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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璃剑曲】(第三卷 第十八章

第一文学城 2025-10-06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禹yuyu编辑:@ybx8
作者:禹yuyu 2025年9月7日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21637   写在前面:   笔者喜欢反高潮。
作者:禹yuyu
2025年9月7日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21637

  写在前面:

  笔者喜欢反高潮。

  这天山第六战,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随着离恨烟彻底调整好情绪,我们马上会看到一个更「开放」的她。

            第十八章-人质全被救出

  第六日清晨,诗剑行一行已回到临时大本营。

  第一缕金色的晨曦,刺破天山之巅厚重的云层。

  在昨日的大战几乎已战尽最后一兵一卒,人困马乏的武林联军,也终于在那
还算稳固的大本营之中,召开了最后一次作战会议。

  明日就要决战,大帐之内气氛肃穆。

  各宗那些本该作为顶梁柱的长老与宗主们,此刻都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张巨
大圆桌之前。

  「天剑」上官影、泰山派的侯长老、焚天谷的火长老,与秦天雷阁主,都已
在冷月师母的领域之中,完全恢复了伤势。

  他们自然是要卖我离恨楼一个天大的人情,毫无异议地,便让冷月师母继续
主持这场会议。

  而那个宇文澄,也终于收起了他不合时宜的骄傲与自满,安安静静地坐在了
娄长老的身旁,不发一言。

  「……诸位同道,」娄长老率先开了口,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足以让所有人都
为之精神一振的喜悦,「……我刚刚收到密报。盟主他老人家,最迟明日便可出
关!届时,他将亲自驾临天山!有他老人家在,那传说中的魔教教主,又有何惧?!」

  此言一出,整个大帐之内凝重的气氛,便仿佛被那盟主本人吹散了般,再也
不复存在。

  既然前路莫愁,自然要清理战果,规划下一步作战了。

  战绩方面,我离恨楼以连斩血手、魅姬、娇奴三大护法,与两大星宿的辉煌
战绩,冠绝武林;而泰山派则以斩杀啸天魔君一名护法,与其余七名星宿的战果,
紧随其后。

  世界是灰色的。

  即便是在这灭世的灾难面前,几个在第五日才姗姗来迟的「新」宗门,却还
是在算计与猜忌,这引发了新一轮的冲突。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

  少林寺住持——释必德,新一名来到天山的宗师级高手,站起了身。

  他长得跟一枚黑炭般。

  黑炭缓缓地开了口。

  「……冷月施主,此番你离恨楼力挽狂澜,连斩数名魔教护法,此等功绩,
我等皆是有目共睹。」

  他的声音尽是「出家人」的慈悲与公正,「……只是,我等皆知,你离恨楼,
于这江湖俗事,本就疏于管理。如今,盟主他又即将出关,依老衲之见,这主持
大局的重任,还是该交还给名正言顺的泰山派,交由宇文少盟主来主持,方为上
上之策……」

  他这是在公然地拱火!

  那宇文澄若是控制得住局面,又怎需劳烦师母?

  『……你看那老和尚,浑身黑黢黢的,套在他那袈裟里面,哪里有半分出家
人的模样……』我忍不住在灵魂链接之中,对身旁的烟儿,发出一声试图为师母
帮腔的,「大不敬」的挖苦。

  离恨烟没有理我。

  也正是在这时,另一道清冷的,不比在场的每一位美人差半分的女声响了起
来。

  宛如天籁。

  「……释必德大师,所言极是。」

  不对……这声音……含着一丝我这半吊子「医者」都能嗅出的,毒药般的气
味。

  我下意识地循着那声音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外表看去不过三十许,容貌秀美,气质柔顺的女人。

  她身着一身裁剪完美的月白色药师袍,袍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只在领口
的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尊小小的炼丹炉。

  她的双手保养得极好,十指纤纤,白皙如玉,但指甲却修剪得极短,且指尖
带着一层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暗黄色泽。

  那大概是常年和药与火打交道而带来的后遗症吧。

  丹心楼楼主—七品后期高手—药芷薇发话了。

  她看着冷月师母,那双本该是医者用来「悬壶济世」的清澈眼眸,此刻却出
现了不该在她这种级别的高手身上表现出来的刻薄敌意。

  「……冷月楼主,您若是真的心怀天下,又怎会在正道同僚们与那魔头,浴
血奋战了几乎一日之后,才姗姗来迟?」

  「……您若是能早来片刻,那牺牲的同道,又怎会白白枉死?」

  「这蹄子在胡扯些什么东西!?」

  离恨烟竟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般,和我「哝咕」了一声,就要拔伞!

  那药芷薇还在不依不饶。

  「……虚伪……唔呜!」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束坚韧无比的翠绿色藤蔓,竟毫无征兆地从那冰冷的白
骨地面之下,破骨而出!

  然后,将她那张长在绝美面庞之上,却无比刻薄恶毒的嘴,给死死地捂住了!

  我和离恨烟都抬眼望去——到底是何人为我宗「帮腔」?

  一道温和儒雅,如同山间古木般沉静而渊深的中年隐士身影,出现在了大帐
的角落。

  他身着一身青色麻布长衫,那双似是已经看透世情的眼眸,并未回应那「丹
心女」的怒视和挣扎,只是静静地指了指帐外。

  ——好像,有什么人,要来了。

  那便是神农谷谷主,八品宗师前期—「东皇」东方青雁。

  冷月没有动怒。

  她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你总算是来了」的无奈笑意?

  「……青雁,你家的暮鄢妹妹怎么没来?」

  「……她得坐镇宗门,世道坏人多。」

  他意有所指——那释弼德已经重新坐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也正是在冷月与东方谷主这温馨的寒暄,还未结束之时一颗通体漆黑、却又
散发着点点星光的舍利,带着恐怖的威压,被人不带丝毫敬意地扔了进来!

  「咚——!」

  那颗舍利重重地落在了圆桌中央!

  就连冷月师母那面对我和烟儿欢爱之时,都能保持古井无波的脸上,神情,
也变了三分。

  一道苍老身影,从那大帐之外走了进来。

  他是玉剑山宗主—玉虚剑仙。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身着或白或灰长衫的弟子。

  而在那群弟子的最前方,则是一名白衫红裙的绝美女子。

  那张脸……

  那是一张神祇般完美,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标准的鹅蛋脸,线条却比寻常女子更加硬朗清晰,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天
生就带有一种薄凉之感。

  最惊心动魄的,是她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眸竟是极浅的、近乎于透明
的金琉璃色,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情绪,只有一片能将人灵魂都看穿的、
冰冷的空洞。

  一头不含任何杂质的雪白长发,被一根同样雪白的发带束在脑后。

  那并非是岁月留痕的苍白,而是一种……充满了某种「道韵」的、如同冰雪
般的纯白。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冰雕玉琢般的脸,这样一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发,却
配上了一件,与此地、与她自己都格格不入的……

  红裙。

  那是一件堪堪及膝,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红色短裙,将她那两条雪白紧致的大
腿,都彻底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圣洁的白,与那炙热的红;

  那无情的眼,与那多情的腿……

  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意象,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看着她,竟看得痴了。

