸手点亮床头的烛
灯,女人貌美的脸在烛光下显现出来。
芸娘满脸羞容,眸中饱含泪水,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苏衡轻轻为芸娘
拭去泪水,柔声说道:「芸娘,不要害怕,是我……」
芸娘才看清身上少年,是自己梦寐的情郎,哭的更凶了:「呜呜……苏公子……
苏公子,芸娘还以为……还以为自己脏了。」
苏衡将芸娘抱在怀中摸着秀发安抚道:「怎么会脏呢?芸娘香香软软的,一
点儿都不脏。」
芸娘盯着少年的面庞,抽泣道:「芸娘此生只属公子一人了,不许再给其他
人碰,若是被男人羞辱,芸娘只能以死而告公子恩情。」
苏衡听了心疼不已:「不许说死。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怎么就死了呢?
连我都没认出来?」
「啊……这」芸娘又羞又急,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好了,不逗你玩了,让主人看看你尾巴还在不在。」说着,苏衡就把手摸
向女人的臀间,把玩起毛绒绒的兔尾,另一只手绕过光滑的雪背,揉捏起绵绵的
兔乳。
「嗯……还在……芸娘的兔尾巴就是为公子张的……」女人娇喘连连,烛光
下脸颊就要羞地出汁水苏衡双手上下折腾起妇人,用嘴巴含住女人的玉唇,连舌
头也不放过。
不一会儿,苏衡便停下来。芸娘睁开迷离的美眸,有些茫然和奇怪地说道:
「主人……今夜不想要芸娘吗?」
苏衡摸了摸芸娘的粉嫩的脸颊说道:「今晚就不了……」
紧接着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芸娘。
「芸娘,你怎么回到这院子来了,怎么不在书院居住。」苏衡问道。
「嗯……芸娘还是不适应那边,主人不要生气,芸娘也很喜欢温先生。就是
芸娘更喜爱呆在这件院子,因为这是主人为芸娘买下的,在芸娘眼里,这就是……
这就是我们的家。」说完芸娘娇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少年炽灼的目光。
苏衡噗嗤一笑,伸手揉捏起芸娘的粉颊。
「我姨呢?回到书院了吗?」
「今日傍晚,就有位夫人将温先生送回书院。后来,我与先生用了晚饭,收
拾好碗筷后便回来了……」
苏衡点了点头:「或许姨在家里担心着我,苏衡不想叫姨担心,一会就先回
去了。」
苏衡知道,若是与芸娘做爱起来,那就是做的天昏地暗,要做到白日才停下
来。
芸娘心中一阵触动:「主人有孝心,芸娘自知此生跟对人了……」
苏衡突然对着芸娘邪邪笑道:「不过,既然来了,过足手瘾再走。」
「呀!」芸娘娇呼。苏衡手嘴齐上,把女人折腾得成一摊春水一般瘫软在床
铺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后,拍拍妇人的屁股后离开了归山书院苏衡推开大
门走了进去,院子内一片清冷和漆黑,心想道:看来姨已经睡着了。
「衡儿——」苏衡正欲回屋,却不想被叫住。
转身一看,温寒玉身穿白质雕花丝裙,含笑地看着他,苏衡鼻中嗅到一股令
人欲念勃生的幽香。
苏衡问道:「姨怎么没睡?」
只见温寒玉一脸幽怨嗔道:「姨怎么没睡?还不是等你这个没良心的,叫姨
等这么久。对了,衡儿,事情如何了?」
苏衡便将自己与楚风将妖人击杀的经过,简单地向温寒玉说道。
温寒玉伸手将发丝绕到耳后,神情有些不自然道:「罢了,死了就死了。这
妖人死了也好。」
接而笑道:「没事,只要衡儿能平安归来就好,只要衡儿在姨身边,姨很开
心。」
苏衡听温寒玉这么一说,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
「过来姨房间坐坐,口渴了罢,姨给你拿点水喝。」
「嗯,好。」没想到自己又有机会进到温寒玉的闺房里,连忙点头答应。
进入到温寒玉的屋内,温寒玉点亮烛灯,闺房内摆设依旧,屏风挡住床铺,
窗帘已然落下,看来姨已经是准备入睡了。浴桶上还有些许热气,温寒玉也是沐
浴不久。
温寒玉转过身子来,直教面红耳赤。烛光闪烁,在温寒玉雪白的单薄衣裙下,
胸前乳房勾勒起弧线,双峰中间深深凹陷,依稀能见玉缝凸起。或是没注意,下
身裙摆夹在双腿间,一双修长的玉腿勾起柔美而迷人的曲线,腿心裙子浅薄,隐
约能见女人深幽处的骆驼趾般的外唇。
温寒玉走上前来笑道:「怎么啦?怎看呆了。」
苏衡红着脸支支吾吾说道:「呵,呵,没,没有,就是有点热,衡儿没事。」
接连虚擦着脑门的汗水,掩盖自己偷瞧见姨的春光,姨走上前来,使他眼神
极其慌乱。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领他实属难受。
拿起茶杯连连饮下,温寒玉见状微笑道:「口渴了罢,多喝点。」
「姨,衡儿想说……就是这个……」苏衡一边假遮掩眼睛,一边用手指着温
寒玉的胸前。
温寒玉顺着苏衡的手指向下看去,面颊瞬间羞红:「呀!」
窸窣一阵,苏衡转过头来,见温寒玉依旧站在原地。
「姨,你怎么还没去穿衣服啊,都让衡儿瞧光了!」苏衡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温寒玉微启朱唇:「哦,衡儿,你说这个啊。是这样吗?」
说着,温寒玉双手解开衣裳,白衣落地,雪白的躯体裸露了出来!一对硕大
的绵乳弹了出来,红润粉嫩的玉缝昂首挺翘。光滑的小腹下,光洁无毛的「白虎
丘」肥嘟嘟的,唇瓣之间,嫩晶翻红的唇嘴一张一合,蜜壶盛得满满,载不住蜜
液,顺着腿沟留下来。
温寒玉娇羞笑道:「衡儿,喜欢吗?姨是不是很美……」
苏衡目瞪口呆,脑子转不过来。那可是姨,教书的镜辞先生,现在正在勾引
着自己,他觉得姨疯了。不过自己已经被姨点燃欲火,他已经疯了。
温寒玉掩嘴笑道:「看傻了罢,来,摸摸姨这里。」
抓起苏衡的手,往自己的乳房上按去,发出一声昵吟。
「好软好绵……」一只手按在姨的左乳上,不止颤抖着,根本不敢用力。
温寒玉向前贴了上去,他的手指深深凹陷,实实握住了奶乳,乳房在他手里
变形。
「啊~我好开心啊~衡儿~衡儿~快,用力给我捏捏。」温寒玉吟叫起来,
颇为淫荡。
苏衡如同入魔一般,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揉捏把玩起温寒玉的乳房。轻拢慢
捻,乳球在他手里如同喜爱的玩具一般,不忍放下,又不忍用力,生怕弄坏。
「衡儿怎么这么熟练啊~是不是外边有了女人~」温寒玉调笑道,她没想苏
衡的手法如此之好。
「我没有……我没有……」苏衡喃喃道。
温寒玉把手伸到苏衡下身一把握住,没想如此粗长,双腿一阵哆嗦,蜜液流
了更多出来,激动吟道:「好大……插进去一定很爽……」
伸出舌头舔了舔苏衡的耳垂,伏耳说道:「姨的下身好痒,能不能帮姨揉揉~」
这话在苏衡耳畔如同惊雷般炸响,他阳具被姨一把抓住,巨龙挺胀得难受,
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摸到湿淋淋的白虎丘外捻揉捏玩起来,手指瞬间被蜜液打
湿。
「啊~啊~好爽,衡儿的手指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姨要飞了……」温寒玉
就这样站着泄身,蜜液倾泻出来,喷洒在苏衡的裤头上,全然打湿。
此时,苏衡坐在凳子上,而温寒玉跨站在苏衡前,小腹对着苏衡的脸,一只
乳房和阴阜被苏衡抓住,这个体态分外淫靡。
苏衡早已沉醉在与温寒玉情爱的温柔乡,姨竟然如此主动和淫荡,勾引着自
己带大,如同儿子般的外甥。
令苏衡无比刺激。
