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往事迁】（第二章）

作者：YWJBXLM
2024/3/12发首发于sis001
字数：3554

　　　　　　　　　　　　第二章：真的有过忏悔吗？

　　在我的办公桌右侧，是一整面的玻璃墙，站在玻璃墙后能俯视整个南部新区
产业孵化园。记得公司刚由之前的大仓库搬到这里时，我曾一度热衷站立于此观
察日出日落，而我那些畜生一样的决定大多数也是站在这里做出的，这面墙上的
每一面玻璃都见证了我由最初的疑心病发展为嫉妒心最终由一个人变成鬼的过程。

　　在创业前我也曾是个文艺青年，从未有过以后要发财当老板的念头，那时我
只想成为一个作家，能够在有生之年创作几本读者喜爱的作品可能就是那时的我
的追求。

　　直到大三暑假开始前的那个下午，段明拿着两个文件袋兴高采烈地闯入了我
的生活。那天下午以后，一本在某中文网连载了很久的玄幻文彻底停更了，而在
淝市的大街小巷中多了一个走街串巷的推销员，在华东地区各大城市的产品展会
上多了两个忙的灰头土脸的愣头青，在那时还是蓝海的某类产品市场上多了个名
不见经传的品牌「希诺」。

　　正所谓「希望与诺言」。或许，我们的确是做到了，直至一年前「希诺」作
为一个短命的品牌宣布将永远不会再进行产品迭代以及将破产清算时，依旧有很
多的老客户来电询问是否可以采用众筹的方式将希诺「复活」，合作多年的一家
代工厂甚至愿意为我们无偿提供一批存货。但是段明都拒绝了，那时候公司账上
没有钱了，2 亿7 千8 百60万买了三条人命并赔偿「地窟」的面子。这不仅是公
司账上的全部资金，也是段老爷子的全副身家。

　　我和秦音搬回老城的有一年后，「希诺」作为一个短命的品牌在商业史中消
失了，就像它出现时的默默无闻那样，它的消失也是无声无息。

　　而告别时的那次聚会便是我和段明的最后一次相见。

　　时至今日已经是秦音去世第七天，她想要一个孩子的梦也在怀孕的第六个月
彻底破灭。她的身体真的太虚弱了，在一次产检中发现母体根本无法为子体输送
充足的营养，甚至于危及到母体的安全，于是她的妊娠被迫终止了。

　　据护士所说，在为秦音做流产手术时，麻醉前她像一个孩子那样喊「妈妈」，
她「要回家」。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依然在恨我，而我则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
爱过她。

　　在医院又住了一段时间后，岳父岳母把秦音接回了家。在与我告别的那一天，
秦音是在故作欢笑，她的眼睛没有一丝神彩，灰蒙蒙的，仿佛她生命中所有的色
彩都已彻底消失。

　　秦音回家后，我等待着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事情与父母诉说，而我将被警察
带走接受应得的惩罚，然而正义这一次不仅迟到甚至于直接缺席。我没有等到自
己的惩罚，「高原山庄」依然在帝舜山西北角的小山坳里继续营业，雪雅可以让
金研扭断「暴S 」的脖子，但是「暴S 」这类人是不缺的，金研没有办法把每一
个「暴S 」的脖子都拧断。

　　属于我的惩罚没有到来，秦音却在回家的一个月后去世了。

　　在秦音的葬礼上，悲痛欲绝的岳母告诉我，秦音给自己停了药，把维持她生
命必需的一些营养品换成了彩色水果糖，平日里又拒绝父母和看望她的人进入房
间……

　　在葬礼结束时，我在人群外看到了雪雅和金研。雪雅穿着一件黑色长裙，左
胸戴着一枝白色玫瑰花，站在很远的地方面色悲戚的看着秦音的遗体被送进殡仪
馆的火化间，金研则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雪雅身后不见光的位置。

　　那天晚上，我在帝舜山公墓的凉亭坐了许久等待金研来扭断我的脖子，但是，
她没有来。从那天起，雪雅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她经营过的G —mark t店铺也永
远的在消失于互联网。

　　黄祈，这个人甚至都没有从「地窟」中顺利逃出。而他严格来说算是「地窟」
的叛徒，段明买的三条命里也没有他，想必已是凶多吉少。

　　站在帝舜山观景台能够俯瞰十前我俯视整个南部新区产业孵化园的那栋23层
写字楼，那栋楼的14到16层在过去的数年间有过一家不大的公司「希诺」，它的
名称意味着「希望与诺言」。

　　如果要把这一切的发生归结到某一天，或者是某段时间，那么回忆起来，我
心态的转变还应该是发生在十年前的那个七天小长假吧。

　　在这个假期开始的那天，我与还是女友的秦音有了一次短程旅游，目的地便
是距离南朔咫尺之遥的淝城北城商圈，也是在这次出游中我与秦音第一次发生性
关系。

　　因为秦音那个晚上过于「热烈」的表现，以及在做爱中她几乎毫不掩饰的那
种对「性」的渴求与她平日中文静、优雅书卷气息极重的女性知识分子的样子相
差太大，因此当她紧紧的楼着我并在性爱的快感中颤抖时，我的心里纠结的，一
方面我很享受与秦音做爱时的快乐，另一方面却又对她的表现有些说不出理由的
难受。