  我得承认,论容貌的精致,她并不比烟儿强,甚至不比那刚刚才见过的上官
影与药芷薇,美上多少。

  可不知为何,她身上那如同冰原下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独特气质,对我却有
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就像……第一次见到那山洞里衣衫破烂的离恨烟一样。

  我感到我的脸有些发热,胯下竟隐隐地有一丝抬头的趋势。

  我赶紧后退一步,试图将不争气的丑态,隐藏在离恨烟那清冷非凡,却在我
的耕耘之下已逐渐展现出更多丰腴饱满的娇躯之后。

  然而,我还是硬了。

  妈的……

  我居然在清醒的时候看一个女人看得硬了……

  不仅如此,我那已经狰狞挺立的巨根,还隔着两层我们二人单薄的衣物,不
偏不倚地死死地顶在了离恨烟那浑圆挺翘的臀沟之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软的身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小手,便在我的腰间软肉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这狗男人,等本姑娘回家再收拾你!」

  薄怒的她,更显得可爱了。

  也正是在这时,已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的玉虚剑仙,终于开了口。

  「老夫于昨夜,已亲手斩杀那魔教的右天尊——摘星。」他的声音不带丝毫
的感情,却又如同最沉重的磐石,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此物,便
当是我玉剑山结束封山,加入武林联军的见面礼,与那迟来的……赔罪吧。」

  那颗漆黑的舍利,便是宗师陨落的铁证,无可置疑。

  在场的所有宗师,都没有把握能独自一人,斩杀一名同样是宗师境的魔教天
尊。

  这下,谁是「战绩第一」,便再也无须争议了。

  玉虚剑仙随意地寻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便再也不发一言。

  而他身后那数十名,同样是面目清冷的玉剑山弟子,则「锵」的一声,同时
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他们竟真的在这充满了肃杀与凝重气息的作战会议之上,为他们的宗主,舞
起了剑,助起了威!

  为首的,正是那个已将我心神彻底勾走的,白衫红裙的绝美女子。

  她的手中,竟握着两柄,截然不同的长剑。

  一柄,通体雪白,散发着冰冷的剑意。

  另一柄,则通体青红,散发着炽热的锋芒。

  上下翻飞……

  辗转腾挪……

  那剑法,那剑,那个女人……

  我的下体一阵胀痛。

  我的脑袋,却更加地胀痛!

  我眼前,本是向我传达着「力」与「美」的剑舞,竟,竟全都变得模糊,全
都变成了那女人薄凉的唇,和她那白皙的大腿和双乳!

  紧接着,变成了昨日尸山血海的战场!

  冷月正盯着她看。

  那眼神……

  说不上来的奇怪……

  哪里奇怪……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开始又一次剧烈地呕吐。

  一小股温热的粘稠液体,也不受控制地,从我的下体喷薄而出。

  离恨烟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师母冰冷的目光就发现了一切,并向着烟
儿扫了过去。

  后者,赶紧将我搀扶着离开了会场。

  妈的……

  给离恨楼丢脸了……

  后面的会议中,群龙无首的武林人士们剑拔弩张的抢功,以及最后利益的分
割,我都未能再亲眼目睹。

  会议结束之后。

  「邵儿,烟儿。」冷月师母的声音轻柔而沉稳,带着一丝凝重,「各大宗门
已经研究出了最终的作战方案。明天,就是决战之日。」

  她将一张详细的作战地图铺陈在我们面前,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魔教祭坛的每
一个角落。

  「目前,魔教只剩左天尊和教主本人两个高级战力尚未解决。」

  她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被红色标记的祭坛核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显然,像这么强大的敌人,靠你们绝对无法战胜。」

  「所以,各大门派已经达成共识,最终的战斗,将交给各派宗主和长老们,
未到七品者不可参战。他们会全力以赴,寻找左天尊与其决战,为你们的任务争
取时间。」

  而根据师母的计划,我,离恨烟和苏媚儿将对六座监狱进行营救行动。

  她告诉我们,其余宗门的天骄弟子,会负责攻略其他方向的监狱;而目前已
到天山的四位正道宗师,则会即刻动身,去寻找那魔教左天尊——逆魂的踪迹,
与他决战。

  这两件事,若是能将前者大功告成,血祭将因缺乏祭品而失败;而若是能斩
杀逆魂,魔教便只剩下那不知所踪的教主,我们可以静待宇文泰盟主的到来,在
明日毕其功于一役。

  我们明白为什么只让我们三人去。

  其他离恨楼弟子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都统星宿们,与送死无异;而花长老,
则还需要坐镇大本营,以防在这越来越鱼龙混杂的联军之中,有别有用心之人暗
害我离恨楼的弟子。

  我与烟儿领了这足以决定整个天山战局走向的、沉甸甸的军令,一同去找苏
媚儿。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跪坐在姜奴娇身旁。

  她正咯咯地笑着,还搞出了一只由白雪堆成的、憨态可掬的小兔子,逗弄着
这可怜的女孩,试图让她开心一点。

  而那个昨日才被净化、获得「新生」的姜奴娇,竟也真的伸出了她白玉般的
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只一碰即化的雪兔子。

  两个人,就像一对真正的姐妹一样,在那温暖的阳光下,相互依偎,调笑着。

  这一幕让我和烟儿,都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欣慰。

  或许,她们真的能活下去。

  看到我们来了,苏媚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简明扼要地向她讲明了来意,就仿佛她已经作为我们的「治疗师」已有很
久。

  仅仅四天之前,我们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发生的事太多了。

  我居然不觉得恶心……

  「媚儿姐,我倒想知道,那些被关押在各个监狱中的武林同道,他们既然如
此重要,那为什么左天尊以及教主不亲自看守呢?」

  烟儿以一个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

  苏媚儿淡笑一声。

  「教主既觉得那些祭品肮脏,懒得亲自管理,又觉得一座监狱集合太多祭品,
守卫者会忍不住把他们的精气全部吸干,来提升自身实力,因此才把祭品分开看
管。」

  「……而那逆魂,绝对是个疯子……」她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或许是害
怕被姜奴娇听见吧。

  她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呆着。

  我们三人将她支走,接着将那标着六个监狱位置的作战地图,摊开在了雪地
之上,一起围坐而谈。

  六个监狱,有远有近,为了节省时间,只能逐一攻破,没法先挑软柿子捏。

  苏媚儿作为「前护法」,知道很多情报。

  「……第一个监狱的典狱长,名唤枯骨僧。」

  苏媚儿看着那座标记着「第一监狱」的方位图,那双红瞳丹凤眼,闪过了一
丝刻骨铭心的厌恶,「……他本是正道宗门『枯叶寺』的叛逃长老,六品中期修
为,修炼的《枯荣禅功》看似慈悲,实则最是阴毒。我……我曾在他手下,做过
半年的『鼎炉』……」

  她颤抖一阵,声音恢复了护法般的冷静。

  「……他有个致命的弱点——他那早已不该存在的『色心』,从未断绝。」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地移向了地图的另一端,那代表着「第六监狱」的所在。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恨。