抚摸着姨的白虎丘,不由得想起来那日自己偷窥姨洗澡,绵乳,乳峰,丰臀,
花唇,耻毛……对了,上次瞧见姨洗澡时,自己有认真看过姨幽秘处有不同于师
尊和芸娘的浅长稀疏的耻毛。
苏衡抬头问道:「姨,我记得你这里是有毛的,怎么不见了?」
温寒玉邪魅一笑:「当然没有了,我本身就没有。」
「因为,我不是温寒玉。」
苏衡才反应过来:「啊?糟糕!你是……」
「晚了~」温寒玉吟笑道,一掌拍在了苏衡的胸口,顿时,在胸口印上淡粉
色的掌印。苏衡想动用真气抵御,却没想到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无法使上劲,现
在手无缚鸡之力,苏衡心生恐惧。
「呃——哈哈哈——苏公子——奴家终于得到你了——好浓郁的阳气,这就
是我想要的——」变回了荆娘妩媚的模样,癫狂地笑着。
第十三章
那是山村的日落,死亡,随着衰草的风逼近。
「娘……娘……」
「娘,我好害怕……」
一个白衣女人抱着一个女孩拼命奔走。跑到一片树林里,白衣女人将女孩常
在藏在草垛里,给女孩上下抹着黏土,来掩盖她身上的气味。
「我的好孩子,你就趴在此处不要出声,好吗?」女人温柔地对女孩说。
女孩抹着眼泪哭道:「娘,你要去哪里。」
女子依旧温柔说道:「我的孩儿,你是最勇敢的,是吗?不要哭,你就躲在
此处不要发出声音。」
「哈哈哈,还往哪里逃!」一众青袍修士将女子包围起来:「没处可去了罢……
」
青袍,玄微宗,修士。
女孩躲在草堆里,强忍着眼泪,看着母亲被打倒在地,衣服全被撕碎。年幼
的她从缝隙里看到母亲洁白的后背如何暴露在空气中,也看到青袍男人们如何轮
流在母亲身上施展兽性,也看到母亲的手臂如何跌落在衰草上……母亲浑身鲜血,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直直瞪着血红的天空,似乎是在质问着谁一人更
是从女人腹中掏出妖丹,鲜血淋漓。而那些青袍修士们满意地抽身离去,哈哈笑
着。
她像是一只悲愤的小兽,趴伏在母亲身上哀嚎着,将最后的稚气在哭声中一
点点褪去。
「荆娘很坚强,不会再哭了,荆娘要杀了这些男人。」
……
「荆娘,真是你。」苏衡全身浮现红晕色,面容变得扭曲,浑身酥软,四肢
无力。
「阿平,那阿平是你杀的吗?」苏衡问道。
荆娘抚摸着苏衡的脸颊,说道:「怎能说是杀的呢?阿平是荆娘的丈夫啊,
阿平可是沉浸在快乐和性爱的世界里了。」
用手指刮了刮苏衡的脸,然后含在嘴里,妩媚笑道:「阿平,可真是个好男
孩。白日阿平出去卖画,晚上回来,荆娘服侍他,好不乐乎。」
「说起阿平的死,可都要怪苏衡公子啊,哈哈哈。那日我与苏衡公子相遇后,
荆娘的下身就骚痒难耐,回去之后与阿平拼命的做爱都不满足。结果在第七日,
一个不小心,阿平就死了。若不是遇到苏衡公子,阿平可能不会死这么早呢~」
苏衡听完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怎么会……你这个妖女……」
「姨呢?我姨呢?她在哪?」苏衡激动说道。
他真的很害怕姨出了什么事情,妖物无情,或许真的被……想到这儿,苏衡
心中流出血泪。
「你的姨啊~哈哈哈哈~」荆娘狂笑不止。
「你个妖女!我还以为你是柔弱的女子。」苏衡咬着牙痛苦地说道。
「死了就死了,苏衡公子,现在有了你,充沛的阳精扑面而来……」荆娘深
深嗅了一口,面露陶醉之色:「啊~好美啊,苏公子让我看看你的阳具……」
荆娘身后伸出一只雪白的狐狸尾巴,从身后扶住苏衡的腰背,荆娘蹲下身子,
解开了苏衡的裤头。一条气昂昂的巨龙挺翘出来,拍在了荆娘的脸上。
「呀!好大,好大,好大——」荆娘像个小女孩一般拍掌欢呼起来。接着用
手抚摸起柱身,一颤一颤的。
苏衡强压着欲望,不希望被荆娘得逞,可是阳具被荆娘轻轻挑动,就涨的发
紫发疼。
「哦~对了,荆娘还有好玩的东西,苏衡公子不如来看看罢。」荆娘拍掌笑
道。
用巨大的尾巴抓起苏衡,向温寒玉的床铺走去,一手化为利爪扫开屏风,划
破了床帘。
「看看这是谁啊~苏衡公子~」
只见温寒玉闭合眼睛,横躺在床铺上。她未着衣裳,穿着鸦青色肚兜和银色
丝质亵裤,白皙细腻的乳色皮肤裸露在外。
温寒玉此态诱人无比,但苏衡心中松了口气,温寒玉没出事,他只觉得心安。
荆娘用尾巴将苏衡扔在床上,靠在了温寒玉身旁。然后用手轻轻一点温寒玉
的额头,说道:「先生~该起床了~」
温寒玉应声醒来,睁开双眸,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嗯~这是在哪啊?好
累,浑身没有力气。」
她动了动双手,发现根本没力气,无法挪动一丝地方。
「先生~看看这是谁啊?」荆娘贴上温寒玉的脸蛋,将她的脸转向苏衡。
「这是我的房间……衡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温寒玉很快就
明白此时的处境了,是荆娘,荆娘迷昏了自己。
「啊!」苏衡那一柱擎天映入了温寒玉的眼帘,吓了她一跳,气昂昂的竖起
来,衡儿的阳具怎么如此骇人。而荆娘又爬到苏衡身上握着那条布满青筋的巨龙,
满脸陶醉地看着。
「衡儿,你怎么在姨面前与她做苟且之事。」温寒玉有气无力地问道。
「姨……衡儿也动不了……」
温寒玉听了面露恐惧,她和苏衡二人已经被女人下药了。看着荆娘身后雪白
的狐狸尾巴,温寒玉说道:「荆娘,你就是狐妖!」
「是啊,温先生。今儿我就说过,荆娘与苏衡公子有缘,一定会相遇的~咯
咯咯咯咯~」
温寒玉祈求道:「荆娘,我温寒玉在这求你,放过苏衡吧,都是我温寒玉的
错。」
「姨不怪你,都是衡儿招惹到了妖女,连累姨下水了。」
荆娘调笑道:「好,既然你都说是你的错了。」
说完从苏衡身上下来,尾巴从温寒玉雪躯拂过。
「能动了……」
荆娘双腿交叠,翘着腿坐在床沿,双手抱胸说道:「镜辞先生,请你跪在地
上,给我磕三个头就行了。很简单的,我就会放过苏衡公子,如何?」
温寒玉明白,荆娘这是在报复她。回想起今日针对荆娘的话,还有那些态度,
不该招惹荆娘,有些悔不当初。
「姨,不可以,你不能跪。」
温寒玉深深看着苏衡的面庞,咬着下唇,气息颤抖,道:「你……说的可算
数……」
「当然算数,我们狐狸不像人类,言而无信。」
温寒玉抬起软弱无力的双手,爬下了床铺,走到荆娘的面前。
荆娘眯着眼道:「跪下吧。」
「姨,你可不能跪啊!」
温寒玉听到苏衡的话,身形一颤抖,说道:「衡儿,姨没事儿……」
说着,依旧缓缓跪下,眼眸中忽然满载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又苦
又涩,又屈辱又心疼。双膝微微颤抖,慢慢的身体沉了下去待到快落地时,身体
呼的一下砸到地上,两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声。
苏衡亦哭了出来:「姨,是衡儿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上山学剑十年,
又有何用呢!」
「请你放过衡儿……」
一下,两下,三下……温寒玉俯身磕了三个头。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荆娘见状狂笑不止,前胸起伏不断:「温寒玉,镜辞先生啊,你这么多年读
的书在哪呢?现在也只能跪在我荆娘面前,苏公子你听见了没?你姨可是为了救
你而下跪啊,这磕头声,多好听啊,哈哈。」
「温寒玉啊温寒玉,苏衡公子的婚约又在哪呢?要我说,不会就是你编出来
的吧?喜欢苏衡公子的是不会是你温寒玉吧?不想让公子被我夺走,你说是吗?