　　我的睡眠一直都很差，而那晚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
迷糊状态，因此，第二天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额。……」头有些晕，我呻吟着慢慢的恢复意识，这时却感到胯下一阵温
热，拉开被子就看到在我的胯间埋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秦音又在为我口交。不
知为何，那一刻我有些无名火，于是伸手在秦音的头顶用力的拍了一下。

　　可能这一巴掌确实是把秦音打痛了，她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的将我的阳具从
口中抽离，然后将蜷缩的身子舒展开与我贴在一起。

　　「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动手的是我，开口道歉的人确是秦音。

　　「抱歉，我有些起床气，刚刚没有完全清醒，平时一个人睡觉也习惯了，你
的头还疼吗？」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揉着秦音的脑袋。（回忆至此，我确实是
个自私的人）

　　「疼，怎么不疼啊。」秦音的瘪了瘪嘴，一副楚楚可怜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但是可能是被打懵了，也有可能是确实感到委屈，她没有注意到，在嘴角边还粘
着一根卷曲的黑毛。

　　「先别哭」。看着秦音一副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连忙从床头柜的纸巾盒
中拿出两三张纸巾小心的将黑色卷毛从她嘴边擦去，当看到洁白的纸巾中的那几
根黑色的阴毛，秦音瞬间脸红到耳根。

　　「几点了。」又过了一会儿，感觉抱在怀中的人儿情绪平缓后，我问道。虽
然手机就放在枕边，但是真的不想去拿。

　　「快下午三点了。」秦音的声音有些嘟嘟囔囔，好像还在气头上「我已经去
续过房费了。你们怎么都一个样。」

　　虽然秦音是在抱怨但是那句「你们怎么都一个样」，这句话我却听得很是清
楚，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事实上我是明白的，像秦音这样优秀
的女孩不可能在遇到我之前没有被其他男人追求过。就秦音昨晚对性爱的热烈与
对性技巧的熟练我就知道，在过去她一定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发生过关系。可能
是在大学时也有可能是在读研后。甚至有可能就像我还是个高中生时，一次深夜
闹肚子蹲坑偶遇的那样，被她的初恋男友带到深夜的男厕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头
顶着墙撅着屁股被后入一样。

　　但是我又难因此责怪秦音什么，我在大学时也与那时的初恋女友开过房，甚
至于初恋女友的处女身还是我破的，虽然与处女做爱极不舒服也不享受，但是一
想到秦音也曾经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拿走了处子之身，我便很是嫉妒。

　　总之，想到秦可能存在的过往，一股无名邪火在我的心中肆意燃烧，我将秦
音拉近，将一只手覆盖在她的胸口上，她的乳房不大，一只手正好能够全部覆盖，
而秦音并没有挣扎，她用那动人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在揉摸中，秦音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原本软软的乳头渐渐的变得坚硬起来，
用手掌轻轻摩擦能感觉到乳头仿佛有在轻轻的颤抖以作回应。

　　秦音的喘息也渐渐加重了，这时我突然想起7 ，8 年前自己在男厕中见到那
对偷尝禁果的高中生小情侣，于是让秦音背对着我，再将她拥入怀中，然后轻轻
的的用手按压她的小腹。在我的记忆里那个男孩射精后，让女生靠着男厕的墙。
然后把精液抹在女生小肚子上，一边涂抹一边揉压，最后女生腹中传来一阵阵咕
噜咕噜的肠鸣音。

　　又羞又恼的女生把自己的恶趣味小男友推出隔间，立刻提着裤子蹲了下来，
「卟卟」放了两个响屁，然后「噗」地放了个臭屁把当时正趴在后面隔间地上看
活春宫的我熏了个七荤八素，接着她放了泡尿，没有擦，用力抖了抖便站了起来，
而那时的我也只能在这视觉听觉嗅觉的刺激下对着便池来了一发。

　　此刻美人在怀，不那样玩一下都有些对不起自己，我一边放纵着自己脑海中
的阴暗想法，一边在秦音的小腹上下其手，一边把一条腿挤压在秦音的屁股上，
尽情感受她那结实而柔软的臀肉。

　　感觉揉了许久。秦音的脸红了，与昨晚因为爱欲产生那种红晕不同，此刻秦
音脸上的红更像是涂了过量胭脂的那种羞红，接着她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腹部
肌肉出现了收缩，腹中就像我在多年前听到的那样传来一阵阵肠鸣。

　　「不好意思。」秦音挣脱了我，捂着肚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拿起昨晚放
在床头的浴衣有些焦急的说道，「我要上个厕所。」

　　房间厕所门传来的关门声，从时间来判断秦音应该是在大解，我用力撸动自
己那早已坚硬的阳具，很快精液便喷薄而出。

　　而这时候，报复成功的快感远大于性带给我的感官刺激。

　　或许，关于秦音，我从未有过真正的忏悔。正如那个被金研扭断脖子扔到太
平洋里的「暴S」说的那样，我从未真正爱过我的妻子，我做所有事的准则都只
是爱自己，他在进行人格评价中错看了秦音，但是，没有错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