  「……第六个……」她的声音,带上了刻骨铭心的恨意,「……是她。」

  「那个曾害枫郎惨死当场的……女魔头!」

  「那时的她,高高在上……」

  「……可她如今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不过五品前期的修为,只是因为得了逆魂那个混蛋的宠爱,才没人敢
动她,得以长期担当星宿之位。」

  「如今,她也该血债血偿了!」

  我与烟儿对视一眼。

  有些人不该杀。

  而有些人则必须杀,而且要泄愤之后再杀,方才快意。

  那不是医者仁心,而是侠肝义胆。

  苏媚儿思索了一会,目光才缓缓地落在了那第五座监狱之上。

  她又沉思了许久,才终于从她破碎的记忆之中,将那个名字,重新挖了出来。

  「……第五个……是他……」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干涩,「……他曾从血手
阎罗那里,用无数的祭品,将我与当时的娇奴一同,『租』用了一个月的……畜
生——『天伦星』。」

  「……那一个月,」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比死亡还要苍
白的颜色,「……还不如,在血手阎罗那里……」

  「……他是六品前期。」

  然而,当目光移向剩下的第二、三、四座监狱时,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
凝重。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魔教互相滥杀的情况严重,总是换人……我
那点早已过时的情报,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也罢,情报已经够多。

  事不宜迟,当前去披荆斩棘!

  我们正要起身,耳边却响起一个来自小女孩的稚嫩声音。

  「……第二个是个废物,不过四品中期。他唯一的本事,就是会拍啸天魔君
的马屁。我……我曾被他……」

  那声音,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们三人,都愣住了。

  姜奴娇还是未能遂我们的愿,悄悄插入了这场作战会议当中。

  「……第三个是新晋的女星宿『天哀星』,实力不明,但想必不会达到七品,
否则我与媚儿姐姐必将遭其毒手,被她挑战下来……」

  姜奴娇的眼眸燃烧起一股与苏媚儿一样无差的坚定。

  「……带上奴娇吧……」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又如同最沉重的磐石,「……奴娇要去为那些坏人曾
经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复仇……」

  「……也同样要为你们,赎奴娇自己的罪孽!」

  「不行!」

  我与烟儿,几乎是同时起身,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你的身体太过虚弱,腹中还……」烟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了。

  「……太危险了。」我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你不能去。」

  然而,我们相互扶持至今的「守护」,在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时,却显得那
样的……不堪一击。

  姜奴娇看着我们这两个自以为是地想要将她排除在外的「恩人」,她那张本
是带着「赎罪」决心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我们再也熟悉不过,孩子气的残
忍微笑。

  她抬起了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拍在了自己那依旧平坦,却早已承载了全世
界最沉重罪孽的……

  小腹之上。

  「……不带我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
「……那我现在,就和他,一起去死……」

  她还不觉满足,又接上一句:「……也算,平了哥哥姐姐,一桩心事……」

  我看着她那依然干净的小腹。

  这是我的命门。

  也是她的命门。

  她只是在用这最恶毒的方式,试图达成心中最澄澈的愿望罢了。

  这不怪她,怪这个世道。

  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向师母请示之后,同意了她入队,而我也再次要求她,必须护好腹中那
无辜的……胎儿。

  这是无能的我,身为「父亲」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听到我们终于同意,姜奴娇开心极了。

  她甚至还穿着那件,不知是哪位离恨楼师姐给她换上的青白色长裙,欣喜地
在原地转了一圈,像一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正在向家长炫耀的小女孩。

  『……你看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烟儿的灵魂低语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可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着的,
可是你的种。别给我动歪心思!』

  也正是在这时,那刚刚才得到了「入队许可」的姜奴娇,便迫不及待地开始
为我们讲述起了她所知道的、最后的「情报」。

  「……第四个监狱的典狱长,他在我们整个魔教,都可出名了。」她的声音,
恢复了属于少女的、不带丝毫杂质的清脆,「……他也是个挺可怜的角色。听说,
他之所以会加入魔教,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杀过。实力嘛
……自然也是弱得像只小鸡了。」

  「那他怎么当上都统的?」烟儿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个嘛……」姜奴娇那张本是充满了「情报贩子」般自信的俏脸上,第一
次浮现出了一抹,近乎于少女怀春的、不正常的羞赧。

  她甚至还偷偷地,用那双天真好奇的眼眸,瞥了我一眼。

  「……烟姐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对我爱
人无法挥散的歉意,「……他……他是个关系户。只因……器大活好,性格还算
温柔,相比那些疯子,实在太像人类,我们魔教里好多姐妹都喜欢他……」

  「……我……我本来也想着,等这次血祭大业告成之后,就去找他……试试
看的……」

  她顿了顿,又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本是羞赧的眼眸,在看着我时,带上了一
丝情窦初开般独一无二的柔情。

  「……不过,邵哥哥……你放心,」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真诚,「……奴娇
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

  『……你听听!你听听!』

  烟儿像是在说「你敢对她有想法,我就把你阉了」的娇喝,再一次在我的脑
海之中炸响,『……这小狐狸精,这都还没过门呢,就想着要给本姑娘戴「红帽
子」了!』

  『……她这样,我不挑她理。可你要敢……我就一伞给你捅对穿!』

  ……可怕的女人……

  我只能像一个监护人般,对着这一脸「独占欲」的女孩,摆出一个疲惫的苦
笑;又认真地对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说,我都听到了。

  调笑过后,终究还是要讲正事。

  「……为了节省时间,救下更多同道,」苏媚儿冷静果决的声音响起,「
……那几个实力达到了六品,较为棘手的监狱长,当由我与奴娇先行魅惑,斩杀
起来就方便了。」

  「……而那几个实力不济的,则可以直接强攻,速战速决。」

  她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但那是侠的想法。

  我不能说,更不能想下去。

  因为我要对她们每一个人负责。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同样靓丽绝伦,却又同样能转瞬间便变得妖艳欲滴的「魔
女」,我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你们,若是化魔……」

  「邵主人,烟主人,你们放心。」苏媚儿那双红瞳丹凤眼,静静地看着我,
「……在第五日与娇奴的『同门切磋』之中,我已经彻底明白,该如何在不借助
『爱』的前提下,彻底地掌控这股本就属于我的魔气了。」

  『好呀,好一个契阔!这大狐狸精都叫上「主人」了!』离恨烟虽然表面上
对这一姐一妹悲悯如常,礼待有加,但她们既然已经走上赎罪之路,作为「女人」
的占有欲便开始作祟。

  我都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她已经在灵魂链接中揪起了我的耳朵!

  『看来你的阳物,给她们都伺候得很舒服嘛!都开始恋恋不舍了!』

  『烟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可以吗……先谈正事……』我实在忍不住,
对她轻声说道。

  『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救……』

  『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她立马乖乖地「闭嘴」了,但还是嘟起嘴角
表示抗议。

  苏媚儿说着,竟真的当着我们的面,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眸子。

  一股不带丝毫淫靡与失控意味的紫色魔气,从她的体内,轰然爆发!

  当真是「力本同源!」

  苏媚儿如今已重塑道心,根基又无比稳固,自然能够完全掌控这份属于她自
己的魔气!