哈哈哈」
温寒玉倍感屈辱。此刻,读书人的骄傲荡然无存。只是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
力的女人一般苦苦哀求着,荆娘能够放过二人。
温寒玉轻轻拭去泪水,一堆冷眸盯着荆娘的眼睛:「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
了,现在,可以放过衡儿了吗?」
「噗嗤——」荆娘掩面一笑:「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狐狸啊,你怎么能信狐
妖说的话呢?苏衡公子可是个宝贝,我怎能放过呢!」
「你,你骗人!」温寒玉美眸圆瞪,气的直咬牙。
荆娘雪白的尾巴卷起温寒玉的身体,温寒玉挣扎着摆动自己的四肢。苏衡见
了赶忙喊道:「妖女,你要做什么,既然你冲着我来,你就放过我姨,你抓她有
何用?我身上全是阳气,你尽管来吸吧,不要伤害她!」
荆娘抚摸着温寒玉的面庞,说道:「我当然不会伤害先生了,先生可还是处
子,没有交合的欢娱可还没体验过呢。我要让你姨好好看着,看着我和苏衡公子
没日没夜地做爱,让你姨好好看看做爱有多美~」
「你不得好死!」温寒玉气到说脏话。
「好了,先生就看着罢。」荆娘用尾巴将温寒玉扔到床铺另一侧,雪绒的狐
尾抵住温寒玉的下颚温寒玉无法说话,身体又软绵绵地无法动弹,只能睁大眼睛
看着荆娘恣意妄为,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心中喊道:衡儿……衡儿……
荆娘浑身赤裸地跨上苏衡的腰间,支起双腿,将腿心处湿淋淋,用手指掰开
泌出蜜液的花唇,展示给苏衡看:「啊~苏衡公子,你看,奴家都湿透了,奴家
好想苏衡公子的阳具,已经要忍不住了。」
「真是碍事。」看见苏衡已经穿着上衣,双手化为利爪,直接撕破苏衡的衣
裳,留下几道抓痕。
「啊啊啊啊啊!」
意外发生了!苏衡胸前那块玉佩显露出来,爆发湛蓝光芒,极为耀眼。荆娘
竟向后倒去,直接撞碎木桌,瘫倒在地上,可见力度之大!
温寒玉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玉……是那块玉佩……怎么可能,一个普通的佛玉怎能伤到我!」荆娘站
起身来。
却不想,一道身影冲了过来,荆娘躲闪不急,被那人一掌轰向心门,又向后
倒去撞在墙上,在空中喷溅出大片鲜血。
苏衡剧烈地喘息着,低头看向胸口上的蓝光,那是自己从小佩戴的玉佩,而
姨今日为自己所求的玉自己放在了储物袋中。心中惊喜:「没想这护身符在关键
时刻保我一命。」
就在方才,荆娘倒飞出去那一刻,自己忽然感觉到力气回复,从衣里拿出师
兄给的丹药全吞服了下去。一瞬间,封锁的真气突破,在周身流窜。见到荆娘没
反应过来,全身真气凝聚掌心,一掌击向荆娘心门。
就在方才,荆娘倒飞出去那一刻,自己忽然感觉到力气回复,从衣里拿出师
兄给的丹药全吞服了下去。一瞬间,封锁的真气突破,在周身流窜。见到荆娘没
反应过来,全身真气凝聚掌心,一掌击向荆娘心门。
只见荆娘左乳凹陷,一个青色掌印赫然显现。而荆娘缓缓站起身来,面目狰
狞,眼瞳血红,头上长出狐耳,身后的尾巴涨大,狠道:「苏衡!你竟然还留了
一手,你胸口那玉佩是什么!」
「我为何需要告诉你!」苏衡服用丹药,强行运转真气,感觉到先前被荆娘
拍过的胸部疼痛不已,浑身上下如灼烧一般。
情况不容乐观,苏衡看了屋外一眼,迅速从门口逃至院内。他不能在屋子内
与荆娘打斗,这样可能会误伤温寒玉。
「逃?看你往哪走?」荆娘虽然被苏衡偷袭,但速度仍极快。站在墙上,俯
视着苏衡,笑着说道:「没用的,你逃不了,只要把你吸干,我伤势依旧恢复如
初,或许妖力更上一层。」
「我可没说我要逃,我就要在此击杀你。」苏衡嘴硬道,实则心中深感不妙,
身上着无衣物,赤裸着身体,下身阳具还挺直着。方才情况紧急,自己只想着偷
袭荆娘,却没把佩剑拿出来。
「呵呵呵,苏衡,我看你能不能撑多久。」
二人打斗起来。不过苏衡运转真气感到呼吸愈发困难,心脏阵阵灼痛,使他
身形速度变慢。
苏衡一个不小心,被荆娘抓到破绽,狐狸尾巴横扫胸口,苏衡被击飞撞到院
壁上,碎石飞溅。他感觉到身中狐毒,运转真气之时,毒气顺着脉络行走,身体
的强度下降,后背受伤,鲜血淋漓。
「怎么办?」苏衡看了一眼门口,温寒玉还在里面。要不自己先逃离书院,
反正荆娘的目标是自己。
荆娘察觉到了苏衡的意图,笑道:「你姨可是还在屋内,没用的女人我可以
把她吃掉,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不错~」
苏衡听了面色更加难看,这该如何是好。
「苏衡公子,荆娘可要来了!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荆娘跳到空中,向
下俯冲,狐狸尾巴化为尖刀一般刺向苏衡苏衡连忙躲闪,只感觉到使用身躯极其
吃力,险些躲避,但仍然被狐狸尾巴划破肩膀,鲜血直流。
「师弟!我来助你」只见一人身着白衣,手持长剑,跳上墙头喊道。
「我去,你们这是什么玩法,光着衣服在这里打架吗?」楚风看傻了眼,师
弟和女人在光着衣服打斗,师弟的命根子还直挺挺的翘着,一颤一颤。
「师弟,眼光不错嘛」楚风在夜中隐约瞧见女人娇好的肌肤,硕大的胸部和
窈窕的身姿。
「师兄,她是狐妖,别看了,快来帮忙。」苏衡头更晕了。
「哦哦,对了,不好意思。」楚风本是去风雅涧的,结果一摸兜里,银子花
完了,想着来找师弟借一点。因为妖物已经击杀,过不了两日自己便会回山,再
不还秦妈妈银子,怕是要被找上剑离山。
临近归山书院,却听到一阵打斗声,楚风暗道糟糕。查看气息,是师弟与妖
物打了起来,便拔出长剑,冲上去支援。
看着师弟受伤的惨状,楚风暗道此妖不善。
「师兄,狐妖受伤了,跟我一同拿下。」苏衡喊道。
「哼,两个一起来也没用。」荆娘看向楚风。
「你们也太小瞧我楚风了。」楚风笑道。