  我与离恨烟,要想做到这点,倒也并非难如登天。

  只是,我们需要更多时间。

  既然如此,我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烟儿,奴娇,」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属于「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们二人如今还未稳固,无法像苏师姐那样。因此,在今日的战斗中,你
们绝对不准变成那副不知羞耻的魅魔模样,可以吗?」

  「好……」烟儿与奴娇都表示同意。

  但离恨烟还要给我开小灶。

  『……邵主人……邵哥哥……人家的那副样子……只给你看……』她温柔,
又带着一丝模仿娇媚二女戏谑的灵魂轻哼,在我的脑海之中缓缓响起。

  『……不过嘛,夫君,』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你那柄『临渊』和银针也不能再见血,也同样
该暂时地留在大本营了。』

  『……烟儿已经想好应对之策……柳师妹的「青柳」,与桑师妹的「蚕桑」,
如今主人昏迷不醒。你便用这两把宝剑,暂时凑合一下,可否?也算是……替她
们……报仇……』我的心中复杂。


  我对她们犯了罪,如今还要用她们的剑战斗么?

  但我知道,我终究得对我这短短五日内,睡过的所有姑娘们都负起责任来。

  不管她们是否愿意。

  于是我们各自去进行最后的战备。

  我将『临渊』以及救死扶伤的银针都留在了那间暂时落脚的静室之中。

  然后,我带走了那两柄剑。

  它们的主人依然昏迷不醒。

  回到约定好的集合点,我将那两柄带着主人身上「少女」气息、却又带着一
丝「幽怨」的宝剑,依次拔了出来。

  我试着舞了舞。

  虽然,它们并未像临渊那样,已然与我的心意相通,但用于作战,倒是…
…没什么大碍。

  其他三女依次赶到,都换上了便于战斗的劲装。

  一个,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是与我一同爬出地狱,一生一世的唯
一爱人。

  一个,是那劲装掩盖不住的风尘妖艳——是与我和爱人结下一生一世契阔的
仇人、仆人,更是如今的战友。

  一个,是穿着大一号的衣服,显得更加可怜可爱的娇嫩欲滴——是那刚刚怀
孕的母亲。

  之所以没有让她结下契阔,防止她在关键时刻背刺,是因为天道会将那尚未
出生,还和母亲连为一体的孩子,也纳入这一生的诅咒当中。

  他,或她……不该背负一分一毫属于我们的罪孽。

  我们彼此相视一笑。

  于是,这支由一个失去了本命神兵的「剑客」,与三个淫荡的「魔女」所共
同组成的四人小队,终于集结完毕。

  真荒诞……

  不论如何,我们要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在这第六天的第六战中,解放那六座
哀嚎着,痛哭着的人间炼狱!

  现在是第六天正午。

  第一座监狱,建立在一座被魔气侵蚀得漆黑一片的巨大冰窟之中。

  我们四人,如同四道悄无声息的鬼魅,轻易地便绕开了那些在两个魔教护法
眼中形同虚设的防御工事,潜入了那冰窟的最深处。

  枯骨僧,就盘坐在那由无数具不知名的尸骸所堆砌而成的「莲花宝座」之上。

  他看起来,与那些早已将七情六欲彻底斩断的得道高僧,并无任何区别。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僧袍,面容枯槁,双眼紧闭,仿佛早已入定。

  然而,苏媚儿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她褪去了身上那件弟子服。

  熟悉的紫瞳,熟悉的魔纹。

  还有那……裸体。

  她化身了。

  却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爱」,才能勉强维持一丝清明的「魅姬」。

  她是苏媚儿。

  是已将这股本该让她沉沦的魔气,彻底地掌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王」。

  她迈着猫步,在那枯骨僧的面前,缓缓地踱步。

  「……大师……」她的声音娇媚入骨,「……您这枯禅,坐得不闷吗?」

  「……您还……记得奴家吗……」

  那本是如同枯木般,一动不动的枯骨僧,身体猛地一颤!

  他睁开了那双浑浊眼眸。

  那里面没有了丝毫的「佛」,空余「人」的……欲望。

  他看着眼前这具比他享用之时还要强大数倍,也美上数倍的「鼎炉」,他那
干涸的丹田,竟不受控制地,再次变得滚烫。

  「……女……女菩萨……不……魅姬大人……您怎又有空赏脸,莅临老衲居
所……」

  「……那老衲,便不客气了!」

  他发出一声嘶吼,便向着那无上美味,狠狠地扑了过去!

  可是,他的行动,却像灌了铅一般,无比迟滞。

  苏媚儿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显然是她的杰作。

  她这是在等那边打完,还是想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多折磨这仇人一会?

  我不在乎。

  我扭头看向冰窟的另一侧。

  另一场战斗已经进行大半。

  「烟姐姐,小心!」

  姜奴娇发出一声关切又急于表现的娇喝!

  她看着一只妄图要从背后偷袭烟儿的、青面獠牙的魔教小妖,竟真的不顾一
切地,就要用自己甚至还怀着身孕的身体,撞上前去!

  这会伤了她的!

  但我却一点都不担心。

  离恨烟能处理好。

  就在这一瞬,她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快得甚至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她甚至没有回头。

  她只是以一个富于韵律感,像是在跳她最擅长的舞蹈般的诡异姿势,完成了
以下所有动作:她先是将手中的离恨伞,向着姜奴娇面前的另一只准备趁虚而入
的魔教小妖,投掷而去!

  冰冷的伞尖将那只小妖的头颅,当场贯穿!

  紧接着,她那只空着的左手,向着自己面前的一只魔教小妖,轻描淡写地一
掌拍出!

  那小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给当场拍飞了出
去,在半空之中便化作了一滩肉泥!

  在又杀二人之后,她那只刚刚才完成了「拍飞」动作的左手,竟又以一个不
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探去,精准无比地,夺过了正试图要从背后偷袭她的魔教小
妖手中,那柄闪烁着淬毒寒芒的匕首!

  然后,反手一送!

  「噗嗤——!」

  那柄本该是用来偷袭她的匕首,此刻却精准地刺入了它自己主人的咽喉。

  做完这一切,那柄离恨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认主一般重新回到
了她的右手。

  而那个已经向前冲去的姜奴娇,也被她用那只刚刚才完成了「夺刃反杀」的
左手,稳稳地接在了自己的怀中。

  「……傻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长姐如母」的温柔,「……就算是为了姐姐,也…
…不该这样做。」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将姜奴娇那因为方才的撞击,而显得有些散乱的鬓发,重
新理好,「……你的身子,可比姐姐的,要金贵多了。」

  好……好帅……

  是个武者,却像个舞者。

  「好……」姜奴娇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倘若我是女儿身,想必也会动情吧?