只见楚风收起佩剑,双掌握拳,双目闭合。天罡真气自丹田流出肺腑,再至
四肢。周身浮现起白芒,气势层层升高,空气瞬间凝固。
荆娘见状,直接化为雪狐妖身,身长九尺。露出锋利的牙齿,对着楚风嘶吼。
楚风身形如一柄长剑,冲向雪狐,伸出一拳,势如破竹,势要击碎妖身。两
人交碰瞬间,震起白色气浪。雪狐真身防御惊人,抵御住楚风全力一击。
「还等着什么呢!」楚风喊道。
苏衡从雪狐身后冲去,浑身旋转,掌化手刀,淡青色的真气附着在手上。瞄
准了雪狐的狐尾根部,手掌挥过,切断了雪狐的尾巴。
鲜血飞溅,浓郁的粉红气焰从狐尾处散发出来。
雪狐痛苦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你个王八蛋,我的尾巴,你砍断了我
的尾巴。我的阳气啊,我苦苦收集来的阳气,不,不要,不要逃。」
分神的瞬间,无法抵御楚风的攻击,被楚风一掌击飞,瘫倒在地上。伸出狐
掌,虚抓着空气嗷嚎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两个王八蛋……」
「师弟,好样的。」楚风对着苏衡竖了个大拇指。
「师兄,她逃跑了!」苏衡指着雪狐,只见雪狐逃跑速度极快,翻越围墙,
向树林远遁去。
楚风按下苏衡,怀中又拿出丹药抛到苏衡手里,说道:「师弟,你先疗伤,
师兄去追。」
「好。」
「师弟,你这……」楚风视线下移,直到苏衡跨间。
「啊!」苏衡连忙捂住下身,脸红尴尬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厉害!」楚风笑道,接着跳上墙头。
楚风速度也不逊于雪狐,化为一道白芒冲向树林中。
苏衡见到楚风离开,一下子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今晚连续战斗,身中荆娘
狐毒,令他筋疲力尽。此时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将师兄给的丹药服下后,
合上眼睛,在地面上打坐。
几十个呼吸后,身上痛感渐弱,伤势稍有恢复。苏衡睁开眼睛,依旧感受到
狐毒在体内作乱,低头一看,阳具依旧挺翘,气昂昂的,柱身上青筋密布。
「这可咋办……糟糕!」
他突然姨还躺在房间里无法动弹,匆忙进入房间内。见着温寒玉只穿肚兜跟
亵裤,面颊通红,痛苦地闭着眼睛躺在床铺上。
苏衡为温寒玉解开荆娘的禁制:「姨,姨,你听得见吗?」
「衡……衡儿吗?」温寒玉弱弱地睁开眼睛,瞧见少年的那一刻,瞬间扑了
上去,紧紧地抱着苏衡「衡儿,我的衡儿,姨以为你……呜呜呜……」温寒玉抱
着苏衡的脖颈大哭起来。
苏衡流着眼泪,将温寒玉抱在怀里:「姨,衡儿没事儿,我们安全了,我们
安全了。」
温寒玉紧贴着苏衡的胸膛,自己的胸脯都被压扁了,抽息声渐弱,分开抱着
脖颈的双手,看着苏衡惊道:「衡儿,你受伤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快,快去找
大夫。」
苏衡抓紧温寒玉乱摆的柔荑安抚说道:「姨,不必找大夫,哈哈,现在已经
很晚了,哪儿来的大夫啊。衡儿已经服用过师兄给的丹药,伤势恢复了很多……」
紧接着,苏衡将方才屋外之事与温寒玉叙说。
「衡儿,你知道刚才姨在屋内有多担心吗?姨人都教吓昏了。」
「姨,衡儿谢谢你。」苏衡从未见过温寒玉如此真情流露,刚才更是为了解
救自己,向荆娘下跪,苏衡内心感动万分。
苏衡轻轻将温寒玉搂在怀里,微微笑道:「姨,其实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温寒玉听到苏衡夸她,头不禁低下来:「说话不可轻浮,姨早都一把年纪了,
哪儿可爱了……呀!」
「怎么了?」苏衡疑惑道,顺着温寒玉的目光向下,因为两人相贴较近,苏
衡依旧挺翘的阳具戳在温寒玉的大腿根部,微微凹陷下去。
温寒玉吓得脸颊羞红,向后靠在床边,指着苏衡的粗直说道:「那那那那……
那是什么……」
她心头一阵狂跳:「男……男人的身体怎么是这样的?怎……怎么如此之大!」
见到少年没有反应,看向苏衡的眼睛,只见苏衡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胸部,
原本兜满乳房的肚兜皱巴巴的,陷在乳沟里,右边白腻的浑圆乳球暴露在空气中,
色泽粉嫩如似少女般的玉峰昂然挺翘,十分动人。
「衡儿,你在看什么!」温寒玉惊道,这是她难得的失态:「别看了,还不
快闭上眼睛!」
「还不快出去。」
「哦哦,姨,对不起。」苏衡连忙遮住眼睛,飞也似的掠下床榻。
「你的裤子。」温寒玉拉上被褥遮掩身体。
「忘记了……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苏衡又折返回来,闭上眼睛,抄起
破烂的衣裳。
见到苏衡正欲关门离开,温寒玉探头红着脸说道:「衡儿,姨不怪你。夜深
了,快回去休息罢,该睡了。」
「嗯嗯,好……姨,晚安。」苏衡关上房门,光着身子跑回房间内。
盘坐在床铺上,从储物袋中拿出膏药,在受伤处涂抹,然后包上纱布。
看着胸口色泽变得暗淡的玉佩,苏衡拿了起来,这并不是今日姨为自己所求
都玉,而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上面刻着自己的名——苏。
想起方才一幕,荆娘在见到蓝芒的瞬间倒飞出去,这玉佩竟能对抗妖物。自
己与芸娘做爱之时,也从未发亮。
苏衡百思不得其解……
话说回来,师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荆娘狐尾断了,想必也逃不远。
可真是惊险万分,没想回到家中竟遇到易容成姨的荆娘,若不是上次自己瞧
见过姨的身子……不然难以察觉出异样。不然,姨怎会如此……骚呢?
想到这苏衡又想起方才的香艳一幕,自己盯瞧姨的玉峰,虽然被抓个现行,
但回想过来,刺激无比。姨嫩嫩的乳球,不知道和芸娘相比如何?