  她们也并非不想来一同支援正面。

  她们二人自知,若是此刻靠近将自身的媚气彻底地释放开来的苏媚儿,那她
们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地被影响。

  届时,她们便会再次变成两条只知予取予求的发情母狗。

  所以,她们只能在此处相互依偎,相互守护,将那些同样是罪孽深重的魔教
喽啰,一一斩杀殆尽。

  我这一头,枯骨僧总算是扑到了苏媚儿的面前。

  他伸出那双早已是变得如同枯骨般的鬼爪,向着那对足以让任何佛陀都为之
动凡心的、饱满挺翘的雪白山峰,狠狠地抓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那片温热肌肤的最后一刹那他已被魅姬
彻底地控制。

  鬼爪未能到达,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接着,便是他的死期。

  「噗嗤——!」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妈的……

  我不是埋骨那样的武器天才,也不像那女子一样会用双剑。

  我只能用『青柳』砍这狗头一次,不能用『蚕桑』再斩一次,实在可惜。

  接下来的感觉……如梦如幻。

  第一座监狱就这样被解放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与我们事先所计划的,不差一丝一毫。

  快得,甚至让我和烟儿,都感到了一丝不真实。

  我们四人,怔怔地看着彼此。

  我们都惊喜万分。

  在这洒满了死亡与绝望的天山地狱之中,我们本都早已再一次做好了要为彼
此牺牲一切的觉悟。

  『……烟儿……』

  『……剑行……』我与烟儿,看着彼此灵魂之中,「只要你还活着,我便死
而无憾」的决绝,不约而同地笑了。

  然后,便在娇媚二女的注视下,再一次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开始湿吻。

  苏媚儿缓缓地伸出了她那只不住颤抖的素手。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姜奴娇则用她染上鲜血的稚嫩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她。

  这是苏媚儿仇人名单之上又减一人的、阶段性的胜利。

  也是姜奴娇那漫长赎罪之路的……

  开始。

  依冷师母所言,我们没有在此地做任何多余停留。

  很快便会有战力较差的后勤部队,前来此地进行善后,解救同道。

  第二个监狱的攻略过程,颇具浪漫主义气质。

  那典狱长,不过是个四品中期的废物。

  当他看到我们这四位气息最低都是六品初期的「不速之客」,如同天神下凡
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竟真
的就这么被活活地吓死了!

  如此荒诞的胜利,让我们四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死战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开怀
大笑。

  看来,魔教,也并不全是强者和变态。

  居然还能有这种怂货!

  然而,这份轻松,却在第三座监狱戛然而止。

  驻守于此的女星宿「天哀星」,也是修幻术的。

  打头阵的苏媚儿,在经历了前两场太过「轻松」的胜利之后,那颗本该是拿
来「赎罪」的谨慎道心,竟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前护法」的骄傲与轻敌。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本该是作为「精神护卫」的职责,竟将体内那刚刚才
得以掌控的紫色魔气尽数凝聚于掌心,第一个发动了攻击!

  然而,她的魔气在接触到那无孔不入的哀戚幻术瞬间,竟如同遇到了克星般,
不受控制地溃散了!

  苏媚儿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就此被击退。

  我和离恨烟才终于抵达战场,准备合力刺出一剑。

  然而,已经破碎不堪的我们,对幻术的抵抗力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幻术,先是如一瓶毒药,无声息地侵入了烟儿那本就千疮百孔的道心!

  紧接着是我的。

  为什么……好难过……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双黛青眼眸,再一次,被那熟悉的灰白所取代。

  「……又是我……又是因为我……」

  她开始喃喃自语,那声音,如同梦呓,尽是自哀自怜,「……如果我能再强
一点……如果我没有被玷污……是不是……大家就都不会受伤了……」

  她开始流水了……

  这意味着……她即将要再一次主动地淫堕,化身为那个只知索求的璃堕仙了?

  而我体内被师母强行封印的魔气,也同样开始在这充满了负面情绪的幻术影
响之下蠢蠢欲动!

  『……她又要变成那条,只会在男人胯下摇尾乞怜的母狗了……』

  『……去吧……去操她……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让她在你身下,发出更
浪、更下贱的叫声……』苏媚儿也和我们一样,陷入了那悲哀的自我怀疑之中。

  嗯……不是自我怀疑……

  我们本来就都该死……

  死了就好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创伤应激反应,即将要在这小小的监狱之中,导致一场
连锁反应式的崩盘!

  也正是在这时,那个一直被我们护在身后的姜奴娇行动了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取走了「爱」。

  没用的……

  就这样死了多好……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根本该是由我来保管的「爱」,插入了自己的后庭之中!

  粉红色魔气,从她的体内爆发!

  在她洁白无瑕的心口之上,那道心形魔纹,也再次浮现而出。

  娇奴回来了。

  然后,娇奴将「魅音控魂术」,以一种为了「守护」与「爱」而存在的全新
姿态,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天哀星」那尽是「哀戚」与「绝望」的幻术,竟被她这充满了「希望」与
「欲望」的、更加霸道的幻术,给轻易地反败为胜!

  境界压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那些向我们三人传达着负面情绪的哀戚之音,如同冰雪消融般,被「魅音控
魂术」彻底地中和、净化!

  我醒了过来。

  不对!

  幻术解除了!

  我被控制了!

  没有过多想法,我便拔出『蚕桑』。

  一剑杀了她!

  离恨烟,不,是璃堕仙,她比我更快。

  在幻术解除的瞬间,她那双本是死寂的灰白眼眸,瞬间恢复了属于「璃堕仙」
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

  她醒过神来之后,一伞便将那被控制住的「天哀星」,给当场捅死了。

  转瞬之间就要大败。

  又是转瞬之间便迎来大胜。

  不过一念,便决定了生死。

  又是一次荒诞的胜利……

  然而,新的难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那本是为了净化友军的「魅音控魂术」,虽然成功地破解了敌人的幻术,其
蕴含的、那股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沉沦的「欢愉」本源,却也同样侵入了在场
所有,体内流淌着驳杂魔气女人的识海。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眼神迷离,身形摇曳,体内魔气与欲望疯狂流窜的绝美
「魔女」,我犯难了。

  她们的身体都还残留着战斗的本能,但她们的道心,却已被那只为了「交合」
与「欢愉」的、最原始的念头所占据。

  她们竟真的当着我的面开始了一场「雌竞」。

  苏媚儿第一个动了。

  她那本就风韵犹存的身体,在魔气的催化下更显妖艳。

  她缓缓地舔了舔自己那丰润的红唇,一双红瞳丹凤眼媚眼如丝,向我发出了
「主仆」一场的邀请。

  『……邵主人……你看……』

  『……那两个小蹄子,一个是才学会化魔伺候主人没多久的小母狗……另一
个,也不过是刚刚才被您开了宫的、什么都不懂的骚浪母兔子罢了……』

  『……她们又怎能比得上,奴家这具最懂得如何伺候主人的成熟肉体呢……?』

  而烟儿,则又一次变成了那个圣洁与淫荡完美结合的「璃堕仙」。

  她那头青丝已化为霜雪,黛青色的眼眸也被一片死寂的灰白所取代。

  她的身体散发着冰冷的、神祇般不可侵犯的气息,可那微微颤抖的娇躯和腿
间不受控制潺潺流下的爱液,却又在无声地诉说着最原始的渴求。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当着我的面,将自己那根纤长的、冰清玉洁的玉
指,探入了自己只属于我的圣洁秘境。

  接着是只有我才能听到的灵魂传音。

  『……夫君……』

  『……烟儿的身体……烟儿的骚穴……永远,都只属于夫君一个人……』

  『……还记得么……烟儿……烟儿用你送我的簪子……就插在这骚穴里面
……都是为了让夫君可以操操我……』

  『……快……快来……用你那根将烟儿操熟了的大鸡巴……再把烟儿,狠狠
地……净化一次吧……』

  紧接着是粗俗无比,又更显她可爱的威胁:『……如果……夫君爱上了那两
个被不知道多少其他男人干过的……臭婊子的臭逼……把烟儿扔了的话……烟儿
就可以把夫君的龙根……剁下来,永远自己享用了……』

  她甚至揉了揉自己小腹上那可爱的兰花魔纹,引得身体一阵痉挛。

  我汗颜。

  我的爱人显然在骚浪这一方面,已彻底拿捏住我的心了。

  这才更显得她的高洁……

  至于刚刚才立下奇功的娇奴,她那稚嫩的身体同样被粉红色的魔气所包裹,
心口那枚心形魔纹妖异地搏动着。

  她像一朵刚刚才被强行催熟的、沾染了禁忌毒液的娇嫩花蕾,散发着一种既
纯真又堕落的致命诱惑。

  她看着那两个和她一样「久经沙场」的「前辈」,天真无邪的俏脸上,浮现
出了一抹「不服输」的、孩子气的倔强!

  『……邵哥哥……!』

  『……她们……她们都只是过客罢了……!』

  『……只有娇奴!只有娇奴肚子里,才怀着哥哥的骨肉!』

  『……哥哥……你……你快来摸摸……我们的宝宝……他……他又在踢我了
……』

  v……哥哥……烟儿姐姐她……一定没有娇奴爱你啦……不然……她怎么会
被哥哥在一起了这么久……还没怀上呢……她好坏哦……』

  言罢,她竟直接要扑到我身上。

  我轻轻将她推开,心情复杂。

  这都是我造的孽,我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才行。

  魅姬能自己变回来,可烟儿和奴娇不行。

  我总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即将要被我们解救出来的同道的面,用我那根
饥渴难耐的大吊,将她们二人一同「净化」了吧?

  也正是在这时,那个刚刚才立下了奇功的娇奴,因我的推搡而稍稍恢复了一
点神智,随即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她走到了那同样眼神迷离的璃堕仙面前。

  「……烟姐姐,」

  「……你的『道』,比奴家纯粹,也比奴家强大……可是……姐姐的身体,
却远没有奴家的,这般……下贱……」

  「……下贱到……能想到这样的点子……」

  言罢,她居然轻轻推倒了璃堕仙,用自己的嫩穴吸住了烟儿的馒头!

  「……魂缚淫缠!」!?

  她要吸干烟儿?

  我冲到她面前,试图将二人分开。

  『夫君……无碍……奴娇妹妹她……她真是天才!』

  我的眼前是一幅,无比香艳的「百合画卷」。

  粉红色的魔气与灰白色的魔气,正如同两条最痴缠的灵蛇,相互撕咬,相互
吞噬,又相互融合。

  娇奴将自己那拥有过早成熟的「经验」与「技巧」的娇嫩身体,紧紧地贴合
着璃堕仙冰清玉洁、却又在不住颤抖的圣洁胴体。

  她竟成功地,利用那本该是用来「掠夺」的「魂缚淫缠」,以她自己的身体
为「桥梁」,以那根负责净化的「爱」为「容器」,将她们二人体内的魔气,尽
数倒灌了回去!

  当那最后一缕不该存在的魔气,也同样被彻底地吸收之后,她们二人终于恢
复了正常。

  一旁,魅姬也早就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人形。

  这场如往常一般,发生了几个意外与反转的恶战,才总算是打完了。

  我们三人都惊奇地看着那个此刻正因为力竭,而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可爱
的女孩。

  我们都发现,这个我们本以为是「拖油瓶」的姜奴娇,她的作用,可比我们
想象中,大多了。

  如果没有她……恐怕,我们三人就要可笑地,被那区区一个六品的星宿,给
一打三团灭了……

  姜奴娇看着我们刮目相看的眼神,她本是有点疲惫的小脸蛋上,再一次浮现
出了一抹,孩童般的喜悦。

  她像一只叼来猎物的邀功小猫般,张开双臂,向着我扑了过来。

  「邵哥哥!抱抱!」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像一个真正的「哥哥」般,将她那娇小温软的身体,拥
入了怀中,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怀中那具娇小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一
下!

  一股滚烫晶莹的、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清澈骚味的洪流,从她的腿心疯狂地
喷薄而出,将我的裤腿,她的裙摆,都打得一片湿滑。

  她……她竟真的,就因为我这一个不带丝毫情欲,只有爱护的拥抱与抚摸,
给……

  摸喷了。

  『……操……』烟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在我的脑海之中,发出一声像是已经
「认命」的……咒骂。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骂人。

  『……烟儿……』

  『……我都明白……剑行,或许我们不应该再骗自己……我们的纯爱早就结
束了……』

  真的结束了么……

  『……我自己都失贞了……又怎么能要求你,为我守节呢……』

  『……我们的爱……我们的情……究竟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现在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是啊,我们的爱,我们的情,究竟是什么?

  至少我知道,绝不是为了肉欲。

  我抬眼看向她。

  烟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行!

  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劝她没有用,只能征服她,占有她……

  『……别想太多,我的小母狗……听主人的话……主人会爱你一辈子的……
会有用吗……』

  『……汪……烟儿会很乖的……』果然有用……

  我松开奴娇,将烟儿揽入怀中。

  我伸出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于「朝圣」般的虔诚姿态,轻轻地捧起
了她那张圣洁的脸。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在经历了如此多的肮脏与不堪之后,其最深处,却依
旧是纯净得不带任何一丝杂质的、我此生唯一的黛青。

  然后,我缓缓地低下头,将我的唇印了上去。

  这个吻,不带丝毫的情欲,也没有任何的技巧。

  那只是一次回归。

  一次,在共同坠入了无边地狱,又一同挣扎着爬出来之后,两个残破不堪的
灵魂,最纯粹的、也最温柔的相互依偎。

  也正是在我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的瞬
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紧绷的道心,终于被我吻得彻底决堤了。

  那所谓的「纯爱」,那所谓的「贞洁」,那所有,曾束缚着她、折磨着她的
可笑的「三从四德」的枷锁,都在这一吻之中,烟消云散。

  「啊——!」她发出一声被我彻底堵死在喉咙深处的、不成调的悲鸣!

  一股积蓄了太久的、象征着她所有痛苦与新生的洪流,从她的腿心疯狂地喷
薄而出!

  那不再是淫水。

  那是她,为我们这段早已不再纯洁,却又因此而变得更加坚韧的爱情,所流
下的第一滴……

  圣洁的眼泪。

  就连她洁白的小脚上,都滴上了几滴清澈的眼泪。

  童话讲完了。

  纯爱结束了。

  但只要我们还拥有彼此……

  我们的爱,便永不终幕,不是么?