苏衡越想越亢奋,往下一看,盖着的被褥支起了个小帐篷,小腹有股灼烧感,
苦恼道:「嘶嘶嘶——这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没下去。」
忽然想起还在家中独自一人熟睡的芸娘,不如来个夜袭。苏衡连忙披上衣裳,
走出门外。
嗯……
夜里寂静,苏衡耳力不错,怎忽然听到,好像是女子的呢吟声。他顺着声音
寻去,竟然走到了温寒玉的门外。
苏衡面露惊讶,这声音不会就是姨发出来的吧。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声音更
为明显。
「嗯……嗯……嗯,怎,怎么会这么……痒……」
在苏衡脑海里如霹雳般炸响:姨竟然在自渎!温寒玉在屋内的呼吸变得浓重
了起来,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低沉的呢吟声十分诱人。
苏衡在门外面红耳热,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似正回应着温寒玉的浅唱呻吟。
他在屋外幻想着温寒玉自渎的样子,温寒玉指尖剥开外阴,一边揉着小肉豆
蔻,边捏着浑圆的乳肉,白皙的乳肉溢出指缝,剧烈变形。双腿像青蛙一样分开
来,拱腰提臀,身子不住轻颤,指尖揉得腿心里水声唧唧,唇中迸出苦闷的低吟。
苏衡听得心脏砰砰直跳,使他妄想推开房门,冲到床铺上,将温寒玉压在身
下……
他就这样在屋外聆听起温寒玉的曼妙淫声:「嗯……嗯啊……好难受啊……」
「好难受……好难受……」
「好难受啊……要喘不过气来了……」
喘不过气来……自渎会喘不过气吗,苏衡越听越不对。糟糕!苏衡才想起来,
姨也接触过荆娘,荆娘身上的狐毒既然能够影响男子的神志,也能影响女子的。
苏衡鼓起勇气拍门喊道:「姨,你还好吗?」
可温寒玉根本不理会他,依旧痛苦地呻吟。
「姨,对不住,衡儿闯进去了。」苏衡粗喘着气,用力推开房门。房间内昏
暗一片,苏衡走到床前将烛灯点亮,温寒玉的面庞映入眼帘。
温寒玉眼眸微眯,脸颊灯火的掩映下红润的惊人,额头上泌出大滴汗珠,面
色十分痛苦,张开唇瓣,剧烈地喘息着。
「姨,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苏衡伏在床沿急切说道。
「嗯……难受……衡儿……快出去……姨好像生病了……难受……」
「姨,你中毒了。」
「姨好难受……姨生病了……衡儿你走远点……不能传染给你……」
苏衡想起那位黑衣男子说的话:身中狐毒,只有交合之后,男女子泄身可解。
苏衡掀开被褥,温寒玉的身体露了出来。鸦青色肚兜早已深陷在乳沟里,两
只玉乳泛起酒红色,温寒玉身上全是抓痕,十分可怕,她双手依旧在胡乱地抓着
自己的肚皮和乳肉。
「好难受……好痒啊……好热……嗯……」
「姨,不要抓了,再抓就流血了。」苏衡眼睛向下,温寒玉那丝质亵裤已经
湿透了,紧紧贴在腿心里。
苏衡几个深呼吸,双手颤颤巍巍地将温寒玉的亵裤脱下,气息颤抖道:「姨,
你待我如此好,我是不会害你的。」
那饱满而嫩滑的阴唇早已湿答答的,就连浅而稀少的耻毛也被浸湿,在蜡烛
下泛起水光,那唇瓣之间的肉缝,发出艳肉的的红腻光泽,剔透晶莹,如玫瑰般
的艳红色。那处子的温韵幽香扑鼻而来,从鼻腔直窜脑门。
见到姨双手还在胡乱地挠抓着身体,苏衡伸出一只手掌锢住温寒玉的双腕,
另一只手分开双腿。
将手摸向她的腿心,说道:「姨,我不会害你处子的,衡儿便……用手为你
解毒。」
手指刚触碰到外阴,颤抖抚摸着温寒玉的唇瓣,蜜液汩汩从肉缝中泌出,分
外淫靡。温寒玉的声音变得尖而高亢:「啊啊啊啊啊——」
「有用……姨,我来了……」苏衡伸出食指和中指剥开鼓鼓的饱满外阴,微
微嵌入几分,顺着黏闭的肉缝来回推滑,那湿淋淋的缝间瞬间将手指沾湿,烛光
下看到一抹晶莹液光,发出湿润的唧唧声响
「啊……啊……好痒……再……深……」温寒玉被锢住双手,扭动身体,不
禁哀声吟道。
苏衡听了双指缓慢插入嫩肉之中,轻轻地抽插起来,腔中嫩肉在蜜液的浸透
下蠕动,如小嘴一般吸吮着苏衡的手指苏衡强忍着欲望,喘息道:「姨,你再忍
忍,衡儿用手指让你泄身就好……」
苏衡伸到半指便无法再前进,那是姨的处子薄膜。他缓慢揉擦,动作轻妍。
温寒玉或是渐渐尝出了滋味,鼻子轻哼着,细声细气呻吟:「嗯……呀……
舒……」
苏衡抽插着,忽然感到手指被清液冲刷,姨的花房突然漏出一团清浆。
螓首乱摇,呻吟得一塌糊涂:「啊啊啊啊……丢了……舒服……」
娇躯一绷,迷蒙眼眸突然睁圆,张大小嘴却发不出声音,揪着被褥猛往前倾,
腰低臀翘,整个人绷了起来,曲线虽是极美,浑身剧颤的模样却颇吓人。
苏衡将双指抽出,掏出一条黏浆,拉开寸许犹未断开。唇瓣分开成一口细缝,
一汩清液射出,打湿了床褥。
也不知抖了多久,温寒玉脱力垂颈,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姨,你好了罢。对不起,衡儿事权从急,只能出此下策了,明日再跟姨道
歉。」苏衡见到姨泄身了,虽然浴火蓬盛,但却稍显落寞。松开姨的双腕,拿起
毛巾为姨轻轻擦拭下体。
看着整个上身红色的抓痕,原本白皙雪嫩的肌肤怎变成这样,苏衡心疼不已。
「嗯……嗯……嗯……」温寒玉依旧呻吟。
苏衡摸了摸姨通红的脸颊和额头:「怎么这么烫?不是泄身了么……」
「嗯……好难受啊……好痒啊……」温寒玉又挠着身体,手往下伸,开始抓
挠起小腹。
「下边好痒……好难受……」
苏衡心道:没用!泄身都没用!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救不了姨吗?
苏衡再次抓起温寒玉的双腕,不给她抓伤自己。另一只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
脑袋,道:「怎么办怎么办,快想个办法。」
回想起自己与荆娘相遇之后,自己总是欲望横生,极其不正常。
风雅涧,芸娘,交合……
自己每次与荆娘相遇后,再与芸娘做爱都无比疯狂,难道说,身中狐毒,只
能与异性交合才可解毒。
「不如,先……舔舔看……」
苏衡将温寒玉的双腿大大分开,像个青蛙一般。眼睛死死盯着腿心处的唇瓣,
欲念更盛。跪着凑近她股间,张嘴含住玉唇。
粉粉嫩嫩,油腻湿滑,这是苏衡第一次为女人口交入嘴的感受,没想阴唇的
口感如此奇妙。
「啊,好痒啊~」
温寒玉忽然娇颤起来,蜜液汩汩流出。
他以舌尖剥开唇瓣,舌尖触碰到小小的豆蔻,轻轻点着,将舌身挤入花膣口
翻搅,一阵浓香扑鼻,鲜腻的花浆汩涌而出,转眼将下巴脖颈打湿,水柱似的滴
落在床褥上。
那稀浆水量极多,似鲜榨的荔汁,又混有大量气泡,一望便觉淫靡。
整个舌身被花膣包裹吸吮,紧紧吸附着舌头,不肯放过,大量的蜜液顺着舌
台滑入喉咙,吞咽到肚子里。苏衡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无法思考,为姨口交对
他来说更是刺激,双唇用力吸吮着膣中泌出的花蜜,对他来说香甜无比。
鼻尖微微耸挺着外阴上的浅浅耻毛,只柑橘到却出乎意料的柔软,幼嫩一如
初生婴儿的毛发,刮得鼻翼酥痒。气味浓郁如麝,不甚难闻,混合了汗渍、蜜液
及肌肤上的淡淡香气还有那处子幽香,闻起来格外催情。
温寒玉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双手抓紧苏衡的头发,昂着玉颈呦呦哀鸣。
「啊啊啊啊——舒服——舒服——嗯哼——」
随着苏衡舔弄地愈发熟练,舌尖刮弄着膣壁,花心出汩汩清泉流出。温寒玉
不断扭动腰臀,昂首微颤,发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苏衡高涨的欲念已无法忍耐,放过花唇。解开了裤头,滚烫的阳具赫然挺翘,
马眼出溢出些许精液,看来等待已久,就要喷射而出。
苏衡抓住柱身往身下一摁,肿胀的龙头滑过汁水淋漓的股间,抵住一条浅腻
肉缝,微微用力便剥开了黏闭的小褶缝。饱满的外阴般微微夹着,蓄有一股温热
吸力。
「嗯~」
苏衡此时眼眶发红,自愧而又激动地说道:「对不起,姨这都是为了救你,
衡儿要来了。」
说是救人,实则他终究是输给了情欲。
温寒玉或是听到了声音,睁开迷离的双眸,被苏衡舔弄得迷迷糊糊,晕陶陶
的,此刻她眼神无比性感妩媚,看着少年:「衡儿……」
苏衡身形向前一俯,整个阳具悍然深入,直捣花膣。
「嗯,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高亢吟叫身子绷紧,在嵌入时,温寒玉竟颤着丢了身子,挺腰提臀,两条
腿如青蛙般的仰天屈起,两只小脚高高举起,宝贵的处子被少年一举贯穿。
温寒玉瞪大了双眸,感到一只巨大灼热的物体嵌入自己的体内,让那骚痒减
轻了很多,在最深处产生了久违的满足感。
温寒玉眼角滑下泪水:「苏衡……」
第十四章
翌日
疼痛,头昏,疲惫,难受……
身上好疼,苏衡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天花板,摸着脑门说道:「啊,脑袋
好疼,发生了什么……」
手中突然抓到一团绵软,苏衡问道:「芸娘,几时了……」原来自己又在芸
娘家中留宿,看来昨夜甚是疯狂。
苏衡捏玩了会柔软的乳球,便坐起身来,正欲寻找衣服,却看见芸娘的双腿
间染了大片血迹。
苏衡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芸娘你流血了……」看向面庞,他整个人愣住
了。
是温寒玉!