  这才是我们的情,为何存在……

  我将这一切传达给了她。

  她欣喜地哭了出来。

  『……哥哥……烟儿……永远是你的唯一……』一旁,媚儿正给奴娇擦着身
子。

  她也在流泪。

  一小会过后,我们还是收拾好心情,继续进发。

  时不我待。

  第四座监狱,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是一座装着嫩肉与靡靡之音的、小小
的销魂罐头。

  当我们四人潜入那典狱长的卧房之时,看到的,便是一幅连我们都感到有些
「不忍直视」的活春宫。

  那个传说中「器大活好,性格温柔」的典狱长,此刻正赤裸着身体,被数名
同样是不着寸缕、身材火辣的女魔徒,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在床榻的中央。

  他没有像那些被欲望彻底侵蚀了心智的魔头般,进行任何粗暴凌虐的挞伐。

  他竟真的在用一种近乎于「温柔」的姿态,与那些同样是心甘情愿的女魔徒
们,进行着一场「爱」与「和平」的交流。

  然而,时不我待。

  他甚至还未及发射,便被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给当场活捉了。

  因为此魔未曾杀人,我们本想给他一条生路。

  然而,那些被我们从真正的「监狱」之中,解救出来的正道同道们,可不愿
意。

  他虽然不杀人,但为了完成魔教那惨无人道的「任务指标」,依旧还是将那
些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武林同道们折磨得不成人形,只为能更轻易地提取他们的灵
魂本源。

  若是这样……他到底算不算有罪?

  大概是算吧。

  同道们就这样慢慢逼近了那仇人。

  他被紧紧绑缚,无法移动分毫,只能向我们四人,发出了最无助的求助。

  那一刻,我们四人的心中,都产生了截然不同、足以将我们这个刚刚才建立
起来的脆弱同盟彻底撕裂的复杂想法。

  我的「侠医之道」,再一次感到了需要被打上「补丁」的漏洞。

  这个世界,确实是灰色的。

  然而……

  我似乎也是灰色的。

  『……为什么……』

  我的灵魂,发出了无声的质问,『……为什么,苏媚儿和姜奴娇,这两个同
样是罪孽深重,不仅杀过不少人,甚至还亲手伤害了你,伤害了烟儿的女魔头,
你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救,去净化……』

  『……而眼前这个,同样是罪不至死,甚至还从未亲手杀过一人的可怜男人,
你却……见死不救?』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两个姑娘,操起来,确实很舒服吗?』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们是两个楚楚可怜的绝美女人吗?』

  『……真恶心……』

  我不是个善人。

  我只是个伪君子。

  离恨烟都听到了。

  如同在第三个监狱,我没有哄她一样,她也没有安慰我。

  『……李邵。』

  『……有罪的人,必须由受害者来亲自审判。』

  『……即便是苏师姐,即便是奴娇妹妹,若是在将来,有曾被她们伤害过的
仇人前来寻仇,我也绝不会插手保护她们。』

  『……我的「怜悯」,亦有底线。』

  『……希望你也负好你的责任。』

  『……做一辈子「伪君子」,又和真君子,有何分别?』她说着,便再也没
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再看那场单方面的「私刑」,自己一人向着那第五座监狱的
方向,就走了。

  她向来尊重我的意见,但在这件事上,她的「道」,不需要我的认可。

  我们本就该相互扶持。

  她迷茫时,我可以拥她;

  我不坚定时,则是她来将我骂醒。

  不应沉沦。

  「侠医之道」,也应亦有底线。

  我紧跟着我的爱人,一同离去。

  苏媚儿的心中有些揪。

  这个男魔,确实可怜。

  她甚至还曾在他那「温柔」又不知疲倦的「挞伐」之下,品尝过那早已被她
遗忘了许久的、不带丝毫痛苦的、纯粹的「欢愉」。

  那是在这地狱中,唯一堪称「休息」的日子。

  可是,她的命是离恨烟给的。

  她看着姜奴娇,缓缓地伸出了手。

  「……我们走吧。」

  姜奴娇感到了恐惧。

  那个曾被她伤害得最重的诗剑行,与那个同样是被她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离恨
烟,竟真的就这么原谅了她。

  甚至,还像真正的「哥哥」「姐姐」一样,爱护着她。

  可是,如果将来,离恨楼的那几个同样是被她伤害过的弟子醒来之后,不愿
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又该怎么办呢?

  未及产生更多的想法,她就被苏媚儿拥住,一同离开了。

  那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

  就这样成为了又一个,足以将我们所有人的道心都彻底拷问一遍的……

  活教材。

  他这个「魔头」,被那些,被「英雄」拯救的「蝼蚁」们,一拳一脚地活活
打死了。

  死前,他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救命——!」

  死教材。

  离恨烟向前走得越来越快。

  我却决定停下来等一等娇媚二女。

  我不愿意听这求救。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个人。

  我需要对所有重要的人负责任。

  第五座监狱,坐落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

  这里的典狱长,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他甚至还戴着一副单边的金边眼镜,若不是身上那件同样是绣着魔教图腾的
黑色长袍,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然而,正是此人,曾用一百颗鲜活的心脏,从血手阎罗那里,将媚儿与奴娇
租来「练功」了整整一个月。

  真恶心……

  如今,他也被魅姬轻易地魅惑,彻底地控制了。

  见那已是色授魂与的「天伦星」,如同最温顺的绵羊般跪倒在自己的面前,
魅姬缓缓地收起了那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沉沦的紫色媚气。

  姜奴娇与离恨烟,也终于得以靠近,一同见证这场迟来的复仇。

  「……邵哥哥,烟姐姐,」姜奴娇的声音,可爱当中带出了一丝冰冷,「
……接下来,或许会有些不堪入目。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看了。」

  但我们坚持要看。

  魅姬便与奴娇将我们二人,引向了那座监狱的最深处。

  那里竟有一个独立的「调教室」。

  就是在这里,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色厉内荏的魔徒,曾当着她们二人
的面,将一个刚刚才被抓来的小姑娘活活地虐杀,只为杀鸡儆猴。

  也就是在这里,她们曾被他逼着喝下那骚臭的尿液;逼着吃下他尽是罪恶与
肮脏的粪便。

  甚至……甚至,还逼着她们,喝下混杂了他自己射进的淫邪精液的……米粥。

  那精粥的滋味,不提也罢。

  他该死!

  甚至不该就这么容易地被我一剑斩了!