躺在身旁的不是芸娘,而是温姨!苏衡才回想起昨夜发生之事,温寒玉身中狐
毒,用手无法解开,他只能提枪……温寒玉的处子血量惊人,现在姨下身全是血
迹,若是姨醒来,那该如何解释。
苏衡俯身看着温寒玉腿心处的耻丘下,那条饱裂的蜜缝被蹂躏做踏得微微外
翻,在乳白色的精浆和鲜红的处子血的衬托下,糜烂得不堪入目。
苏衡心中哭道:这怎么办?昨夜自己终究还是抵抗不住欲望,将姨的处子之
身给破了,完了完了!算了反正死定了。
苏衡悄悄爬起身来,绕过熟睡的温寒玉,从床头拿起柔软的枕褥轻轻为温寒
玉,熟练的擦拭起阴唇来。
「嗯……好疼……」苏衡吓得不敢动了,温寒玉竟然醒来了!
温寒玉幽幽转醒来,应该是被苏衡的动作惊扰到,皱褶秀眉,双目无神地看
着天花板。
「姨。」苏衡声音颤抖。
温寒玉看向了苏衡,二人四目相对,温寒玉眼波如清潭般平静,面无表情,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衡。
而苏衡紧张到了极致,连忙说道:「姨,不是你想的那样,衡儿不是有意的,
姨对不起,我向你解释……」
「昨夜,就是姨你中了狐毒,把自己抓得浑身是伤痕,衡儿没办法,只能先……
用手帮姨解毒。可是发现毫无用处,姨呼吸困难,危在旦夕,衡儿只能出此下策……
」
温寒玉没有回应,支起手肘想坐起来,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又向后倒去,破
瓜给她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她无法起身。
「姨都记得……」她淡淡说道。便闭上眼眸,偏过头去,眼泪从禁闭的眼角
扑簌簌地留下来。
苏衡一下子不知所措,没有言语,就看着温寒玉无声地哭泣。昨夜姨看起来
迷迷糊糊,实则记忆清晰,发生之事,全然记得。
少顷,温寒玉泪水也流干,红着眼眶看着他,说道:「扶我起来。」
「哦,好好。」苏衡轻轻握住温寒玉的玉肩,将她缓慢伏直坐起。
「好疼……」温寒玉面露痛色。
见到苏衡正欲张嘴,温寒玉打断道:「姨都知道,姨都记得……这不是你的
错,只是,这件事请你不要向其他人说。」
「连你母亲都不可以!」温寒玉双眸盯着苏衡,眼神十分复杂。
「哦好,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只是……衡儿亏欠姨太多了……」
「不要再说了,你我没有任何亏欠!」温寒玉双手在四周翻找,寻出一只绵软
之物。然后将它套在身上,温寒玉穿戴起肚兜,那对浑圆的乳肉就被包裹起来。
她视线向下,看到那糜烂而鲜红,不堪入目的阴唇,她自己微微一愣。
「姨,亵裤在这。」苏衡抖着手,捏起那湿透的丝质亵裤递给温寒玉。
温寒玉见了粉颊一红,伸手拽了过来,可是亵裤早已湿透,根本无法穿上,
然后塞到被子下。
「姨,你看这个都不能穿了……」
温寒玉见着自己惊人的出水量,脸蛋更红。想到自己现在还露出身体给苏衡
看,羞红着脸蛋喊道:「把被子给我盖上……我动不了……」
窸窸窣窣,苏衡将被角递给温寒玉,温寒玉赶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衡儿,你快出去罢。」温寒玉虽然被子下的身体黏黏糊糊,有如灼烧般的
疼痛,但也顾不了这么多,苏衡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清理。
「嗯……好……」苏衡便飞窜似的逃向门口。
「衡儿,你背后怎么伤这么严重!」苏衡转过身时,将伤痕累累的背部露给温
寒玉,她吃了一惊。
「姨,这只是伤疤而已,昨夜早已服用过丹药,现在已经不疼了。」苏衡摸
着头,其实现在还挺疼的,或许是昨夜没有好好休息,伤口没能恢复。
「姨,我去给你拿药来……」
温寒玉没有回应,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全是抓痕,方才苏衡躺着的地方,也
是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此时归山书院门口外
「先生!先生!」芸娘有些用力地敲门,都不见门内回应。
「发生了什么吗?先生跟苏公子去哪了?」芸娘疑惑道。
清晨来的学生们发现书院没开门,以为先生今日不上课,都欢呼地离开了。
而芸娘她已经在门外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手上提着餐食,在门外左右踱步。
心想道:里头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了,不如报官罢,可是我这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不管了……
不远处,一人揉着腰走了过来。
「哎哟,我这腰,好酸啊。真是带劲,这妖女滋味真不错,又嫩又滑……」
「可真是晦气,弄着弄着,怎么就变成一只狐狸死掉了,吓我一跳……」
他忽然见到一女子神色匆匆地对向走来,此人他认识。笑道:「芸娘,你怎
在此啊?又来找苏衡吗?」书院就在前方,很难不想到芸娘意图。
只见芸娘慌张说道:「啊,是楚公子。芸娘……芸娘是想要去报官,已经等
待一个时辰了,书院还没开门。」
楚风摇摇头,打断道:「不必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二人还在休息,跟我来
罢。」
楚风跃过围墙,从里面打开了书院大门,带着芸娘一同进去了。
「谁。」苏衡本回房内穿好衣服,正在寻找药物。忽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警惕地提剑走来。
「苏公子!」「师弟,气色不错嘛。」
「咳咳,我没事。」
楚风突然疑惑道:「师弟,昨夜没疗伤吗?身上伤势怎加重了。」
虽然苏衡早已包裹好伤口,穿上衣裳,但瞒不过楚风的眼睛。
「主……苏公子,你怎受伤了?」芸娘神情关切而紧张,注意到苏衡衣服上
隐着淡淡血污,走上前上下摸着苏衡的身体。
「芸娘,我没事……」苏衡连忙安慰妇人。
「真的吗?苏公子你不要骗芸娘,若是公子出事,芸娘可怎么活啊……」芸
娘半信半疑。
苏衡抬头看到楚风在一旁抚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使他尴尬的脸红,
意图转移话题,说道:「师兄,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膏药,可以治疗身体上的伤痕
的?」
「膏药?药铺上不是很多吗?怎么,家中没有?」楚风一脸疑惑。
「不是的。」苏衡附耳悄声说道:「是下边受伤了……」
「我明白了……」楚风满脸笑意,审视着苏衡,心想:我这师弟,昨晚不会
被狐妖吸了吧,怎宝贝都能受伤?