  娇媚二女有她们自己的想法。

  血债应当血偿。

  于是,在那被彻底控制了心神的「天伦星」,自己的「亲手」操作之下,他
缓缓地走上了那张曾是他用来虐杀她人的、冰冷的处刑架。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他也亲口判了自己死刑。

  于是娇媚二女给了他一场最适合他的刑罚——被自己骚臭的尿液,与他自己
的精液,活活地呛死。

  也算,「死得其所」。

  我与烟儿看着眼前这荒诞残忍的一幕,心中竟没有丝毫的不忍。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意。

  这是属于娇媚二女的复仇。

  更是我们在这条救赎之路上迈出的坚实一步。

  也正是在这时,烟儿缓缓地转过头。

  她那双黛青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恶趣味」光芒。

  『……夫君……』她的灵魂在我的脑海之中,发出一声娇媚的轻哼,『……
你说……那精粥……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呀?』

  『……烟儿,也想尝尝呢……』

  『……夫君给人家也做一碗……好不好……』

  这恶作剧,给我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脸颊滚烫,胯下那本该圣人无波的欲望,却又一次可耻地硬了起来。

  我不敢再看她那双充满了「求知欲」的、亮晶晶的眼眸,只能狼狈地转过身,
用一句「我们……我们该去下一处了」,来掩饰我所有的窘迫。

  然而,即便我已先行一步,脑海中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起那荒诞的
画面。

  我想象着,我们回到了琅琊山,回到了离恨楼那间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温暖
的小院。

  窗外不再是冰冷的风雪,而是诗情画意的缠绵春雨。

  一碗由我亲手熬制、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洁白如玉的米粥,正静静地放在桌
案上。

  而她,我唯一的爱人,则褪去了所有象征着「女侠」的冰冷伪装。

  她就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青白色丝绸睡裙,如同最温顺的小猫般,蜷缩在
我的怀里。

  我没有立刻喂她。

  我只是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将那根「米杵」解放。

  然后,当着她那水光潋滟黛青眼眸的面,将我积蓄了整整一日的阳精,一滴
不漏地,尽数「研磨」进了那碗米粥之中。

  『……夫君……喜欢……』我想象着她那「得偿所愿」、娇媚入骨的灵魂轻
哼。

  然后,她便会像一只最贪吃的小猫般,主动地抬起头,等待着我的「投喂」。

  我会用由白玉所打造的小勺,舀起一勺混杂了我所有爱与欲望的、温热的
「精粥」,小心翼翼地吹凉。

  然后,送入她那迫不及待、温热湿滑的檀口之中。

  『……嗯……精粥……好美味……』我想象着她那张圣洁清冷的俏脸,在品
尝到那独属于我的腥甜之后,会是何等……淫靡而又动人的可爱模样。

  她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黛青眼眸,会不受控制地,微微上翻,只留下一片,
因极致的、从未体验过的「美味」而不住颤抖的迷离眼白。

  『……以后……每天都要做给烟儿吃……』她那本是平坦的小腹,会不受控
制地,神经质般地,抽搐、痉挛。

  而她那片兰花草地,更是会……不受控制地,潺潺地流淌出,那同样清澈甜
美的……

  兰花清泉。

  好爽啊……

  『……呆子!想什么呢!本姑娘就是逗你玩玩,你倒当真了!』一个脑瓜崩
把我弹醒。

  『……但是……你要是真能为本姑娘守心如玉……本姑娘倒也不是不能……

  勉为其难替你尝尝……』

  『……守身,本姑娘也就不强求了!』

  这骚货……

  我想现在就操她……

  不行不行!

  得先解救那些囚徒!

  第六天还没结束,我们就已经解放五座监狱,离完成任务只差一步!

  在此期间,无数被我们救出的武林中人,山呼我们为恩人。

  他们看着我,看着我身旁那三位同样风华绝代,如同,三朵并蒂双生情花般
的绝美少女。

  他们的眼中是一种最纯粹的的敬畏与……羡慕。

  但让我感到一丝尴尬的是,他们全都把我身边的三位姑娘,当做了我的「后
宫」。

  「……少侠,您当真是我辈楷模啊!不仅武功盖世,侠肝义胆……这……这
『后宫』的质量,更是旷古烁今,无人能及啊!」

  「……是啊是啊!这位女侠的清冷绝俗;这位女侠的妖艳妩媚;这位女侠的
天真无邪……啧啧啧……这三种截然不同的美,竟被您一人独占!当真是羡煞我
等凡夫俗子啊!」

  媚儿和奴娇感受着这种赎罪的新生,复仇的快感,但在被称呼为我的女人之
时,却展露出一股不好意思。

  虽然她们已经都和我行过房事,其中更有一人怀上我的子嗣,但她们清楚,
我的心只为那个她们曾伤害过,但却又以极致悲悯和爱意原谅她们的,那个她们
极为羡慕,却不嫉妒的,穿着青白色长裙的女侠。

  我紧紧搂着离恨烟,生怕她又吃醋。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散发着幽香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

  我心中一紧。

  完了!

  别打我!

  然而……

  「剑行,」

  离恨女侠离恨烟却偷偷舔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流瞬间让我面红耳赤,「我
又想要了…等晚上……就狠狠操我,把我搞怀孕好不好?我想把你的精液,全都
吃到子宫里面…你这一辈子,只准操我……因为我已经被你操得每天都会发情了
……」

  不行!

  战斗还没结束!

  「咳咳,烟儿……没顶到你吧……」

  烟儿这才注意到已经隔着衣服顶住她臀沟的火热,以及她腿间潺潺的小溪。

  那是她自己的杰作。

  「你死鬼!!」她一把把我推开。

  声音甜蜜到,让媚儿与奴娇心神恍惚。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仇恨。

  也只剩,最后一个监狱。

  第六座监狱,坐落在一座孤零零的、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的雪峰之巅。

  此刻,我们心中尽是连战连捷的激动。

  我们就要做到了!

  我们这支临时拼凑而成的「杂牌军」,竟真的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入了
魔教的心脏!

  我们即将以区区四人之力,彻底地粉碎那足以将整个天下都拖入无边地狱的
邪恶血祭阴谋!

  然而,骄兵必败。

  当我们如同四位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年轻匪徒般,一脚踹开冰冷铁门,冲入这
监狱,才发现一片死寂。

  没有我们想象之中,劫后余生、感激涕零的欢呼与呐喊。

  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甚至连一丝属于魔教喽啰的呼吸声,都没有。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那个,本该是由苏媚儿亲手手刃的、最后的仇人。

  她死了。

  她就那么,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烂娃娃般,悄无声息地倒在冰冷的地面
之上。

  她的身体被吸干了所有的精气与生命力,只剩下了一具干瘪的皮囊。

  而她身后那座,本该是关押着数十名同道的巨大牢笼,其大门,也已经彻底
地洞开。

  里面的所有人质,都死了。

  我们来晚了。

  也正是在这时,姜奴娇看到了那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唯一的「活物」。

  她双膝一软,竟真的就要当场下跪!

  却被身旁的苏媚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

  「……他,」苏媚儿的声音颤抖着,「……就是,左天尊。」

  在那监牢最深处的王座之上,坐着的完全不是什么废物都统。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深邃不详,宛如无边黑夜般的华贵长袍,看起来正值壮年
的男子。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力量」的波动。

  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也最无害的凡人。

  然而,就是他这「返璞归真」的平静,却让我们四人,同时如坠冰窟!

  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我们根本无法抗拒的绝对威压,如同一座太古神
山,狠狠地压在了我们心头!

  我的手在发抖,腿在发抖,心都在发抖。

  和楼主的威压……完全不一样……

  八品宗师境大圆满,左天尊逆魂,正俯瞰着我们这几只可怜的蝼蚁。

  他似乎,已等候我们许久。

  「你们,都是『熵』。」他如此言道。

  所有活着的同道都已被我们尽数救出。

  死了的,也再也不会回来。

  第六战,监狱夺还战,就此大胜。

  第七战,似乎也没必要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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