只见楚风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玉瓶子,递到苏衡手里,小声说道:「师兄我什
么没有,就这好东西多!这不仅能治你的命根子。」
「还能干嘛?」
「女子破瓜,走后面受伤……都可以用……你明白了吗?若是你以后想和芸
娘用这个,嘿嘿……」
苏衡听了一振,就是这个。笑道:「师弟想要的就是这个……若是女人要用,
该如何使用?」
「那只能靠男人来帮忙了,必须要用手指沾上膏药,然后伸进女子体内,细
细涂抹均匀,方可恢复。」
苏衡听了面红耳赤,默默点头。
楚风满意笑道:「孺子可教。对了师弟,我们过两日就要回山了,可师兄近
来缺了些……」摸了摸手指头,示意苏衡。
「师兄你这,哎……」苏衡从储物袋将一袋银子递到楚风手里。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师弟啊。」楚风大笑,拍拍苏衡的肩
膀。
苏衡突然向楚风请求道:「师兄,你看,妖物已经降伏,可师弟并不想这么
快回山。师兄能否帮个忙,师弟还想在家中多待一段时间。」
楚风拍拍胸脯,肯定道:「当然没问题,谁教我是你师兄。」
送别楚风后,苏衡才发现芸娘不见身影,心道:坏了!
他连忙赶到温寒玉屋外,才发现芸娘隔着房门与温寒玉说话,他才松了口气。
「小衡。」芸娘走上来,提了提手上餐盒,说道:「芸娘熬了点粥,想拿给
先生。先生说她不舒服,就在屋内歇息了。」
「嗯,姨是生病了。」苏衡撒了个谎。
「小衡还吃吗?」芸娘关切问道。
「吃,当然吃。」
苏衡与芸娘二人便在前堂用餐,苏衡还像个小孩一般,教芸娘一口一口喂他
吃粥。让妇人闹了个红脸,不过妇人依旧羞喜地服侍他用餐。
吃完之后,芸娘让他脱下衣裳,为他清理伤口和涂药,然后裹上棉布。苏衡
不仅想吃粥,还想在前堂把芸娘吃了,结果妇人连忙拒绝。说是,苏衡已经受伤,
怎能放肆欢娱,教伤口又破了咋办。
不过,苏衡也没有放过芸娘,过足了手瘾,让芸娘用嘴吸出来,然后咽下。
待到芸娘离去之时,已经是上裳和秀发凌乱,香汗密布,羞红粉颊,发丝黏在脸
上,嘴角挂着乳浆,一副凄惨可怜的样子,叫人生怜。
苏衡从怀中拿出黑玉小瓶,在心中思索什么,然后深吸几口气,往温寒玉的
房间走去。
扣扣扣——苏衡敲响了温寒玉的房门。
「是衡儿吗?什么事儿……」温寒玉的声音有些虚弱和慌乱。
「姨,我拿了药过来,我进去了。」说完苏衡提着水盆便推门而入。
只见温寒玉盖着被子,平躺在床铺上。头发散乱,两只白皙的手臂露出,一
副睡美人的姿态。见到苏衡进来,双手有些紧张地抓住被褥,说道:「把药放下
罢,姨一会再用。你放在床头,就出去罢」
苏衡走上前将水盆放在一旁,竟坐到床沿,看着温寒玉那对剪水双眸。
温寒玉见苏衡坐在床沿看着自己,没有离去之意,羞愤说道:「苏衡!你想干
什么?姨不是让你出去了嘛?」
「姨。」苏衡声音平静,想起楚风说的话,他内心却十分紧张,接着说道:
「姨……姨你下边很痛,其实也很难受罢……」
「这,这关你什么事,你快出去。」温寒玉本生气想叫苏衡出去,没想苏衡
说的话令她羞愧不已。
苏衡强行保持镇静说道:「姨,这药膏你没办法自己一人使用,衡儿帮你罢。」
「不行!」
然后他就伸手掀起温寒玉的被褥,温寒玉用手拼命压着被褥,可力气哪能比
得上苏衡,最后还是被苏衡强行掀开。
温寒玉下身依旧染着凝固的血迹,那两片粉嫩的阴唇红肿,呈现出酒红色,
肥呼呼的,犹如绽裂熟桃一般。
苏衡见状欲念大盛,下身马上来了感觉。
「衡儿,求求你别贱辱姨了……」温寒玉捂着脸,哀求道。
「姨,对不起,衡儿不是有意的,只是想为你疗伤,衡儿先帮你擦干净血污
吧。」
「求求你了……不要……」温寒玉不敢再看苏衡的脸,索性闭上眼睛。
苏衡拿着毛巾,在水中沾湿后拧干,然后颤颤巍巍地探向温寒玉的腿心,道:
「姨,我帮你擦擦……」
「嘤——」
苏衡先擦拭腿心处,触碰到的一瞬间,温寒玉身子一颤,也吓得苏衡不敢动。
缓了一会后,便开始轻柔擦拭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温寒玉捂着眼睛,轻启唇瓣弱弱说道,如同
小女子被凌辱一般。
苏衡一边擦拭着,一边用余光偷偷看着温寒玉的表情。温寒玉的身躯刚开始
一直在不断地颤抖着,可苏衡依旧为她擦拭着,渐渐地,温寒玉好似适应了,颤
抖的程度逐渐放缓。
「嘶嘶嘶——疼——」温寒玉疼得眼泪要流出来了。
「疼吗?那衡儿轻点。」苏衡拿着毛巾一碰到温寒玉的肥肿的外阴,就听到
温寒玉吃疼的声音。
苏衡用毛巾一下一下地点着温寒玉的唇瓣,温寒玉或是因为害怕「啊,啊,
啊」短促的声音从喉见挤出。
苏衡听了姨的吟叫,心中直呼受不了,又回想起昨夜与姨的性爱,欲念更盛,
下身挺立,支起一个小帐篷。
此时的气氛极其尴尬,一个面红耳赤,不敢发出声音,而另一个羞红脸蛋如
红苹果般要滴出汁水。
苏衡见到唇缝中紧紧闭合,依旧有血丝从唇缝里。从怀中拿出黑玉小瓶,打
开木塞,一股芬芳清新的药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温寒玉秀鼻微耸,闻到这股味道,睁开迷离湿润的美眸,看着苏衡手中的瓶
子问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上好的膏药,姨,我一会帮你敷一敷。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衡儿,你不要再作践姨了。」温寒玉略带哭腔说道。都到这一步了,哪还
能停下来,苏衡就做这个坏人吧。
他双指沾满晶莹的膏药,轻柔地涂抹在温寒玉的外阴和唇缝,一抹一勾一挑,
均匀附上一层晶莹。
「啊……啊……啊……好冰。」
「姨,我伸进去了。」苏衡已经眼红,死死盯着花缝处。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拨开鼓鼓的肿胀外阴,微微探如,顺着黏闭的唇口处上下
滑动,发出湿润的唧唧响声。
「啊……痒……」温寒玉短短一呼,不禁扭动着腰身。
「好紧啊。」苏衡手指只是浅浅进入,竟感受到巨大的阻力,腟内嫩肉紧紧
包裹着指节,想要将异物推出去,不过这给苏衡更大的刺激。
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拨开外阴,成一个小嘴形状,腟内手指轻轻一
插,顺着膏药和微微泌出的腟液滑了进去。
「啊啊啊啊——疼——」温寒玉疼得喊出声来。
「姨对不起,对不起,衡儿大力了。」苏衡有些慌乱,看来花腟里受伤严重,
或许是前段时间与芸娘的做爱动作幅度较大,而姨还是处子哪能受得了自己的尺
寸。而且,昨夜还中了狐毒,自己下手不知轻重……
他害怕温寒玉疼痛难忍,把手指抽了出来,让温寒玉缓缓。
「衡儿,不要了好不好,姨要疼死了……」温寒玉不禁哀声说道。
「姨,长痛不如短痛。」苏衡从瓶中将更多的药膏倒在手掌上,然后掰开阴
唇,啪叽一声,轻轻塞在张开的阴唇口。伸出手指,将药膏捅了进去。
这次在大量药膏的加持下,手指很轻易地伸了进去,直到手指完全进入腔内。
随着腔内嫩肉的蠕动,他动作轻妍地为温寒玉揉擦阴道。
「姨,不疼了吧。」
「嘤——」温寒玉已经害羞而紧张到极致,突然呻吟一声,听自己的喘息声,
羞愧的将整个脸迈入被褥中。
苏衡开始来回推滑手指,就好像在指交一般,抽插起来。嫩肉被手指带动,
起起伏伏,变得更加顺滑。他沾着膏药缓缓进出,搅得唧唧有声,无论手指如何
活动,总被圈圈蜜肉紧裹,像是要将入侵的异物吞没,时而又似坚拒排出。
温寒玉身上香汗泌布,肌肤泛红,嘴中微微喘息起来。肚皮起伏不定,肚兜
包裹的双峰如兔子般弹跳起来,呼之欲出。
「嗯……嗯……嗯……」温寒玉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姨,应该很舒服罢。」
冰凉的膏药和温热的腟腔,一冷一热,给手指别样的感觉。他愈发熟练的抽
插起来,到五十来下之时,忽然感到花腔紧紧缩起,如小嘴般咬住自己的手指,
一股清浆冲刷指尖。
「啊啊啊……不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寒玉一声呜咽,揪着被褥捂面,身子轻颤,不敢再乱摇,足尖勾起,颤抖
着屈起粉膝。被拨开晶莹的唇口处吐出一股清清的浆液,淌过那毫无杂刺,光洁
如玉的菊门,滑下股沟。
「呜呜……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究竟还要祸害姨到何事……呜呜呜……」
温寒玉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梨花带雨,不断地用手抹眼泪。
「姨……你下边流血了……我只是想帮你涂药……」苏衡见温寒玉哭的凄惨,
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帮我?你这叫帮我?要不是你招惹狐妖,我会被你破身吗?姨这么关心你,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现在我的身子已经被你占有了,你还要想怎样?」
「现在我浑身疼痛躺在床上是拜谁所赐,你在这里自作主张,你想做什么?
我可是你温姨!我可是你姨啊……」
温寒玉不顾疼痛坐起身来,用手指着苏衡。眼眶发红,瞪圆眼眸,咬着贝齿,
语气愤怒又痛苦。
「我……对不起……」
苏衡垂下了头,红了眼眶,眼眸中浮起水雾。他第一次见过姨这么生气过,
也是第一次被姨骂的这么凶,内心亦感到痛苦。
过了一会,温寒玉眼泪流干了,但依旧在抽泣,肩膀一颤一颤的。
「衡儿。」
苏衡听到温寒玉呼唤他,他抬起头来,看见温寒玉那苍白的面庞,面无表情,
淡淡地对他说道:「你先出去罢,姨要休息了……」
「嗯,哦,好的。」苏衡将装着稀粥的餐盒放在床边,垂着头走出去。
温寒玉见到苏衡关上房门,浑身脱离向后倒去。
「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苏衡心想道,怎么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
望,自己明明就是借着上药的借口,来侵略猥亵姨的身子。
温寒玉三十多岁的完璧之身,在这十六而嫁的世道难以想象。
苏衡就背靠着房门,坐在了门外,仰望着天空,心里十分杂乱。其实他心里
对温寒玉是有超越亲情的感情,那是男女之情,他爱着温寒玉,喜欢温寒玉的身
体,内心,还有一切。可温寒玉的心理里,他就是仇人了吧,毕竟自己做了那样
的事情。
可这也不能全怪他,要不是姨去挑衅荆娘,荆娘怎会找上门来。破了姨的身
子,那也是为了解毒,只能出此下策,不然姨五脏六腑都会被烧坏。
到了傍晚,夜幕来的更早。
整个书院昏暗无比,温寒玉的屋内也没点灯。
「小衡,温先生?你们在哪?」传来芸娘的声音。苏衡连忙起身,寻着声音
找到了芸娘,见到芸娘提着餐盒独自一人站着左顾右盼。
「芸娘。」
见到苏衡,上去说道:「小衡,你们怎没点灯,整个书院好暗,怪吓人的。」
「哈哈,没事儿。姨在休息,我也在打坐练功,没注意天色晚了。」
芸娘突然关切问道:「小衡,你怎么了?为何面色如此难看,发生了什么事
情吗?」
「没,没什么,应该是伤势还没回复罢。」苏衡掩饰道。
「那先生还在睡觉吗?」
苏衡点了点头。
「那好吧,小衡你快坐下,芸娘做了很多好吃的。」芸娘拉着苏衡,寻了个
矮桌坐下,盖上一层餐布,将餐盒里的饭餐一一拿出来。
芸娘打开盖子,温热而浓郁的香气冒了出来,兴奋地说道:「小衡,李二婶
教我顿的老母鸡,里头夹了党参、当归、枸杞,你受伤了多喝一点。还有这条鱼,
那时候我买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可新鲜了。还有还有……多吃点菜……」
苏衡看着芸娘眉飞色舞,嘴中碎碎说着,不过他看到这些饭菜毫无胃口,举
着筷子愣神。
芸娘见苏衡不为所动,紧张说道:「小衡怎么了?是不喜欢吗?还是说,芸
娘拿着小衡的钱买这么多吃的,或是浪费了罢。」
苏衡才反应过来,笑道:「没有没有,就是太香了。芸娘,我给你的银子随
便花,我的就是你的。」夹起饭菜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夸赞道:「好吃,好吃……
芸娘,你手艺真不错。」
「好吃就行,芸娘还以为公子不喜欢呢。」芸娘拍掌笑道。
苏衡快吃饱了忽然发现,芸娘只吃青菜没有吃肉,疑惑问道:「芸娘,怎么
不吃肉啊?」
「没事儿,芸娘吃菜就好,公子多吃点肉。」
「不吃肉怎么行?来,多吃两块。」苏衡夹起两块鱼肉递到芸娘碗里。
芸娘露出一个温柔而美丽的笑容说道:「小衡,其实芸娘一直以来都没怎么
吃肉过,以前在家中鲜有吃到。没想到,有一天能与自己心属之人一同吃肉,芸
娘真的好开心,真的好幸福。」
苏衡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相互为对方夹菜,不时说话打趣,好不乐乎。
芸娘拿出另一个盛满饭菜和鸡汤的餐盒,说道:「小衡,温先生生病休息一
天了罢,早上有没有吃粥啊?芸娘拿饭菜过去给先生罢。」
「姨她早上吃过了,芸娘我来,我去拿给姨吧。今天辛苦你了,为我们做饭
菜。」
「不辛苦不辛苦。」芸娘摆摆手。
芸娘告别了苏衡,见天色已晚,便先行离开。
苏衡来到温寒玉的房门前,看着昏暗的房间,他内心忐忑不安。敲了敲房门,
里头并没有回应,苏衡叹了一口气,看来还在生气。
「姨,我给你拿了饭菜,我进来了。」苏衡推门而入,傍晚微弱的光线撒入
屋内,苏衡寻到床铺前,隐约看到床上窈窕的身影。
第十五章链接:thread-11613862-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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